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罗……我的煌罗……」桐山咬牙,尖长的利齿外露,亢奋的情潮令吸血鬼的魔性发挥到最极致,他用力一翻,就把煌罗的身体压制在身上,然後用力的摆动腰身,无法压制内心狂暴的进犯。
「啊啊呀呀呀………唔呀……」仰头,是无尽暧昧淫靡的喘息与泣吟,这刻,煌罗深刻的感受到那漫天的大火,即将要把他烧成炭烬,他只能发出痛楚又愉悦的喘息,宣泄满腔的闷热。
一寸又一寸深入的火热,在紧窒的包覆下柔软的进入,就像软体动物回到自己栖身的洞穴,桐山也不由自主吐出舒服的叹息,而当一寸又一寸的彻出时,摩擦著内壁彷佛擦出了千万的火花,磨蚀了煌罗的理智,也助长了他下一波的侵掠。
该怎麽形容此刻的感觉?
天堂?不……是极乐?还是无底的漩涡?
「煌罗……煌罗……」念著头一次愿意交付出生命的人的名字,桐山一再吻著吐出热气的唇,下身的挺进益发激烈。
「桐………桐山………啊呀呀呀呀……」
漩涡卷起暴流,卷起了漫天飞舞的花瓣,忘我,无根,只能随著热风摆动躯体,失去控制。
就像在高速转动下脱去锲子的齿轮,失控超速地转动,直至擦出火焰,烧毁自己为止。
情焰持续一夜,直至黎明吐白才在晨曦中照出馀烬。
徐缓的交响乐声,自古典唱机传出,流泻在整个卧室之中。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开启,蒸气宛如奔流一般奔门而出,已经穿著好整齐西装的绅士金丝般的发稍上尚滴著水珠,但昨夜那绮靡豔情的神态,却已经不复存在。那双瓷娃娃般天蓝的晶瞳,如今只馀下生意人的淡漠与精明。
煌罗.卡诺走到床边,轻轻摇著只有沈睡的男人。手轻触上那光滑的裸肩,昨夜的狂暴之梦又好像再一次回到他的脑海。
「桐山、桐山………」摇摇头,要自己歛去这些记忆,煌罗刻意叫醒了男人。
一道沈稳的力道随即把他拉往床上,煌罗防不胜防的向下坠,落入了男人赤裸而冰冷的胸膛,非人的体温。
煌罗垂下眼睑,唇随即被紧扣住深吻,不断转换的角度唤起了昨夜的热情,但却撼不动他已然收拾的理智。
他,和他上床了。人类和吸血鬼。
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消失无踪,只馀下无数彰显著男人占有权的吻痕,若果不是残存著记忆,也许煌罗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曾被吸血的事实吧?
「煌罗……」桐山意犹未尽的翻身又吻,丝毫不允许对方的回避,亲完了唇,又是轻轻的烙吻於脖子、脸颊,红瞳沈浸著醉人的温柔,「呵,你是打算叫醒我再做一回吗?」
「不过一夜,你的大脑就退化到只馀下兽欲的地步吗?」冷声,煌罗毫不留恋似地推开他,重新理好又被弄皱了的衣领,「桐山汝贵,你也真是令人失望。」
「虽然嘴巴很毒,但经过昨夜,我已经明白了解你的心意,所以我不会再怪责你的毒舌,反而会将这当成生活情趣。」桐山不怒反笑,而且很愉悦的把煌罗扣紧在自己的怀里,「我们何必这样拘束?你可以唤我的名呀。」
「桐山汝贵……」带著警告的眼神锐利的直瞪著对方,煌罗不解桐山哪来的自信,难道他认为这一夜的关系竟能成为他们的牵绊了?
