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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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神经病?”文嫣雪心思都在楚逸煊的身上,也没顾得上骂回去,忧心忡忡的看楚逸煊的脸,紫红色的手指印赫然入眼,惊叫一声:“哎呀,都红了。”

粗重的呼吸从微张的鼻翼喷出,楚逸煊的怒气燃得一发不可收拾,连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也射出嗜血的暗红光芒。

“妈,别说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死定了。

大庭广众之下,楚逸煊不但被打还被骂,脸算是丢尽了,万一他想更丢脸,发起飙来,她自问没有招架的能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楚逸煊从来不把沈韵清的妈妈当丈母娘看,在他的概念里,除了父母和孩子,其他人都算不上亲人,连沈韵清也不算,不过是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他和她之间没有感情,一纸婚书罢了!

事到如今,这一纸婚书也不过是个负担。

良好的修养克制了他的怒火,手若有似无的拂过火辣辣的脸,微眯着眼:“沈韵清,离婚协议书你今天必须签好,孩子的抚养权你也休想和我争!”

凛冽的眼透出几分不耐,礼貌中更显生疏:“伯母,我和你女儿从来就没有感情,早点离婚对她对我都有好处,赡养费绝不是问题,孩子跟着我,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考虑清楚,晚上我派律师去拿协议书,至于伯母你……今天打我的两巴掌,可以不追究,但不会再有下次。”

楚逸煊也无暇多说,裤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秘书心急火燎的到处找他。

潇洒的转身,拿出手机边走边说:“我马上就过去,务必把资料准备好带到会议室……”

“嗤嗤……原来你就是那个逼得逸煊哥有家不能回的女人啊……”尾音拖得老长,文嫣雪轻蔑的目光把沈韵清从头打量到脚,鼻子里哼出不屑的短音:“劝你快放了逸煊哥,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别以为生了两个儿子就可以绑住他一辈子……”

萧琼虽然瘦巴巴个子也不高,脾气却不小,见不得女儿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若不是沈韵清一直拉着她,求她不要再说,恐怕早就气不过要和楚逸煊拼命了。

狠瞪得意洋洋的狐狸精,火气上涌,恨不得撕了那张年轻漂亮的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出口恶气

“不要脸的丫头,我看你是爹妈死早了,才这么没家教,抢别人的老公早晚有报应……”

“妈,别说了,求求你,大家都在看呢……”哭丧着一张脸,沈韵清急得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这下把楚逸煊惹毛了,一点儿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她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拍拍女儿的手:“清清,你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被他们欺负,坚决不能离婚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离不离婚可不是由你们说了算……哼!还不知道是谁不要脸,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以为飞上枝头就可以变凤凰,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山鸡就是山鸡,飞得起来嘛……”文嫣雪回头看到楚逸煊上了车,不再恋战,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艰难的跑过去:“逸煊哥,等等我……”

“混帐东西,我呸!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太欺负人了!”人虽然走了,可萧琼还在气头上,一跺脚,咬紧了牙,眼中满是不可动摇的坚定:“清清,钱咱们可以不稀罕,但这口气绝对不能不争,不然他们就一辈子把我们看贬了,我们家是穷,但也绝对不能受人欺负。”

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脸庞:“妈,我该怎么办,不能让他抢走孩子……”

“唉……”

指腹轻轻的擦去女儿脸上的泪花,萧琼幽幽的叹了口气。

才几年的时间,过去活泼可爱的女儿完全变了个样,现在活脱脱就是个委屈的小媳妇,连性格也不如过去开朗,看着女儿强颜欢笑,她心里也不好受,长痛不如短痛,不能毁了女儿一辈子。

拨开沈韵清额上的刘海,萧琼定定的看着她发红的眼,语重心长的说:“清清,妈妈刚才说不离婚只是气话,我倒是希望你和姓楚的把婚离了,孩子他要,就给他,咱们不争,你好好的读完大学,工作以后再找个合适的人,妈妈也不想看着你继续受委屈。”

