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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放歌抿抿唇,想要说话,但是又没有说出口。幸福的事情不是她想要幸福,幸福就会来到。
“能给我说说他以前的事情吗?”忽然的,心里想要了解牧泽西,唐放歌问道。
白晓一愣,不过他瞬间就明白了。如果她想要了解,他自然是愿意说的,而不是以前那样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是他不想说的事情。
两人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椅子,白晓看着星空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他与母亲住在牧泽西家的隔壁,他们家中总是欢歌笑语,当时他们生活都很困难,但是牧泽西的母亲还会叫他过去吃饭。白晓觉得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安家度过的。
那时候的安家,真的很快乐。只是到了牧泽西十岁的时候,一场灾难来临,令大家都不知所措。牧泽西带着薇薇去找爸爸,只是没有想到在路上被会发生车祸。当时牧泽西跟薇薇同样被送到医院,但是大家却再也没有见过薇薇。只有十岁的牧泽西,那个时候才发现撞了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跟薇薇寻找的亲生父亲牧昌富。然而一切似乎都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牧昌富知道牧泽西是自己的儿子,就想回牧泽西。当时的牧泽西是玩伴不肯,甚至是恨着牧昌富,但是薇薇的下落只有牧昌富一个人知道。迫于无奈之下,牧泽西还是答应了牧昌富,跟随他到了牧家,从此以后改名为牧泽西。
唐放歌听的有些明白,牧泽西即使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她也知道他是私生子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由来。
“你如果愿意去了解他,其实你会发现他对自己并不是太好。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他帮忙,也许我已经不知道死在某一处了。”白晓感叹了一句,看着天上的星星,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最应该感谢他的。
“为何这么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唐放歌了解的甚少。
白晓苦笑,“我母亲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我在家里等了她三天,直到第三天牧泽西踢开我家的门,我才知道自己已经三天没有动弹过了。他看到我时,只是告诉我,他若是活着的一天就不允许我死。那以后,他总是偷偷地将自己的零花钱给我用。也正是有了牧泽西,我才能够好好的活着,甚至还能活到现在。”
“那白裳?”唐放歌不明白。
“我母亲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不过她倒是给我送来了一份惊喜。一个小孩子,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她没有见我,只是告诉我白裳是我的妹妹。”天下间也许没有那么自私的母亲,但是白晓却能够明白母亲辛苦挣扎的无奈。离家出走丢下他,生了孩子丢下白裳,她一直都是一个懦弱的女人。以前他会怨怪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母亲,但是日子久了,他渐渐地明白了生活的艰辛后,他就没有再去想过她。如果她回来了,他依旧会赡养她,如果她不愿意回来,他就当自己的母亲出去旅游了。
唐放歌真的没有想到他们生活的这么艰辛,她一直都觉得白晓跟牧泽西应该从小都是天之骄子,现在她才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我该走了,泽西就拜托你照顾了。”白晓起身,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话多了。
唐放歌送了一下白晓,又上了二楼。
二楼的卧室内一股酒臭味,唐放歌蹙着眉头来到床前。牧泽西酒意正浓,只是有点呼呼的鼾声。明明只是鼾声,唐放歌却觉得有点安心。
帮牧泽西把身上的衣服脱去,又打了盆热水擦拭他的身体,唐放歌耐心地做着,却不知道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幽暗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211章:决战时刻(4)
唐放歌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只是专心地在帮牧泽西擦拭身体,根本就不知道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而且还直勾勾地看着她。再抬头,她才发现牧泽西已经醒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唐放歌将毛巾放到盆中,不动声色地将牧泽西的身体掩盖在被子中,他的目光还真的令她难以消受,尤其是他的身体。即使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什么地方都看了一遍,但是她总觉得有点羞涩。
牧泽西眼眸微微流转,看了一下身上的被子,“你在害羞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放歌慌忙地将盆子端起来,转身出去将水倒了。她站在门前踌躇了好久,想想自己是不是要进去。
想了又想,两人一直都是同床共枕,她这个时候不进去,似乎还是有点嫌疑。推开门,唐放歌调整了一下呼吸才走进去。
牧泽西眉头挑起,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抓回那个害臊的小女人。只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没有必要了。
“过来。”他的声音低沉慵懒,还带着一股酒气的醺然。
唐放歌走到牧泽西的面前,她乌黑的发丝遮住了脸颊,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牧泽西伸手将唐放歌拉到怀中,肆意地吻着她的唇。她的口中有一点点淡淡的花香味,他确定她今晚喝了一杯花茶。
“你真香。”牧泽西深深地嗅了一下,只是将唐放歌搂紧。
唐放歌呼吸困难,被牧泽西忽然的吻迷的是七荤八素,只是用迷离的眼睛看着牧泽西。这一吻,几乎是要她差点呼吸困难地晕倒在他的怀中。
“呼呼……”唐放歌大口的呼吸空气,过了好久才呼吸顺畅,她觉得牧泽西是不是真的醉了,或者说他清醒的很。
“放歌,你还是一样的令我觉得不能自拔。”牧泽西唇角弯弯,露出很是迷恋的笑容。
很少见牧泽西这样笑,唐放歌瞬间有一种心跳失控的感觉。她慌忙地从牧泽西的怀中挣脱出来,“你不是醉了吗?”她心中有点不甘愿,真的不明白牧泽西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牧泽西摸摸自己的头,“我一向都不会叫自己醉的太久,即使是酒醉,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深度睡眠对我来说似乎是一种奢望,我至少要时刻的保持警惕。”
“你睡觉谁还能害你不成。”这个男人,真的令她越发的觉得奇怪了。唐放歌觉得自己以前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牧泽西,或者说他从来都不会给她机会叫她了解他,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恰恰相反,似乎他总是要叫她去了解他。
“是真的有人想要害我,我刚进牧家的时候,半夜睡了以后,房间里竟然会有毒蛇。如果不是我睡的不是太熟,也许第二天牧家就会出现一具孩子的尸体。”想到幼年,牧泽西觉得自己十岁以后似乎就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唐放歌惊诧,房间里出现蛇,一定是牧家的人做的。如果是自己十岁的时候,还在做什么呢?
长臂一伸,唐放歌又回到了牧泽西的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丝,她不舒服的想要回头,只听见牧泽西轻声道:“不要回头,这样就好。现在,我不想你看见我的眼。”
唐放歌静默,只是任由牧泽西圈着自己,她不回头,只是静静地听他说起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