「我看重的,并不是曾经进入过你的体内,又或者爱抚过你哪个地方……」桐山轻笑,一边有意无意的轻抚著那雪白的脖子,吸血鬼尸体般的冷冰令煌罗有点抖颤,「而是我曾经在这里,宣示了我的所有权。」
「如此一来,被你吸过血的都是你的人喽?」不知为甚麽,煌罗竟感到一丝的不悦,他不希望桐山是把他当成像二人初次见面时的女人一般,只有在生理需要时才慰藉彼此。
「当然不是,怎麽会如此肤浅?」桐山轻吻那最贴近大动脉的脆弱肌肤,尖锐的长牙轻轻的磨蹭,彷佛在测试那里的柔软度,「以後,这个印记将会守护你,就如同我一直在你身边一般。」
「希望这并不是你无谓的甜言蜜语。」一股热流涌进心头,煌罗压下难以言喻的情感,站起身穿上了西装外套,「我要出门了,不送。」
「我送你。」桐山随意抓起地上的裤子穿上,搭著煌罗的肩走出房外。
「老板,早晨!呃……这……」在客厅预备早餐的索马正欲对煌罗打招呼,但在看到二人亲腻的举动时却支吾以对,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摆。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甚麽,今天的老板好像比平常有一股回异的风情,就好像经过春雨沐浴後特别娇豔的花朵般。
煌罗并不像女人,反而无时无刻的使人感受到他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绅士。只是在这个时候,犹其是在桐山汝贵的身边,他却有一种治豔迷人的魅力,那是一种令性别也模糊了的独特感。
索马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煌罗,同时也留意到他的西装领子也无法遮盖尽的红印。
他们昨天晚上一定很激烈吧……
「留给左吃吧,我去PARADO。」煌罗并没有因此而尴尬,反而大方地走下楼,「记得要换纱布。」
「好、好的……」索马吓一跳般呆住,随即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回应。
煌罗在桐山的陪伴下走出玄关,只是临行前,索马好像感受到对方毫不保留的……敌视。
呃,他是做错了甚麽吗?
「你还打算留他在身边多久?」坐上长型轿车,看著驾驶座上意态悠閒地启动引擎的煌罗,桐山一手撑著脸,若有所思般问。
「你认为?」煌罗不答反问,他刚才并没有遗漏桐山与索马的小互动,唇角不明所以地勾起,这种难得的轻松感,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是从何而来。
「他只是FBI的间谍,你现在在外面要提防,连回到家里也要时时小心对方会捅你一刀,不是自讨苦吃吗?」桐山顿了顿,复又随缓启口,「即使不愿回我的堡垒,也得找个安定的休息场所。」
「没有你,我甚麽时候也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本来是想亏桐山的话,却在出口时後悔其中有让人误会的意思,煌罗雪白的脸浮起微红,马上止住了口。
「呵……是哦,因为我,害你晚上累坏了。」知晓对方只是一时失意,但桐山可不放过这个机会,就像调情的男女,他的手轻轻搭上了煌罗正握紧排档杆的手。
「别胡来,我正在驾车。」煌罗的嗓音有著羞窘的慌乱,只是他正意图用更冷漠的言语去掩饰,「撞你不死,我却是回天乏术。」
「你不会的。」暗红色的瞳眸蒙上了一层深幽之色,「你是煌罗.卡诺。」
「我不会?哼……桐山汝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驶进高架桥,煌罗狠踏油门加速,本就没跑车性能的礼宾用轿车段时间内还能应付,只是马达的应变能力却在煌罗旋了好几个急弯後渐渐不支。
桐山轻笑,但红瞳却带有一丝复杂神色,「你是在向我示威吗?煌罗?」
煌罗不语,只是更加的催动油门,让车子以更高速度狂飙,就在落入高速公路时猛一扭过軚盘,让整个车子撞破栏杆,翻身抛起。
桐山脸色一变,在千分之一秒马上抱起煌罗飞出,把他带到了半空之中,看著价值数千万的名贵轿车就此堕到柏油路上,前一刻还在高速转动的轮子脱离车体,四散现场,而车子发出崩裂的声音,烈火熊熊燃起。
桐山紧搂住煌罗,本来轻松的神色也变得有点凝重,「你在试验我,是不是?」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