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戚永昭面色一肃,目光落到桌子上一个紫檀的木箱上。他将木箱打开,里面有个乌金的箱子,通体紧密,几无缝隙。戚永昭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鸳鸯匙,小心的将两把鸳鸯匙闭合,插|进锁孔处。转动了五圈,咔的一声,箱子自动弹开。
拿出箱子里的一幅字画,无视里面其他的宝物,戚永昭手指有些颤抖着展开了它。是一幅字,雄秀之气,神于天然。三人皆被震撼。
戚永华凑的更近,看了款识,低声问道,“哥,真的是洵素的《流觞序》?”
戚永昭几乎陶醉其中,“是,我肯定。”他的面庞上透着无法言喻的激动。《流觞序》,当年随义嘉帝深埋地下的真迹,多少人的肖想,终于亲眼见到,痴爱洵素书法的他,怎能不激动?几近痴迷的看着,一字一笔,他都揣摩良久。直到戚永华拿着箱子里的一个碧玉玺,问他,“哥,这是义嘉帝的赏玩玉玺?”
戚永昭念念不舍的卷上字画,接过碧玉玺,端详了一会,肯定的点了点头。
“去喊娘过来。”戚永昭吩咐道。
戚永华飞快的走了出去,不多刻,胡莹走了进来。看着打开的箱子,她笑道,“永昭,你终于夙愿得偿了,开心吗?”
戚永昭明媚一笑。
胡莹了然,随手翻了翻箱子里放着的七八件东西,问道,“永昭,还有什么看得上的?”戚永昭摇头,“不用,娘,我只要这个。”
胡莹颔首,对着两个女儿道,“永华,永白,剩下的你们两自己分分。”戚永华和戚永白这方开始挑选。
看着将字画仔细收拾入匣的戚永昭,胡莹笑道,“永昭,往后可以安心嫁人了?”戚永昭手一顿,有些不好意思,淡淡一笑,“娘,我是不是很任性?”
胡莹看着他,笑道,“是挺任性。好在你和秋子书,是真的有缘。否则一幅‘流觞序’,能诱得你肯再去一次符仙镇,也无法让你们真的成亲。永昭,如今你对你爹给你早早定下的亲事,不会再有怨言了吧?”
“娘,跟着她,我无怨无悔,您放心。”戚永昭正色。
胡莹见自家儿子说的这样认真,有些好笑,“现在这么说为时过早,等你带着孩子回来看我们,我才能真的放下心。”
戚永昭脸有些红,“娘,我去看看她,把鸳鸯匙还给她。”
“去吧。”胡莹看着戚永昭的背影,有些宠溺的笑了笑。她最骄傲的孩子,满意自己的归宿,这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没准,再过一年,她就能做奶奶了。
戚永昭将鸳鸯匙系在了子书的脖子上,端详她片刻,他轻吻了一下子书,“对不起。”他轻轻说道,“以后不会了。”
没人回答。
他站起身,吹熄了蜡烛,关上门。屋子里,一片黑暗。
笫二天子书如常醒来,与戚永昭踏上归程。
很快,成亲的日子到了。人声鼎沸过后,红鸾帐暖。看着久候的戚永昭,一身喜色,子书倒了两杯酒,微笑着递给戚永昭一杯。交错着喝尽了酒,戚永昭面色微红的看着子书。一生最喜悦的一刻,他隐隐的期待着。
眼前突然一黑,他软软的倒了下去。
戚永昭醒来的时候,不着寸缕。手脚被缚在床架上,他不禁慌神。他抬起头,只见子书坐在床边,正一口一口喝着酒,冷冷的看着他。
“子书,你这是干吗?”戚永昭有些紧张。
“知道吗?我刚才看了半天你手臂上的圆点。”子书冷道。
“什么意思?”见子书质疑他的贞洁,戚永昭不禁面带薄怒。
“酒好喝吗?喝了酒晕过去的感觉怎样?”子书嘲讽的问道。
有些心虚,戚永昭扭过头,“放开。”
“永昭,我在问你。”粗鲁的钳制着男人的下巴,子书凝视着戚永昭。
戚永昭闭上眼,不去理会子书的逼问。
“为什么?永昭,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子书心痛的问道。
心中一窒,戚永昭只能继续闭着眼。那晚酒中有问题,子书知道了,却始终没露出一丝,直到今天……戚永昭心存愧疚,一时不知从何解释,怎样解释。
“不敢面对我吗?”子书冰冷的声音继续着。
