祁济默不吭声的看着眼前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的残酷画面。
这样的场景不止发生在狂人部落的根据地,外神特意还给他播放了其余各地的状况。除了承蒙已故旧神的余晖,有着净化基石所在的人类存续基地没有受影响外,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一副疯狂厮杀惨绝人寰的景象。
祁济头疼的捏了捏鼻梁。
不是!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他当初选择这个恶毒炮灰角色,根本就没怀抱什么逆天改命的远大抱负,只想把角色一点也不符合他审美的原定be结局,给改的符合他美学一点啊!
结果想被祁舟给了结了吧,半路突然杀出来个斐里恩。被摁头和斐里恩在一块谈一场替身恋爱,那谈也就谈了。不就死的时候多刀一个嘛,末了结算还能多点be值也不是不行。可当他想死在乱战里,直接在两人面前凄惨的逝世,给剧中分量较重的两人都烙印下深刻到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印记时,外神又来横插了一脚!
……
你要问当事人是个什么心情?上面六个点已经完美诠释祁济被接连打乱剧本后的无语。
谁能想到啊。
他好好的一个战五渣炮灰,在这个过程中,硬生生的给提拔成了个小BOSS不说,现在更是直接成了被神降的载体,简直跟个最终大反派一样了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止颠覆了祁济给自己拟定的剧本,就连原主线剧情都被创了个稀碎啊!
祁济没当着外神的面抱住头抓狂的来个尖锐爆鸣,还是因为他作为一个演员的专业素养——表情管理做的实在太好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抓狂的时候,他该好好思量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一直被外神掌控着肉体禁锢住灵魂,一味的陷入被动无疑是不行的。祁济必须想办法忽悠外神重新将主动权掌握在手里,所幸智脑的屏蔽功能可以令他放手去做,去尝试哄骗一位神明。
打定主意后,他烦闷的神情渐渐散去,盯着眼前血咕隆咚喊打喊杀的画面,眼神逐渐变得无趣而轻蔑。
祁济的变化自然被随时盯着他的外神所发现。
祂说:【汝不满意吾安排的歌舞?】
耸了耸肩,祁济神色轻慢的道:【我与您的审美可不一样啊神明,您安排的歌舞在我看来过于粗鄙丑陋。全是恶心的鲜血和破碎的残尸,您喜欢这样的杀戮盛宴,我可不喜欢。】
察觉祁济对祂的称呼重新用上了尊称,外神金色的竖瞳微眯流露出几分玩味:【汝喜欢怎样的剧目?】
【我喜欢许下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的恋人,因各自的苦衷而相互不忠;忠臣良将不得不违背自身的信条,杀死宣誓要一生效忠的君主;身负野心之人披荆斩棘好不容易坐上心仪的高位,却被自己的手下以大义的名头所斩杀,或被其自身更大的野心所吞噬,从云端跌落泥潭……】
在神明因他的话语而瞳仁骤缩的金色竖瞳之下,祁济的嘴角挂起一抹恶毒的笑。艳丽的五官与顺直浓密的黑色长发,令他看来好似一朵黑色曼陀罗那般妖冶邪性。没有人会怀疑这朵诅咒之花的根茎之中流淌的汁液含有多少毒素,毕竟它本身便象征着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所背叛、伤害,脸上顷刻流露出好似被全世界所抛弃的崩溃绝望与悲痛凄苦,充斥复杂人性的矛盾与挣扎,才是我认为最美丽最具有戏剧性的剧目了。】
神明巨大的金色竖瞳凝视着他,祁济却好似感受不到巨物带来的恐惧与威压般,从容迎上。
或许是对峙了许久,又或许只是弹指一刹那间的遥望,祁济每次直面神明庞大驳杂的概念冲刷时,因过于关注自我,总是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但多亏了外神是个混邪乐子事儿逼的设定,在祁济提出了更有趣更具有节目效果的玩法后,外神或许是对引发生灵之间相互杀戮的戏码没了兴趣,又或许祂认同了祁济有关引发人性矛盾冲突的美学,在这次的对望中,祂率先闭上了眼——
【这出好戏便由汝来引导,不要再企图赴死,不要让吾失望。】
外神的话音刚落,祁济只觉身体一重,他从意识空间回到了角色载体之中。
祂并没有收回倾注在祁济体内的神力,这让祁济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感觉到了能倾覆整个世界澎湃又浩瀚的力量。
他不太适应的愣了愣。
从玩上《崭新人生》这款游戏,成了坚定的恶毒炮灰角色扮演玩家走上be美学之路开始,祁济还从没这么强大过。
不过也正常,他之前玩的几个游戏世界副本都是给新手玩家涨经验练手,用来适应游戏玩法的。
世界背景偏征战星海时代前,科技较为滞后的现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故事发展所在地的国度,民众们遵纪守法,盛行唯物主义,才没有像现在这个游戏世界这样玄幻。
不过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万事万物尽可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也是种新奇的体验。
祁济细细的品味,却谨慎收敛着自身,免得内心随强大的力量而不经意的膨胀。
他可不想真被外神的力量给影响,自信心爆棚,成了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反派大boss。祁济可没忘了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剧本,还在思量怎么在现阶段给自己圆一个符合自身美学的be结局呢。
至于外神的警告,祁济纯当放屁了。他必要让对方知道,他的游戏他做主的道理。
只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又有外神随时随地的盯着,要想明目张胆的赴死肯定是不行的了。祁济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时给被外神创飞的剧本苦逼的打起了补丁。
纵使剧情已经成了脱缰的野马拉不回了,但不妨碍他赴死的决心。
祁济还真就不信了!
向来是死去容易,活着难。
轮着他了还能倒反天罡不成?
悬在高空,背靠外神金色竖瞳的祁济边为自身的结局发愁,边将扩散至全世界的感知力与辐射全球的神力一齐收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了来自他的神力操控影响,还活着的人们恢复了清明,但大多数人或许宁愿自己失去理智还疯着吧。毕竟清醒过来,直面自己手刃亲朋好友这般凄楚惨烈的境况,那种崩溃、绝望与痛苦,即使他们没在顷刻间因过重的负疚感而结束掉自己的生命,也丧失了继续在人生路上前进的勇气与希望。
也因此,这部分还活着的人,要么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选择堕落,抛却理智陷入疯狂变成怪物。要么活的如同一具还能喘气的行尸走肉,或许一辈子都迈不过这道阴影,直到生命终结也无法自我原谅。
祁济能料想到这些人的悲惨境地,但他依旧没有停止收回神力。
从这个方面来讲,他似乎比外神还要残忍冷酷许多。
外神引发世界级规模杀戮,无情的收割着生命,但死亡能带走一切伤痛,尸体不会再感到疼。
而看似在挽救生命的祁济,将理智与清醒归还给了这些人,他们是活了下来,可生命却从此因活着而痛苦。
来自世界各地,有别于死亡前的哀嚎,那充斥绝望满含苦痛的嚎哭声被外神所倾听,天空中巨大的金色竖瞳像是听到仙乐般,双眼愉悦的眯起。
【汝果然很有趣。】
眼帘微垂,祁济遮掩了眸底的晦涩。
与外神之间无形的神力供给链接,就像母体与婴儿之间的脐带一样,将对方的情绪不间断的传输了过来。
祁济在收束力量的过程中,敏锐的感知力也让他听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悲鸣,他很明智的选择抛却自我沉浸到了角色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个恶毒炮灰,没有良心,就只用在乎自己想在乎的人或事就行了。
可若是本我,这个由众多同类共同发出的悲声他听不得。
不仅是因为祁济受过正统教育,虽然没有泛滥的善心,但也是个有着自我原则与底线具有一定良知的普通公民。
也因为他是个演员。
手握剧本琢磨自己要饰演的角色,仔细的推敲、思索去打磨,都是为了更好的与角色共情,力求达到开拍的时候,大家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是角色本身的效果。
这其中除去大量的努力,自然也少不了天赋。
也就是说,祁济的共情能力比普通人要强。
如果不第一时间沉浸到角色之中,要他本我来体会这些,那就完了。
卓越的共情能力将毁掉他之前所有的努力,这个游戏副本会在他被影响到崩溃的那一秒彻底宣告失败。
祁济可不允许自己因为共情,哭成个傻逼的同时盖上败北标签的丑样,被智脑记录在自己的游戏生涯里。
那也太难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在祁济制定的剧本里,他这个角色怎么都要死的。与其等到最后一刻他死去时神力消散,让整个世界的人类火种只剩寥寥,要恢复过来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还不如趁现在将人类的火种最大数量的保存下来。
虽然心理创伤在所难免,但适者生存,想要活下去的本能会支撑他们渡过起初的难关。
只要跨过这道坎存活下来的人们自然愈加心志坚定,在时间的治愈和淡化下,他们会遇上新的人开展新的生活,从坎坷的人生路上开出新的分支。
人类终将存续。
能最大基数的保留人口,令人类在本就科技落后的末日废土世界里喘过气来的时间缩短。
从宏观角度来看,祁济这么做又很有必要了。
况且副本结算也不单纯看玩家扮演角色的表现和剧情完成度,它是多种综合性的评估。倘若他就放着不管,任凭人类与怪物相互残杀,大幅度减少末日废土世界本就锐减的人口,这对整个游戏世界的毁坏性也太大了,最终的评分肯定要大受影响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收束神力的过程中,他的感知撩到了人类存续基地的上空。那刹那好似被刺了下般轻微的不适感,引起了祁济的注意。
他微眯了眯被神力浸染成金色的一双眼眸,霎时对接下来自身结局的拟定有了想法。
瞥了眼悬在半空中因为实力最强,即使因为贴靠神降载体的他最为靠近,理应精神污染得更严重的祁舟与斐里恩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他们在短暂的疯狂中短兵相接,在对方的身上都留下见血的伤痕,又因疼痛的刺激令他们骤然清醒,本该敌对的两人面对四面八方不分敌我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被迫交付了后背相互防御的情境。在感应到他将神力收束,察觉周围的人都恢复清醒时将目光投像了他。
“阿济!”
敌对的两人在发现祁济向他们投注了目光后,霎时惊喜到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却因各自的占有欲而看向了对方,在发现他们竟然还维持着背靠背,好似交托后背的战友姿势后,面上都同一时刻露出厌恶排斥的神情。齐齐的扑棱了下翅膀,你扇我的头,我猛捶你一记后心这样“唰”的借力分开,又在半空中警惕着对峙起来,时不时还抬眸望向高空中神情漠然的祁济,眼中尽是明晃晃的担忧。
老实说这场面有些好笑,不过已经沉浸角色的祁济对此无感。
从来都是战五渣的人,一朝得到无匹的神力,自我被忽然而至的强大实力所迷失再正常不过了。
祁济此刻被链接着他的神明所特有的神性感染,俯瞰脚下的人有股浑然不是同类般的漠然。
他平淡的收回了投注在曾挚爱过的两人身上的目光,嘴唇张合着发出了神谕:“沐浴吾之光辉的子民们,随吾剿灭旧神的余晖与残党。”
神力将祁济用无波无澜的语气讲述的话语,霎时送到了世界上每一只还活着的怪物耳畔。
整个世界在同一时刻响起怪物们连地面都引发震动的恐怖嗥叫声,它们都在响应神明的号召。
祁济就在令人心惊胆战的怪物啸叫声中,像个带领军队出征的将军朝某个方向于高空中迅疾的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地的怪物们率先应声而动,或四肢着地,或飞在半空,绕过平日里当做食粮随意猎杀的人类,跟随它们的神明追赶而去。
它们的队伍会在接下来的每时每分里,被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同类们不断扩大,根据神明所指的方向,不计代价的完成神明交代下来的神谕。
根据地中清醒过来还存活着的狂徒们苍白了脸色,他们神情防备的看着从身旁飞速掠过的一只只长相狰狞的怪物们。发现并没有受到攻击后,眼神略显呆滞眉眼间弥散开的迷茫,昭显了他们对眼前发生的事感到困惑不解。一个两个全看向了还在半空中,与一只看着就很强的怪物对峙的斐里恩——
“首领……”
斐里恩闻言,俯瞰脚下几乎都受了伤,数量骤减的部落成员们,轻呼出一口气,探手调动非人之力,绚烂的光芒笼罩了这些存活下来的狂徒们,帮助他们加速愈合起身上的伤势。
被怪化的祁舟自然也听到了祁济发布的神谕,体内掀起一股强烈的想要听从跟随的冲动,被他皱眉压了下来。见斐里恩开始在那治疗起自己的手下,应该暂时没了与他相斗的想法。祁舟转身遥望了眼飞远的祁济,淡紫竖瞳里漫上焦虑与隐忧。
提到的旧神以及弟弟行进的方向,都指明了外神要剿灭的是人类存续基地。
祁舟新结交的朋友与战友都在基地里,他不愿这场战争爆发。无论是站在弟弟这边与基地相抗,还是站在基地这边与弟弟为敌,都是祁舟不愿面对的局面。可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阻止如此庞大的怪物潮,他也无法唤醒成为神降载体的弟弟。
深沉浓重的无力感在内心翻滚,如强酸腐蚀着他的心脏。
可形势不容他过多犹豫徘徊,祁舟闭了闭眼睛很快做出了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呼扇了下翅膀,手中绽放出非人之力的亮光,在斐里恩及其手下下意识微眯抵抗强光的双眼中,他高大强悍的人外身形骤然消失在了光芒里。
祁舟传送了。
他要赶回基地,先将这件危急的事告知给基地,到时要疏散人群还是组织反抗就该交给基地高层去烦恼了。他会尽量在怪物攻击基地时给予阻拦,同时想办法切断外神与他弟弟之间的链接,将弟弟唤醒。
这就是他的选择,祁舟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他不能不去做。
因为他两边都在乎,两边他都放不下。
就在祁舟传送过后,还在根据地的斐里恩默了默,还是继续调动力量治疗起了自己的手下们。
直到他们伤势全部都愈合后,他才收手,随意擦掉额际因过分消耗力量而泌出的汗水,斐里恩一双绯色竖瞳空前凝重的望着成员们,严肃认真的说,“走吧,去人类存续基地。”
“神明就该好好的呆在天上,在人祈愿时乖乖给予力量就好。我们要让祂知道,这是我们的世界,祂最好少来多管闲事。”
最强的狂徒,在一众放肆桀骜的同道者中,慢条斯理的发出了最狂妄的言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坐在高空用神力所凝聚出来的王座之上,头戴璀璨神冠,身披日月繁星黑长袍姿容昳丽的祁济,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了扶手上,另外一只手支了起来,撑住了耳下的侧颊。
偏垂下头,他百无聊赖的俯瞰脚下密密麻麻的怪物们,一批又一批徒劳的冲进笼罩住整个人类存续基地,由净化基石的能量撑开的结界里,被扼制了体内来自外神的力量,即刻遭到基地内武装人员当场格杀的画面。
整个基地外围,被尸山血海包拢。
怪物死去的尸体在净化基石的灿烂辉光照射下,时间久了就全部恢复成原本人类的模样。更让本就血腥可怖的景象多了几分难言的惨烈,也对基地中的人们造成了不轻的精神创伤。
为了生存,为了守护背后的亲朋好友,人们不得不拿起武器反抗怪物潮。可杀死的怪物,却会变回人类的模样。这让许多能面不改色将怪物大卸八块,却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些怪物也曾是同类,而自己一直以来杀掉的其实都是人的战斗成员们,早先已经吐过一轮了。神情也由一开始的坚毅,变作现下的麻木。
之所以采取不计伤亡的人海战术,是祁济赶到人类存续基地后,发现这些人不仅没有做任何人员迁移,也没有施行任何将火种留存下来的手段。还一副要抗争到底,将所有后路都斩断的决绝模样。
他稍微转转脑子就明白对方什么打算。
这些人要么觉得基地有净化基石守护,反而比别处安全。要么手握底牌,有信心与外神掰掰手腕了。
祁济让怪物们前仆后继的进行车轮战,就是想磨着这些人,直到他们受不了的时候露出底牌来瞧瞧,看看威力够不够让他逝世。
在剧本里,这个末日废土世界的科技发展确实称得上停摆,但也只是几乎,并没有完全停滞。
人类存续基地收纳了数量众多的优秀人才,憋了这么多年,连来狂人部落找他的祁舟身上都披着便于隐匿的科技斗篷,祁济不信他们就没造出什么强大的黑科技。
早在看到祁舟恢复人样的时候,祁济就知道他这哥哥没了他拖后腿,果然顺当的走上了主线剧情,享受到了主角的待遇,因净化基石的影响实现了人与怪物之间的转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不够。
身为神降载体的他,比起主线剧情最后祁舟要面对的,由堕落教徒通过非人力量融合拼装成的最终大BOSS来说,实力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主线都已经乱的跟什么似的了,要还想靠他哥利用主角光环来掰倒他,多少有些不切实际了。
更别说祁舟现在根本没成长到后期那么强的地步,那更不够看了。
不过就算基地最后真没什么过得去眼的后手也没关系,祁济找上人类存续基地的麻烦,一开始的初衷就是旧神遗物净化基石。
这玩意儿,既然能扼制外神的力量,肯定是与外神相克的东西。不一定能杀了他,但能切断他与外神之间的链接那也很不错,祁济对自己心心念念的死亡结局操作空间可就大多了。
另外,这样不把怪物的命当命的战术,也能让这些再找不回理智的怪物们,最终能以人的模样重回大地母亲的怀抱。对这些被外神彻底污染曾经也是个人类的存在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结局。
这边祁济正想着,这些人背靠基地,要熬的话,一时半会的可能也熬不垮他们,可能要打个持久战的样子了。没成想,基地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打开,祁济微眯了金色的瞳眸,就见恢复人形看着没那般给人强烈威慑力的祁舟,和局部人外化消失,绯色竖瞳都变作一双温柔的湖蓝色眼眸的斐里恩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前一秒刚说过要不死不休,这会儿倒是站在了统一战线共进退了。
这幅画面令祁济有些恍惚。
在原来的主线剧情里,祁舟与斐里恩就是不打不相识,相互认可了对方的实力后,斐里恩与祁舟成了朋友。当然他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影响这个世界三足鼎立的势力划分,但在祁舟要去讨伐堕落教徒造出来的怪物时,斐里恩参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原主线剧情里就有两人结伴走出基地那一幕的描写,同样是残阳如血的日暮时分。
还真与此时的场景重合了,如果外神没掺和一脚撕裂天幕的话,这会儿应该正好太阳快下山的时刻,鲜艳的火烧云会很漂亮,挺适合给人送葬的。
“阿济,你想要净化基石的对吧!我带过来了!”
祁舟抬头望向悬在遮天蔽日的金色竖瞳瞳仁中心的王座,遥声呼喊道。
祁济淡漠的面容没有变化,半垂的眼帘却掀了起来,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哥的话,反倒先问起了外神,【神明,您能抵消净化基石的影响吗?】
【已死亡的存在,就算还有些规则余威又有何惧?】
祂予以了回复。
一如祁济所料那般自信张狂。
【那我便前去会会。】
【去吧,吾不会让汝有事的。】
笑话,我就是想有事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仗着外神无法看透他真正的内心,祁济腹诽了一句。
他这行为就相当于什么呢?
明知道他哥那有陷阱,他也很乐意去踩这个陷阱。但就像小孩子被朋友邀着去炸别家的鱼塘,会先跟家长知会一声似的。讲明这件事有些风险,可不去的话会显得自己很懦很怂,像个怯战蜥蜴,在家长点头说着有事他兜着,他们尽管去玩。结果一回头,两小子拿鱼弹火炮差点给人家鱼塘炸穿了!家长除了干瞪眼,还不好怪到小孩身上,毕竟是他点头肯允的,只能扯着个笑脸去给人赔礼道歉,帮自家臭小子擦屁股。
祁济就是那个跃跃欲试想要去炸鱼塘的,但是他不能让外神知道他赴死之心尚存,不然外神一准又要来一套之前的操作,控制他的躯体禁锢他的灵魂。
他现在一切说明白了,那出了什么事也是外神太过自负的错,可怪不到他头上。
压下心头的迫不及待,祁济站了起来,一挥袍袖制止了怪物们的进攻,在接连奋战的武装成员都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身形一晃从高空中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了结界的边缘。
处在他周身的怪物霎时一惊,狰狞的面容上呈现惊惶害怕的神情,应激似的纷纷往后跳了好几步,硬是给祁济周身腾出了直径七八米的空地。
祁济可没在意这些怪物面对神明时下意识的顺服反应,也没留意祁舟和斐里恩两个男人瞅着他那过分复杂的眼神,一双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亲哥手里捧着的金属盒子。
一边思索里面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边冷淡的问道:“汝想要吾打破结界进去,还是汝出来将东西进献给吾?”
“我们出来就好。”
祁舟深呼吸口气,与斐里恩隐晦的对视一眼,两人朝祁济走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完全走出结界的那刻,斐里恩率先发难,原本受净化基石影响而恢复成人形的右手,因使用外神给予的非人之力,重又变作了怪爪,忽的朝祁济抓了过去!
祁济的姿态很松弛,轻轻往后一退就躲过了斐里恩没带杀意的攻击。
这一退给了周边怪物反应的时间,即使没有获得指令,这些怪物还是好似被触怒似的朝斐里恩围攻了过去。
过于纷乱的场景,让祁济没有察觉有什么掉在了脚边,或者说他刻意表现的没有察觉,甚至还闲适淡然的开口装逼,“就知道是个陷……”
当他周身霎时被散发着与自己体内相悖的神力辉光所组成的绳索给捆缚时,他也适时的掐断了自己的话。
这绳索倒是不难挣脱,但这一两秒钟的耽搁也足够等在旁边的祁舟打开一直捧在手中的金属盒子了。
那里面装的当然不是什么净化基石,而是一块黄水晶模样,装载着狂暴神力的引爆装置!
祁济直面旧神之力爆开的辉光前,暗含赞赏的瞥了他哥一眼。感慨基地果然不会令人失望,旧神都陨落了,竟然还能搞到蕴含旧神之力的玩意儿,不愧为天命所在。
不过,祁舟和一旁的斐里恩怎么都满脸惶恐惊慌的朝他奔了过来?
一副好像对金属盒子里的东西很惊诧,并不在他们预料之中,想要拼命的冲过来保护他不受伤害的模样?
