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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搂着他,“怎会。你若是不想回去,我就回了你大姐。”
冷翡翠眼圈立时红了,“我都好几年没见过爹娘了。”
子书遂道,“那我送你回去,如何?”
冷翡翠自是情愿,片刻,想起府上如今事多,要子书离开一两个月,怕是不妥。于是嘟起嘴道,“我知道家里事多,哪能离的了你那么久,你这么说不过是哄我开心罢了。”
子书知道冷翡翠有时爱胡思乱想,刮了下他的俏鼻,“再忙,送你回去的时间还是有的。我陪你歇两日,然后先回来。等你想回秋府了,我再去接你。”
这么安排合情合理,冷翡翠觉得极好,乖乖应道,“嗯,我听你的。”
将孩子和冷翡翠送到了冷府,又歇息两日,子书准备回家。临行前,将也亦留在了冷府,她嘱咐道,“翡翠和孩子我都交给你,你要替我照顾好。”
也亦看着她,只道,“放心。”冷翡翠自是依依不舍,让众人好一通取笑。
子书快马加鞭赶回秋府时,天色尽墨,已到了掌灯时分。入夏的天越发热起来,这日更是暑气逼人。戚永昭独自用了晚膳,正在沐浴,突然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他心中一惊,急忙擦拭穿上小衣,隔着屏风沉声,“谁?”
子书刚回来,进他院子的时候听得小厮的回禀,知道戚永昭是在沐浴。遂笑道,“是我。”
戚永昭这才放松下来,“今天就回来了?真快。”
子书绕到屏风后,见他已穿了衣服,似笑非笑,“你洗得也挺快。”言语中,目光尚在他身上徜徉。戚永昭顺着她目光自行打量,只觉窘迫。今日他想着冷翡翠回家了,不会有人进他房间,天又热,他遂准备试试戚永华给他送的那身薄纱小衣。
那身衣服看着就轻薄,没想到穿起来更是通透。他顿觉不妥,见子书目光热了起来,他心中有些乱了方寸,遂想绕过子书去穿上外袍。刚走了两步,子书握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去哪?”
戚永昭垂首见她握得很紧,脸上一抹绯云,“我去穿衣服。”
“不是穿了吗?”子书笑问。
挣不脱,子书的目光又很热烈,戚永昭只好回视她,“容我穿件外袍。”不料子书没理会他这句话,转而问道,“这衣服新奇,没见你穿过。”
想来他们才共处不过两次,衣服又是第一次穿,戚永昭又挣了挣手臂,还是没能挣脱。他回道,“永华送的,你要是喜 欢'炫。书。网',我让她给你也订制一套,比较凉快。”
“的确清凉。”子书看着戚永昭颜若桃李,艳色无边,这一身衣服穿得似有若无,更是撩人,难免吸引。夏日的风本就暖得熏人,加之十分风情跃然眼帘,她心动不已。贴着戚永昭的耳垂,她轻语,“我要你。”
戚永昭哑然,侧颜想要正视她时,唇瓣已被俘获。他脑中一片熏然,清明顿失……
醒来,已是翌日的午后。昨夜种种,霎时浮现戚永昭眼前。不曾想这种事还能有这么多花式,而那人平日里的斯文也能变得那样,那样下流。而他自己,宛若通体燃烧,余至灰烬,还要被她碾上几碾,好个淋漓尽致的掠夺。真是不羁至放荡,纵情到荼靡……
他还在想着,房门被推开了。一身清爽的女人神采奕奕,端着一碗甜汤走了进来。他赶紧闭上眼睛,听见那人笑语,“醒了就别再睡了,等着晚上我与你一起。”
他心神再次被扰乱,强撑着不肯睁眼。子书见他睫毛细微颤动,凑近道,“再不醒来我可要亲了。”
戚永昭急忙睁开眼,红肿的唇已被含住,他唔唔想要说话,声音全被堵在了嗓子里。几近窒息,子书才放开他。“你……”戚永昭眼含秋水,羞恼满颜。
子书笑看着他,“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要是醒了,我更是要好好亲亲。”
戚永昭别过脸,心想这人怎么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那人又含住他的耳珠啃噬一番,方住了口,轻拥住他,关切问道,“饿了吗?”
他回过头,见子书黝黑眼眸,异常专注凝视着他,一时被她吸引,陷入痴怔。不知多久,只听得那人笑语,“虽然我很想食你秀色,总还是要顾及你身体。”
戚永昭这回,是彻底醒了。他坐起身,只觉身体酸软。子书贴在他的身后,“别急,先喝点汤。”戚永昭连称不用,自行梳洗了坐在桌旁。子书执意要喂他那碗甜汤,他只得由她去了。
午后一阵凉风吹拂,秋府劲竹沙沙,莲花满池,生机盎然。
今夕复何夕
原来日子,是真的可以如同蜜里调油,无尽甘甜。没有旁人,没有琐事,这天地间,突然像只剩了他们两个。戚永昭只觉得,这两两相对的时光,正是他期盼已久而早已不再奢望的,如今尽在眼前。
子书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迷恋男色之人,却不得不承认,她迷恋上了戚永昭。从最初时的相见,她只道他颇为风情,而后为他为人处事种种吸引,进而喜 欢'炫。书。网'。出了那件事后,她痛恨这种隐瞒,也还是舍不得放弃他,娶他进门。这一年他为了秋府不辞辛劳,未见半分他心。子书也常思量,她是不是该退让一步,毕竟她是个女人。
而这些,在她得到戚永昭心甘情愿迎合时,已然放下。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子书曾和朱英惠尔嘲笑做此句之人色迷心窍,未料她今时今日,也有了相同的心境。她自问懂情,情爱并非懵懂,眼下这些日子,突而到了极致,事事桩桩,她只想为他考虑,博他由衷笑颜,身心相酬。庆幸,她得到了。
两位主子夜夜常欢,日日常情,殷管家和府里的老人,都欣慰不已。主夫早已深得人心,若是能为秋府延续香火,便是锦上添花,谁不盼望呢。然而世事并非尽如人愿,总有些意外,如同无情风雨,催人离合。
这日大暑,蝉鸣如噪。午后烈日炙烤大地,不见一丝清凉。
纳兰霜看着眼前遒劲“秋府”二字,不禁冷笑。下了马,她撩开身后马车的帘子,冷道,“到了。”
片刻,马车里步下一个青色的身影。年轻的男人眉眼如画,淡若清风。他身形姣好,只是略显单薄。看着敞开的门扉,他眼中犹带迟疑,仍难掩内心激动。
“走吧。”纳兰霜看着他这般神色,心中嫉恨之情更甚。这便是她错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捂不暖的石头。在他人门前几至垂泪,情动不已。
青衣男人强自安定情绪,跟在她的身后。步履间飘飘渺渺,娉婷拂柳。
秋府守门的王婶早已看见门口停了辆精致的马车,只见英气逼人的纳兰霜走过来,递上名帖,“京城纳兰霜,约见秋子书。”
王婶不卑不亢接过名帖,让一旁小厮送贴进去,回道,“客人稍待。”
子书和戚永昭用完膳,正午后小憩。听得家人通传,十分诧异。纳兰霜,子书与她并不算相识,只不过,她是慕容申的妻主。而慕容申,不提也罢。
纳兰霜居然会到访秋府,子书觉得莫名。戚永昭见子书一脸阴色的在穿衣,不禁问道,“是旧友吗?”
子书安抚道,“嗯,旧识,你再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