母亲的话惊得沈韵清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回望:“妈,孩子是我的命啊,绝对不可能给他。”

“傻孩子,小腾和小驰是很乖巧听话,可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以后不好再嫁,妈也是为了你好。”萧琼是过来人,分分合合看得多,离过婚的女人本来就不好再找对象,更何况带着孩子,出于现实的考量,再艰难也得做决定。

“妈……”沈韵清抹抹泪,想说她以后不准备再嫁人,一心要把孩子带在身边抚养成人,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默默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跑这儿来了啊,我到处找你们……”不明究竟的沈爱国乐呵呵的走近,看到妻子和女儿都红着眼,好像还哭过,脸上的笑容一僵,急切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哭啥啊?”

萧琼嗔怪的瞪一眼丈夫,没好气的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女儿被欺负了,就等着你来出头!”

“谁,谁敢欺负我们清清,我就和他拼命!”沈爱国捋起袖子,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咋咋呼呼虚张声势。

“就你那样还拼命呢……”萧琼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刚刚碰到姓楚的带着个女人,我就气不过上去打了他,骂了几句,他倒好,要和清清离婚,气死我了!”

“啊,真有这种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回来了?”话一出口,又被妻子瞪了一眼,沈爱国连忙转移话题:“人呢?”

“跟狐狸精走了。”

一手拉爸爸一手拉妈妈,沈韵清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真不好。

这年头,世道变了,小三能逼死正房,她这个正房怕小三,连被骂都觉得自己理亏,霸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做贼的感觉差不多。

不速之客

怕孩子被楚逸煊抢走,还不等学校放学,沈韵清就去幼儿园把儿子接了出来,躲到爸妈家,关了手机,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虽然明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可她还是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卑微的希望能留孩子在自己身边更久一点。

对这个男人,从来不抱幻想,他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如四年前的绝然离开。

抹去不知何时滑落脸庞的泪珠,深吸一口气,一夜的辗转反侧,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

沈韵清放下手中的包子,走到门边,扬声问道:“谁啊?”

竖着耳朵也没听到外面有人应声,沈韵清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往外瞅,不瞅到好,一瞅吓了她一大跳。

楚逸煊就在门外面,沈着一张便秘脸,很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清清,是谁啊,怎么不开门?”萧琼端着豆浆从厨房出来,看到女儿靠在门边哭丧着脸,纳闷的问。

“嘘……不要说话!”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刻意将声音压到最低:“是楚逸煊。”

指指门,使劲摇头,不能开,绝对不能开。

“给他开!”萧琼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昨天在公众场合要顾及颜面没骂够,现在送上门来给她骂,还不得好好的替女儿外孙出口气,她倒要看看,这个不称职的毛脚女婿有什么话好说。

“妈,不能开,我怕他把孩子抢走。”握着门把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这门一开,后果不堪设想啊!

“孩子本来就有他的一份,他硬要抢难道你还拦得住?”见女儿摇头,才又继续说:“清清,别怪妈说,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有的事早晚要面对,为了孩子,你和他也该坐下来谈谈。”

踌躇片刻,沈韵清下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为恶魔开门。

为了掩饰自己的胆怯,沈韵清壮着胆子,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说起来也结婚几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屈尊纡贵到她家,就连举行婚礼那天迎亲,他也没有亲自来,看来儿子在他的心目中确实有些分量。

瞥了沈韵清一眼,楚逸煊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带上孩子跟我走。”若不是情非得已,他真不想看见她,污染视觉也是一种公害!

“为什么跟你走,呃……你要干什么……不能带他们走”

不顾沈韵清和萧琼的阻拦,楚逸煊大步流星的闯进屋,抱起两个孩子就走。

孩子被他抱走了,由不得沈韵清不跟上。

去和来一样的行色匆匆,萧琼追到楼下,看着女儿和女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银白色的跑车卷起如烟的尘土,模糊了视线。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怀抱着两个兴高采烈不停喊“爸爸,爸爸”的孩子,心里七上八下却还要强装镇定,也不知楚逸煊那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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