祁济在这刹那只来得及升腾一星半点的困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面爆炸源的他,霎时被一片晃到眼都要瞎的灿光给包拢。
而被冲击波撩到,重重砸向基地高墙的祁舟与斐里恩,根本来不及管自己同样被狂暴的旧神之力给伤得鲜血淋漓的身体。挣扎着从嵌住身体的高墙上摔了下来,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因毫无防护的砸在了坚实地面上,被重力势能震到撕裂的更开。
鲜红的血液不住的从伤口溢流而出,顷刻染红了两人身上沾染了灰尘的衣衫,他们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连手带脚狼狈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浓烟滚滚的爆炸源处跑去。
血珠从他们的衣服布料里渗透,从颤抖的指尖坠落,随他们歪斜着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却仍往前行进的身体朝地面坠下朵朵绽放的红梅。
敌对的两人,在这一刻的神情却都奇异的达成了一致,大片的空白占据了他们的面部,发愣的目光倒是将他们内心的不可置信给昭显的淋漓尽致,紧接着害怕、悔恨、痛苦等复杂的情绪逐渐从空白的面目中析了出来,也因此他们往前跑动的越快。
越来越快,最终身受重伤的躯体扛不住意志的驱赶,他们狠狠的摔进了扰乱视线的烟雾中,看清了中间那副焦黑的骷髅架子。
祁舟的眼眶霎时红了,他的眼泪落了下来,将布满灰尘的地面砸出一个个浅薄的湿坑。
双腿已经支不起丝毫的力量撑起身体,他只能用双手扒拉着土地往前爬行。指腹被尖利的碎石子刺破,祁舟就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扭曲攀爬,一寸一寸的拖着鲜血直流的笨重躯体,向那具被烧到焦黑的骨架慢靠近。
他的口中发出杜鹃啼血般嘶哑的悲鸣,一声声呼唤道,“阿济……阿济啊……哥哥来找你了,哥哥错了,哥哥好好爱你好不好?阿济……哥哥呜呜……哥哥错了……哥哥真的错了……哥哥带你走,哥哥带你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哥哥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只爱你一个人……”
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见到烟雾中心的景象,斐里恩照样红了眼眶。泪水漫了上来,他却咬紧了牙关,不让泪水掉落,神情顷刻间变得狰狞无比,凶狠的撕碎了他俊朗的面容。
闷不吭声的积蓄起力量,将所有的力量灌注到双腿之中,他重新撑起身体站了起来,跑动着,在踏出结界的那刻,立马调动了体内被净化基石狠狠压制的外神之力,他瞬移到了那架黑骨前,怪化的右爪霸道的揽住了整幅骨架,重新生长出来的左翼伸展开来裹住了他与怀里的黑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斐里恩重新变成绯色竖瞳的右眼终于到了积蓄的极限,一行泪痕从他的面焉落了下来。
他将仇恨愤怒的目光投向基地内的高台,清楚的看到那积极为他们制定计划,给他们看过甚至试验过道具,承诺帮他们切断外神链接夺回祁济的基地高层们正转身离去。
继而又扫了眼还在往这徒劳爬来满脸悔恨与痛苦相交杂,灰尘覆面涕泪横流狼狈到不行的祁舟,斐里恩用饱含恨怒而沉哑不已的嗓音说,“祁舟,别用你迟来的爱玷污我的爱人。你这个愚蠢的懦夫不配拥有他,也不配拥有他的爱!那东西一直在你手里,为什么没有看好让人掉了包?跟你合作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斐里恩的质问令祁舟浑身一震,他想到之前闹着要看他手中道具,同属一个战斗小队里的队员,面容闪过被背叛的受伤神色,这令他的神情越发凄苦。祁舟往前攀爬的手指瑟缩了下,却又坚定的向前使力,血肉模糊的指腹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道五指的印痕,触目惊心,“我错了,我不该轻信他人,呜嗯……对不起阿济,对不起……”
他止不住的痛哭起来。
弟弟的死去,又一次被同类所背叛,让祁舟悲恸悔恨至极。
他忍不住的想,如果当初,在那栋破落的旧房子里,在知晓弟弟对自己的不伦情感时,他要没那么死脑筋,固守着原则底线与道德三观不放,他去接受了弟弟的感情呢?
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和唯一的血脉至亲,是不是就不用经受分离?
他可怜的弟弟是不是就不用被神降?
他的阿济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舟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可他的问题没有答案。
这个世界非常玄幻,可即使再怎么玄幻,也没有重来一次的魔法。
祁舟的问题是一条又一条沉重的枷锁与荆条,不断的往他自己身上紧紧缠缚用力鞭笞。是永远无法自行和解与自我原谅的罪恶和愧疚。终其一生,他都别想脱困。
而质问完祁舟的斐里恩,懒得再去看祁舟的惨状,他侧着脸贴上怀中焦黑骨架的头颅,神情在顷刻间变得极尽温柔,“阿济,你上次说想要等到后院的蔷薇花全开了后一起去赏花。我会将这个基地里的所有人都化作花泥,想必蔷薇一定会开的十分美艳。”
“我们回家吧,好吗?”
他的眼中盈满了泪水,亲密的搂着一副被烧到漆黑,早没了生息的骷髅骨架,言行却毫不受影响,好似怀中的人还活着般亲昵缠绵,像个疯子一样。
“斐里恩,你真跟个疯子一样啊。”
突兀出现在半空的淡漠声音,让祁舟和斐里恩齐齐一愣。
他们不敢置信的抬头,只见空中一阵波动,头戴璀璨神冠,身披日月繁星黑长袍,一双眼眸闪烁灿金辉光的祁济,撕开空间,全须全尾,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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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到他活着,这两人眼里爆发出的惊喜,表明他们完全不介意哀恸悲伤的氛围被打破就是了。
但祁济还挺可惜的,要是他真成了斐里恩怀里那具焦骨……
唔。
算了。
丑拒了!
他才不想这么丑陋的死去。
祁济是觉得这两人真情实感的演出,弄出的送葬氛围还挺不错。就有种导演无意中拍到好片段不忍喊卡的感觉,但也只能无奈的冲出来打断。
没办法,形势所迫。
一个是他在空间里呆太久了的话,外神估计就得过来问候了。另一个就是,他确实还没领到便当,只能先出来喊卡,让这两人缓缓,等他真逝世了再哭丧也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在与斐里恩以及他哥的短暂交手之中,祁济说是放了个海也不为过,但他也不能在外神的关注下表现的太过分。
像躲避旧神之力的冲击这事儿,祁济完全能做到,却还硬要去挨一下的话,也太容易向外神暴露他内心的死志了。
更何况他又不是受虐狂。
为了更入戏,他将游戏里的感官同步率可是直接拉到了百分百的。虽说为了让玩家不要模糊现实与游戏的边界,新世纪公司旗下所有全息游戏里百分百的痛觉,换算到现实其实相当于被掉下来的锤子不小心砸了下手指的程度。不能说轻微,但也不会剧烈到休克的程度,可那也是痛的啊!
被那样狂暴的旧神之力冲一下,先不说已经成为神降载体,浑身神力充沛的祁济根本死不了,就算伤到了要害,有外神在,要恢复他的伤势还不是轻而易举?
就别说通过与对方的链接,祁济甚至觉得
何必非得挨这一下疼呢?
不过能试探出基地果然是有些东西的这点,还是让祁济心情愉悦不少。
“阿济!”
斐里恩欢喜的喊了一声,忙不迭的扔了怀里的焦骨,布满破洞的左翼“唰”的一展瞬移到了祁济的面前,伸手一捞就想把他抱进怀里,却在刹那从半空坠了下来,“嗙”的一声双膝狠狠砸在了地面上,将本就布满灰尘的地面砸出两个触目惊心的龟裂坑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的祁济都忍不住牙酸。
要不是斐里恩的身体经受了外神力量的强化,这一下他两个波棱盖非得磕碎了不可。
但,祁济从空间里出来时说出那番话,不再模仿神明的口吻,而是以你我相称,已经表明祁济现在已经演回自己了。
那成为神降载体的自己,解除了铭刻灵魂中那段情感转移的咒语也很正常不是?
当一切都回归正轨,那就该算算账了。
在祁济透体而出的骇人威压下,斐里恩以一副罪人的姿态被压迫着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黑色箭头尾巴在恐怖的威势下紧紧贴伏在地上微微颤抖,布满破洞的左翼紧紧收拢起来颤巍巍的瑟缩。
淋漓的冷汗,在因力量的回归正自行愈合却还没完全疗愈的伤口上流淌,浇得伤口刺痛不休。
即使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臣服归顺不可违抗,源自本能的深重畏惧令肢体呈现不自然的僵直硬化,心脏飞速蹦跳的好似要在胸腔中爆炸,斐里恩还是艰难的克服了躯体与本能的双重压制,以不屈的意志与灵魂抬起了头颅直视半空中的祁济。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不要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可以用眼睛向对方传递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要抗拒他的靠近?为什么看着他要露出那种看恶心虫子一样厌恶的表情?他们不是恋人吗?
被斐里恩用眼神质问的祁济笑出了声:“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难道忘记当初怎么对我的了吗?借用神明施行肮脏手段窃取别人爱意的卑鄙家伙。”
他的笑很平淡,语气十分轻柔,好像并未对自身情感遭至摆布愚弄这件事感到愤怒与生气。但听到祁济的话后,斐里恩那双绯红竖瞳骤然一缩,好似谎言被戳破般的惊慌失措从眼底泄了出来,原本高昂的头颅好似后脑被无形中的脚给踩踏了般,骤然失落的低垂了下去,本就有些凌乱的金发零零散散的从额际垂落,往男人俊朗的脸上投下一片看不清面目的阴翳。
一切都完了。
咒语被破解了。
祁济从来爱的就不是他,他们的初遇也很不愉快。
斐里恩还记得,当初祁济一刀扎向他胸口时,满脸嘲笑与不耐的表情。
那时候人性被消磨的厉害还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直面祁济看垃圾一样厌恶的眼神,斐里恩只觉心脏被数千根银针扎过,千疮百孔,鲜血横流,疼的让人想要痛哭流涕。
要失去最珍贵东西的惶恐、慌乱与害怕像块巨石压在了他的心头,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法体会被那样毫无保留炽热纯粹的爱意所包围,斐里恩的内心就有股浓重的绝望在蔓延,咽喉好像被双无形的手给用力扼制,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令他痛苦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爱人还完好活着的惊喜而被抑制的泪腺酸涩无比,却再难挤出一星半点的眼泪。
好似身体还沉浸在爱人存活的欢喜里,对心脏处传出的浓烈悲伤,感应迟钝般反应不及。
过往一日日亲昵无间温馨无比的和谐相处,一晚晚抵死纠缠不分你我的火热缠绵,在斐里恩的脑海里走马灯般的放映而过……
他只觉自己好似做了一场美妙无比的梦。
梦境中有着一位完全为他而生的完美恋人,他们相知相爱,那般的甜美醉人,令他步步沦陷浑然忘我。但再怎么不愿苏醒,美梦也如泡泡般脆弱的自行破开,残忍的让惶惶无措怅然若失的他,直面现实砸得令人生疼冻得人瑟瑟发抖的冰雹与风雪。
斐里恩在这刻恍然有种宿命般的了然与哀伤。
他就觉得外神的手笔这么简单粗暴不靠谱。
果然,偷来的东西总逃不过要物归原主的因果。
没有理会被他的威压狠狠压制在脚下的斐里恩,祁济抬眸看向费劲巴拉终于爬出结界的祁舟,身躯骤然拔高变壮,皮肤由深灰快速覆盖,额生犄角,一头黑发褪色变白卷曲着长长直到漫过了后腰的人外模样。
望着他撑裂衣服后裸露的肌体上狰狞的伤口正在肉眼可见的复原,祁济金色的竖瞳中虽没了遭至情感转移后的陌生,却也没有了祁舟希冀看到的全心依赖和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无悲无喜的站在一片遭受旧神之力冲击后,尸横遍野的上空。好像真的成了一个俯瞰人间疾苦,却只会冷眼旁观的神明一样俯视着他。
祁舟展开背后的肉膜翅膀,飞上前去的速度不由变得越来越缓慢迟疑,最终在祁济的注视下,与亲弟弟之间还有五米之遥的时候,他停滞在了半空。
“阿、阿济……你记起我了吗?”
祁舟神情忐忑的问道,淡紫色的竖瞳紧紧的盯住了祁济美丽的面容,一副不想放过对方脸上任何变化小心翼翼的模样。面上狼狈的泪痕有些许干涸,眼底有着发现至亲还活着的欣喜若狂之余,还有着浓烈的不安与畏缩。
祁济瞧着他哥现在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联想对方打开金属盒子时满脸惊恐意外的神色,他也瞬间了然对方经历了什么。
嘴角勾勒出一个嘲弄的弧度,他淡淡的开口道:“亲爱的哥哥,我说过多少次,像你这样的怪物,即使变成了人,又怎会有人真的对你付诸信任将真心托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与你血脉相连的我,才会毫无保留的爱你。而不是像这座基地里的人一样,为达目的可以将你当件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般舍弃和利用。”
祁济一如既往对他进行指责与嘲讽的恶劣态度,让祁舟倍感怀念,恍惚有种好似什么都没变的错觉。
他想靠近自己的弟弟,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
在经历刚刚以为对方死亡的痛苦与后怕中,祁舟再无法自欺欺人隐瞒自己内心的动摇,以及与祁济分离后日渐变质的亲情。
此时此刻的祁舟从没有哪个时候这么敢于直面自己真正的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在乎所谓的伦理纲常了,不排斥与同宗同源的亲兄弟相爱。
祁济说的对,他已经被外神之力改造成了个怪物,谨守着人类的底线,得到的却永远都是同胞的背叛。那为什么他不舍弃那些繁琐,以完全的怪物身份,不用遵循人类生存的方式,与血缘上就亲近的兄弟相爱呢?
道德伦常的束缚与枷锁,一旦打破了以后,祁舟感到一股微妙的长舒口气的松懈感。
他无法形容这股松懈感是好是坏,他好像在上升有股豁然开朗的明悟与松快;又好像在下坠心中腾起沉沦又何妨的洒脱和无谓。
可他祁舟是拧巴了这么久终于捋顺了自己的感情,想开了,愿意豁出去了。
但亲弟弟由内向外高涨的气势,还有无所谓一切生死都看淡,眼中再没分毫执着,欠缺人性的漠然模样,还是让祁舟隔着五米的距离再无法往前踏出一步。
仅仅只是五米罢了,祁舟却觉得与祁济之间好似横亘了万水千山。
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让他再出声时,低沉沙哑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意:“阿、阿济你说的对,都、都是哥哥的错,你原谅哥哥好不好?再给哥哥一次机会吧,我、我已经爱上你了……”
挥了下袍袖止住祁舟再往下说,祁济脸上淡然冷漠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并不为得到曾心心念念的,来自亲哥的爱而有所波动。仿佛被浑身神力中蕴藏的神性所支配了般,没什么情绪起伏。
“迟了,祁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遥遥望向人类存续基地中的建筑正在变动,好似要呈上什么东西上来的祁济淡淡的说:“我的目光已经不在这些上了。”
说完,也不管因为他一句“迟了”而露出恍惚悔恨神色,痛苦悲伤到五官都拧作一团的祁舟。更是不再看还被他放出的威压逼着,以一副罪人姿态跪倒在地头颅低垂好似忏悔的斐里恩,伸出手掌对着基地撑开的结界虚虚一握——
“咔嚓!”
随着好似玻璃瓦片被踩踏碾碎的脆响,原本呈现一层透明琉璃色泽的结界“啪”的一声,在半空中碎成纷扬的光粒子,于被撕裂呈现宇宙极景般天幕的映衬下,唯美的像上千万只萤火虫在场间飞舞。
“进攻。”
祁济嘴唇上下一碰,发布下第二道神谕。原本听从他指令,静默守在一旁,密密麻麻望不到头的怪物群,霎时响应的昂起各式怪异的头颅,张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对着天空发出骇人的嘶吼。
没了结界对他们力量的削弱与压制,再加上原本谨守大门的战斗成员都在旧神之力爆发时挨得太近,脆弱的人类躯体直接被炸成了齑粉。朝基地围拢的怪物们,堪称毫无阻碍的来到了高墙之下。
而基地也早料到这样的下场,高墙之上霎时架出数柄自动激光炮,对地面以及半空中的怪物们进行击杀。
升高到激光炮所扫射不到的高空,面对亲哥和斐里恩时,公平的给两人心窝子各捅了一刀的祁济。收回单独对斐里恩进行压制的威压,在他们的身影被怪物群所吞没时,祁济正对基地竟然能用旧神之力批量制造激光炮这件事感慨着。
但如果只是这样可没法阻拦怪物群太久,不说人海战术,高墙被攻克,设施被捣毁是迟早的事。单说旧神之力,神明已故的情况下,怎么都不可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旦弹药被耗尽,到时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疑问刚冒出心头,下一秒祁济就被从基地骤然拔起的高塔给吸引了注意力。
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四面八方投入了高墙外的战场,“砰砰砰”接连在被鲜血所浸染的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将周围的怪物们撞击的骨碎筋断,哀嚎连连。
等烟雾散尽后,祁济便看到了一只只扑扇着由多条干枯的手臂所组成的深褐色翅膀,脸部是光滑如镜面般没有五官的一片空白,好似旧神圣经中天使形象的不明生物们,浑身赤裸的开始与身边的怪物们厮杀。
跟怪物们单一的攻击模式相比,这些不明生物的攻击手段就多了很多,可以在手中随意幻化光剑或光刀,甚至还有长枪等,人类常见的冷兵器。除却幻化武器,它们还能随手一撒就是大范围的魔法攻击。
因此虽然相较于怪物的数量来说比较少,但因破坏力强大,一只这样的不明生物,就能单挑千只以上的怪物。
就是没有一只敢飞上高空去挑衅祁济就是了,可见万事万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
金色的瞳眸微动,祁济嘴里“啧啧”有声的赞叹着,基地不愧是掌握天命的,造出来的东西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一眼就看清了,这些不明生物的生理构造。当然,不出所料这些不明生物体内的能量回路里运转的是旧神之力,外形之所以保持了人形,是因为由多个人类基因杂糅培育而成。当然也不排除基地掌握了旧神时代的秘术,洗脑了一些人去献祭才弄出这些人造天使。
不过这些人造天使没有脑组织,行动力全靠杀戮的本能。要么基地掌握了操控它们的方法,要么这拿出来打头阵的玩意儿本就是被拿出来充作消耗的一次性品。不然全凭杀戮本能行事的兵器,敌我不分,基地必遭反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看透这玩意儿是个什么成分后就失去了兴趣,也有些不耐再与人类存续基地继续试探周旋,刚有意动想直接搞个大的把基地的底牌给弄出来,外神的询问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汝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祂的声音明显带着愉悦的继续道:【当初只觉人类这种存在十分弱小,没多久就玩腻了,没想到还能这么玩。信任与背叛,托付与舍弃,还有现在毫无自知之明的徒劳抵抗,都挺有意思的。】
地上的人们在为生存浴血奋战,天上的神明作壁上观之余,只对人类反抗命运的行为表示有趣二字。
多少显的人类方过于悲哀了。
【懒得再浪费时间去旁敲侧击了,既然您都说了净化基石的影响不足为据,我打算直捣黄龙将那东西拿到手。】
祁济淡然的回复道,与此同时祁舟与斐里恩的身影骤然从怪物潮中脱颖而出,朝高空中的他迅疾的飞过来时,祁济骤然朝基地中心俯冲而下。
浑身被神力包裹保护的他,像颗急坠的流星拖着又长又辉煌的尾光,又像把从天际骤然投下的朗基努斯之枪,祁济直接从基地中心广场宽阔无人的地表,无视广场展开的相较笼罩整个基地防御力更强的小型结界,还有自动防卫系统被触发后狂轰滥炸而来的密集炮火。
“轰!”的一声巨响,他刚猛的从广场中心的地表贯穿到了深入地里的地基之上,整个基地都被这般巨大的动静给震了震。
从不曾展露于世人眼前的庞大地底研究所这一刻得见天光,层层严密厚实的防御设施在祁济面前如同虚设不曾阻拦他半分,密实的防卫手段半空中发射的密实弹幕与连天的火炮,甚至没能破开他表层轻薄的神力隔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是感应到净化基石扩散开来的异常能量波动才直穿地底的。
虽然他能进行瞬移,但都正式宣战了,直接正面硬刚,能让基地的人对他的实力有个直观的评估吧。就别再拿那些够不上格的玩意儿来试探他了,祁济又不是真想灭了人类存续基地,他只是想领个便当而已,已经对基地所留的最后底牌迫不及待了。
整个地底很昏暗,与他所想不一样,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场地宽敞得堪比一个足球场,似乎是一个用来承装巨大物体的庞大收容间。
净化基石异常的能量波动就在他面前昏暗的角落剧烈的扩散着,那般的暴动,与祁济所知原剧情里平和的感觉大相径庭,令他忍不住皱眉。
刚往前踏了一步,原本感应不到任何生物气息的感知力骤然报警!
祁济眼皮一跳,蓦地将身形升至了上空。与此同时一条黏糊的触手从他刚刚所站的位置捅破地表袭来,见偷袭不成,甚至还努力往上抬高了,想去够祁济的脚踝。
“啪!”的一声,伸手一指,祁济就将这截触手给拦腰斩断,褐红色的类似不太新鲜的血液般的液体溅撒了出来,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阵尸体腐败的恶臭。
蹙了蹙眉,祁济抬头望向昏暗的角落,正在朝这靠近的不明物体。
“嗙嗙嗙”的声响,昭示着来者的分量绝对不轻,可直到对方真正暴露在祁济眼前时,祁济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他是有些被吓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别致的东西。
祁济一时间都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玩意儿长的有多特别。
好似一大团正腐败着流出绿脓上面还长满了蛆虫的肉丸子。
这已经是祁济在尽量美化他所看到的景象了,事实上这玩意儿只会比他的形容更加丑陋。
而他感知力感应到的来自净化基石异常狂暴的能量,正是这东西的中心所发出来的。
怪不得这么狂暴呢,放在了这么一个恶心的载体里,不爆炸才怪了。
【唔,这东西长的还挺有趣的。】
祁济:……
【您认真的吗?】
嘴角抽了抽,祁济在脑海里质问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汝不觉得,它圆嘟嘟的很可爱?】
祁济面无表情:【不觉得。】
就外神能把人改造成各种稀奇古怪狰狞可怖的模样,这审美,真是令人不敢苟同。
他这边在跟外神插科打诨,那边,那颗肉丸子“刺啦刺啦”的忽然从中裂开,一道辉煌的灿光照了出来,祁济还什么都没看见呢,整个人就被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道给冲撞着,被迫从贯穿进来的口子给重新怼了出来。
重新回到天幕之上,祁济这才看清这个一拳锤在他胸口,把他从地底又掼回地表的玩意儿,竟然是祁舟!
准确说,是个长的像祁舟的人形玩意儿。呼扇着一对好似由巨人的肋排给做成的翅膀,通体却散发着神圣的月辉,赤裸的躯体肌理分明,比例完美,好似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一颗巴掌大散发明辉亮光的半透明菱形晶石镶嵌在对方的胸口。
祁济定了定睛,感应到强大的能量便是从这块晶石中扩散开的。
看来这便是他想要找的净化基石了。
察觉到一旁的动静,祁济金色的瞳眸滑到眼角,瞥到一旁刚想随着他凿出的大洞下到地底来找他的祁舟与斐里恩,不意外在两人脸上看到了惊诧与凝重的神色。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个‘你’在跟祁济对战?”斐里恩直接疑问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舟沉了脸色缓缓地道:“我当初被他们抓进研究所研究过,一直知道基地在准备‘造神计划’,原本以为是什么新型武器的研发,结果是这种基因生物实验,还把我的基因也给杂糅了进去。或许是这个原因,才让这东西有了我的样貌吧。真恶心。”
说完,他肉膜翅膀一扇,就冲还与祁济贴在一块的“自己”攻击而去,斐里恩也不甘示弱,在一旁调动力量手一挥便是一片箭雨,直冲浑身赤裸身披月辉的人造“祁舟”攻了过去。
碍于其余人参战,人造“祁舟”退远了一些距离,而基地里的身披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们,在找地方避难的平民们茫然的眼中,欢呼着挥舞起双手,满脸狂热的大喊着,“成功了!成功了!我们造出了新的神明!”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头颅从脖颈上滑了下去,脖颈处光滑的横切面还能看到颤动的食道气管,迟了一秒被切开的大动脉才喷溅出大片血雨,顷刻间将围在他身边所有科研人员的白大褂都染红。
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让所有人都没反应的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科学家们满面不可置信的叫道,“不可能!芯片明明移植的很成功!他为什么会失控!”