戚永昭睁开眼,看着子书眼中的愤怒,“对不起。”
“为什么?”子书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此魅惑,如此丑陋。
“别问了,子书,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戚永昭低低回道。
“和我没关系?”子书冷哼,“我会让你说真话的。”
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起,戚永昭闭上了眼。他的下身被子书无情的抚摸着,套|弄着,不争气的站立起来。
“永昭,你真让我失望。”
听到子书冰冷的声音,戚永昭心中一痛,与此同时,下身也被纳入。无情的被冲撞片刻后,他敏感的身体渐渐忘却了开始的痛。
“怎么?得趣了?”见戚永昭的眉头不再紧皱,子书讥讽着离开他的身体。很快,一个冰凉的金属禁锢住他的顶端,冰冷的细硬戳刺进他的下身。子书再次纳入了他,在他的身上动作。
“为什么?永昭。”低沉的逼问。
戚永昭吃痛的咬紧了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
如潮汐般陌生的感觉席卷着他,却始终得不到一个解脱。耳畔,是一遍又一遍的逼问。这是新婚夜吗?真像是一场可怕的梦魇。不知何时,戚永昭睁开了眼,失神的看着床顶。明蓝色的床幔,精致的牡丹花纹,他当初左挑右选,不过是期盼着这一夜醉人的欢愉。如今什么都没有,只有无止尽的逼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的折磨。
他错了,所以惩罚来的这样无情,这样让他措手不及。他此刻不想再去解释,解释什么呢?
看着一直沉默的男人,子书心中的愤怒渐渐散去,取代的,是满心的冰凉。戚永昭没有解释,为了一把鸳鸯匙,他迷晕了她。没有只字片言,只有沉默。这样的男人,她怎么敢再去相信他,谁知道,他往后还会给她下什么药呢。
只是这样的惩罚中,他的身体竟然也愉悦了她。面前的男人,目若夜色,氤氲雾气如烟,面色如玉,情|欲红晕尽染。真是一朵毒花,明明有毒,却依然让人迷醉。眼看着戚永昭的面色渐渐透出了白,神情也恍惚起来,子书终是狠不下心再动作。
她离开了他的身体,取下了桎梏他的东西。在他的肿胀上套|弄着,在他喷薄而出时,子书沉声,“知道吗?那个结,叫同心结。是我爹替我系上的。我爹走了七年了,我一直没取下过,直到那天遇见你。那是我的一个念想,就像娶你,是我爹替我选的。我很珍惜,可你呢?”
东边日出西边雨
脑中一片空白。未曾预料的痛楚,超乎想象的愉悦,让戚永昭彻底失了神。终于得以宣泄的那一刻,他的耳畔响起了子书沉重的声音,仿佛从云端跌落深渊,他的心被重重一击。
他看向她,“子书……”
子书看着犹在喘息的男人,他此刻眼中柔润的几乎能将人溺毙。这该死的眼神,是又想魅惑她吗?怎么可能。
冷眼看向男人,将手中的白浊用他的喜服擦净,子书的脸上一片冰冷。她站起身,解开了男人手上的绳索。
无视手上挣扎时勒出的瘀痕,戚永昭坐了起来,解掉脚上的绳索。他抬起头,发现子书已经洗净了手,走回床边。戚永昭有些紧张,却发现子书根本没再看他。她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手臂上殷红的圆点消失了,方才被人掌控的难堪重归平静,安静的蜷缩在身体的一处。只有粘稠的白浊,咬破的唇瓣,提醒着他这并不美好的一晚。被揉成一团的喜服是没法穿了,戚永昭起身走向了柜子,披了件长袍,他走向一旁的小间,清洗身体。
他回到床边的时候,子书闭着眼安静的仿佛已经入睡。身体很疲惫,他躺到了她的身侧。看着她的背影,他难以入眠。该怎么解释?能解释吗?戚永昭思量着,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