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夏一推开车门,那股沉默的暑热便不依不饶地缠绕上来,惹人烦闷。
回家那段路上,除了散着微弱光的路灯外,还有寥寥的几个晚归的醉汉歪歪扭扭地挪着步子,混着虫鸣无所顾忌地大声高谈阔论着,闹哄哄的,听着心烦。
今天是江淮川的生日,也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日子。
其实江淮川今早特意提醒过他,但他完全没放在心上,反正他们也快离婚了,有的是人想给他过生日。
才输了三个数字,门就突然从内拉开了。觉夏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江淮川钳着手腕一把拽进家门。
“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江淮川把人抱得很紧,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情绪。
觉夏也没挣扎,乖顺的被人抱在怀里,下巴压在江淮川的肩膀,视线虚虚落在门口柜子上摆着的相框。
相片里的江淮川和觉夏挨得很近,两人看着镜头,笑得都很开心。
他们俩刚确定关系领证的时候,江淮川黏觉夏黏得特别厉害,他比觉夏小两岁,第一次恋爱没经验,干什么都要报备,什么都想分享,恨不得成天黏在觉夏身边。
后面可能新鲜感过去了,态度就慢慢冷淡了下来。
觉夏也曾试过积极沟通,但江淮川一直都在逃避,甚至主动接手了邻市的项目,两人一个月见不了几面。
虽然貌合神离的婚姻在他们这个圈子是常态,但如果不是前几天发生了那件事,他们其实也不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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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夏叹了口气,主动打破了沉默。
“老婆,今天马上要过去了。”
江淮川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把头靠在觉夏肩上蹭了两下,见人没说话,便又继续自说自话。
“不是说每年生日都会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觉夏闻言有些厌烦,他不知道江淮川又在发什么疯,这里明明也没有观众,到底是在演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