他们这边正在崩溃的大叫,而并指迸发出无形能量,刚削断造出自己算的上父亲之一的人的脖颈,被称为“新神”的存在,收回手指后,抬手往自己额头处抠弄。
刹那血液干涸般褐红色的液体迸溅,祁济眼睁睁看着“新神”用手指抠开自己的额骨,将一块电子芯片从脑子里挖了出来,随着额头血洞的愈合,“新神”也将指间的芯片给碾的粉碎。
当芯片被“新神”所破坏的这刻,基地中正朝这观望,知道“造神计划”所有内容的人们,都发出了绝望崩溃的嚎叫。
天幕中外神巨大的金色竖瞳,被人类惨绝的叫声所取悦,再次眯了眯双眼,露出邪性的笑意来。
【人类这般渺小却妄图掌控神明,真有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差点给他翻出一个白眼,懒得回应,将目光紧紧钉在面前的“新神”身上。
估计,这就是基地最后的底牌了,可惜了不能控,不然确实能对他造成威胁。
刚刚胸口被擂了一拳,虽然有神力的阻隔,他没觉得多痛,但也感到了一瞬间的滞闷。
能让他有不适的感觉,说明对方是有能力伤害他的。
不愧被称为新神。
可正当他跃跃欲试想撇开一副保护者模样拦在他面前的祁舟和斐里恩,去跟对方斗上一场,看能不能放个水让自己被对方给灭了的时候。这“新神”也不知道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新生牛犊不怕虎。鸟都不鸟他们,直接转身冲着天幕中巨大的神之眼冲了上去。
空气被撕裂的破空声刺痛耳膜,祁济目瞪口呆的看着“新神”像个发光的火箭一样朝外神攻了上去。
他尔康手刚抬起来呢,就见天幕中的外神之眼那金色的瞳仁骤缩,冲至半空的“新神”霎时被定住了身体,无形的空间之刃刹那就将他残忍的肢解,褐红色带有腐蚀性的恶臭血液漫天泼洒,浇得地面上躲避不及的怪物与人造天使们发出痛苦的尖嚎。
【他是不是傻?】
也不知道是与祁济链接久了也受他影响还是咋,祁济发现外神是越来越活泼,也越来越倾向人性化,竟然还学会吐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半是吧……看着就挺没脑子的。】
虽然顶着祁舟的脸,但主角的一些聪明才智他是一点没继承啊,这个“新神”。刚出生,挑谁来试水不好,直接挑了个最终BOSS来打响第一战,都没活够五分钟,就被直接制裁。
你真的很low啊“新神”!
【喏,净化基石,汝取吧。一块破碎的神格罢了,喜欢的话放身边久点,让吾的力量污染蚕食掉里面的规则,汝可用它晋升半神。】
外神没所谓的说道,语气中全是轻蔑,将头手脚还有背后一对大翅膀都削没,只剩个肌理分明的躯干的“新神”送到了祁济的面前。
“新神”伤口处有外神之力的包裹腐蚀,阻碍对方因强大的自愈能力重新恢复。
注视着“新神”胸口的棱形水晶,祁济对对方刚刚的表现大失所望,深觉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他伸手挖出“新神”胸口破碎的神格,一旦失去能量供给,本就没有生命气息,诞生于一团腐肉的“新神”躯干,刹那腐朽粉碎成灰。
打量着手中破碎的神格,祁济借着外神给予的神力,分析这玩意儿里装的什么规则,在外神之力透过指尖想要沾染这块神格的时候。
祁济抬眸,在厮杀的怪物们亢奋的啸叫声,以及基地里的人因“造神计划”功亏一篑而崩溃的哭嚎声中,无视脚下血肉横飞的混乱战场,与站在他身旁,对眼前瞬息万变的形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一副担忧着,想更靠近又忐忑踌躇模样的祁舟与斐里恩都撩过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头顶注视着一切的外神之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所有人包括神明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祁济一低头一抬手,将这块破碎的神格塞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阿济!”
【汝……】
祁舟与斐里恩大惊失色的惊叫声,还有烦人的外神气急败坏的声音,蓦地消失了。
天地静默,万物静止。
他与外神之间的链接在顷刻间被彻底切断,斩断的似乎不仅是他与外神的联系,还有他与哥哥,与斐里恩,他早逝的父母等等,他人生中与任何人事物相处的联系,都在随着灵魂中与生俱来的祷告词被无形中的规则之力一点点抹消。
在被一种全新的力量体系所包裹冲刷的时候,祁济尽量保持着理智的不发散,一股明悟在心中顿生,他恍然这种类似道学上的斩尘缘,便意味着他在升格。
他正在由人格向神格进行升华与转变。
比起“新神”那样粗制滥造的填充,被众多人力与科技叠加,让实力勉强登顶神位来说,他这才算是真正的新神诞生。
规则之力充盈周身,祁济在刹那感觉到与所在世界之间产生了强烈的连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旧神作为本土诞生的神明,他天生的职责与所能施行的规则之力,都是为了这颗星球上的生灵所服务的。
神爱世人,原来不是说来好听的噱头啊。
祁济忍不住在内心感慨,可惜了,他体内的神格是破碎的,倘若是完整的他就能真正成为新一任的神明了。
但也幸好神格破碎,不然他又死不了了,不仅死不了,还会横亘万古,那也太可怕了。
睁开变作粉色的双眼,他的外形在这刻大变了模样。
一头顺直浓密的黑发变作闪亮的银,一道道繁丽的血色纹路爬上了他雪白的肌肤,原本装载日月繁星的黑长袍,被一席纯白所取缔,一道一道绚丽的色彩填充其上,那是这颗星球四季山河的盛景,波澜壮阔,浓淡相宜,繁简益彰。
而就在祁济通过外神之力解析完神格,并在尝试吞噬神格的过程中,彻底成功登神的这刻,头顶抽取星云之光编织而成的神冠破碎,华丽灿亮的神环显现在他的脑后,停滞的时空重新恢复流转,全世界幸存的人都在这刻心灵感应般抬头望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这是他们的父神,时隔多年以后,他们重新迎回自己的神明。
人们在同一时刻跪倒在地,双手交握于胸前,那些本以为遗忘的圣经祷告词,竟不曾从记忆中抹消般从脑海自然显现,人们流畅的念叨着,开始虔诚的祷告。
与祁济贴靠太近,原本想要飞扑上来阻止对方吞下神格的祁舟与斐里恩瞅着成为真神的亲人与爱人,都有些傻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的嘴角不太情愿的挂着祥和的微笑。
一边在内心疯狂吐槽这鬼神格怎么个事?怎么人类一把自个当父神,自己看这些人真就看自己的孩子似的,心态慈祥的不行?这特么崩人设了吧喂!
一边抬起双手往祁舟与斐里恩的头顶上摸去,两人虽然不明所以满脸懵,但还是下意识的微蹲了膝盖配合着,能让他摸到头顶。
将手掌搭在两个毛茸茸的脑袋上后,祁济眼帘微垂,神色自然流露出怜悯,轻柔的慨叹道,“深受污染折磨的孩子们,我将赐福你们永不受苦痛侵扰。”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阵耀眼的辉光从他体内朝外扩散而去,祁舟与斐里恩立刻变回了正常人类的模样,体内的外神之力随着人外特征的消失而消散,而在他们脚下正交战的怪物们被祁济的辉光扫过后,都在瞬间变回了原本的人类模样。
他们茫然了一会儿,也不顾及赤裸的身体,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双手,流下欣喜又哀伤的泪水。跪倒下来,对天空中的新生的神明呈上最真挚的感恩与祈祷。
只剩杀戮本能的人造天使停下所有的攻击,坐到了地面上像是回到母亲子宫般手臂环抱住双膝,由多条干枯手臂组成的翅膀将他们的身躯围拢,生命气息骤然减弱,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
用于杀戮的兵器在神明的安抚下,得到了不再苏醒的宁静与安息。
做完这一切,牵着已经变回普通人类的祁舟与斐里恩站到了基地的高台之上,祁济身上繁丽的血色纹路又深了几分,他抬头直视因为暴怒而瞳仁骤缩成一条细线,又因他使用规则之力,无效了对方对此世界能造成任何损害性的攻击,相当于中了静默被硬控,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干瞪眼的外神之眼。
祁济笑了:“操控别人的躯体禁锢别人的灵魂很好玩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骤然冷下脸来说:“我的人生从来只能由我做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滚出去!偷偷潜入这个世界通过污染折磨神的子民,来胁迫前任神明赴死的卑贱之徒,这个世界将永远拒绝你。”
【该死!祁济!你这是在自杀!你……】
外神的怒吼响彻天际,但他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完,就被响应本土神神谕的世界给彻底排斥,只能不甘心的闭上了眼。
被撕裂开的天幕在刹那愈合,漆黑的夜空繁星璀璨,没有时不时会出现的怪物嚎叫,不再需要时刻警惕着危险的降临,那般的静谧又安宁。
感觉自己好似经历了一场怪诞至极的梦般的祁舟与斐里恩,还抬头望着夜空恍惚着,就被基地内外人们望向这里嘈杂纷乱的惊叫声给弄回了神。
他们下意识顺着人们惊恐的视线,望向了自己的身旁,这一眼也让他们瞬间漫上惶恐惊慌的神色。
祁舟与斐里恩不由紧紧握住了手中属于祁济的手掌,可那双雪白的指节分明修长的手掌,却在他们的手中化作了点点飞散的荧光。
祁济身上鲜红的纹路像瓷器上的裂纹一般散了开来,在两个男人失措的往前一步想要拥抱他,却又怕像刚刚捏碎他的手掌一样克制着踌躇不前,生怕一碰他就得碎了。
“要想驱赶全盛时期的外神,只能以献祭神格为代价,倘若是完整的神格,我就能把那个恶劣的家伙诛杀了,真是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淡然的说着,祁济粉色的眼瞳开始呈现神力逐渐散失身体正在溃败的死气,那般黯淡无光,看得祁舟与斐里恩眼眶齐齐一红。
“好啦,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神明侵扰,属于人的时代正式到来,就只是……”
祁济虚弱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存在能像我一样爱你了。”
最后一个字音轻轻的落下,祁济本就在崩溃瓦解的身体骤然崩碎成四散的荧光雨。
新生的神明姿容绝艳,就连陨落时都带着凄艳的美感。
纷扬的荧光雨散去后,“噼里啪啦”有雨点坠落,顷刻密集成片,大把大把泼洒在不愿找寻避处的人们的身上,好似世界在为新生神明的陨落而痛哭。
人们接受着风雨倾洒在身上的寒凉与冰冷,重新为他们带来希望与和平的新生父神的陨落,让他们脸上不停落下与雨水相混杂的泪水,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哀悼,同时也在为新时代到来而茫然。
只有被神明带至高台,遮蔽了风雨侵蚀的祁舟与斐里恩,跪倒在了干净的台面上,哭的浑身颤抖不能自抑。
从此以后,他们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神明,同时也失去了一位至亲和一生挚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别忘了你我的交易,你得替我收拾掉这群恼人的鬣狗,我才会将你想要的给你。”
选定好副本与角色,刚载入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祁济秒入戏的看向声源处,只见面前的镜面魔法里呈现出一只,有着一头紫色齐肩卷发,瞳仁赤红虹膜却呈现纯黑色泽,古铜的肤色上有着诡异的魔纹,下半身是条黑底银纹蛇形的雄性魔物,祁济露出一个礼仪性很强的公式化微笑。
他轻声说:“以往我哪次不是这么做的呢?你尽可放心勃迩勒。”
“哈哈哈……”
名叫勃迩勒,有着半身蛇形的魔物放声大笑,鲜红分叉的蛇信子从他大开的嘴中显露。
他兴奋的吞吐了好几下鲜红分叉的细长舌头,发出几声森寒的“嘶嘶”气音,魔魅的脸上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每次看你毫无心理负担的背叛,残忍的将同处了一段时日的队友们推入深渊。我都会在心里产生这样的疑问——”
“你真的与自己的同类没有任何血海深仇吗?”
对此,祁济维持礼貌的微笑道:“我只是一名醉心学术研究的学者,我为每一位前任队友的惨痛遭遇深表遗憾。但这是通往真知之路上所必要的牺牲。每当学术研究有所进展,我都在感念他们的付出。”
“得了吧,虚伪的人类。”
勃迩勒撇了撇嘴,吐了吐鲜红的分叉细舌道:“总之你别背叛我就行了,可别忘了你体内的魔咒……”
“‘一旦生有背叛之心,灵魂将于世间湮灭’。我可不敢忘,为了能继续研究,在学术上更进一步,我得好好活着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很顺畅的接上对方的话,在勃迩勒黑色虹膜赤红瞳仁的双眸注视下,他那美丽到连一旁桌面上鲜艳的花卉,都自惭形秽的面容上,一直维持的得体笑意毫无破绽。
像是有些受不了他这份假到骨子里的虚伪,勃迩勒蹙了蹙眉说:“今天的对话就进行到这吧,你要是有计划了再联系,我会让我的部下配合你。”
见祁济颔首点头的应允,镜面魔法顷刻消散,勃迩勒收回了术法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祁济面上公式化的礼仪微笑骤然消失,抬起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解开黑底金纹魔法长袍的立领扣子,拨开领口露出锁骨处在他驱动魔力时,才从雪白无暇的皮肤上显露出的猩红纹章。
那是个狰狞的蛇头纹样。
是他这次要扮演的恶毒炮灰角色,因研究停滞不前,自行找上魔王的左护法勃迩勒达成协议时,被勃迩勒种下的契约。
一如祁济之前所说,一旦察觉他有背叛之心,这个契约会立即生效吞噬掉他的灵魂。
不过这不足为惧。
他平复体内运转的魔力,重新扣好立领的扣子,将修长优美的脖颈一寸寸用黑色的布料掩盖,也把失去魔力催动而逐渐隐匿起来,象征着他背叛人类的猩红纹章,用袍服遮蔽的严严实实。
祁济抬眼看向房间内配置的等身镜,只见有着一头长及胸口的冰蓝色波浪长发,红宝石般璀璨明辉眼眸的美人,被一袭绣有金色繁复花纹的黑色魔法袍,将高挑且比例完美的身形从头给遮到了尾,再加上连双手都带上了白净的手套。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华美瑰丽的脸暴露在外,吝啬再暴露分毫肌肤。
看着竟是比常年身穿罗马领袍服的教廷职员还要禁欲。起码教廷没有要求每个人必须带上手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细细打量了下这次的人物形象,祁济颇感有趣的微眯了眯灿红的眼眸。
他不怎么在意身上这个定时炸弹般的火焰纹章,是因为只要他想,他现在就能解开这个契约。
倒不是说这次的角色金手指很大,自带什么传奇魔法师的光环。
单纯是因为祁济这次要扮演的恶毒炮灰角色,是个纯粹的学术疯子、研究狂人。
被勃迩勒种下契约回到自己的住所后,他所饰演的角色便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没日没夜的研究了一个礼拜,几次作死下来,都差点见太奶了,这才彻底弄懂整个契约生效时的魔力运转规律,以及纹章内所蕴含的魔力回路。
要让契约失效,祁济只需花费极小的魔力切断整个纹章的魔力回路,自然而然就能解除契约。
但他没打算这么做。
这次的剧情主角不像上个游戏世界只有一个,而是一整个勇者小队。
整个故事与那些一路打怪升级,最终打倒魔王的老套情节相差不大,真要说新颖的点……大概是比那些正统勇者斗魔王的文学多了几分欢快与幽默?
毕竟勇者小队们,先是经历了他祁济这样一个美名在外的恶毒炮灰坑害,差点全军覆没。但在后续正式的魔法师成员加入时,他们依旧轻易的付出了信任,半点没有曾遭受过同伴背叛的阴霾。
这在祁济看来真的挺不可思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主角身上通常聚集着向上乐观的特性,但一队人都这么乐观天真,真的呆胶布?
所以即使剧情看着略显平淡,祁济还是选择进来玩玩了,打算见识见识这群不管遭到何种背叛与困难,总能保持积极向上心态的人都是群什么活宝?
所幸他惯常会挑选的恶毒炮灰角色,在这个游戏世界副本中要走的剧情还挺有意思的。
一个勇者小队中与魔物勾结的魔法师,以出卖同伴为代价,向魔物换取秘术以及人界不曾有的魔界生物来进行实验研究。一心一意沉醉于学术的探索,狂热的追逐着真理的脚步。美名远播被人们所拥戴,却最终被主角团给制裁,倒在寻求真知之路的半途。
一个纯粹的、忘我的、疯狂的学者。
祁济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而他选择载入游戏的时间节点,正好是主角团们集结完毕,完成他们第一次成名之战的时候。
他们将勃迩勒的部将,一只蛮族人的首领给斩杀,并将其族人全部驱逐出境,让人类方势力重新占回一块地盘。
战事的失败令左护法勃迩勒受到了魔王的斥责,所以就有了开头那番话。
祁济必须要结束埋头研究的死宅生活出趟远门,去找寻主角团们了。
虽然本我的内心挺跃跃欲试,但卓越的职业素养让他在入戏的这刻就已经代入了角色。面对不得不中止正在进行的实验进程,他微蹙了精致的水湾眉,有几分不耐显露。但他消极怠工的话,勃迩勒将不会为他提供任何实验素材了,为了研究,他们之间的交易关系还得继续。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却没有将勃迩勒的契约给抹消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使用了一个传送魔法,再出现时,祁济已经身处远离城镇的郊外。
在载入游戏的那刻,便将原角色的一切都自然掌握的祁济,警惕的观察了下寂静的四周,发现周遭确实无人后,趁着天黑,熟门熟路的拨开茂密的灌木,用着缩地成寸的法术往前赶路。
没一会儿,他就出现在了一个陡直的崖壁脚下,无视本就出自他手,防止无知的猎人冒然闯入的幻术,祁济踏出一步消失在了崖壁里。
一进去便豁然开朗,祁济目之所及,全是各种精密的实验器具,以及秘银、魔法石、魔法植物等常见的魔法材料。
还有一个被魔法阵给固定好,失去四肢,只剩个头部与躯干的人形生物。
之所以说它是个生物,而不是具体的人,是因为它的额头与左边颈侧都生长着翠绿的枝芽,右边的肩窝处还有颗嫩绿的小芽刚顶破皮肤,从内里探出了头。
也是奇怪,皮肤被植物所撑裂,都露出内里鲜红的肉质了,却是一丝血迹都没显露。
若是负责发布招募令的勇者招待处的人在这里,大概会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谁。
战功赫赫,曾重伤魔王旗下四大魔将之一,还能全身而退,被称为最有望讨伐魔王的前任勇者团团长。
那充斥爆发力将无数魔物斩于剑下的健硕身躯,现如今修长健美的四肢已不知所踪,就连遍布伤痕肌肉虬结的躯干都大变了摸样。
日晒风吹之下具有男性魅力粗糙深色的皮肤,变得如同婴儿般娇嫩白皙,厚实的胸肌鼓胀得好似哺乳期的妇女般肥软丰硕,嫩红的奶头肿的有如拇指般大,隐约可见的通红乳孔翕合着,不时喷吐出一股透明黏滑的水液,散发出一股草木清爽的芬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隆起的腹肌倒是还在,可本该平坦的小腹却诡异的突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凸起,比起孕妇显怀的弧度,更像是腹部被强硬的塞进去了什么。
傲人的粗长性器亢奋的硬立着,前端不断泌出的,却不再是生腥的腺液与精水,而是与乳孔喷吐而出的水液一致,散发着草木芬芳,透明且黏滑。
因固定的姿势而大开的臀缝间鲜红的肛口,像是渴求着什么似的不停翕合着,不时有一两根褐色的枝条从软嫩的内里探出,又飞快的缩回穴里,清透的汁水不住从张合个不停的穴口滴答流出,汇入放置在它身下的容器里。
容器衔接着的软管正塞在它大开的嘴中,重新将它泌出的汁水送回它的喉咙内,人形生物脖颈处的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着吞咽着,形成了一个循环。
这只人形生物上翻的褐色瞳孔空洞无光,四肢被截的躯体痉挛抽搐着,白皙娇嫩的皮肤上泌出一层细密的汗。不知是被这般非人的折磨给消磨了意志,还是被过渡的刺激与高潮快感给弄丢了理智。它已经完全没了任何反抗的意识,连祁济的靠近都毫无察觉没有了反应。
“……”
祁济沉默的看着面前违背伦理的实验体,这是原角色在尝试人体与魔法植物共生实验时完成的成果。
纯外人的角度要看到这幕,知道原角色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弄成了这副鬼样子,都得崩溃尖叫怒骂他是个变态恶魔了。
但以纯粹的学术研究角度,祁济看到了令人惊喜的突破,他抬手用魔力将一旁放满文献的书桌上,放着的实验记录报表给摄了过来。
一手拿着羽毛笔,一手拿着实验报告,祁济认真的记录着——
实验体:龙滚草共生体三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品质:良。
实验记录:前期从人体30岁成年男性四肢血管长出劣质分枝,予以剪除后,历时半个月,于额头、左侧颈以及右肩窝处出现新品种。人体意志散失,躯体未呈现前几例纤维化现象,龙滚草存活情况尚佳。
结论:实验方向正确,实验体目前未对现阶段共生程度出现排异或被龙滚草单方面同化情况,是否要进行下阶段共生程度的加深还需进一步观察。
做完这一切,祁济一挥手,魔力运转间,将羽毛笔重新放回打开的墨水瓶,记录好的实验报告则躺进了自动打开的桌子抽屉里,等抽屉“啪”的一声关上后。
祁济思索起这次自己该走怎样的be剧本。
回想剧情里主角团与原角色之间相处的描写,由于原角色当时不是全心全意的想着怎么把主角团往死里坑,就是思维发散的总是想到自己的研究,而且厌蠢症严重,所以即使主角团付出了信任表露出友善的态度,原角色还是凭借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人。
这么一思索,祁济发现,是不是因为原角色从没对主角团的示好理会过,让对方总是以单箭头的形式跟条眼巴巴贴靠上来的热情小狗却不被人理会一样。表面上看起来队内氛围不错,实际上并没得到感情联系的加深。所以在知道原角色反叛时,他们才只是悲伤一下,很快就能将其放下,并毫无芥蒂的接受新成员了?
那他知道怎么做了。
在维持原角色人设的基础下,先尝试着跟主角团们成为好哥们吧。
希望主角团们能受得住他的语言艺术,毕竟原角色厌蠢症真的严重的出奇,他有可能会假装交友,实则把人毒舌到怀疑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巴萨卡所带领的小队斩杀掉蛮族首领的消息刚从前线传回时,祁济正好来到负责招募勇者的招待处。
与原角色选择直接传送到主角团附近隐藏身份假装偶遇,打算披着马甲就把坑害主角团的事给麻溜的办了,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同。
祁济选择走正规的招募流程,以真实的身份,获得官方认可后再加入团队。
这样的好处是,有了官方做靠山,那么一开始原角色为了获得主角团信任所需要付出的隐忍,祁济就不用再经受一遍。
官方文书就是最好的敲门砖,主角团会比原剧情里更快接纳他。
而他也就不用像原角色那样,在主角团们犯蠢时连嘴角都憋到不停抽搐了,还生怕一点重话要降主角团的好感,影响他们之间的信任程度,导致原定计划遭到破坏而硬生生的忍耐。
被官方认证的祁济将拥有十足的话语权,可以尽情嘲讽他们比憨傻的巨怪还要小的脑容量,主角团们还得捏着鼻子认了。
毕竟祁济声名远扬,来自经历过多场讨伐战役的前辈的斥责和点拨,作为后辈也只能讪讪的听着。
说白了,祁济就是觉得原角色那样的处理方式虽然高效,但属实太憋屈了。他能更自在的完成自己所拟定的be剧本,干啥还非得受虐?
他饰演的是恶毒炮灰,又不是柔弱可怜人善被欺注定劳苦命,还偏要积极向上温柔坚强的小白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玩游戏嘛,即使祁济不想选择现实中演得都要吐的主角型角色,也是想爽的啊!这也是除去他be瘾比较重外,另一个选择饰演恶毒炮灰角色的理由之一。
对于祁济这位姿容盛美的魔法师,勇者招待处的人已经很熟了。
毕竟自勇者招待处设立后,祁济便是这里的常客。
不怎么出入酒馆,以往的队友又都被他坑害无一生还。
祁济凭借一己之力将魔物讨伐,还成功生还的光辉事迹与美名之所以能得到传扬,可多亏了招待处这些大嘴巴的官爷们,平日里有事没事的四处宣扬了。
是以,祁济一踏入勇者招待处的大厅,惯常上前来接待的招募官脸上原本公式化的微笑,在瞅见面前由一袭黑底金纹的魔法长袍从头裹到脚,蓝发红眸的美人时,眸光刹那灿亮,面上礼貌的笑容顿时变得极为热情——
“祁济阁下!数日不见,您的风采依旧夺目,很高兴见到您一切安好。”
对招呼他往会客厅走的招募官回以客套的微笑,祁济语气温和的回道:“之前回故乡处理了一些事情,休养了一段时间,所以就没过来。”
“那阁下今天来……是想重新回归前线讨伐魔物了么?”
