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他囚禁,所以不杀他,就是怕落个重演戾太子事件的恶名,在这种思想下,怎么可能再立胤礽,所以,被黜后的胤礽,只是作为一具政治僵尸被某些人死抱不放,而他本人绝无复位可能。
胤礽失败的原因,关键在于结党抢权,被康熙发现而遭到打击。
很难以想象,在噶尔丹策零的这帮准噶尔人里,竟然都能知道朝廷上的事情,可见,他们的消息灵通到什么程度了,看来这群准噶尔人,真的是不能小看的,难怪我每次逃跑都被捉回来了。
跟着噶尔丹策零他们又行了一个月的路程,我尝试过无数次的逃跑,但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了,噶尔丹策零还对每次亲自捉我回来都乐此不疲,我逃跑的次数越多,他反而越捉得高兴,真是不可理喻。
这天黄昏的时候,噶尔丹策零的队伍仍在赶路,西方的落阳红艳如火,温暖着整个大地,照耀着每一个人的双眼,看着这火红的夕阳,我的心里面竟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你怎么了?好像在发抖,冷吗?”噶尔丹策零发现了我的异样,问道。
我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听过逢魔时刻吗?”噶尔丹策零沉吟道:“逢魔时刻?”我说了下去,“就是指像现在,即将天黑前的傍晚,据说,这个时间鬼怪都会开始出来,迷惑人类,现在出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怪呢?鬼怪会来到谁的身边?”
“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只要过了下一个山头,我们就要到家了。”噶尔丹策零轻松地道,到家?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家好不好,我回头没好气地说:“你管我想些什么?我的家根本就不在那里。”
没想到我这一回头,正好对上了噶尔丹策零低下来的头,使鼻子碰到了鼻子,我尴尬地转回了头,他一时沉默了,只是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沉声地道:“逢魔时刻,让人迷惑的时刻吗?说得很有道理。”
下一刻,噶尔丹策零一手扳过了我的脸来,一低头吻上了我的唇,“不……”我挣扎,他才放开了我,“不要挣扎,你应该知道你逃不掉的。”此时,他的副将来报,“殿下,后方好像有异动。”
大伙都往后面看了,风沙起伏,是一大队的人马,大概有几百人,而领头的白马,我认得是十四的踏雪,噶尔丹策零看到了我的欣喜,也猜了个大概,“看来是有人来救你了。”他让我坐上了另一匹马,还让两个女人看好我,转而向大家高呼:“杀,把清军杀个片甲不留。”
噶尔丹策零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其他的准噶尔人也挥舞着大刀跟上去了,十四的那边也发起了进攻,两方交战,刀剑声,厮杀声不绝于耳,十四穿梭在其中,我不由地捏了一把汗,他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眼下,正是我逃跑的大好机会,趁那两个监视我的女人不注意,抓紧了缰绳,一挥马鞭,就往战场上驰去了,混战中,很难分得清敌我,十四和噶尔丹策零好像发现了我,都向我这方向驰马而来了。
我由于心急回到十四的身边,没有留意旁边就是一个小山丘,顿时人仰马翻,掉在了地上,往山下滚了下去,感觉到浑身都在痛,停下来的时候,终于失去了意识。
第九十四章 蒙古
四月,诏厘定历代帝王庙崇祀祀典。
当我从死里逃生醒过来的时候,全身还是可以感觉到轻微的痛楚,自己正躺在了一张床塌上,坐了起来,竟然发现手上和脚上的铁镣都已经不翼而飞了,不禁往周围看了看,正身处在一个帐篷内。
那我到底是被十四救回了,还是又被噶尔丹策零捉回了?正当我疑窦丛生的时候,有两个女人从帐门外走进来了,左边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贵妇,右边稍年轻的那个女人态度谦恭,她们应该是一对主仆。
那贵妇看到我醒了过来,脸带微笑地走了过来道:“这可怜的丫头,总算是醒过来了。”我一窘,可怜的丫头?这也倒是,又是被掳,又是逃跑,又是滚下山的,谁还有我这么可怜啊!还真是倒霉的。
“还不是吗?这丫头都昏迷了十几天了,福晋您都不知道操了多少心呢,她要是再不醒过来,都枉费把她救回来了。”那侍女笑着道,从她们的谈话中可以知道,是她们把我救回来的,竟然还昏迷了十几天,怪不得现在肚子这么饿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感激地说:“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想借问一下,现在所处的是什么地方啊?”那个贵妇笑了笑道:“看来这丫头真的是迷糊了,这里是蒙古啊!”蒙古?我从穆鲁斯乌苏,被噶尔丹策零掳到了新疆,现在竟然在蒙古,那不是离十四越来越远了吗?
“瞧这丫头,脸色都白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那侍女关心地问道,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贵妇就道:“没有不舒服就好,那你又怎么会落在山脚下呢?”她这是要知道我的来历了吧!
我想了想,对她们说真话,也未必会相信,就说:“我本是一个孤女,生活在一个商队里面,掉下山的那天晚上,有强盗来袭,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一失足就掉下了山了,幸好被你们所救了。”
“还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贵妇叹惋地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了,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吧!”旁边的侍女有点为难地道:“主子,这不大好吧!她毕竟来路不明,小心为上啊!”
那贵妇打断了她的话,“什么不大好的,我就觉得跟这丫头挺投缘的。”又转向了我,问道:“丫头,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我思考了一会儿,现在在蒙古,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回到十四的身边的确有点难了,那就见步行步吧!
“承蒙福晋的抬爱,我想留下来。”我决定了,先安定下来,以后再找机会回去,那贵妇听了,眉开眼笑,“好好好,那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丫头丫头的叫你吧!”名字?这倒是一个问题。
我想了想,就用以前的英文名好了,“我叫苏儿。”那贵妇听了,笑着道:“苏儿,好,你刚醒过来,也饿了吧!”我点头如撒蒜,确实是饿到肚子也扁了,她转向那侍女道:“宁嬷嬷,去叫人拿些吃的来。”
那宁嬷嬷虽不情愿,但还是下去张罗了,看来有她在,我以后在这里的日子好像也会不怎么好过啊!所以呢,我就要巴结好眼前的这个被称作主子的贵妇,不是有句话说,千穿不穿,马屁不穿吗?
现在既然又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了,幸好这个屋檐没有噶尔丹策零那个的那么可恶,同是女同胞,应该好相处一些了吧!希望我这个暂时留下来的决定,不要有什么意外的差错才好。
不久,食物就被端上来了,我饿得已经顾不了形象,开始大快朵颐了,那福晋和宁嬷嬷也就出去了,要我吃完了就赶紧多休息休息,毕竟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帐篷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再也装不了坚强了,默默地落下了泪来,该怎么办,才可以回去呢?
五月,胤祯率师驻甘州,进次吐鲁番。旋请于明年进兵。
藏事结束,战事移向新疆,十四于这个月从青海移驻甘肃的甘州,从康熙五十四年战争发生以来,清朝几乎年年议论对策妄阿拉布坦用兵,但实际上没有行动,西藏平定后,清朝又议进取,议政大臣认为明年进兵,事关至要,十四应请觐见,接受指示,才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