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 子书家事 > 第31部分

第31部分(2 / 2)

时间年纪都吻合,但是方丈说,忘尘是个长相很普通的男人,很少说话,只替寺里抄经书,分发给信徒。方丈说忘尘是云游的五全大师带到寺里的,初来时有过剃度的念头,但是五全大师说他尘缘未了,让他稍安勿躁。之后,他肚子就大了。大夫说他有身孕的时候,他还不相信。大家觉得很奇 怪{炫;书;网},哪有男人肚子那么大了,还不信自己有孕的事。

后来,忘尘在寺人的照顾下,平安的生下一个女儿。忘尘长得普通,孩子却相当的好看。大家私底下议论,孩子肯定是长得像她娘。估计从前忘尘跟的女人,长相出众。不过能让男人想出家,这女人肯定有些问题。

这些年,忘尘一直在宏远庙,从未离开过。他就住在寺庙最后面,和众僧毗邻。没人来看过他,他也未提起过谁。

白千岫听到这里,基本肯定这个忘尘就是戚永昭。他虽然没见过戚永昭真人,但是见过子书给他画的像,非 常(炫…书…网)艳丽。他听说过戚永昭会易容,所以外表不足以说明什么。

这事让白千岫很触动。他突然觉得秋子书这么多年,坚持犹如大海捞针般的找戚永昭,肯定是有很深感情的。毕竟人的名字能改,容貌也会掩饰,想找到,太难了。他也意识到,戚永昭不肯回头,寄住寺庙,该有多么的心灰。不过他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忘书,真的是说不清,是想忘却,还是想记住。

白千岫恳求了方丈不要将他打听的事告诉忘尘和其他人。方丈本是方外人,自然应允。白千岫回府立即和田溯宁说了这件事,两个人在第二日,专程去了宏远庙。因为忘书每天都会在院子里练剑,所以他们不费力的见到了孩子。田溯宁完全同意白千岫的推测,他们没惊动孩子,怕戚永昭会警觉。

其实他们这样担心,倒不是十分必要。忘书自小因为容貌出色,认真刻苦,经常被人询问搭话。她是个早熟的孩子,知道她爹除了教授她学业武功,不爱说话。她不会跟她爹说起外人,她只有在很想很想的情况下,才会问戚永昭,“娘什么时候来看我们?”每当这个时候,她爹都是抱着她,说“很久以后”。直到忘书睡熟了,戚永昭才起身,彻夜不眠的抄经书。

田溯宁立刻安排了人在暗中守在寺庙外,找人通知了子书。很快,子书赶到并州,去了宏远庙。

暮看日西坠(二)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暮鼓晨钟,这是戚永昭从未想过的生活,也是他过了六年的生活。

当年离开秋府,是在深夜。他易了张平凡的容颜,不想被人找到,也始终记得,子书迷恋他时,何尝不是因为他那张脸。都弃了吧!

他极为低调的向西行走。茫然,凌乱。选择这个方向,只是偶然。他走了几日,途中遇到很多的人,围在一处,听一个僧人在释佛。原本他不想逗留在拥挤的人群中,但是突而听到僧人说“诸行无常”,“涅槃寂静”,他一时心动,听了下去。众人小声交谈中,戚永昭知道了这个僧人名叫五全,是位很有名的大师,云游四方,普世济人。

五全大师说了很久,掌灯时分才结束,人群渐渐散去。戚永昭住店的时候,碰巧遇到五全也来住店。恰巧客栈房间只剩得一间,戚永昭遂决定将这间房让给五全。

五全问他,可愿共用,施与他一角即可。戚永昭被五全白日里的佛学修为震撼,欣然应允。他听了一日的佛,有了出家的念头。戚永昭想让五全为他剃度,五全却说戚永昭只是一时茫然,尘缘未了。戚永昭无处可去,就随着五全到了他挂单的宏远寺,留在了那里。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当日居然是双生,只堕掉了一个孩子。他肚子大起来的时候,不可置信。但是,他已经没有再放弃孩子的念头。

那一晚他失去骨肉的时候,剜心之痛。说没有懊悔,没有不舍,是不可能的。只有失去了,才会正视曾有过的美好。对于秋子书,他不会回头,不代表他会抹杀自己的喜 欢'炫。书。网',抹杀自己曾经对这个人,抱有天荒地老的奢望。

爱有多深,就有多痛。在宏远寺,他变得平和了一些。可以正视他和秋子书之间,每一段过往。那些真实存在过的心动,足以让他在子书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生下孩子的理由。孩子的孕育,是那段甜蜜的结晶。他已经离开了秋子书,孩子不会成为牵绊,只会是他余生的希望,欣慰。

就这样,戚永昭生下了孩子。他给孩子取名忘书,是想忘记子书。只是,想要忘记,却铭心刻骨。

他偶尔会去想子书,尤其是忘书问他娘亲什么时候会来的时候,他会觉得,对孩子是有些亏欠的。但是,他不愿回头。不是说,真的不爱了。而是怕傻乎乎的回头了,发现那人又有了更多的男人。或许,她已经不爱了。真要那样,让他情何以堪。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戚永昭觉得,这很符合他的处境。

戚永昭无意再做取舍,遂平静的保持着现状。这一番安定,就是六年。他从前一直都在忙忙碌碌的做生意,而今只是抄经书,他也不觉得厌倦。

子书风尘仆仆赶到了宏远庙。在见到忘书的那一刻,那种从天而降的欣喜,几乎让她的心停止跳动。她强自压抑,尽可能让自己正常的平静下来。她默默的注视着独自在练剑的忘书,直到孩子停了下来,子书急忙递上了自己的帕子。

忘书没有接她娘的帕子,她震惊的看着子书,眼中狂喜,然后那狂喜沉了下去,她问子书,“您是我娘吗?”

子书带着颤抖,抚摸着她的头,“你认识我?”

忘书摇摇头,“爹说娘亲和我长得很像。您是吗?”

子书笑了,“我是你娘。应该说,是你和我长得很像。”

“娘,你去了哪里?怎么那么久才来看我?”忘书扑进她的怀里。子书一把抱起她,“是娘不好,离你们太远了,都没有好好的照顾忘书。”

忘书呜呜的哭了。子书轻轻的说道,“忘书,带我去找爹爹,好吗?”

忘书点头,挣脱了子书的怀抱。子书还想抱着她,忘书说,“娘亲,女孩子必须要独立,这样长大才能顶天立地。”子书感动,她拉着女儿的手,觉得血都要沸腾了。

宏远寺的偏殿里,一个极其平凡的男人在抄经书。他的字很好看,如同他的身形,飘逸宁人,风流倜傥。

子书示意忘书不要出声,她看着男人的背影,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来得那样汹涌湍急,无法遏制。得到男人的时候,她只道是命定的姻缘。她只道自己是当得起这样的美好。失去之时,那样突然。茫茫人海,杳无音讯。她用尽全力去寻找她的缺失,那些徒劳无功的寻找,让她明白,她是怎样的一个傻子,竟然舍得折磨她的爱人,折磨人到心灰意冷,再不相见。

如果,能够再见,她绝不会再放开他。

戚永昭心神不宁,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无意识的回头一瞥,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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