待两人都坐到会客厅的墨绿天鹅绒沙发上后,招募官站起身接过一旁上前来的侍从手中泡好的红茶,在侍从弯下身来摆放杯子时便倾过身,提着样式精致的白瓷茶壶殷勤的往祁济面前的茶杯里倒着热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抬头朝对方勾起嘴角,翘起的弧度相比之前只是维持礼仪的微笑,更透出几分真切笑意的弧度,却并没有捧起面前的红茶品尝。
无视招募官对他表达感谢之意的笑容给迷糊住,面容呈现几分呆滞的憨傻模样,他略微颔首温声询问道,“请问如今活跃在前线的团队中,还有哪个队伍属于魔法师的位置是空悬着的?我修养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到前线继续为民众们奋战了。”
虽然祁济是想进到主角团中的,但也不能一来就将自身目的这么直白的暴露。
作为讨伐阅历丰富的前辈勇者,如此迫不及待且单刀直入的说要加入一个新团队,在外人眼里不仅有些跌份,有违自身的人设,而且还会为主角团惹来不必要的审视与关注。
毕竟他这么一个盛名在外的魔法师,哪个勇者团队不需要?竟然指名道姓的主动要求加入一个新的团队。在有心人眼里可能会认为主角团或许有其余人所不知道的特别之处,才会被祁济所留意看重。
那可就不太妙了,到时候他就不好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做手脚去坑害主角团,他和勃迩勒的交易将会处于十分尴尬的停滞阶段。
而祁济不提去哪个团队,直接向招募官提问,由招募官给他做举荐,那么他的行为没有任何突兀之处,也就不会惹来他人过多的注目。
显而易见对他很有好感的招募官,一定会向他推荐自己觉得最好的团队,那最近名声大炽的巴萨卡小队肯定会是招募官的首选。
没办法,在祁济载入游戏前,经过原角色的一通荼毒,近些年实力出众的勇者们,要么成了对方饲养新型魔法植物的养料,要么已经变作原角色探索真知路上一个又一个的失败实验体,早被处理的连骨灰都不剩。
剩下来的那些勇者多半惜命又实力平庸,面对强大的魔物根本没有讨伐的勇气。除了近期巴萨卡的小队表现出众,大多表现都不怎么出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祁济才会如此笃定。
而对方的反应也确实与他所料不差——
被祁济柔和清凌的声音给晃回了神,脸上不好意思的一红,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后,招募官脸上瞬间浮现出‘你果然是个大好人’般感动的表情,激动的连连点着头说,“有!有!最近大出风头的巴萨卡小队正缺一位资深魔法师!”
“哦?是之前从未听过的小队呢。”
祁济挑了挑眉笑了,带着些玩味儿,红眸微眯眼底流光溢彩竟有几分风流,差点又给招募官看傻了去,好在对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不自觉吞咽着滑动了下咽喉,招募官脸上的红晕变得更为明显。
他结巴着说:“是、是新、新集结的勇者小队,队内成员都比较年轻有为……”
“那我加入他们吧。”祁济轻描淡写的应道,“我需要加入一个团队,他们也需要一个前辈来引领,正正好。”
“好、好的!祁济阁下,我这就去为您签署入队证书。”
瞅着招募官站起身一阵风似的跑开,祁济这才垂眸,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勾住精致的茶杯柄,端起杯子优雅的啜了口,被水温适宜的清香红茶给熨帖得微眯起了双眼。
从招募官手中拿过被红丝带细心的绑好,盖过官方印章的入队许可证书,祁济便在热情的将他送出招待处的招募官面前,使用了传送魔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再出现时,他已经身处招募官透露过的,巴萨卡小队所在市镇的通用传送阵中。
这种可以把人传送到人类势力各处的通用传送阵,由教廷出手在人类势力范围内的主要城镇门口都有设立。
在方便魔法师能够利用魔力感知随处定位传送支援的同时,也为无法使用魔力的修武者、商队以及普通民众提供着便利。
只需手中握有蕴含足够能量的魔法石,任何普通人都能驱使这种传送阵。
使用着本来身份的祁济,一走出华光璀璨的魔法阵,冰蓝色的长发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几乎是顷刻就吸引了旁侧所有人的目光。
“是……祁济阁下吗?”
在魔法阵旁侧驻守,保证魔法阵能正常运转的士兵以一副不敢置信的惊诧语气问道。
祁济偏头朝对方露出礼貌的微笑,艳红的双眸清澈温柔,眼底犹如蓄着一捧湖水般潋滟:“你好,请问你知道巴萨卡小队现在在哪吗?”
“啊……巴、巴萨卡他们去、去讨伐沼泽之主了!”
好似被祁济的笑容给晃了神似的,士兵磕绊的回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维持住面上的笑意颔首表示感谢这才转身离开,没有在意背后低下头去的士兵,从碎发中露出的耳朵尖红的好似要滴血。
知道自己这个角色依靠着不俗的容貌与风姿,对外示人的时候总是一副彬彬有礼偏向万人迷的人设后,祁济可以说是已经完全适应现在与人说个话,对方都要脸红心跳的情况了。
作为一个过海量的人,祁济看过那么多万人迷文学,也不知道是普世观念下大家对万人迷的解读便是如此,还是困囿于创作者的笔力才总是格外喜欢用外人的反应,来衬托角色的魅力无边与美丽迷人。
祁济觉得一个人要做到万人迷的程度,只是流于表面止于皮相多少有些肤浅了。
那真的是万人迷吗?
感觉与他的粉丝们追星其实差不了多少。
在他看来,要做到人人都喜欢,现实中根本不可能。
毕竟又不是联邦信用点成精,哪能做到人人都喜欢?
更别说这世上还有仇富的人群讨厌着信用点货币体系呢,就连联邦信用点都做不到人人都爱。
但文学之所以是文学,就在于它能经过艺术加工后,将现实中的不可能化作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丽的皮囊,是极容易给向往美好的人类留下不错的初步印象的,若是再加上遇到什么困难与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的卓越智商,和无论何时都能第一时间对人的情绪进行解读,做到善解人意的突出情商。
如此,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同时具备过人的能力、魄力与手腕,还有与他人相处时的智慧,有着完整且强大的人格。
这样的人就会在相处中,如同磁场的核心,不知不觉的散发着魅力,吸引周遭的人,并将他们的目光汇聚到自己的身上,让他们轻易的认同自己的决策与想法,认可自身的理念与设立的目标,并努力的为之共同奋斗。
祁济所以为的万人迷应该是这样的。
当然这也只是他个人对“万人迷”这一类人设,出于自身主观臆想上的揣摩。
虽然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也不定就是正解。
但市面上大部分万人迷文学却时常让他有种主角就是行走的人形春药的感觉,让祁济挺难蚌的。
而自从他载入游戏后周围人对他的态度,还有他们在面对他时表现出来的,与市面上流行的万人迷文学里路人对主角的那种,堪称相差无几的反应,都让祁济确定了,原角色对外的这种万人迷特性就是挺常见的那一类型。
不过想想原角色学术疯子般的本质内核,祁济又不意外了。
他只是忍不住在内心感慨智脑挺会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一个照面就让他人有了反常反应……挺明显,是种光环效果。
《崭新人生》这款游戏好玩就在这了。
即使知道了所有剧情,在饰演角色的过程中,玩家还是会探索到一些新奇的点,让游玩的过程中永远不会出现照本宣科的枯燥与无聊。
尤其若是原角色自带有光环效果的话,通常都会处于隐藏状态,不会显示在角色栏中,就需要玩家通过自身的观察和判断来进行甄别。
要是能将自身角色所蕴藏的光环挖掘到,合理利用说不定是条能达成自身目的的捷径。
而挖掘不到也并不影响玩家的游戏体验。
这样像是设置彩蛋一样需要玩家自行探索的玩法也挺有意思的。
而之所以说智脑会玩,则是在赋予原角色“万人迷”光环这点,可太适配了。
正是光环之下产生的这种流于表面的迷人特性,才更像张将真面目给掩盖起来的面具,一层包裹住真实自我的虚假的壳,恰恰好点出原角色特意利用自己容易给人好感的外貌优势,有意的迷惑住了所有人的行径。
这种迷人的正派角色,实际上是个人类叛徒的反差,不仅在无形中丰满了这个炮灰角色,也让祁济在演绎中多了许多发挥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些迫不及待与主角团们面对面的飙戏了。
可当他赶到沼泽之主所在的那片沼泽之地时,看到巴萨卡这个剑士所引领的团队,除了哈桑这个刺客,弓箭手阿挈尔、牧师普瑞斯特包括巴萨卡这个队长自己,都陷进了沼泽之主的陷阱里,半个身子都没入了漆黑污浊粘稠恶臭的沼泽内,根本脱困不得。
偏偏都到了这个危急关头了,他们几个人面上却没有丝毫的焦急与害怕……
噢,也不全是。
一袭罗马领白长袍,金发蓝眸,五官清俊,皮肤白皙等等。
嘛,多余的特征也不必说了,光看穿着,再看对方那所谓被天神所青睐的发色与眸色,显然出身教廷的牧师普瑞斯特,那张秀致的脸都已经发绿了。
也不知是洁癖发作,还是被从未闻过的,能将嗅觉顷刻绞杀至宕机的臭味所侵袭。
这可怜的,在教廷必然是天天以圣水洗礼自身,就连袍服都必须洁白无瑕的天神教信徒,一双本该清澈的如雪山最纯净的冰湖般的蓝眼睛都往上翻了白,整个人呈现出一股灵魂已然出窍般濒死的危急状态。
而身形健硕肌肉线条充斥爆发张力,正是整个勇者小队队长的巴萨卡。竟然一边扛着巨剑,一只手捂住了鼻子,好似完全没发现牧师的状况,正睁着一双银灰色的眸子,神经大条的与对面在泥沼中尝试着挣扎,却又往下陷了一节的弓箭手谈论起杀了沼泽之主后,回镇上领了赏金是去吃烤肉还是吃炖牛排。
有着一头火红卷发,眼眸翠绿的长耳精灵,面对大咧咧好似看不清形势的队长,面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却也僵硬着不敢再动了,怕往下陷的更快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站在沼泽地旁高大的树木枝芽上,垂眸观察着这几位即将与他展开一段冒险之旅的队员们。漂浮术能令树干上最鲜嫩的新芽都能承载他此刻轻若鸿羽的重量,在术法解除或者他决心落地前,根本不用担心坠落的风险,这也让他轻易站在高处俯瞰全局,将所有动静都囊括眼中。
包括察觉有人触发了陷阱,潜伏在沼泽泥泞中,将整片潮湿的泽地都顶出一个不大明显的小包,正悄然接近深陷沼泽无处脱困的巴萨卡三人的沼泽之主。以及另一侧站位比他低,正隐匿了身形,随着风向抓着树枝间垂下来的藤蔓,悄无声息跟随着沼泽之主,等着沼泽之主一露面就打算瞬间贴近施行背刺,给魔物首领致命一击的刺客哈桑。
将一头雾蓝色的发扎成长马尾,行动间如同一头矫健猎豹般的健美青年,一双眼眸却是与利落身形极为不符的柔软粉色,炯炯有神又兴奋好战的目光与其说是一名刺客,不如说是一名战士更为恰当。
即使没有通读原剧情,只凭目前的眼力,祁济也知道所谓的沼泽之主难不倒这些人。
不过是一只巨型鲶鱼魔物罢了,本就智商不高,注意力还全部被巴萨卡他们所吸引,完全能靠哈桑一个人利用刺客的背刺断脊绝技,在沼泽之主从泥沼中露出身形时刹那切割断裂掉对方的颈椎进行击杀。
也难怪巴萨卡和阿挈尔他们会表现的如此松弛了。
说不定是事先就对沼泽之主的习性与捕猎方式都进行过仔细的了解,明白沼泽地在地形上不利于巴萨卡这样的狂战士进行发挥,弓箭手阿挈尔的利箭又极容易被巨型鲶鱼魔物表层黏滑的物质所抵挡。再锋利的箭头都会在接触到黏液的瞬间打滑,从而偏移了方向。牧师普瑞斯特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小队里最没有攻击力的就是他。
所以沼泽之主交给机动性与灵活性极佳,同时又不缺爆发的刺客哈桑来解决是最好的。
而他们身陷沼泽之主的陷进,便是故意吸引这头魔物的注意力,给哈桑提供绝佳的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可与祁济对整个小队智商堪忧的设想有些许违背,起码在对付魔物的表现上他们并没有那么无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明白这个勇者小队不会在与这个小BOSS交锋的过程中栽跟头,那也没必要把风头交给别人出嘛。
祁济连魔法杖都懒得召唤出来了,抬手就是一道无声魔法炸了过去,“嗙!”的一声,那个原本正要朝巴萨卡他们三人靠近的小鼓包立马被炸成个泥坑,臭烘烘的污泥霎时四溅,不仅将猝不及防的巴萨卡三人给溅了个满头满脸,就连原本隐匿了身形正抓着藤蔓晃荡着朝沼泽之主靠近的哈桑,都被爆炸余波给波及,一个屁股蹲就摔进了泥泞里,弄得满身脏污。
这下可好,连小队里唯一干净的都臭气熏天了。
还未消除漂浮咒的祁济,顶着朝他投射而来怒气勃发的视线,慢悠悠的降落在被他一击就给炸翻了肚皮,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沼泽之主,那白花花的大肚上。
他露出一抹含着歉意的笑,不怎么诚心的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性子急了点,有些没法忍耐你们比岩山龟还要缓慢的击杀方式,所以擅自出手了。至于害你们被腐蚀泥沼给波及到的现状,我不会道歉。你们明明能进行躲闪,可展现出的警惕性与机敏反应,却比最迟钝不会思考的泥巴怪还要迟缓。这让我对你们前阵子斩杀掉蛮族首领的消息,产生了质疑。”
“希望你们不会成为我所参与过的勇者小队中,最差的那一队。”
祁济礼貌的微笑着,冰蓝色的长发在穿透枝蔓洒下的细碎阳光照射下,璀璨的好似带着一条耀眼的镶钻头带,鲜红的眼眸温润且毫无攻击性,美丽的姿容让勇者小队中的四位成员都在看清他面容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可就是这么个仪态出挑,说话温声温气的美人,吐露出的话语,那字里行间展示出的伤人内容,在对方以一副真诚无比的神态说出来时,反倒十足的嘲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巴萨卡觉得最近组内的气氛不太妙。
按理说,自己组建的勇者小队,魔法师的短板空位终于有人填补,一位高贵的魔法师阁下不计较他们的清贫以及拮据的物资愿意加入,这本该是件令人振奋,值得开心祝贺的事情。
但,事实上,有了这位高贵美丽且阅历丰富的魔法师阁下加入后,巴萨卡觉得他们组的日子过的比没魔法师前要难受多了。
诚然,有了魔法师的加入,他们讨伐魔物的速度与进程被拉快了不少。
往常那些对他们造不成威胁,但需要他们花些功夫才能击杀的魔物首领,在祁济的面前,不过是挥挥手就能解决的事。
对方击杀魔物时如同喝水吃饭那般简单,仪态不被损害分毫的优雅模样,时常会让巴萨卡他们感到向往、崇慕的同时,也倍感挫败。
他们不知道这位资历颇深的前辈阁下魔法造诣到底有多高,可到目前为止,在击杀魔物的过程中,他们还不曾见到祁济使用法杖念动咒语。
无需借助外物辅导,魔力随心而动,无声施咒。
通过同样能调动魔力,却只学过教廷内部用来祝祷治愈,给他人进行增益疗伤的光明法术,从未学过任何攻击性魔法的牧师普瑞斯特的科普,他们明白像祁济这样的魔法师,整个人类国度不会超过两位数之多。
而站到这个高度的魔法师,通常不是为皇室效力,担任了宫廷法师后,积极活跃在前线;就是被教廷所收纳,成为天神教的一份子。或担任红衣主教带领圣骑士团为夺回人类家园而四处征战,或镇守后方与留守的宫廷法师共同守护整个王城。
如祁济这般闲云野鹤,没有任何归属的,还真挺少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交际方面比起队内其余人较没边界感的巴萨卡,不是没问过祁济为何不去找个组织投靠。
结果,这位优雅高贵实力深不可测的阁下,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鲜红眼眸灿亮生辉的回答道,他是一名学者,求得真知是他的夙愿,注定无法全心全意为任何组织机构终生效命,他已将此生付诸给对知识无止境的探寻。
粗人一个满脑子都是武技与剑术的巴萨卡,并不懂这位魔法师的志愿,却不妨碍他在魔法师刹那绽放光华的眸子里体会到,对方的追求有多高大上。
说实在的,在了解到对方也是有着高目标,对自己的标准也说不上松乏后,巴萨卡对祁济一亮相就把所有人都奚落个遍的毒舌属性,已经没一开始那般愤愤不平与抵触了。
更何况,有了祁济的加入,他们击杀怪物的效率提高,拿到的赏金也多了起来,整个小队的面貌早就焕然一新,这中间祁济起到的作用可谓重中之重,谁都不能否认祁济对整个勇者小队做出的贡献。
但祁济那不顾他人死活,比曾经死于他们之手毒素能顷刻要人性命的百毒之王还要厉害,一张合就一针见血直扎人心窝的嘴,着实让人无法说出任何感谢的话语。
即便是天生的社交好手性格比较热情开朗的巴萨卡,在尝试着去做组员们的思想工作,尽全力想要调整好队内气氛时,却也在祁济说出那样一番话后,直接放弃努力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会提出问题,自然是对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要我顾及那比娇嫩蒲苇还不堪一折的自尊心,咽下对他人犯下的错误进行指出矫正的话语。放纵他在下一次讨伐魔物中犯下同样的错误,致使整个团队因此而损失惨重的话,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吧?”
话是没错,人也是面带微笑和和气气,但怎么听都有股子阴阳怪气,感觉像在嘲讽别人玻璃心似的。
巴萨卡能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论资历他们不如人家深厚,论占理,他们确实是犯了错误才会被对方说,难道还厚着脸皮跟前辈说,要对方照顾点他们这些后辈的心情吗?
那不是坐实了祁济对他们玻璃心的看法?
况且有些人确实天生语言天赋就异于常人,祁济难以改变,大家只能在日常相处中尽量去磨合,巴萨卡也只能在矛盾发生时当个和事佬去灭火这样子了。
好在大家都是慕强的,祁济展现出来的强悍实力足够捂住所有人的嘴,让大家只能将不满生生咽下,也因此明面上的矛盾并没那么多。
只是私下里,队员们与祁济之间的气氛会僵硬的让人感到无所适从就是了。
与队长巴萨卡的烦恼不同。
祁济倒是对这样的队内氛围适应良好。
不论是他本人,还是他所饰演的角色,都是偏向于专注自己的。
旁人对他是何种态度,祁济从不关心。在人际交往中,他时常像面镜子,对方怎么对他,那他就怎么对待对方。
对小队中冷硬僵持的氛围,他不是没察觉到,但祁济并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如说,这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
与原角色因为厌蠢症,对主角团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而单方面孤立主角团不同。
这次祁济是摁头让整个主角团认识到他极端专注自我的一面,让主角团的人因他过分犀利尖锐的言辞而丧失了解他的兴趣。
没有人再好奇关注他,那他不就好做手脚了吗?
而他展露出来的自我自负的那面,会让所有人都难以怀疑到他的头上。
毕竟有谁会信一个有着高尚追求,在队员犯错时才嘴毒不饶人,平日里看着就挺矜贵优雅的魔法师阁下,会对队友使这等卑鄙的手段呢?
况且,这种只是基于语言不当上的矛盾其实很好解决,祁济也完全能将现在招主角团嫌的人设扭转成面冷心热。
设想一下,要是在主角团对他生不起好感的境况中,成功扭转了他们对他的印象。觉得祁济也就是嘴上不饶人了些,本性并没那般尖酸刻薄,是个值得相处的好人。那么因之前刻板印象而对他产生的各种不满、厌恶和不喜将转化成误会了他的愧疚。
比起原剧情主角团眼巴巴的赶上去主动结交的感情,这般先抑后扬,前后翻转,印象对调,经历了一番波折后得到的情意那不是更深重了?
祁济一想到这场面就觉得蛮有意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笃笃!”
他还在为自身的剧本做着补漏和完善,为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而做着规划,结果门就被敲响了。
祁济扬了扬眉,瞧了眼窗外弦月高悬的黑夜,有些意外巴萨卡的忍耐力。
今天傍晚,他们讨伐了一只总是骚扰附近村民的野猪首领,在搜刮对方洞穴时,祁济不着痕迹的在巴萨卡揽抱了满怀的水果中,放进了原角色曾新研发出来的一种魔物虫。
巴萨卡是个重口欲的武人,他知道对方会忍不住偷吃这些还未腐败的水果。
果不其然,他刻意偏头没看对方,再回过头时,巴萨卡已经拿起一个紫红色的果子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在发现自己偷吃的行径被祁济抓到后,他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粗犷但不失英气的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还朝祁济扔过去一个鲜红可口的苹果,冲他眨了眨眼睛,想要祁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他。
祁济自然……不可能放过。
他嘲讽巴萨卡的胃袋比深渊之主的巨口还要幽深,要不是树皮泥巴不算食物,整个世界都要被对方吞吃殆尽。
闹得巴萨卡抽搐着嘴角安分下来,老老实实的当了个搬运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巴萨卡偷吃的那几口,已经让祁济放在水果中的魔物虫进到了身体里,他用魔力感知清清楚楚的感应到被他打上烙印的魔物虫进到了巴萨卡的体内。
祁济也蛮好奇原角色的实验成果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这还是第一次他把原角色新研发出的魔物用到新鲜活体上进行观测。
考虑到这新研发的魔物虫,父体是脾性温和的寄生蛞蝓,母体是黏液沾上人类皮肤便会令水分不断从皮肤渗出,直到脱水而亡的渴水蜗牛,巴萨卡高大健硕的身躯应该会是它心仪的温床。
祁济还以为巴萨卡很快就会因为身体异常而向队友求救,没成想竟然熬到了现在。
考虑到他从不留情的嘴巴在主角团面前给自己刷到的惹人嫌指数,他们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肯定也不会敲响他的房门。
自己是最后才被选择的,又让祁济觉得会耽搁到现在也挺合理了。
他起身打开了房门,却只看到金发蓝眸比他略矮一头的牧师普瑞斯特,披着个将自己从头罩到脚的白斗篷兜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呼唔……”
普瑞斯特满面红潮,脸上的神情十足的羞耻,他挣扎着想从祁济的怀里出来,喘息间全是灼烫的热气。
祁济觉得这平日里总是有些胆小龟毛,待人却十分真诚和善的小牧师挺不对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推开对方,扶住了小牧师的肩膀,帮住他稳住了身形,祁济蹙起眉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
普瑞斯特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闭了闭眼,一双水润的蓝眸倏的睁开,像是下定决心般,小牧师抬头解开了颈间斗篷的系带,将穿着罗马领白长袍的修长身体暴露。
可那往常平坦看着就不宽厚的前胸,此刻却浑圆鼓胀如两颗皮球,丰满挺翘的比之流萤街出来接客的少女们不差多少了。
这对忽然出现在小牧师胸前的大奶子,将对方原本修身的罗马领白长袍撑出了难以承担的弧度,胸前那排金扣艰难的拉扯着两端布料,摇摇欲坠的好似随时都能被内里的丰满给崩开。
乳肉顶端将布料撑出明显形状的肥软乳头,看起来跟个小葡萄似的,已经完全不像个男人该有的大小了,略微凹陷的乳孔位置还将衣物给泅湿了明显的一小块,隐约的奶香在空气中弥漫。
见到祁济惊诧的神情,普瑞斯特眼眶通红,颤抖着用双手环抱住了自己忽然长出来的一对大奶缓缓道,“巴萨卡被魔虫入体,我替他治疗的时候,魔虫顺着我释放的魔力,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让……让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祁济阁下,现在这里能运用魔力的只有你了,你能帮帮我吗?”
