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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十上下的男子紧握其手,满脸的焦燥担忧,却对妇人细细抚慰。闻言,转过身来,眼睛扫了一下慕容星紫:
“就是他?!”
慕容星紫瞧这情形,天生的医德使然,未待他人作出回应,便快步向前,用力一把推开那位爷。边从怀里掏出针灸包,边快速作出说明:
“夫人有早产迹象,速去请稳婆来!
给两个丫环婆子上来帮我制住夫人,使她不能乱动,
我现下施针减缓夫人痛苦,助其生子!
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另命人准备热水来!”
“还愣着干嘛,快去准备!”那爷叫道,反应倒也快。
爷怒,一干心惊胆战的奴仆丫环婆子快速地忙活起来。
慕容星紫施完针,命丫环婆子将夫人曲起双腿分开稳住,两手摸上那妇人的肚子:嗯,胎位算是正常的!那爷见状,大怒,一把拉起慕容星紫:
“你怎可如此?”
慕容星紫对他翻了个白眼:
“迂腐!你想你府上多出一个一尸两命的冤魂吗?!我那是在检查她胎位正不正确,是否能顺产!”
“瞧你年纪不大,又是一男子;你会接生?!”那爷闻言稍微松开抓住慕容星紫的手,听不懂“胎位”是什么意思,但“顺产”二字还是懂的。
“嗯,略懂一些,所以才要速找稳婆来!”慕容星紫一把甩开那爷的手,平静地回答。用眼瞪了他一下:力气那么大干嘛?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被你欺负的!真是好人没好报!
哼哼,姐这辈子没接过生,难道上辈子也是么?好歹她上辈子念的医理是妇科医士好不好?!
不过,这些话慕容星紫只在心里说。
“瞧夫人这样,该才有二十多天才生产,怎么这么不小心?”慕容星紫走到外间桌旁边开药方边问。
“唉,今夜出门赏花灯,在回家下轿时,不知怎的摔了跟头,就成了这样!”
“唉,都怪我不好,我该抱住她的!”那爷一脸自责。
“莫要担心,有在下在,大人小孩都会平安无事的!”慕容星紫拍了拍那爷的肩膀,把药方给了下人:“速去抓药,煎了!喂夫人喝下,方有力气产子!”
恭喜爷,是位公子
同一时间,四个黑衣人分别回去跟各自的主人作出了禀报。
“什么?进了乾庄?”拓拨琉拧眉。乾庄是那人的势力范围。
“是的。属下两人跟踪了一夜,发现那小公子总在绕弯,直到进了乾庄。”
“速去查探他跟乾庄是何关系。”
“是,领命。”黑衣人双手作揖,拱身而退。
而另一处,轩辕定恒听完汇报,眉眼邪邪一笑:
“呵呵,乾庄。有意思,下去准备拜贴,明日拜访乾庄。”
下人领命而去。
次日一早,晨光微亮,一声婴孩啼哭响彻整座乾庄园。
“恭喜爷,是位公子!”三更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用轿抬来的年过半百的稳婆忙活了一夜,松了口气大声地道。
此时,站在厢房外焦急不安的那爷听言,立马推门进了内房。
随即,奴仆丫环婆子们的道贺声不断。
陪了一夜,慕容星紫趁着大伙都沉浸在喜悦当中没人注意到她时,悄悄地跟着置办伙食的大叔,从后门出了去。
做了好事不留名,不需要报酬,也无须知道对方是谁,是她一贯的作风。
其实,若不是为了甩那四条尾巴,她也没有这个机会帮这个忙,做了一回好人。
正因为不闻不问,特不知她这次救的人,是古石城最有威望的举办此次武林大会的家族,东方家族的嫡长子,东方乾的夫人和嫡长孙。这份恩情,可不谓不深了。
只要是在古石城,他东方家想要找一个人,谢一个人,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么。故而,在喜悦当头,谁也顾不上去理慕容星紫的离去。只是这次疏忽让他们找了许久都没找着。
慕容星紫真正深藏的本事是易容术,那无可挑剔的找不到破绽的易容术。
在开运客栈门口,慕容星紫看到了着急踱步的大哥慕容癸中,快步迎向前去。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属下了!”
“呵呵,莫说死莫说死,死不了!随我回房吧!”慕容星紫正想掏出纸扇来摇几下,却摸了全身都没摸到。看来是昨夜跑的时候丢了。无所谓,不就是一把小纸扇么。反正不值钱,再买一把就是了
究竟还有谁对小妹感兴趣
回到房内,三兄妹依然是围在桌子上,用笔墨纸砚交谈。
“哥哥们,昨夜如何?”
“那几批人走到流云楼客栈街道合成一股,算起来有十来人。分成两路。一路进了客栈,另一路去了别处。”
“我和大哥立即跟着分成两路。我跟着六人进了流云楼客栈里盯着,他们也只是吃吃喝喝,入了房间后,没再出来。
直到二更客栈打烊了,我潜到他们住的房内间,找了一通却发现无人在房里。
正待退出,门外传来了声音。我立刻从窗户外跃出,匍匐在房檐上。
听到他们说,对上头已有了交待,那小妞还真是泼辣什么的,已经制服了,藏在城外五十里处的祥云山上的一间破庙里。有两人看守着。
过几天还会有另一批人去把人带走,至于带去哪,没说清楚。”
“我跟的那四人,没什么异常。不过却让我发现了当天在茶棚里碰到了那六个清水帮的人。那四人似乎不知清水帮底细,上前调戏其帮主,被清水帮那六人打了一通。
我离得远,只听见那几人说什么敢动我地灭门之类的,口气凶狠,估计这地灭门也不是什么善类。”
“还有,我在流云楼客栈听说西原国太子赫连极和十多位青衣高手也住在客栈内。”
待哥哥们说完,慕容星紫把昨夜被人追踪和救人之事细说了。两位哥哥马上担忧起来。
“那拓拨琉,听闻过是何人么?”
“以前跟爹一起走镖时听说过北沙国国姓是拓拨。”
“难怪那拓拨琉一报出自家姓名见我不堪理会,便知我不是北沙国人。”
“可他为何要与我结交?还约我喝酒?一个皇族之人何须要交一个初次见面无功无碌的平常老百姓?”
“武林大会在即。一个远道而来的他国小百姓,若是无一丝本事,怎会在独自一人面对生人的时候不惊不乱?我猜想,小妹的从容让他起了要结识的心态。”三哥慕容癸卉写道
“有此可能。故而那跟着小妹的四人,也有九成的把握是他的人?”大哥猜道。
“不,有两人是我走了几条街后才跟上的。”
“这样的话,究竟还有谁对小妹感兴趣?”哥哥们蹙眉。
爱探人隐私的人追踪
“我却感觉得到,不管怎么样,目前他们还没有恶意。
若是皇室中人,我想有可能是趁着这股武林风招贤纳士。
何况我昨晚进了那庄园,就让他们认为我是住在那庄园里好了。只是不知道主人何名。当时忙完就匆匆地从后门走了,也未曾打听。”
慕容星紫不以为意,叫哥哥们不用担心。只要不是冥杀盟的人,管他是谁呢。
人在江湖,会被一些爱探人隐私的人追踪也不足为奇。
“嗯,小妹说得也有道理。毕竟小妹在半个多月前解决了常年陷入战乱的两小国的问题。
一个十三四岁的不知出处的名叫容星的少年,出谋划策后留信一封不知所踪,一下子名扬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