普瑞斯特无助的搂抱住了自己,站在这位总是用犀利尖锐的言辞伤害他们自尊的魔法师面前,向对方可耻的乞求起了援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巴萨卡也像你一样被魔虫改造了身体吗?”
将普瑞斯特迎了进来,关上了门,祁济思索着向小牧师询问道。
魔力感知能令他清楚感应到被打下烙印的魔虫,正盘踞在对方胸口中间的部位。
稍微将体内蓄积的魔力朝眼睛凝聚,祁济就看到这只魔虫从体内分出数根细小的触肢,深深的扎进了小牧师两边胸乳的乳腺之中,汲取着小牧师体内积蓄的魔力。
在这个偏西幻的异世界,天生具有调动魔力天赋的生物,在正统学习魔法后都会在体内形成供魔力循环的回路。
物种之间因为种类形态的差异,魔力回路各有不同。
像人类,魔力储存的部位一般是胸口和下腹。
要祁济用东方古国的药理知识来说的话,便是胸中气海和下腹丹田。
如祁济便将魔力广纳丹田之中,而普瑞斯特的,则是气海。
魔虫呈现了父体寄生性的特征,盘踞在宿体魔力最充盈之所在,同时也继承了父体的温和性,在不伤害宿体同时也为了可持续性得到魔力供给,魔虫分化数条触肢深扎小牧师乳腺的行为,是一种模拟魔力循环回路的拟态行为。
毕竟它霸占了小牧师的气海,便如人体经脉遭到了堵塞,会让小牧师再难调动自身的魔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将自身触肢分化出去,搭建出宿体原本该有的魔力循环回路的样子,一边吸收着宿体的魔力生长,一边通过触肢连通宿体本来的魔力回路,将魔力传输出去,重新让魔力在宿体内形成循环。
这样不仅不妨碍宿体使用魔力,也不会阻碍到宿体通过自行运转形成循环的魔力回路,自然吸收着外界的魔力再存储回体内,实现了真正的可持续性发展。
就是这魔虫大概也继承了母体渴水蜗牛的特性,体表的黏液刺激到了小牧师胸部贫瘠的男性乳腺。在细小的触手扎进乳腺重新连接起魔力回路的同时,能让人类脱水而死的黏液促进了小牧师乳腺的发育,并在大脑没有产生泌乳素的介入下强行逼迫乳腺产乳。
乳腺得到生长,又泌了乳,这可不就让普瑞斯特原本贫瘠的胸部跟吹皮球似的充盈鼓胀,如熟妇一般丰满了么?
虽是一眼看清了症结,但祁济还是例行口头上询问起来,他当然得装样子不能让自己露馅的。
“巴萨卡他……”
小牧师犹豫了下,在祁济的眼神催促下这才继续道:“他被魔虫在下体改造出了一个女性生殖器,就是因为察觉下体水流不止,巴萨卡这个粗神经的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魔虫寄生了。”
“唔……”
祁济表面沉吟,向来灵动熠熠生辉的鲜红瞳孔有了刹那的呆滞。
不是。
你说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高大健壮满脑子剑术和美食的武夫……
被改造成双性了?!
祁济感到有些恍惚。
他只是想用魔虫折损下主角团主力打手的健康状态,顺便帮原主观察下新研发品种所具备的能力而已。
能把小牧师一对平胸改造成一对流奶巨乳,祁济都觉得很正常,他能通过观测,对该魔虫父体母体生存习性的了解来作出合理解释。
可直接让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女性生殖器是什么玩意儿啊?!
一时间,祁济将脑子都搜刮遍了,也没法为这种现象做出科学理性的解释。
最后,祁济只能将其归咎为,这只魔虫异变出了父体与母体都不曾有的能力了。
见祁济一沉默就是半天不说话,胸前一对巨乳还因为不断的泌乳而胀痛的小牧师,咬了咬牙通红着眼眶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颤抖着捏住了祁济绣着繁复金纹的黑色袖口小心的晃了晃,将神思不知道飘忽到哪去的魔法师阁下给弄回了神。
“哎……”
祁济轻叹出声:“普瑞斯特你虽然因为和善的品性,面对战斗的时候总是表现的不喜,如同胆小的蘑菇精般怯懦。但我以为你在整个小队中还算做事比较有条理,算得上稳重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
魔法师前半句蘑菇精的类比固然令人感到不太舒服,但后半句又带着褒义的表扬让小牧师没法心生芥蒂,最后的一句反问倒让单纯的小牧师咬住下唇,真的生出了些许自责和惭愧来。
也没等普瑞斯特再开口自我辩解,祁济一扬手打断道:“好了,魔虫入体你都被它改造成这样了,继续耽搁下去还不知道它会不会转移到其它的部位,对你再进行改造,可别到时候给你整的没个人样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专精攻击性魔法,该怎么将魔虫逼出你的体内,还得你来指导。”
骗人的。
原主人体实验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对人类身体构造熟的透透的,只要是魔法均有狩猎,疗愈型魔法使的也并不比攻击性差,除却体力上比专精肉体锻炼的人有差,就魔法领域来说,原主堪称罕见的六边形战士。
但祁济一直在主角团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超强的攻击性和破坏力,其余的信息并没有透露更多,自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忽然暴露自己还会使用治愈魔法的事了。
而且被魔虫在生理上进行了改造,祁济都怀疑,普通的治愈魔法是否能对他们生效了。
“好,好的……”
小牧师被祁济严肃的口吻给唬的浑身一震,连忙答应下来后,又不禁羞耻的咬了咬嘴唇,面上闪现纠结和扭捏的神色,抬起双手捏着挂在双肩的斗篷上半晌没有动作,在瞥到祁济有些不耐的蹙了眉头后,他满脸通红神情倒是豁出去般呈现出一股坚毅,手上的动作顷刻变得很是利落再没半分犹豫不决,
将披在身上的斗篷收起来放在一旁的桌上,普瑞斯特微抬下巴露出纤白的脖颈,手指开始从领口解起他身前的金色排扣。
小牧师的喉结并没有那般凸出,平时也都严实的藏进了罗马领里不轻易示人,如今微扬起头来暴露后倒是明显,正紧张的不住上下滑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手指颤抖着,却又坚定的将一颗颗金属扣子给解开。
平日里被长袍包裹得严严实实,透着些微粉意的暖白皮肤逐渐裸露于人前。
普瑞斯特羞耻的面上红晕越发深重,湖水般透彻的蓝眸浸水般湿润。
他不敢再看向祁济,在领口的扣子被解开后就低下了头,内心不住的向天神告罪,谴责自己好似一颗糖果,正将裹缠在体表的糖衣亲自剥下,朝神主以外的人裸露躯体的行为。
祁济鲜红的眸底暗藏流光。
他在欣赏着一位圣职者,为了驱除体内的异状,不得不朝外人暴露已宣誓要全部归属天神的肉体,而呈现出的自我挣扎与羞耻。
老实说,这可是活生生的,天然的素材,可比在学校表演课上一遍遍放着历代前辈们的神作,或者通过自己的想象在脑中不断预演,那可要直观且有意思多了。
解到隆起夸张弧度的胸峰处,将还在尽职尽责拉扯着两边布料,岌岌可危的扣子给弄开后,普瑞斯特那对巨乳像是终于得到解放般猛地颤摇弹晃了下,荡漾出诱人的乳波。
小牧师停了手,被胸前大奶撑得大开的领口从他不怎么宽阔的双肩滑了下去,让他不得不虚虚环抱着用手臂托住丰盈的乳肉下端,阻止衣服完全掉落裸露出更多春光。
瞧着对方露出胸口的位置,祁济凝聚魔力的鲜红双眸里,并没有大片白花花的乳肉和遭受挤压而更加深邃的乳沟,满眼只有盘踞在对方胸口处还在放肆吸收小牧师魔力的魔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阁下,魔虫在我胸口的位置,麻、麻烦你直接用魔力将它搅碎吧。”
普瑞斯特满脸通红的说。
将大片胸乳暴露给祁济的他偏过了头,清俊的脸上既有难堪也有无法言说的,朝外人裸露身体的羞涩。
祁济也没废话什么,点了点头,就将戴着白手套的右手轻贴上了小牧师的胸口。
“唔嗯……”
刚被改造出来不久蓄了不少奶水的奶子十足的敏感,只是被人隔着一层布料接触,就让普瑞斯特难忍的蹙眉轻哼出声,疼痛与难言的酥麻顷刻传遍了身体,缓了几秒后另一人温暖的体温才姗姗来迟,令他忍不住浑身轻颤。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
祁济温和的说,凝聚魔力的红色双眸鲜艳灿亮,手中魔力汇聚调转的动静掀起的微风吹拂着小牧师灿金的发梢,和魔法师黑底金纹的袖口。
普瑞斯特在这一刻有些怔愣,甚至都忽略了胸口升腾而起的灼烫感。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祁济的嘴中听到些安慰人的话语,配合上一贯温和的语调,竟如此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巴萨卡是对的。
普瑞斯特想。
虽然平日里高贵的魔法师总是奚落他们笨手笨脚,一件本该轻松简单的事总做的这般迂回复杂。但本性也许是与自己一样温柔善良的,只是祁济阁下不太会表达罢了。
毕竟这位矜贵优雅的阁下,即使再如何嘴上嫌弃,却从来没抛弃过他们,并且还屡次救他们于危险之中。
也是啊,犯错本来就该挨批评,大家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只是祁济不饶人的嘴总是吐露令人受伤的话语,让大家对着这位从不顾及他人感受的魔法师说不出感谢的话罢了。
祁济还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正暗中悄然改变着这位单纯的小牧师对自己不好的初印象。毕竟这在他看来,就跟宣布“我要开始”了差不多。
他运用起魔力将魔虫炙烤,将一些不需要的杂质给烧尽,留下纯净的魔力,把魔虫吃进去的全给小牧师还回去。
这样能对人体进行未知改造的魔虫,说不定还真能在某些领域有异效,不过祁济并不觉得烧了这只就可惜,他只带出来了一只,可并不代表,原角色就只培养了这么一只,在有多余观察个体的情况下,遵照小牧师的嘱托演好自己的戏比较重要。不过回头,他还是会帮原角色完善好这份观测记录的。
胸口逐渐升腾的灼烫感到底是触及到了忍受极限,小牧师被痛的回过了神。
由于魔虫分散了数条细小触手扎进了他的乳腺里,祁济这样运用纯净的火元素魔力对魔虫进行寸寸灼烧炙烤,便会引发魔虫吃痛的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新长出来的奶子就敏感的不像话了,藏于乳腺中的触手还不停的乱挣。
小牧师只觉胸口灼痛难忍之余,两个奶子的乳孔好似被什么从里给肏弄搔刮了似的,一股难言的酥麻痒意从胸乳的底端在迅速朝乳尖猛蹿!
“唔呃!”
这怪异的感觉来的太突然,普瑞斯特猝不及防之下猛地惊喘了一声,霎时遮蔽了大半乳球的胸前湿了一大片袍服布料,他浑身抖如筛糠,贴合着下身的袍服明显被小牧师忽然硬立的性器给顶撑起明显的斗篷。
因不敢看祁济而偏低着头颅的普瑞斯特,完全将自身的失态看在了眼中,他慌忙松了托住胸乳的双臂,齐齐朝下捂住起了反应的性器。
本就被一对大奶给顶的领口合不拢的袍服没了手臂的托扶哪里还能遮蔽得住春光?
大开的领口随着向前丰满乳肉的一蹦,便顺着主人的动作下滑,一对饱满白润又挺拔圆翘,顶端樱粉,乳晕被扩大了一圈,乳头肥大的奶子霎时暴露在了空气中微颤。细小的乳孔随着祁济魔力的注入,魔虫触手在乳腺中的不断挣扎而微微翕动着,不时喷吐出一汩汩乳白的汁水,淅淅沥沥的朝地面砸下朵朵奶白的花。
“轰!”
面对捂了下面就曝光了上面的窘境,普瑞斯特整张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脑子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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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济皱眉斥了一句。
专注于用纯净的火元素魔力包裹魔虫,让它无处可逃,只能乖乖被烧净的魔法师,因凝聚魔力而灿亮无比的鲜红瞳眸里,可瞧不见眼前乍泄的旖旎春光。
还以为小牧师是难忍火元素凝聚升温携带而来的灼痛感,这才不规矩的乱动,害他一个措手,差点叫魔虫从火元素魔力的围剿中脱逃而出。
“唔……呜嗯……”
被魔法师阁下给呵斥了的小牧师浑身一僵,动是不敢再动了,只能逼迫自己强行去忍耐奶子里因被魔虫细小的触肢不断搔刮戳刺乳腺,以及火元素魔力凝聚入体时的难言快感与灼痛。左手死死的捂住胯下兴冲冲抬头的性器,右手小心的上移,尽量在不影响祁济施法的情况下,红着张比煮熟的虾子好不到哪去的脸,咬着牙关羞耻难当的虚拢住了胸前一对巨乳。用横亘在胸前的小臂,堪堪遮盖住肥大的樱粉色乳头与被扩大了一圈的粉色乳晕。
普瑞斯特感觉自己此刻正遭受着此生最严苛的考验。
自从小时候被主教从一众孤儿中挑选而出,入了天神教后,普瑞斯特为保贞洁以示对神主的忠诚信仰,这么多年了连自渎都没有过。现下却要用这副禁欲的,从未识过情滋味的身躯,去忍受前所未有的,敏感器官因魔虫触肢不停的骚动而源源不绝的巅峰快感。
更何况,还有火元素魔力带来的无尽灼痛,让他在下意识规避痛感的同时,进一步放大了胸前一对巨乳里苏爽丛生的刺激,在这把本就烧起来的干柴上泼下几抔热油,越发助长了体内的欲火。
小牧师抽颤着比队员们都要显得矮小瘦弱的身板,暖白皮肤沾染上情欲的红粉,好似一尊圣洁雕像被刷上一层暧昧亵渎的油漆。
他咬紧了牙关,内心默念起圣经向侍奉的神主不住的祷告求助,被剪去指甲的手指用力掐进了柔软的掌肉之中,拼了命的维持着仅剩的理智,防止自身沉沦情欲之中露出各种丑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要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并为之全力抵抗着汹涌如火的欲念冲刷。
祁济要是知道他给人驱个虫,错过了一场身心无瑕之人在欲望中抵抗挣扎的戏码,估计是要扼腕的。
不过,他虽然全神贯注于清理小牧师胸口魔虫的工作之中,但对小牧师的身体反应也不是全然无知。
带了白手套的手掌贴在对方胸口柔嫩的肌肤上,普瑞斯特的每一次身体上的痉挛与抽搐,他能感受的异常清晰。
祁济还以为对方是被火元素魔力,以及魔虫挣扎时胡乱挥舞的触肢给弄痛了,倒是万没想到魔虫的触肢由于太过纤细,而新造出来的器官又过分敏感。普瑞斯特在魔虫不断挣动的过程中,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疼痛,有的只有器官内里敏感孔窍被不断戳弄搔刮所带来的酥麻瘙痒,以及被触肢填满后的极致舒畅。
所以他是压根没看到,每当他尝试着凝聚更多精纯的火元素魔力来加快烧净魔虫的进度时,随着魔虫被一波又一波强猛攻势所逼迫为求生而挣扎的越发剧烈的境况,小牧师的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抽抖起来。被小臂所遮掩,樱粉肥大的乳头硬硬的抵着还挂在手臂上的布料,乳孔翕张着,喷吐出一股又一股香甜的奶汁,转眼就在因手臂搂抱而挤压出深邃性感的乳沟,以及手臂与乳肉紧贴的间隙里蓄积起一汪又一汪乳白醇香的奶水。
期间普瑞斯特硬是咬着牙不吭声,不管面上的情潮翻覆了几轮,都竭力保持住了理智,不再让一些淫靡情色的喘息从自己唇缝中泄露。
好在祁济的实力足够强,自以为小牧师是在忍受着极痛,便暗自加快了治疗效率,不消片刻就将盘踞在普瑞斯特气海中的魔虫,连着它分化出去的每一条细小触肢都给焚烧的一干二净,只留下纯净的魔力,在小牧师里内的回路因气海通畅而重新连结时,几个循环便将这部分魔力给收纳回了气海。
收回手,将凝聚在瞳眸中的魔力消散重归丹田,祁济这才惊诧的发现小牧师的窘境。
平日里罗马领白长袍披身,金发蓝眸,眉目间总是盈满温柔和善,因经受长年累月的教义与信仰洗礼,自带一层圣洁光辉的圣职者,此刻衣不蔽体不说,情热泌出的汗湿了鬓边的金发,丝缕的粘贴在额际脸颊,情潮覆面的模样,看着就挺狼狈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双润润的蓝眸还盈满了春潮,眉目间带着股奇异的媚态,饶是咬牙硬挺的神情有几分坚毅,这朝人扫过的几眼也好似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勾人情意。
姿势也十分别扭,一只手紧抓胯间贴体的长袍,手背青筋浮现,一只手虚抱住了胸峰,即使堪堪将色情的两点给捂住,不至于太露骨,可白花花的丰满乳肉上流淌的乳白汁水还是让人一眼看到就觉得十足的淫靡。
祁济眨巴了下鲜红的眼眸,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在他全副心神帮着治疗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
啧。
该说不愧是标为18+的成人游戏吗?
随便带的一条不伤人命的魔虫,就有这种将人体往色情方面改造的能力就不说了。
给人做个治疗,以为这人是真痛得不行,结果却是发情了。
他面无表情的拽过小牧师之前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白斗篷,“唰”的一下抖开,兜头罩在了还失神着都没反应过来治疗已经结束的小牧师,那裸露着看着就挺淫荡的躯体上。
“好了普瑞斯特,魔虫已经消灭,总不该你发情还要我来帮忙解决吧?”
刚回过神,忙不迭的伸手攥紧了笼罩住身体的斗篷,不敢再让分毫肌肤表露的小牧师闻言,红潮未褪的脸上霎时显现出羞耻、尴尬和受伤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在之前转换了印象,明白了祁济阁下的本性并非他诉诸于口的语言那般刻薄,但在祁济完全不顾及他是个圣职者,沉沦欲望是堕落的原罪这点,直白的将他所有不堪揭露后……
普瑞斯特终究还是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感谢,咬着唇低头快步略过祁济打开了房门,就在他要关上房门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时候,祁济叫住了他——
“为什么要忍着宁愿让我在你身体里将魔虫给消灭呢?明明用魔力将它牵引出来,你不用受这么大的罪的。”
“……我在帮巴萨卡驱虫的时候,就是用的魔力牵引。这只魔虫太狡猾了,它会假装被牵引实则趁人不注意会顺着魔力侵入另一个人的体内,我不想阁下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他暗哑的声音能听出努力维持的平静,祁济瞬移到了小牧师的面前,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撩起对方颈间垂下的系带帮小牧师打下一个结实的活结。
在对方一双迷茫的蓝眸看过来时,祁济微微一笑,鲜红双眸灿亮生辉,他说,“你果然是个纯善的好孩子,谢谢你,普瑞斯特。”
小牧师只觉眼前一花,等再看清面前的景象时,发现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祁济使用了瞬移魔法,以免他目前狼狈的姿态被旅馆走廊上来去自如的人撞见。
普瑞斯特怔了怔,又有些后悔最后没跟对方道声谢了,祁济阁下果然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过他并没能为自身因一时意气,而对他人施与的援手不表谢意的行为愧疚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回到独属一个人的空间的原因,普瑞斯特卸掉了勉力支撑自己不露丑态的最后一丝力气,双腿一软就靠着门扉跪坐到了地上,任凭斗篷因他忽然的动作而向两边敞开,裸露出几乎完全赤裸沾满奶渍的上半身。
再不用人前逞强的刻意压抑,他微张着双唇吐露火热的喘息,抖着手招来顶端镶嵌光明魔法宝石的法杖,嘴中磕绊着念动起咒语。
顷刻间一个静默效果的范围魔法生效,将整间房都笼罩其中。
做完这一切,顶端宝石还散发辉光的法杖从他颤抖的指间掉落在了地面,普瑞斯特潮红不褪的脸上浮现出恍惚与挣扎的神色,右手迟疑的发颤着覆盖住了即使魔虫被灭,却因乳腺吸收了太多黏液还在那不停泌乳,隐约胀痛的右乳上。
挺翘饱满的乳肉不需他施力都丰盈的要从指缝中溢出,被夹在中指与无名指中间樱粉色的肥大乳头硬硬的立着,随着普瑞斯特剧烈的喘息引发连绵伏动的胸口而战栗,因喷泄乳汁而无法闭合的乳孔翕合着,不断将奶子里蓄着的奶白汁水往外吐露,不一会儿就溢流到了小牧师洁白修长的手指上。
普瑞斯特这一刻脸上挣扎抗拒的表情堪称达到了极致,盖在奶子上的右手却不自禁揉弄起来,软绵白嫩的乳肉被他抓捏的不成形状,受到挤压刺激,乳孔张开的乳头霎时喷射出一股又一股细长的奶柱。
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蒙受情欲的蛊惑,猥亵起自己的身体,普瑞斯特原本呈现挣扎的面容上乍然蹦现出几丝崩溃,想要停下手中的动作,却又因蓄积的乳汁得到释放的舒适给影响着完全无法停止。
他羞耻的,自暴自弃的闭上了双眼,一边抬起另一只手哆嗦着覆上另一边没被抚慰的奶子抓揉,一边张合着淡粉色的唇瓣忏悔。
“神啊,请饶恕我的罪过,我会在之后领罚,以惩罚此刻无法控制欲望侵蚀的无能……呃唔……”
普瑞斯特喘息着,不知是自我责罚还是真就欲情迫切,搭在奶子上的一双手开始大力的抓揉起胸前沉甸甸的巨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挺拔丰满的花白乳肉被男人自己用双手搓揉的不成形状,不消片刻便被他不知轻重的举动给弄的满是鲜红的指印。
两股细长的奶柱不断从樱粉硬立的肥大乳头中喷涌而出,不一会儿,普瑞斯特便发出一声尾音荡漾的尖叫,胸猛的朝前一挺,不需双手挤压,两边翕张的乳孔便喷吐出两大股奶水,浇到了不染尘埃的地板上。
小牧师痉挛抽搐着身体,面容呈现空懵的痴意,春情荡漾的水润蓝眸蒙上了一层迷离的薄雾,湿红柔嫩的舌尖探出淡粉的唇角,不一会儿便失了力气,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贴靠着门扉直喘气起来。
“哗啦啦……”
有什么发闷的水流声响起,只见普瑞斯特胯间白色的布料被一抹淡黄给泅湿,下一秒有大片不明的水渍在他身下蔓延。
在施了静默魔法的个人空间里,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人前总是温柔和善,浑身散发温暖的光明气息,让人毫不怀疑他是个圣洁教徒的牧师圣职者。此刻会以一副袒胸露乳奶汁横流的淫秽模样,只靠猥亵自个胸前一对大奶子就高潮的上了天堂云巅,爽的都射出了尿。
这一切都将会被隐藏在无人所知的阴翳里。
可下意识因为从未有过的快感而微勾起唇角,无光的蓝眸里蓄积的泪水终于决堤落了满面的普瑞斯特,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在这片刻的不忠。
他曾意志不坚的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主角团里有两名队员都被魔虫进行了不可逆的生理性改造,但于团队战力上来说并没有造成损耗,所以对魔物的讨伐还得继续进行下去。
在解决了风暴领主——一头会使用风系魔法,狡诈敏捷的巨狼型魔物后。
因要贴身对魔物领主进行要害攻击,而不慎被环绕魔狼周身的风刃给伤到,从右肩到左胸被划拉开一个深可见骨的血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的哈桑,正在接受牧师普瑞斯特光明魔法的治疗。
身手矫健的刺客,雾蓝色的高马尾因徐徐吹过的微风而晃荡,高挺鼻梁的下端,因大量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削薄唇瓣抿起,坚毅的下颌收的紧绷,一双颜色柔软的粉色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围绕着巨大的魔狼尸体开始收割战利品,打扫战场的队友们。
平日里他倒也不会在接受治疗的时候还表现的这般冷漠寡言,对普瑞斯特这样总会为他人多做考虑,性子柔善的人,他向来做不到冷脸。
现在会这般,故意无视普瑞斯特的存在,实在是……
这人被魔虫改造后的身体,太过色情了!
在温暖柔和的光明魔法注入伤口,痛觉消散,肌理愈合的微痒中,哈桑凸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注视着队友们不敢往旁侧小牧师身上挪去分毫的目光不由开始恍惚。
他是第二天清晨看到普瑞斯特后,才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的。
犹记得当时他和阿挈尔由于起得早,便在旅馆点好了早饭等着队友们下楼来吃。结果小牧师穿着胸围改大了的罗马领长袍一亮相,他和有着一头火红卷曲长发的精灵射手都不禁齐齐一愣。
要不是看到普瑞斯特那张清俊的脸,知道这是自己相处多日的男性队友,乍一眼过去,哈桑还以为是个身材火辣,金发蓝眼胸大细腰腿还长的肉感美女。
在小牧师发现他们惊诧的目光而蹙起眉微红了面颊,双手拢了拢罩住身体的斗篷,将怪异的身体给遮的严严实实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桑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低头猛喝了一口店家呈上来的浓汤。
还未放凉的汤汁烫的他差点张嘴吐了出来,为了不露馅,哈桑只能强行忍耐将含在嘴里的热汤艰难的吞咽,体会了把从嘴一路烫到了胃的灼烫,什么滋味儿都没尝得出来。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因为讨伐魔物,已经许久未正常发泄过的男人。
看到小牧师时视觉上的刺激,勾动起哈桑身为一个男人原本蛰伏许久的欲念。
他想女人了。
虽然没有难堪的当场就起了反应,但脑子里克制不住冒出些纷杂旖旎的画面来扰乱神思,到底还是有些恼人。
为了避免自己失态,哈桑就自动远离了小队,借口要发挥刺客的特长,积极往前探路清理起陷进,以此来拉开与普瑞斯特之间的距离。
但现在受伤就没办法了,小队里就一个牧师,他要不想失血太多休克而亡就得接受普瑞斯特的治疗。
哈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不去在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鼻端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应该是失血后轻微眩晕带来的暂时性感官错乱吧?大家身上可都没带什么奶制品,怎么可能会有奶味儿呢?
不远处的祁济可不知道哈桑这边的窘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哈桑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血气方刚的,因为视觉感官的刺激产生冲动是很正常的事情,还能管得住下半身没随时随地勃起已经算得上定力强的了。
拿着一把刀刃纤薄的小刀,祁济将魔狼开膛破肚,指挥面上总有些别扭不适,趁人没关注他的时候会伸手拽一拽裤裆的巴萨卡,将魔狼被划拉开的肚皮给撑开。
带好一次性橡胶手套,他伸手在魔狼还冒着热气的腹腔内翻找,最后取出一团还没来得及因为主体逝世而魔力消散,蕴藏着浓郁的风元素魔力的器官,并将其装进了从空间魔法中取出的特质罐子里封存。
他这样从死去魔物的体内摘除器官的行为,令一旁等着的精灵射手阿挈尔每看一次就忍不住皱一次眉头。
他们精灵族是崇尚自然的物种,自认是森林之子。
认为生命既然是大自然所赋予,那么死后也理当回归自然。
所以他们每次都会将狩猎到的猎物虔诚的吃干净,想要尽可能完整的继承猎物摄取自大自然的能量。
在察觉自己大限将至时就会远离族群,找寻一颗自己喜爱的大树,匍匐在树根上等待死神的来临。
而当死亡降临的那刻,他们的身体会化作最纯净的能量被树根所吸收,福泽整片大地,滋润反哺大自然中的万千生灵。
接受着这套种族理念长大的阿挈尔,自然不是很喜祁济这般摘取魔物器官研究的行为。
这在他看来是一种破坏自然能量循环体系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他们杀死猎物,每次都要摘取猎物身上的部分器官拿去研究,势必会造成自然能量的流逝。数次下来,大自然能量守恒被破坏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原本生机勃勃的森林化作死地,不得不与动物们一同迁徙寻找新家园的结局。
不过,由于魔物是魔界的生物,尸体在人界就算朽化也没法给大自然反哺能量。有些血肉附带毒素的,往往还需要做特殊处理,免得到时候尸体腐烂会将周遭化作一片人类无法生存的毒地。
所以阿挈尔即使看不惯这等行径,却也从未出声阻拦。
况且每个种族的理念不同,别人是尊重也好还是我行我素,只要不摁头他去做这种事,其实都是个人的自由,他也没资格强行要求人家一定要顺着自己的种族理念来。
只是见祁济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带着巴萨卡退开后,阿挈尔却走上前,将手放在巨型魔狼的头顶,淡色唇瓣翕动,念着精灵语掀起周边生灵的共鸣。
一是净化魔物身上从魔界带来的瘴气,二是通知四周的肉食性动物们,可以来开饭了。
生于自然,长于自然的森林之子,对森林中生物的亲和力相较其余种族来说无与伦比。
这便是他们讨伐了这么多只魔物,最后却总是由阿挈尔来完成魔物尸体处理这最后一步的原因。
在他们离开这片地方后,魔物的尸体将被周遭听从精灵召唤而来的人界动物们所吞噬,即使魔物们自身血肉中的能量,因为出生地界的不同无法被人界的大自然所吸收,但能给这些饥肠辘辘的动物们填填肚子也是好的。
毋庸置疑,这又是一次大成功的讨伐。
在他们回到附近城镇,出示过风暴领主雪白的皮毛,领到赏金后,巴萨卡所带领的勇者小队,在官方与民众间的声望便再次获得了提高。
他们这个人数不多的小队,俨然成了如今人类阵营新生的希望,开始被人们拿来与历代做出过卓越贡献的勇者团队们做对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之前的巴萨卡,在知道这些后,必定会兴冲冲的扎进人群中与人畅谈大听八卦,再把那些有趣的听闻讲给自己的队员们听。
但被魔虫改变了身体构造的现在,巴萨卡没有这个心思。
他耳根通红,神情纠结,高大健硕的身躯在矜贵优雅的魔法师房门前左右来回的踱步,踌躇着要不要敲开对方的房门求助。
但下身难耐的空虚酥麻与不管怎么擦拭总会水意充沛令人不适的黏腻感,最终督促着巴萨卡下定了决心。
他觉得普瑞斯特说的对,祁济阁下本质上是个温柔的人,还是个博闻强识的学者,既然身体上的变化普通的治愈魔法没法消除,那么学识渊博的魔法师阁下说不定能有解决的办法。
说实在的,他一个大男人,下面长了个女人的逼,他也蛮崩溃的,着实不该这般扭扭捏捏,因为羞窘难以面对而去逃避。
深吸了口气,巴萨卡沉下浮躁的心绪,抬手敲响了祁济的门。
在有着冰蓝色长发鲜红瞳眸雪白肌肤的美人,顶着副疑惑的表情打开门来看向他时,巴萨卡也不知怎么,一紧张脑子一抽就唬着声喊道,“祁济阁下能不能用你万能的头脑想想办法,帮我治治胯间凭空出现的女屄吧!”
一说完,他跟祁济都愣住了。
巴萨卡那向来比其余人都要厚的脸皮,一点一点,肉眼可见的爆红起来,就连天天日晒风吹的古铜肤色也掩盖不住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反应过来的祁济不禁嘴角抽搐,伸手拽着巴萨卡这傻大个往房里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走廊外陌生人被男人的大声喊叫吸引而来的好奇目光。
瞅了眼面前这个满脸通红,羞的快头顶冒烟的武夫。
祁济抬手扶额一副头疼的模样,张嘴就是一顿无情的嘲讽:“我记得,你被魔虫改造的是下体对吧?唔,我就不该听普瑞斯特的话,把魔虫就那样消灭了。留下来,搞不好还能把你这比食尸鬼还腐朽僵化的脑子开开窍。”
“呃……对、对不住,我太紧张了……”
巴萨卡抬起右手食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一副尴尬不已的模样道起了歉。
高大健壮的男人弓着腰缩着脖子,低下头双手合十冲祁济露出抱歉讨好的笑。
瞧着那张粗犷又不失英气的脸上,一双眉骨偏高眼窝深邃的银灰色眼睛炯亮,眼尾又是略微下垂的,这般伏低做小歉声连连的模样,总让人忍不住想到家里调皮狗子闯祸被主人叱骂后露出的无辜模样。
挑了挑眉,祁济无奈的叹了一声,挥了挥手让男人收起这副扮可怜的作态说,“事先声明,治愈魔法我涉猎不深,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
一说到正事,巴萨卡也顷刻收敛了有些活宝的作态,羞红未褪的脸上倒是透露出几分认真,“总比没有希望好。祁济阁下要不要先帮我看看?瞧瞧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祁济点了点头,朝房间内贴墙放置的单人沙发那指了指:“你把裤子脱了,打开双腿放沙发两边扶手上,我看看你这个新长出来的器官是什么成因。”
巴萨卡点了点头,边往沙发那走,边一手搭在腰间开始解将健美双腿包裹其中的麻布长裤的裤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那种做了决定就不再迟疑的行动派,既然已经下决心找人解决问题,他就不再因自身的羞耻而扭捏踌躇。
将长裤的裤脚从兽皮短靴中抽出,利落的脱下折了折放到一旁小茶几上,祁济发现这个男人内里穿的并不是常见的四角棉麻内裤,而是一条由兽皮制成的三角内裤。
型号或许是做小了,不仅没有将男人多肉的屁股给包裹到,大概是受日常走动的影响,那点兽皮还深陷进了臀缝之中,被紧实柔韧的臀肉紧夹成一条引人遐想的性感幽沟。
在巴萨卡脱内裤的过程中,祁济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老粗会选择穿上这样一条带着情趣意味的皮质内裤了。
只见男人弯腰曲腿往下退的内裤与下体之间牵连出几条明显暧昧的银丝,那皮质内裤的底部已然是大片晶亮粘稠的汁水。
可以想见,要不是有这条明显不合身的皮内裤兜着,巴萨卡多少条裤子都不够湿的了。
一瞅这情形,祁济直接一手环胸一手托腮的沉吟起来。
看来巴萨卡新长出来的女性性器也深受魔虫继承自母体渴水蜗牛的影响。
不过要驱除渴水蜗牛黏液的效果,是需要特定魔药的。
所幸有关制成魔药的魔法材料的收集,祁济有交代驱除掉魔虫事件后,私下里又来询问过他,该怎样停止胸部泌乳的普瑞斯特去做。等观察了巴萨卡的新器官,斟酌两者的情况后,可能还会要普瑞斯特将材料多准备一些才行。
到时候他就可以将足够分量的魔药一次性制作出来,让两个人都能喝上,也免了他再多做一次重复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了祁济阁下,你快来看看吧。”
巴萨卡的喊声唤回了祁济飘远的神思,他放下双手边朝对方走去,边细细打量观测起男人胯间不该存在的娇嫩器官。
身材高壮的剑士,在敲响魔法师的房门前就在自个房里将身上的战甲卸下,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一件领口系带的短袖麻衣,以及还套在脚上的兽皮短靴了。
优越的肩宽比与常年锻炼出的壮硕肌肉,让巴萨卡将身上的上衣穿出一种紧身衣的束缚感,贴身的布料将厚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张力分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疑,领口系带绑的松垮,暴露出一点巴萨卡被布料挤推出的深邃胸沟。
这是与长出奶子后小牧师的雌雄莫辨所不同的,一种纯男性的力量与野性的冲击。
不过一如当时祁济看到小牧师喷奶发情后的无动于衷,他现下同样无视了巴萨卡这方面的魅力。
满脑子想看到魔虫到底能将人体改造成什么程度的祁济,见男人乖乖听从了他的指示,将健美修长的双腿大开着挂向沙发两边的扶手后。他便半蹲下身体,神情严肃满眼探究的凑近了去,对巴萨卡展露出来的女屄进行观测起来。
男人肉感十足的腿根还留有被皮质内裤勒出的红痕,沾染着清透黏腻的水液。可以想见新生的器官在魔虫黏液的影响下分泌出的潮水有多汹涌,连型号明显窄小的皮质内裤也兜不住的溢出。
这个新生的器官就嫩生生的出现在巴萨卡的会阴间,许是被型号不对的内裤缠磨过,较肤色有些浅,鼓鼓囊囊被淫水湿透的肥厚阴唇呈现出一片诱人的水润透红的色泽。
它上方是巴萨卡沉甸甸的卵囊和即使蛰伏起来也尺寸可观的鸡巴,它的下方则是皱缩成一团无人造访过的嫩红雏菊,许是沾了从女屄里泌出的汁水,此刻表面透湿亮晶晶的轻颤着。
巴萨卡整个下体出乎意料的干净,但细看倒是能看到一些难以刮净的毛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新长出来的嫩逼敏感,忍受不了毛发的搔刮,所以被大老粗的剑士烦不胜烦的给剃掉了吧?
祁济没怎么在意这个。
他的目光并没有对男人屄穴以外的两处器官多做停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对方新长出来被汁水浸透的嫩逼。
与颜色浅淡一看就不怎么使用的鸡巴和屁眼相比,新长出来的屄穴也不知是姿势影响,受腿根肌肉群的拉拽还是怎么,肥厚的大阴唇有些合不拢的开了道口子,露出内里红嫩湿润的小阴唇。
在阴唇末端微露一角的阴道口,许是被目光注视着有些激动的翕合起来,将内里丰沛的淫水汩汩推出,清透的汁水像是漏尿一般淅淅沥沥的从穴口落下,往屁眼与臀缝处滴坠。
一个五官明艳蓝发红眸浑身禁欲气息点满了的大美人,蹲在自个胯间盯着自己的性器猛瞧,甚至隐约还能感受到被对方温热呼吸轻轻吹拂的感觉……
这对巴萨卡来说,不论是视觉上,还是感触上都有些超过了。
他只瞥了一眼便忙不迭的偏过头去,耳根处的红开始朝耳尖脖颈侵袭,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羞耻不把双腿紧闭起来,但不知是被对方的呼吸所扰,还是他这口逼又犯病了。巴萨卡只觉小腹处有烈火烧灼,屄穴酥麻空虚,有股强烈的想要什么能捅进去的念头升腾了起来,连原本蛰伏的性器都有了勃起的苗头。
呼吸不由粗重,胸膛起伏的弧度变大,巴萨卡忍耐着,面上浮现他这种厚脸皮的人称得上罕见的难堪神色,身体绷的死紧控制住自己尽力保持着冷静。
而还在观察他下体的祁济可没留意到男人的神情有了异样。
他反复看了好几眼,即使因为花唇的遮掩看不到太多,但在反复确认后,他还是发现对方的阴道口出现了明显的红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蹙了蹙眉,直白的问出了声:“你是不是用过这里?”
努力压制因羞耻而带来的抗拒想法,将私密部位在外人面前展露无疑的巴萨卡,听到祁济的问话愣了愣,反应了好几下才明白过来对方问的啥,霎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支吾着应了一声。
祁济无语的瞪了对方一眼:“你脑子里装的是史莱姆凝浆吗?都不清楚改造出来的器官会不会有什么潜在毛病的情况下,你就敢去碰?”
“太难受,我忍不住就……”
巴萨卡张口就想要为自己辩解,但他脑海里突然想到自己因为实在太难过了,第一次用手指插进逼里有些钝痛且有鲜血流出的画面,不由神情一变,赶忙收回腿直起上半身就握住了还半蹲在他胯间的祁济双肩,瞳孔颤动着说,“我,我第一次用手指的时候,它、它出血了……祁济阁下,我不会有事吧?”
“唉哟!”
被空气弹轻弹了下,些微的疼痛让巴萨卡跌回沙发,双手反射性摸上被空气弹打出个红印的额头,被魔法冲击到脑门他感到有些许的晕眩。
祁济收回弹出的指尖,实在没忍住,冲这个铁定没跟女人上过床的傻大个,翻了个很不符合自身人设的白眼。
他站了起来,魔力控物,摄来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巴萨卡大开的胯间,将魔力凝聚双眼,在男人新长出的屄穴子宫处发现了魔力的聚集旋涡,相较常年学习魔法的人显得比较浅淡的魔力回路,在对方体内如同萤火虫的微光般闪烁。
果不其然,事情与他所猜想的差不多。
既然小牧师已经体会过魔虫的狡诈,说明魔虫是具备些微智慧的生物,它不可能会干吃力不讨好的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魔虫发动能力是要进行自我消耗的,比起父体寄生在宿体上没有魔力也能通过吸食气血来生存的超强适应性来说,魔虫可能更挑嘴一点。所以它进了巴萨卡这具不会魔法的武夫身体里,即使有着浓郁的气血供养,依旧不惜自身损耗也要给巴萨卡改造出一个能存储魔力的器官,还用触肢帮巴萨卡打通了魔力回路,想要给自己亲手打造一个能安心汲取魔力的温巢。
结果小牧师这个更符合它口味的宿体出现,便直接舍弃了亲手打造的温床毫不犹豫的寄生到了小牧师的身体里。
该说主角不愧是主角吗?
被魔虫寄生改造出一个不该有的器官,竟然还能开启魔武双修的道路了。
牛逼。
祁济只能说。
不过这么好的魔力温巢,不用来做点什么真是可惜了。
“唔……”
捂着额头晃了晃脑袋,从魔力冲击的眩晕中恢复些许清醒的巴萨卡哼唧着重新坐直了身体,一抬头就看到一袭黑底金纹长袍的美丽魔法师正盯着他湿漉漉不停流水的胯间,一脸若有所思。
祁济阁下鲜红的双眸从始至终都是冷静理智的,带着镇静与专注思考的凉薄底色,半分旖旎暧昧都无。这让巴萨卡觉得自己来找祁济的行为十分正确的同时,也对自己问出问题而对方没有回答反倒给了他一个魔法弹的行为开始产生了恐慌。
因为祁济摆出十足过硬的专业素养,巴萨卡他信服了,联想对方斥责他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就敢去碰新器官,再加上魔法师阁下此刻明显在思索着什么的模样,巴萨卡还以为自己当初因为太难受而进行的缓解行为是犯下了什么大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跟病人看到医生在查看他病例时,那副摇着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会让病人忍不住往最坏处想是一样的心理。
巴萨卡现下就因祁济不明说的态度整的有些崩溃了,绝望的以为自己要没救了,连原本半勃起的鸡巴都蔫嗒了回去,支棱着光裸的下体和双腿,后悔的眼眶都红了。
他抬手捏住祁济垂下的袖口轻轻扯了扯,见对方回过神来看向他,巴萨卡抽了下鼻子瓮声瓮气的说,“祁济阁下我是不是不应该碰的?我碰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有救吗?”
祁济差点被巴萨卡这副眼眶红红猛男几欲落泪的样子给哽住。
靠,这画面太美他是真不敢看啊!
额头爆开一个十字青筋,祁济抬脚就踹上了巴萨卡的腿:“你是喜欢窝在树墩里患有被害妄想症的鼬鼠怪吗?我什么时候说了你会死?你那次玩逼会出血是因为你捅破了自己的处女膜啊!你个比只懂得吐泡泡的花泡树精还无脑的蠢蛋玩意儿。”
被祁济一通奚落叱骂的悲伤都凝滞了的巴萨卡,在嘴毒魔法师的指使下重新把双腿成M型挂在了沙发扶手两旁,将私处直挺挺的暴露,忍着窘迫和羞耻,伸出双手将垂下的鸡巴撩向腹部,手指摁住湿漉漉软嫩滑留的花唇朝两边用力拨开,让隐藏其间的淡红花蒂、尿道口和泛起红肿的阴道都在祁济的眼中绽放。
“维持好姿势可别再乱动了,我要把一些东西放进你的阴道里,你搞不好会因为这个新出生的器官而因祸得福呢巴萨卡。”
矜贵优雅的魔法师阁下,调动空间魔法,取出一个装了不知该说是蛋还是卵一样白色椭圆物体的罐子,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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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质感似乎是柔软的,比蛇卵一类的软壳还要更绵柔几分。
轻缓的左右倒腾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内里有着沉甸甸的水质物体在晃荡的。
巴萨卡知道这是魔法师阁下等会要放进他身体里用来治疗的东西,不禁紧张的吞咽了下,凸起的喉结滑动,他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低沉的嗓音发着哑问,“祁济阁下,这、这是个什么东西?效用如何?真能治好我吗?”
“唔,这是颗蛋,对你应该没有什么治疗效果。”
沉吟着回答,将手中这颗怎么看都不太像人界卵生生物能产出的蛋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这颗蛋并没有少了母体的孵化而失去活性,生命力还挺顽强后,祁济便坐在座位上俯下身,朝巴萨卡大开的胯间凑了过去。
“蛋?既然不能治疗我这口逼的话,为什么阁下还要将它塞进来呢?”
巴萨卡无法理解的问道,但也扼制了自己的本能冲动,没有在祁济将这颗蛋抵在他湿漉的花唇间轻轻摩擦时抗拒的合腿。
新长出来的屄穴娇嫩敏感湿红透润,被一个表面光滑圆钝质地柔软的玩意儿给摩擦的快感丛生,敏感的花蒂被凑近了的美丽魔法师呼出的气息给吹拂撩拨。
这些刺激,比起他用手指毫无章法的在阴道内乱捅时相比,算不上过分,却依旧让巴萨卡的腿根肌群抽搐起来,被手指扒拉得大开的嫩红阴唇无法合拢,泛肿的阴道激动的翕张吐露出股股清透黏腻的汁水。
祁济没急着回答,手指捻动着这颗白蛋,用椭圆的顶端擦着敏感得翕合个不停的阴道口滑了下来,正好抵在水润泛肿的阴道口下端,皱缩的雏菊上部,将穴口源源不绝泌出的骚汁全接到了蛋身上,丰沛的淫水登时便将整颗白蛋浸染得湿漉晶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巴萨卡有些耐不住的闷哼一声,小腹抽动了好几下,原本半勃的鸡巴顷刻便立了起来,精壮的腰肢好似不适的摆扭起来,被魔法师阁下警告般往嫩生生的大腿内侧扇了个巴掌后才强忍着安分下来。
男人整张脸都因无法排解的羞耻和尴尬给红透了,厚薄适中的唇瓣微张,难耐的吐露出粗重火热的喘息,额际鬓边都发起了薄汗湿了粗硬的发茬。
要不是祁济满脸都是一副认真探究毫无旖念的冷淡模样,巴萨卡真的会有种正在被对方用什么情趣道具给玩弄了的感觉。
他是个健谈的人,除去为团队获取最新的情报而必须的社交工作以外,他也很喜欢和其余人打成一片,听听这家的趣闻那家的八卦。
男性感兴趣的话题总不过三类,权势、财富和女人,当前两者都被吹嘘完后,总会回归到女人的话题,聊聊附近流萤街又新来了哪位美女,哪位尝起来滋味最劲。
是以巴萨卡虽然毫无这方面的实战经验,但道听途说了不少黄段子怎么也积累了一些理论知识,他以为男女之间上床也就是一方插入一方的事,简单的很,不太明白大家怎么热衷于这种单一重复的运动还会感到极致的快乐。
直到他自己长了口屄,他才明白之前听荤段子听多了自以为的了解是多么的浅薄。
若不是祁济点明,巴萨卡还都不知道原来女人是有处女膜的,在第一次被插入时,是会疼痛会流血的。
他注视着紧盯他那口淫水潺潺的肉逼,用一颗白蛋在屄穴内四处剐蹭给他带来奇妙感觉的美丽魔法师,不知怎么的,内心突然冒出对方要是真在玩弄他就好了的隐秘想法。
这样,他或许会被矜贵优雅的魔法师阁下拥抱填满吧……
身体被撩动出蠢动的欲念,勾动着巴萨卡生出隐晦的期待,这部分不可名状的阴暗心思又让这个粗野豪放的男人,面对一个浑身禁欲气息快满溢出来的尤物时,兴起几分想要让对方失态的征服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巴萨卡再次伸出湿红的舌尖舔了舔越发干燥的唇瓣,按捺下因为敏感性器被玩弄而产生的各种淫思,手指掀动间沾染上更多自身分泌出的淫汁,扒拉到更多嫩软的唇肉,将一口湿红鲜嫩的屄穴给扯拽的越发大开。
要是换个人,他说不定会遵照自身的欲念冲动的进行尝试了也说不定。
但对象是祁济的话……
想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以及平日里一张不饶人的嘴积攒下的浓重威压……
巴萨卡觉得自己可能刚有动作就会被对方用魔法给教训个好看,再用那张唇形完美的红润薄唇将他从头奚落到脚,直把他骂得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才好。
一想到那个惨烈的场景,巴萨卡就想对上一秒竟然敢朝祁济阁下升出淫念,超big胆的自己扇个清脆的巴掌,让自个清醒清醒。
祁济是不知道巴萨卡这个傻大个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的,见对方挺有眼色的将逼口扒拉的更大,将红润湿透的阴道口敞的更开,好方便下一步行动时,他抬眸冲满面通红的男人去了个赞赏的眼神。
也没收回目光,一只手轻搭在对方的小腹处,另一只手握着一端已经沾满淫汁被润滑的十分透彻的白蛋,一边将白蛋满是淫水的一端往巴萨卡肿红的阴道口里塞,一边轻搭在男人小腹处的手开始汇聚魔力,祁济直视巴萨卡的目光,这时候才开口回答对方之前提出的疑问。
“你问我能不能让你恢复正常,很抱歉,在我观察过你新生的器官后,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对这种生理性改造,目前没有任何记载中的治愈魔法能够疗愈。当然也可能是我才疏学浅,就我目前涉猎过的那些,我确实没找到能解决的办法。”
听到祁济平静的诊断结果,巴萨卡银灰色的眼眸失落的暗沉下来。
同样的结论他在小牧师那已经听过了,也是小牧师建议要他来找祁济试试看的,可以说巴萨卡已经把最后能治愈的希望寄托在了祁济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下听到在学识上饱受天神教教育,连能随意进出整个人类地界最大图书馆的小牧师都自愧不如的祁济阁下,也给他下了无法治愈的判决书后,最后的希望湮灭,他会失望也是理所应当。
将对方神情的变化收入眼底,祁济垂下眸去,鲜红的眸底流转着奇异的波光,他的声音霎时放的极为柔和轻缓,似是带着些微的引诱。
祁济:“不要感到失望巴萨卡,你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能感觉到小腹的温暖吗?那是你的子宫,是聚集魔力的温床。”
在巴萨卡惊诧的低垂目光看下来时,美丽的魔法师阁下掀动眼帘,用华光璀璨的鲜红双眸接住了对方的无措与惊惶。
他边说着,手下边用力,将软白的未知生物的蛋顺着淫水的滑溜一股脑推进了男人湿软柔嫩的阴道里。
动作是那般的利落那般的快,让甬道内丰沛的汁水在异物突然的入侵中,慌不择路从缝隙处迸溅而出,打湿了魔法师带着白手套的指尖。
“唔啊!”
生嫩敏感的阴道忽然被个带着些微温度,但相较体温来说还是有点凉的异物入侵,巴萨卡猝不及防的惊叫了一声,胸膛一阵急促的起伏,之前被祁济拿蛋撩拨得酥软空虚至极的甬道忽然被填满,层叠褶皱的媚肉霎时谄媚的绞缠住了这颗质地软绵的白蛋变换出不规则的形状。
小腹处腾升起的异样温暖也不容巴萨卡忽视,雏嫩的子宫深受未知力量的影响在体内颤缩着,骤然泌出大股汁水冲出子宫口往阴道泄洪,却因甬道里随着细密褶皱的紧绞而变换着形状的蛋对阴道内每条缝隙的填补而无法外泄,全给堵到了小腹中无处可出。
这就算了,这颗原本安分的白蛋,随着祁济朝巴萨卡子宫处汇聚的魔力越来越浓,像是受到了召唤似的,朝里的那头开始膨胀变大,不断往里深入,将甬道里的每条肉褶都给填满,甚至顶破了从未遭遇过此等粗暴对待的子宫口,将整个雏嫩多汁的子宫都给撑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这颗蛋将巴萨卡的阴道由外到里都给堵了个严丝合缝,软壳与柔嫩湿润的内壁之间贴合的好似融为一体时。从未感受过这般深入彻底的侵犯,被刺激的汗湿了胸前后背,双眼翻白大张着嘴却连半点喊叫都发不出,只能无助的痉挛抽搐整个健硕身躯的巴萨卡,正因子宫被初次侵入的高潮而爽快的射出精液,脏污了胸腹前的衣裳,忽然一阵清晰的心跳传了过来,令他霎时从高潮的空茫中回过了神。
巴萨卡松开原本还扯拽着湿漉唇瓣的手,嫩红的阴唇下部分却怎么也无法闭合了,那里原本泛肿的阴道被一个圆乎乎的白色物体撑开一个边缘泛白的小洞,再没有一丝淫水从缝隙中泌出。
他此时此刻在意不了这个了,哆嗦着双手捂住传来心跳震感的小腹,却只摸到魔法师阁下带着白手套的手。
巴萨卡情潮覆面迷茫痴懵的看着祁济恍惚的问道,“祁、祁济阁下,这、这是什么?感觉、感觉好奇怪……”
祁济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一个深色的魔法纹章逐渐在巴萨卡掩在小腹处的手指间隐秘到了皮肤之下,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倾身双手捧着眼眸迷离,神色欲情深浓的巴萨卡那粗犷英气的潮红面庞,眸底暗藏的评估与审视,像是在看一件十分不错的研究样品。
鲜红的双眸流露出一丝狂热,灼的魔法师阁下向来沉静的眸底有了些许沸腾,祁济愉快的说,“你将开启一个属于魔法的新世界,成为一个魔武双修的战士,你将变得比以往的自己更加强大!”
“所以不用失望巴萨卡,这颗蛋会帮助你扩宽新生的魔力回路,还能解决你不断泌出淫水的烦恼,虽然多出了一个女性性器,让你变成了雌雄同体的异类,但你的未来注定比原本的剑士更加广阔。变得更加强大,这不是你一直以来追求的吗?”
“强……强大……我能变得……更加强大……唔嗯……”
还未完全脱离高潮影响的巴萨卡,似是沉浸在了祁济所诉说的美好愿景里,重复着美丽魔法师的话语,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憧憬的笑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从巴萨卡去找过祁济寻求帮助后,整个勇者小队俨然形成了两个小团体。
祁济,以及被魔虫改造过身体想要摆脱巨乳烦恼而积极与他做相关探讨的小牧师,还有因祸得福打开魔武双修之路通过软磨硬泡死皮赖脸成功拜师于祁济的巴萨卡,三人由于过分频繁的交流成了一拨。
烦恼于自身旺盛荷尔蒙得不到解决的哈桑,与比起和人类相处更喜欢和动物交流的阿挈尔则成了另一拨。
不过有巴萨卡这样的社交能手做核心,小队之间即使因与祁济关系的远近,形成了一条明显的楚河汉界,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矛盾或者问题。
可随着巴萨卡怀着满腔热情一头扎进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魔法世界里,巴萨卡在对待队员的时候也再难同以往那般平常心,将一碗水端的平平整整了。
这点就连最不关心团队氛围,总是一副游离在世界之外,更喜欢聆听森林鸟雀叼鸣的阿挈尔都感觉到了。
作为更喜欢在森林中安闲度日的森林之子,因父亲提出唇亡齿寒命运共同体的理念才动容离开族群,阴差阳错加入巴萨卡组建的勇者小队,走上讨伐魔物之路的阿挈尔。眼瞅着巴萨卡在意气风发的年轻刺客,与资历深厚美名远扬的魔法师之间爆发的争执中,明显拉了偏架,竟然严肃了面容数落起哈桑来的场面。
他眨巴了下清透翠绿的眼眸,终于意识到了整个小队,在他无所知觉的时候,已经产生了令精灵都大感诧异的变化。
阿挈尔困惑的瞅了瞅虽然没说话但看着哈桑满脸不赞同的小牧师,以及数落完后又缓和了语气劝导哈桑不要太过计较冲撞前辈的巴萨卡。
在捕捉到巴萨卡时不时还往嘴毒完就把事翻篇,早转身去到一旁,不知道拿着叠纸张在写写划划什么的魔法师身上投去的关切视线,一副好似故意做出这番举动替对方出气,想要魔法师别动气似的。
阿挈尔歪了歪头,未被束缚,红艳似火的卷曲长发帘一样垂了下来,他动了动淡红的唇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出了一句,“巴萨卡你喜欢上祁济阁下了吗?”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清晰的让在场的几人都怔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微微动了动尖长的精灵耳,阿挈尔抬手将披到肩头的卷曲红发往背后撩,目光定在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正在奋笔疾书,丝毫没关注到当下情形的祁济身上。
这位矜贵优雅的魔法师阁下,从开始亮相到现在一路展露出的实力都那般强大,再大的困难到了这位阁下的面前都好似小儿科般被轻易解决。
老实说,有了祁济的加入,不可否认原本作为队伍唯一远程火力支援的阿挈尔压力小了不止一点半点。且他不常贴身作战,暴露出来的毛病就没那么多,也没怎么遭受过对方毒舌的喷洒。
再加上对他人了解的兴趣比较淡薄,是以阿挈尔本人对祁济的观感也就不好不坏,跟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差不多。
明明对方冰蓝色的长发能令人想到冬日渐融的冰川,鲜红的眼眸会让他思念故乡甜美的花果,美艳不可方物的姿容也很符合精灵的审美,他理应对祁济更容易产生好感才对。
但生于自然长于自然的阿挈尔直觉性的在魔法师的身上察觉到隐隐的危险,还有对方在魔物尸体的处理方式上违背了他们族群的理念。
阿挈尔对祁济是怎么都无法亲近起来的。
精准的直觉是大自然赐予精灵族的礼物,精灵族之所以能从远古留存至今亘古不灭。除去本身属于长寿种,且与生俱来便会运用自然之力,也就是人类常说的精灵魔法,来自保以外。每当灾害与危难来临,他们超强的直觉便会进行预警,提醒他们进行规避,这才让族群在多次危难之际得以存续。
就是加入勇者小队征讨魔物的过程中,他的直觉也数次令整个队伍受益。
看了浑然无觉的魔法师好几眼,阿挈尔从对方微蹙的眉间与闪烁着思绪波光的眼底瞧不出丝毫恶意。
这又是个令天性机敏的精灵时常会感到矛盾的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直觉能感应到对方身上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却不曾在这位神秘的魔法师阁下身上感应到半分恶意。
有时候阿挈尔也会迟疑,是否是祁济阁下的实力太过强大才会招致他的直觉预警令他忌惮?毕竟在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存在,他的直觉也会生效,提醒他不要靠近。
但那通常是强烈的,有时候会像根刺一样扎进他脑子产生些微的痛感,不似祁济这般虽不强烈,却总令人有种淡淡的不安感在心间萦绕。
正想将探究的目光收回,猝不及防的,魔法师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鲜红的双眸与他翠绿的瞳孔撞到了一块,阿挈尔清楚的看到紧皱起眉头好似在为什么难题所困扰的祁济,像是找到答案般顷刻间的灵光乍现令对方瞳眸霎时如坠星河般璀璨,连着神情都明朗了起来。
阿挈尔眼睁睁的看着祁济收起纸张和羽毛笔,路过被他一句话震在当场还回不过神的三名队友,朝他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随着对方的靠近,他的身体竟如应敌般紧绷起来,可魔法师就像看不到他的戒备似的,自顾抬起戴了白手套的右手,将掌心之物在他面前展开。
阿挈尔还以为是什么危险物品,结果却只看到一粒白玉般小巧的种子静静的躺在对方的手心中。
魔法师露出一抹秾丽的笑道:“阿挈尔,这是刚刚从魔物巢穴中搜刮到的种子,看外形与我所知的魔法植物的种子均有差别,我很好奇它能长成什么模样。听闻精灵可以驱动自然之力促进植物生长,你能帮我这个忙,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吗?”
被对方难得不带任何阴阳意味的笑容给晃了下神,红发的精灵盯着男人掌中这粒白玉般剔透的植种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无言的点了点头,接了过来,放在掌心中用散发荧光的自然之力开始对这粒陌生的种子进行温养。
阿挈尔想起,高贵的,从不顾及他人死活的魔法师阁下,这还是第一次有求于人。而他贫瘠的社交经验告诫他这时候若是拒绝,他应该会继哈桑之后,成为今天第二个要和祁济引发矛盾的队员,而巴萨卡那个模样看来还会拉偏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并且他对动植物总是拥有浓厚的兴趣,这粒种子是他从未在故乡的森林里见过的,阿挈尔也很好奇它会孕育出什么样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见红发的精灵收下这粒原角色培育出来的新型魔植种子,嘴角的笑意不由更真切了几分。
他又一次欺骗了队友。
从魔兽巢穴中搜刮到的都是寻常魔法植物的种子。
那是只鼠类魔兽,也继承了鼠类喜爱囤物的习性,可以随意变幻大小,在与他们战斗时,曾一度将身型幻化的犹如一座小山般高大,战斗的时候差点将周遭植被都给夷为平地。
而他之所以会与哈桑起争执,是因为这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不愿与他配合,一意孤行的与魔兽近身想要进行要害攻击,对魔兽一击致命,结果这只鼠类魔兽原本的体型并非这般大,幻化出来的庞大身型让阅历还是浅了些许的刺客估算错了魔兽的要害位置,一击不成差点被碾为一张肉饼。
要不是巴萨卡用新学的摄物魔法将刺客从半空中救了回来,整个主角团估计就要减员了。
所以在做战后总结时,祁济以一位前辈教训后辈的口吻严厉的批评了哈桑的逞强行为,并且将对方的莽撞用发情期会变得暴躁冲动做事不顾后果的魔猿来做类比,直接把本就憋着股气的青年刺客给弄炸毛了。
祁济是向来不在意自己的话语会对队员们造成什么伤害的,他的语言艺术太过超前,没有人欣赏也属实正常。
比起这个,他更期待原角色用致幻藤蔓和夜行株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这颗一经培育出来,无论原角色使用何种培养液都无法发芽,呈现惰性的魔种,到底能不能被精灵给培育出来?又能成长成什么什么模样呢?
他会拭目以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因为他的举动,而回过神来,还在吵闹的队员们……
祁济是没听到精灵说了什么,所以在看向脸蓦地红了,面对他的目光下意识选择回避不与他正视的巴萨卡时,感到些微的困惑,对一旁怔怔望着他的小牧师,那略有些复杂的目光也感到不解,但他并不打算去问询。
只是……
“我的错我道歉,他是前辈,他可以批评我的战斗素养,但他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巴萨卡,你要想把我当作是讨好你情人的牺牲品,你这个兄弟我就当白交了。”
在听到哈桑口无遮拦的说出以上这番话时,祁济蹙了眉头,还以为对方误会了他与巴萨卡之间的师徒关系,冷了脸的回怼道,“哈桑,巴萨卡是我新认的徒弟,他因祸得福敲开了魔法世界的大门,我既然成了他的引导者,便有义务教会他使用魔法罢了,请你收回那些莫须有的污蔑和臆想。”
“以及,我说你是发情期的猿猴并非毫无根据。你可能自己没发现,你在战斗时会亢奋到下体勃起,这已经说明你分泌过多的荷尔蒙亟待发泄了。”
祁济毫不转弯,直白的将哈桑的羞人之处点出,只见原本还怒气勃勃的青年刺客都懵了,蜜色的脸庞腾的红了个透,双手捂着下体,破防得像只松鼠似的,“嗖”的一声钻进了一旁茂密的灌木转眼就消匿了踪迹。
“啊这……”
巴萨卡呆愣的看着这个发展,抬手抓了抓后脑勺冲身旁的普瑞斯特小声的问道:“哈桑就这么跑了不会有事吧?我要不要去找他?”
小牧师半垂眼帘遮住眸底暗涌的流光,平静的说:“哈桑的隐匿功夫很好,他现在肯定不想被人找到,你现在去找也是白费功夫,我们还是先回镇上的旅馆等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如小牧师所说,一位精通隐匿身法的刺客,不想被他人找到的时候,是很难被追寻到行踪的。
而且,只要哈桑没脑抽的现身在魔物面前大肆挑衅,刺客所独有的呼吸法会让他们自身的存在感变的极低,就是遇上强大的魔物只要小心的避开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考虑到刺客向来喜欢出其不意,没有找到对方一击毙命的要害就会耐心蛰伏的战斗方式,哈桑压根不可能会大大咧咧出现在魔兽面前,所以就连向来更忧心关照队员们生命安全的小牧师,都认为哈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提出了回镇上旅馆整顿,顺便等哈桑情绪消解后归队的提议。
大家便各怀心事的回到了镇上。
哦,具体来说,真正怀着心事的也许只有小牧师和巴萨卡。
祁济是满肚子坏水在咕涌,故意气走刺客后,一颗想搞事的心已经蠢蠢欲动,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联系魔王的左护法,那人身蛇尾的勃迩勒,打算重新捡起自身二五仔的戏码了。至于红发碧眼的精灵,他被祁济给的这颗种子激发了种植的热情,完全沉浸在接下来要准备个什么陶盆,移个什么土来下种的思绪里了。
巴萨卡将魔鼠的皮毛与尾巴上交给了驻扎在此的军队,领到赏金后,便招呼队员们去镇上的酒馆打算好好克一顿,用美食与美酒抚慰讨伐魔物后的疲乏。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会做的事情。
魔物讨伐任务的发布,一般是由驻扎在当地的勇者招待办分部来负责的。但因人力有限,招待办也开不到每个城镇,那么当地的酒馆或驻扎在此的军队就会接过这部分事务,对完成讨伐任务的勇者们分发奖励。
拿到赏金后,巴萨卡会率先在预留一部分团队资金后,再平均分摊给队员们,作为犒劳大家在魔物讨伐中付出的努力所应得的薪酬,再自掏腰包请吃饭。
每个勇者小队因队长的处事方式不同,有不同的薪酬支付方式。既有像巴萨卡这样一碗水端平的,也有按劳分配的,却不会有白嫖队友的付出而独享赏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拉扯起一个队伍的核心人物,总不会连利益才是能将人紧密相连同结一心的道理都不懂。
而比较会做人的巴萨卡,每次自掏腰包,看似是比较亏赚的不多的那个,但队友们承了他的情,吃人嘴软,自然什么事都会给他留几分面子。
因此队员之间情感联系中的润滑剂,以及队员之间若是有什么矛盾充当和事佬的活,只有巴萨卡能做,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好。
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为人处世的经验,还是说本身就情商较高呢?
瞧着大口吞咬端上来的炖牛排,另一只手还不忘端过一旁的蔬菜烩汤放到身旁,还在专注的用自然之力滋润种子的红发精灵面前,照顾着队友口味的巴萨卡。祁济边叉了块煎鹅肝往嘴里咀嚼,细细的思忖起来。
和主角团们一起征讨魔物的这段日子,祁济算是完全推翻了从原剧情中了解到的,对整个勇者小队的浅显印象。
他们之所以能将紧张刺激出生入死的冒险生活过的那般幽默生趣,首先有个情商不错善于活跃队内气氛的巴萨卡做队长,就先奠定了他们主角团氛围的整体基调。而温柔和善的小牧师稳定的性情,则更进一步起到了沉淀巩固了队内气氛的作用。
别看哈桑这个刺客跟祁济不对付,但其实并非刺头一般的人物。对团队拟定的战斗计划,他向来服从性很高,这次的失误到底还是受他体内激素失衡的影响,不然他不至于如此失态。平日里看着比较沉默寡言,给人不好接近的高冷之感,但其实接触下来,并不是那般不好说话的人。
所以哈桑是不会打破整体团队氛围的,不如说他也是喜欢这样轻松愉快的队内气氛,所以对核心人物巴萨卡的话多半会选择听从。
至于精灵射手阿挈尔,他对队内气氛的影响就更无足轻重了,毕竟对人际交往的欲望本身就很淡薄,自然随大流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复盘自己加入主角团后,对整个队伍的影响,还是比较满意自己引发的化学反应的。
你瞧。
原剧情里本该协力同心关系较铁的主角团此时此刻不也出现了裂缝吗?
祁济要的就是整个团队由紧拧成的一捆绳崩成一团散乱的麻,这样才方便他逐个击破,不求取缔巴萨卡在整只小队中的核心地位,也要让每个队员在内心认可他是值得信赖的好伙伴好哥们,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没法无动于衷。
只有这样,在知道他是人类叛徒的时候,主角团的每个人才会因他的背叛而遭受不小的心灵创伤。
他想要的符合自身be美学的结局,必不可能让主角团中的任何一个人独善其身。
一想到给自己拟定的结局,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实现,祁济就不由嘴角一勾,红眸微眯起来,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看着似乎是被美味的煎鹅肝给取悦到的模样。
大口吃完炖牛排刚抬眼就看到祁济这副表情的巴萨卡不由一愣,耳根漫上来的热气让他赶忙垂下眼去,端来一盘洋葱炖鱼手上飞快的挑起刺来,再将挑好刺的炖鱼给推到了祁济的面前。
“祁济阁下,尝尝这个炖鱼,听老板娘说这可是他们店的招牌。”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于巴萨卡在吃食方面平日里就挺爱照顾队友的,祁济也没想太多,礼貌的道过谢后,便叉了块炖鱼放进嘴里,被炖的很入味口感细嫩且无刺的鱼肉给取悦的眼尾都飞了起来。
见状,巴萨卡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几声,边大口吃着剩下的炖牛排,边时不时的掀起眼皮去瞧美丽的魔法师一块一块的吃着炖鱼。一双眼尾下垂的银灰色眼眸眯缝了起来,眉目间尽是满足之色,说不好是对着祁济喜欢吃他挑完刺的鱼,还是嘴里的炖牛排实在可口。
一旁的小牧师,没有去动摆在面前的冷盘鸡肉,他将桌上的动静看的一清二楚,发现巴萨卡与祁济的互动后,便忍不住用力捏住了手中的刀叉,低下头去,垂落的灿金刘海在双眼上打下一片阴翳,遮蔽了他眸光闪烁的蓝眸。
愉快的晚餐时间结束后,他们回到了旅馆,留下巴萨卡在旅馆大厅等候哈桑,其余人则回到了自己定的房间内。
施下一个将整间房都给笼罩的静默魔法,祁济挥手召出一面水镜,当波光粼粼的镜面彻底光滑下来时,人身蛇尾的勃迩勒便出现在了水镜之中。
“哎哟~高贵的魔法师阁下终于想起还有我这号人物了?”
有着一头紫色齐肩卷发,瞳仁赤红虹膜却呈现纯黑色泽,面容魔魅,半人半蛇的魔族侧躺在一张由一樽庞大树根制成的大榻上,表情玩味的打趣道。
祁济维持住面上公式化的微笑说:“别这么阴阳怪气,你也知道我没事是不会找你的,免得露馅。”
“所以这是来活的意思了?”
勃迩勒一下子就精神的从榻上立直了上半身,“嘶嘶”的吐着舌尖分岔的细长舌头,目光透过水镜灼灼的照在了祁济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济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将这个小队的第二战力给气走了,那个叫哈桑的刺客,你有印象吗?”
“他们当初害我被魔王好一顿责骂,每个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忘记?”
勃迩勒吐着细长分岔的舌,语气森寒道,“我这就派属下去找到他,杀了他……”
“诶。”
祁济发出不赞同的声音打断了对方的话:“你这次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对于整个队伍来说,少了个刺客并没有太大影响,只会提高整支队伍的警惕性。更何况整个小队的名气已经因为接连的胜利打响了,他们能补充到更强大的队友,你这时候打草惊蛇,到时候再想逐个击破就难了。”
“啧,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一听杀不到人,勃迩勒就重新懒散的躺了回去,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你有没有这样一位不会伤人性命,又能让人不好受的属下呢?”
祁济鲜红的双眸透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道:“给我提供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我把他气走的,自然得我把他捞回来,这才叫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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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太危险了,即使他能靠自身的呼吸法规避危险,但若是遇到群居性的魔物,稍不注意就会被群攻,到时候没有得力的队友在身旁帮助,单靠他一个人,他会死的很好看的。
没有回旅馆跟队友们会合,一方面他确实还有气在身。
那可恶的魔法师,在战斗上出现的错误给予批评就算了,他也不是什么骄傲自负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的人。更何况人家作为前辈,之前在数个声名显赫的勇者团队中呆过,论资历和见识他们队伍里的几个加起来都没人家一半多。悉心听取教训,学习吸收前人的经验与知识,也能让他获得成长,变得比之前的自己更好。
但这位魔法师与他远扬的美名所不符的嘴也太毒了!
明着看出来他的状态欠佳,还直白的用发情猿猴来作类比,这明晃晃的嘲讽谁听不出来?
还半点弯都不带转,直接说他战斗途中勃、勃起了!
就是看到了也别说出来啊!说出来难道自己就不觉得尴尬,他就不要面子了么?!
什么人啊……
一回想蓝发红眸的魔法师肃了张脸,当着其余队友的面说他在战斗过程中硬了的场面,哈桑还是难堪的感到一阵阵脸热。
这股子情绪压根消不去,他还是得好好缓缓,等做好心理建设觉得没那么尴尬了再去面对队友们吧。
另一方面,哈桑也确实觉得自身的问题已经被推到了台面上不得不解决的地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时躁动着,不对战斗产生影响,忍忍也就过了,可现在都在战斗中扰乱到了自身的判断,也干扰了他自身的情绪管理。
那就容不得他再继续忽视下去,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了。
抬头看着街边穿着将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布料相对清爽的衣装,发色眸色与肤色皆有不同,长的各有特色,正在挥手撩拨招揽街上来往男性客人的莺莺燕燕们。
雾霾蓝色的高马尾被暧昧的香风吹拂晃动,哈桑一双色泽柔软的粉色眼眸中透出股势必攻坚的坚定目光,下定决心大步走向了这条镇上着名的流莺街,挑选起符合自身眼缘的美女,准备与之共度春宵。
这放眼一瞧,哈桑才发现,其实也不止有女性在这讨生活,还有容貌秀致清隽的男性也在毫不忌讳的推销着自己。与女性“流莺”只针对男性客户来说,男性“流莺”的顾客群体除却男人还有女人。
哈桑惊诧过后,也就目不斜视的路过了。
他是个直男,对捅同性的屁眼子没什么兴趣,不过他倒也没大男子主义的对这些人瞧不起。
勇者团队在野外探索途中,为了避免落入一些高智魔物设立的陷进,或者不被感知敏锐的魔物提前伏击,就需要刺客这类兼并高机动性与高灵活性,同时精通陷进拆除与身法绝妙在探知敌情后还能全身而退的职业加入。
而流莺街则是为了满足人们一时的淫思与欲求而存在的。
都是因为需要而生的职业,只不过是需求不同,所以提供的服务也有所不同罢了,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要在这个被魔族侵袭魔物横生的世道生存下去,总要付出代价,没有才能那就出卖自己的身体,只有靠自己才能靠得住,才得以存活。
回绝过多个朝他招手长相与身材都不错的美女,哈桑往街里深处走着继续物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那些想要招揽他做入幕之宾的美人们都挺出挑的,招揽不到他也都很快找到了下家,已经带着客人直接进了街边的房屋,就是哈桑自己不是很中意。
又拒绝了一位少女的邀请,有些烦躁的抬手挠了挠后脖,哈桑都想直接转身打道回府了。
正想着要么回去靠自己五指姑娘解决一下得了的时候,他被人从背后猛地撞了一下,登时便蹙眉不耐的回身,结果都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猝不及防的,他整张脸被埋进一片丰盈里。
哈桑整个人都懵了,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的时候,他原本反射性抬起来想要推开对方的手登时停在了半空,那是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原本灵活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他不由屏住了呼吸,还露在外头的耳尖都红的似要滴血。
“嗯?撞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弟弟,你这么小个在前面我没看到。”
不似街边揽客的美女们故意掐甜的嗓音,听起来是如此的沙哑,是罕见的沧桑又性感的烟嗓,一下子就吸引了哈桑的注意。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声音的主人握着肩膀,从汹涌深邃的乳沟中给推了出去。
“噗哈……”
像是才反应过来要呼吸似的,哈桑张开嘴来“嗬嗬”的喘起气,脸上不知是羞的还是憋气憋出来的,红的惹眼。
他抬头看向面前比他高了个头的女人,一头酒红色的齐肩发,灿金色的眸,五官艳丽逼人,肤色润白。巨乳翘臀细腰长腿的性感身材,着装堪称前卫。上半身只着一件兜住胸乳的吊带皮甲,幽深的事业线和罩不住的侧乳大咧咧的露了出来,下身则是将浑圆的臀部衬的越发挺翘,将一双美腿烘托的越发修长的贴身皮裤,裤脚扎进将笔直的小腿给严实包裹的长靴里,看起来利落又干练。
这副热辣的装扮,不仅将对方前凸后翘的优越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更凸显出没有丝毫布料遮挡紧实劲瘦的腰肢细得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理说敢穿成这样出现在流莺街,这火辣的美女周身早该被来寻春的嫖客们所包围。但她背后背着的那把分量十足不容小觑,头部还被一片不祥的血褐色给沾染的战锤,着着实实让一些好色之徒敬而远之,只敢站在远处朝这遥遥张望,吐出一声声遗憾的叹息。
“小弟弟你没事吧?”
哈桑还发着愣,就被面前神情表露出几分疑惑的美女拍了拍肩膀问候了声。
“……我才不是小弟弟!”
哈桑咬着牙反驳道。
面前的美女撞了他就算了,先前那句话就打击了他的身高,还小弟弟长小弟弟短的,长的高了不起啊?他虽然不到一米八,也有一米七八啊!
许是被他咋呼的样子给笑到了,身材性感着装暴露的美女露出一个笑来从善如流的说:“行行行,你不是,你是大弟弟。”
不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他被一个美女当街调戏了吗?
应该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桑还在思量对方是不是在玩他呢,而他面前的美女大姐姐却好似失了再与他谈天的兴致,见他没什么事招了招手就要道别,“瞧你应该没什么事,既然来这就是寻乐子的,你去寻你的乐子,姐姐我也去寻自己的乐子了,再见。”
说完就要走,却被哈桑一把捏住了手腕,面对对方低垂下来透出几分疑惑的灿金眼眸,哈桑差点松了手指,却在下一秒又捏的更紧了。
说不好是出于什么心理。
或许是面前的美女那沧桑性感他很少听见过的烟嗓,又或许是对方在对他全无了解的情况下,只通过身高面貌就自然而然把自己摆在年长者的位置,那副又纵容又似随意打发的姿态令人恼火……
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哈桑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下,站直了身体,将自己的头彻底抬了起来,让对方能完全看见自己的面容和身材。
哈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与街边向来往客人推销自己的流莺没什么两样。
他声音发哑的说:“既然都是寻乐子,我们为什么不相互试试呢?”
“你?”
当红发金眸的热辣美女收起轻松的神情,以一副评估的模样将他打量的时候,哈桑又狠狠的吞咽了下,浑身有些发僵。
其实他的外形条件不差,雾霾蓝的发和深刻立体的五官,只是眼眸的颜色过分嫩软,给他的面容添上了几分难消的少年气,所以看起来总比实际年龄要小。
哈桑有些担心面前的美女会嫌弃他没那么高看起来也不成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其实很奇怪,他很少会因为自己的外表而焦虑内耗,要换到平时他要被拒绝了就算鸟,他自会去找下一个。
但现在……他不是很想错过与面前的美女共度春宵的机会,说不上来为什么,是过分香艳的初遇?还是他就吃成熟姐姐这款呢?他不知道,他只清楚面前的女人对他有很强的吸引力。
而红发金眸的女人评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在哈桑都紧张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时蓦地笑了出来。
他还怔怔的沉浸在对方毫无阴霾的灿烂笑颜里,金发红眸的大姐姐就揽过了他的肩膀,边带着他往街上的旅馆走边笑着说,“看在你长的还不错的份上,那就来吧。”
他和美女姐姐订了房,本来想自己出钱付房费的,结果姐姐阔绰大手一挥就大包大揽,没他发挥的地儿。
来到订好的房间,哈桑满心以为会有一场激情四射热辣刺激的体验,结果当美女姐姐将门关上,便触发了某种魔法机制,等哈桑再发应过来要应对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被困在了这个用魔法所禁锢的空间里出去不得。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瞬间所有上脑的精虫全被突发的意外给吓退,上一秒还因满脑子旖旎的黄色废料给弄的脸红扑扑的刺客,这一秒已经拔出了自己绑在后腰的两把短刀摆出应敌的架势,神情肃杀的望向面前靠着门扉低垂下头来,散落的酒红色长发在面容打下一片模糊阴影的女人。
“用什么东西来质问人是不是也太没礼貌了?”
红发金眸的美女抬手撩了把垂到胸前的头发抬起头来,圆润的指甲变得尖长,一双紫黑色的肉膜翅膀从她没有任何布料遮挡的后腰生长了出来,原本灿金的圆形瞳仁变作梭子般尖长的竖形,一对弯曲的犄角从额前展露,面容变得魔魅,有道道明显的红色魔纹在身体上显现。
她轻慢的笑了出来,似讥讽又好似调笑,腰间的翅膀一展,瞬间来到哈桑的面前,在刺客刚要挥舞短刀袭到面前时,张口冲对方的面上喷吐出玫红色的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噗哈、咳咳……这……是什么……”
太突然了!哈桑根本没来得及掩住口鼻,直接吸了个正着,霎时浑身发热提不起力气,双手颤抖着抓了抓,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两把短刀“叮叮当啷”的掉到了地上,整个人也无力的往前扑倒,被面前的魔族提住了后颈的布料甩到了一旁的床上。
“这可是我们魅魔族独有的魅毒,保证你尝过后销魂蚀骨。”
性感的魅魔靠近床边,一探身三两下就将刺客身上的皮甲布衣都给脱了个精光,露出豹子般健美流畅的肌体,蜜色的肌肤上因为中了魅毒引发的情热而泌上了一层薄汗,胯间尺寸不错颜色浅淡一看就不常用的鸡巴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见状,魅魔尾椎处长出的心形尾巴调弄似的拨了拨哈桑马眼处已经泌出些许汁水的鸡巴,玩了一会儿,在哈桑不堪受辱的瞪视下,又将尾巴收回,手腕翻转间调动空间魔法,将一堆大小不一,尺寸有差的阴茎玩具全给倒到了哈桑的身上,有的则被碰撞着掉到了床铺上。
在哈桑震动的粉色瞳孔中,魅魔却没了下一步动作,转身躺进房内一旁的沙发上慵懒的说,“等你身体适应魅毒后你就有力气动了,等会自个挑个中意的玩去吧,姐姐我果然还是更喜欢高大强壮一些的男人呢。”
“哎,让一个直男把自己屁眼给捅了,再患上性瘾,不被操就不行,是不是就是主人所说的不丢性命又不好受了?”
性感的魅魔心形的尾巴在半空中一摇一摇,轻声的呢喃道。
而一旁床上因魅毒而欲火焚身的哈桑已经听不清魅魔说了什么,也无暇思考再顾及其他了。他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吟,急促而沉闷的喘息着,在床铺上像条虫一样扭曲,只觉得小腹火热鸡巴很疼屁股那个自己从未碰过的洞空虚难耐,好想用什么捅一捅,而他迷离湿润的粉色眼眸恰巧瞥到铺了一床的情趣道具上……
被魔法禁锢不得出的房内气氛正展开淫靡的由头火热着,而房间之外流莺街的入口,看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便向还留守在大厅内的巴萨卡自请来寻人的祁济,再次确认般低头看了眼勃迩勒用水镜给他标的地点,挑了挑眉头,有些好奇这位左护法到底挑了哪位得力干将,不把人往山郊野外打一顿,而是把人往流莺街上的旅馆带的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流莺街入口处踌躇了那么会儿,祁济多少有了勃迩勒应该派了个也许不那么可靠,或者说不太正经的手下来料理哈桑的预感了。
可当他施了隐身魔法,寻着这条街上毫不掩饰,像是特意引导他上前去找的魔力痕迹。进了一家旅馆,解开了似乎是随意设置毫无难度,他挥手就能撤掉了的禁锢魔法,破门而入看到房间里的情景时。祁济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本着人道主义飞速回身将大开的门给关上,隔绝了门外来往住客们窥探的视线。
“嗯唔!嗬呃……好、好粗,好深唔嗯嗯……好爽哈呃……”
沙哑的,男人爽到极致的浪荡呻吟与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在整间房里响彻。
浑身赤裸汗湿淋漓的哈桑正醒目的跪坐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一只手覆盖在胸口,拧动着胸肌顶端已经肿红了一大圈的乳粒,像是恨不得把自个奶头给揪下来般用力拉拽。另一只手则扶着屁股底下一个底围有儿臂粗,表面布满嶙峋凸起的紫色阴茎玩具正不住的上下蹲坐起伏。
对方的胯间已经一塌糊涂沾满了浑浊黏腻的液体,分不清是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从屁眼里溅撒出来的淫汁,还是因为前列腺一直遭受刺激而喷薄了太多积蓄已久的精水。
胯间尺寸不错的鸡巴没有得到丝毫抚慰也依旧梆硬的厉害,随着男人不停吞吃着玩具的动作而转着圈晃动,一下一下打得小腹腿根的肌肤阵阵发红。他小腿边还躺了好些样式不一的情趣道具,照尺寸能看出来是由小到大的一个进程,明显都被哈桑用屁股给一一品尝过了,表面都沾染了一层晶亮的汁水。
刺客肌理分明的紧实小腹上,两条深邃性感的人鱼线之间,有着一道紫黑色的绚丽魔纹。许是正生效着,时不时会闪烁出暧昧玫红的魔力辉光。
每当玫红的光辉闪过,哈桑就像高潮了一次似的,蓦地张开嘴发出更大声的淫荡浪叫,整个脊背如同一弯弦月朝上弓起紧绷。胯间直挺挺的性器喷吐出有些稀薄的精水,雾霾蓝的高马尾被汗湿地贴在了脊背上,随着健美修长的身躯被强烈的快感冲刷地痉挛抽搐而小幅度的震颤着。一双水雾迷离没一点儿理智尚存的嫩软粉眸上翻,湿亮的涎水随着探出唇瓣的嫩红舌尖顺着嘴角沾染了整个俊逸的下颌。
意气风发的年轻刺客,现下哪还有平日里半点高冷寡言的模样?
浑身欲情翻涌神情骚浪,这般瞧着竟与那些辗转于权贵床上,被肏透玩烂,脑子都坏掉了的玩物贱狗没什么区别了。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从目睹哈桑在欲望中堕落的情景里回过神来,祁济敏锐的感知却发出了危险的警报,令他下意识使了个缩地成寸的魔法,瞬间转移到了房间的另一边。
放眼望去,只见他原来所站的位置已经被一把战锤砸出了裂纹。
着装性感身量高挑的魅魔,一只手半遮住红唇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握住了战锤的锤柄,将怎么看也得一个成年男子用上双手才能使力握起的战锤,单手就给轻松的拎了起来。
她晃了晃背后尾巴尖是个心形的长尾,一脸惫懒催促的神情道:“魔法师你可算来了,我都快无聊得睡过去了。来,赶紧斗上一场!打完收工,我急着赶回去补觉了。”
祁济见她说的这般直白,下意识偏头看向了完全没在意面前发生了什么,还在床上不停用屁股吞吃着玩具的哈桑,见对方一副沉沦淫欲根本分不出半分心神在外物上的样子,稍稍放下点心。
漂亮性感的魅魔见状不由发出几声轻笑,后腰处的翅膀一扇便拎着战锤站到了半空,对准祁济的方位又是一锤子砸了过去,顿时木质的茶几木屑纷飞,而祁济早变幻了方位直接瞬移到了对方的身后。
魅魔翅膀一动心形尾尖的尾巴一摆,握着战锤就旋身朝后利落的砸去半点犹豫都不带,胸前的吊带皮甲因着主人的动作将一对丰乳掀的波涛涌动。
她边追逐着祁济的身影,边干练的挥锤,将房间内除了床以外的摆设都砸了个粉碎,边砸她还边用那副沧桑性感的烟嗓懒散的解释道,“你不用担心他,中了魅魔的魅毒又被打上了淫纹,他现在就是个屁股离不得鸡巴,满脑子爱欲的性奴。我们就是把这房间的天花板给拆了,他都清醒不过来,根本听不见我们说什么。”
祁济站在一堆破烂里,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左手在锤子即将砸到面门时唤出一面坚实的魔法盾,“哐”的一声,倒是稳稳抗住了魅魔携着战锤而来的物理攻击。组成魔法盾的魔力因子,都被这股巨力震的整个半透明的盾面似石子投湖般,掀起阵阵涟漪。
他维持着魔力输出加固魔法盾的同时,抬起右手,颇为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的说,“我让勃迩勒找个下属来给哈桑吃点苦头,可没想着要他叫个魅魔来让人雌堕啊!搞什么呢……”
漂亮的魅魔大姐姐闻言歪了歪头,酒红色的长发披垂到一旁的肩膀上,耸了耸肩道,“我也只是听命行事,可能主人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说完就一锤接一锤“嗙嗙嗙”的往祁济魔法盾上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声势大的,除却还在床上因为魅毒和淫纹而在情欲中浮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哈桑以外。别说这个被冲击力带的震个不停的旅馆了,强烈的魔法波动,牵连空气中的魔力因子引发躁动,让整条流莺街都在没有大风的情况下凭空出现飞沙走石的现象。
都是在魔物侵袭下艰难生存下来的幸存者,一察觉不对劲就明白出事了。
霎时,不管是来往寻欢的游客还是在街边揽生意的流莺顷刻变了脸色作鸟兽散,找寻着自认安全的地方瑟缩着身体躲藏起来静待风波过去,同时在内心无声的祈祷着缥缈的天神能保佑自己平安。
至于正处在战斗中心的旅馆,早在禁锢魔法被破除,魅魔朝祁济砸下第一锤的时候,就连忙招呼着惶惶从房间逃出衣不蔽体的流莺与嫖客们往旅馆的地下室躲风头去了,整间旅馆现在空无一人,可以说随便祁济他们怎么折腾。
由于原主常年研究高深魔法,精神海被开扩的无比辽阔,与之带来的助益除却非大型魔法可以不用唤来法杖辅助外,便是不比一些高阶魔族差的感知力了。所以外边的动静,祁济可以说是察觉的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虽然勃迩勒这个不靠谱的玩意儿,竟然派了个魅魔来整蛊哈桑的骚操作挺让人无语的,但这个魅魔很清醒,非常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这点,又让祁济对目前完全出乎意料,像匹撒了欢的野马根本拉不回的局面有了些许慰藉。
毋庸置疑,魅魔只是在拉着他逢场作戏,为了满足他向勃迩勒提出所谓“英雄救美”的由头。
倘若不将声势弄大点,将周遭破坏的一团糟,明显的表露出他为了救哈桑而与魔族大战过。
那么这个救人的意味无疑就会淡了很多。
因为太风轻云淡,大家在已经清晰意识到他是个实力强劲的强者后,会有股理所应当的心理在作怪,感恩之心也就不会那么强烈。
毕竟救人这件事对他来说既然如同吃饭喝水那般容易,那么想必他也不会在乎他人的感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也是大多数人一直受强者照拂后会有的普遍心理。
什么困难都有强大的人在前面顶着,便习以为常的觉得强大的人就该关照他们。他们一开始还怀抱着的感恩之心,到后面会尽数消散,并且还会将观念转变为【强大的人就该保护弱小】这样的道德绑架。
祁济可不想等哈桑清醒过来,发现一切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摆平后,便会因个人的丑态全暴露在他面前,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对他的排斥、抗拒会比感念他的恩情更重。
那就与他撬开队友们的心灵成为他们认可的好哥们好伙伴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本来他在来之前也设想好了,在与勃迩勒的属下接头商量好后就做戏般在哈桑面前斗上一场的,让他受点伤别赢得那么轻松就行。结果他哪知道勃迩勒派来了一位魅魔啊!这一打照面他都被对方施加在哈桑身上的手段给惊住了,登时都忘了自己的计划,好在这位漂亮的魅魔大姐姐智商在线,直接带着他演了起来,倒也省了他一番口舌。
“别再加固魔法盾了,我没使魔力纯用劲儿是没法敲碎你的魔法盾的,这样很累啊!你配合我一下被我锤吐血了,我再挨你一个魔法攻击我就直接逃了嘛。”
魅魔姐姐翻了白眼,左手拎过分量不轻的战锤,甩了甩右手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右手腕抱怨道。
祁济瞅着对方手里的战锤那带着未知生物血迹的锤头,嘴角不禁抽了抽:“我怕你一锤子把我给砸成肉泥啊姐姐。”
“害,你放心,我使锤子很多年了,有分寸的很。你别加固魔法盾了,我这一锤下去顶多让你折一根肋骨吐一口血,一点内伤而已,保管你死不了,你死了我也没法向主人交差嘛。安啦~”
朝祁济抛了个媚眼,魅魔姐姐深吸口气,右手接过战锤嘴里发出“喝!”的一声直接抡圆了朝祁济砸了过去。
祁济也狠心,为了达到想要的效果,他还真停止了魔力输出,用现成的魔法盾去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砰!”的一声巨响,没有源源不绝的魔力给予魔法盾加固,这召唤出来的魔法盾在力克千钧的巨力面前完全无法抗衡,顷刻间便支离破碎,爆炸般的魔力乱流阻了阻战锤的去势,却依旧无法完全阻止那染血的锤头锤向祁济的胸口。
纷杂四散的魔力因子引发的混乱气流将周遭被砸烂的家具木屑给吹的纷飞,祁济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出现他被魅魔一锤子给砸飞出去的场面。
但他听到了自己肋骨被折断的脆响,胸口疼痛难忍,喉头腥甜,让他没忍住朝地上喷吐出一口鲜血。
恰好常年演戏的职业病犯了,他吐血的时候习惯性让自己吐的很好看,于是本就肤色雪白这一受伤,脸色直接苍白若纸,一双总是透着理智漠然底色的鲜红双眸霎时透红湿润,配合他嘴角蜿蜒下来的血迹,竟瞧着有几分破碎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