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传》里也写了“胤祉的‘希冀储位’”一目,总的来讲对他研究不够,胤祉二十岁从征噶尔丹,执掌镶红旗大营,二十二岁受封为诚郡王,一年后因在康熙敏妃病逝百日内剃发,被削夺王爵,降为贝勒。
在这次的事件中,三阿哥如果没有主动争取的话,我想康熙也不会命他去办事的,毕竟这次随行的还有太子和十三阿哥,太子本来就是康熙属意的人,而十三阿哥又正受圣宠,那还能轮到三阿哥。
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的三阿哥,对储位还是有企图的,其实有哪个阿哥对皇位没有希冀呢?做了太子,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等那一人离开,那就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了,有谁会不去争取呢?
但那些毕竟是朝堂上的事情,我这个局外人何必理那么多呢?少说话多做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我只想在这宫里平平静静地待到放出宫去,要是这宫里能给我留下点美好的回忆,那也不枉来此一趟了。
想起刚回宫的那些日子,宫里曾经热闹过那么一阵时间,因为十四阿哥的长子在九月初一降生了,母为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毕竟是十四的第一子,所以康熙亲自赐名弘春,这个皇室又多了一个小成员了。
在巡幸的时候,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没有带女眷,我知道十三没有带的原因是瓜尔佳氏有身孕了,不宜舟车劳顿,没想到十四也是同样的原因,而且一回来就给他添了个儿子,他的动作也挺快的嘛!
舒舒觉罗·妍雅,这个和我同年进宫的秀女,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古代的人真的是过早成熟了点,我听着就觉得郁闷,坚决反对早婚早育,因为这对下一代不好。
还记得十四阿哥带着妻儿进宫谢恩那天,我跟着李德全,带着康熙赏赐的物品去了永和宫,看到诚然是一个少妇的妍雅,也不觉地一愣,这人也变得太快了吧!进宫那年的稚气早已消失殆尽了。
看来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当时也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妍雅看着我笑了笑,随之就移开了目光,明明是一个倍受宠爱的福晋,但为什么我却看到了她笑眼中的一丝苦涩,也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
视线从妍雅的身上移开,落在德妃手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小小的,像一个洋娃娃那么大,头发还没有长齐,只知道在那里挥动手脚,看上去还挺可爱的,不过这早婚早育下的成品,我还是不敢恭维。
当时感觉到有人注视着我,寻向而至,发现是十四阿哥,他的眼神中有太多东西了,落寞、黯然参杂其中,有孩子是好事,为什么他却愁眉苦脸的?随后我就不敢乱看了,战战兢兢的跟着李德全回去复命,这里实在是有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暮秋已至,万物早已换上了金黄色的新装,点缀了这萧瑟的秋日,落叶的植物纷纷舍弃了枯黄的叶子,任它们在秋风中翩翩起舞,引起了人们的遐思,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离开的叶子,也许只是为了寻找另一片天空,毕竟树对于叶子,也是一种羁绊,叶子随风逐流,只是想四处看看这个世界,这一切并不是树的不挽留,树给了叶子自由,而叶子是会感激树的放手的。
是不是到了秋天,人都会多愁善感起来呢?要不然,我怎么会只是看到纷纷落叶,就会净想些有的没的呢?弄得人也变得忧愁起来了,虽然想的都是一些不实际的事情,但就是会往不实际的方面想。
这些没人管的日子,总得找些事情来做的,但这个月要做的事情确实是不多,要到哪里找事做呢?我想啊想,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好像是这个月生日的,以前在他的传里曾经看到过。
但是在哪一天,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该怎么办呢?问别人好像唐突了点,而且那个可以问的人也不在,十三阿哥跟着康熙西巡嘛!这下真的找不到人问了,还有什么办法可行呢?
想不到事情的时候,总会在宫里乱逛,说不定逛着逛着,就会逛出个所以然来了,不知不觉地,已经逛到无路可走了,抬头一看,竟然逛到了御茶房,这个我进宫后,第一个工作的地方。
自从在乾清宫工作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御茶房了,竟然逛到了这里,不如进去探望一下以前的同僚也好,想到就做,进到里面,看到的宫人都是懒懒散散的在聊天嗑瓜子,因为康熙去了西巡嘛!
这里的人自然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他们都知道我是御前的人,并没有上前来询问,所以我就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行走,走到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一阵淡淡的茶香散佚在空气中,已经很久没有闻过这种香气了。
推开那扇半陈旧的门板,一位中年的妇人正端坐在卧榻上品茗,小桌上的茶壶飘溢着袅袅轻烟,那妇人对于我的进入浑然不觉,依然陶醉在茶的世界里,这么久没见面,她还是这样子怡然。
“容嬷嬷。”我不得已出声打破了别人的世界,实在是不喜欢被别人忽略的感觉,容嬷嬷终于看向了我,脸上的惊喜表露无遗,但很快又装模作样地道:“丫头,终于记得回来看我这副骨头了。”
容嬷嬷以前就喜欢跟我斗嘴,于是我就顺着下去说:“是啊!早已把您忘得老远了,现在终于记得回来看您了。”她顺势敲了一下我的额头道:“你啊!不会是在乾清宫犯错了,被人调回来了吧?”
“您的丫头这么聪明,怎么会被人捉到错处呢?”对着容嬷嬷,我少不了的,又在自卖自夸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真的是一个野丫头啊!”我笑眯眯地窜到她的背后,给她捶背,边说:“那野丫头来服侍您老了。”
容嬷嬷倒是笑容可掬地接受了我的示好,渐渐的跟我聊起了我离开御茶房后发生的事情,我也跟她说了自己跟着康熙四处免费旅游的事,聊着聊着,想到她在宫里应该都很久了,说不定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支吾了半天,我还是向容嬷嬷问了,她听到我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后才说了一个日期给我听,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心欢喜,倒没有留意她的反应了,话题就转移到生活上的事情去了。
聊了一天下来,我也该回乾清宫了,依依不舍的和容嬷嬷作别,转身离开,依稀听到她的低叹,“丫头,还是不要喜欢这宫里的人好。”
“还是不要喜欢这宫里的人好。”容嬷嬷的话语不断地回荡在耳边,我知道她这样说是为了我好,但我已经喜欢上了这里的人,这叫我怎么能放弃呢?对于那个人,已经深陷下去,再也出不来了。
虽然这十几天很没有心情,但日子总是要过的,还要为他准备礼物,眼看他的生日就快到了,我却还没有想好送他什么礼物,贵重的东西我买不起,便宜的东西又怕他不喜欢,真的是烦烦烦。
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到该送他什么好,索性自己亲手做点东西送他好了,古代的女子通常都是送荷包给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但我却不会做,荷包那就免谈了,还是想想做其他吧!我就不信做不出来。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东找找,西翻翻的,找到了几条合适的红线和黑线,就用它们来编条手链好了,反正我只会这个,手链全是红色的就太艳了,怕他不喜欢,所以就用红线做底,黑线做面,看上去比较沉稳。
每编一节,就在心里面说一句他喜欢我,和他不喜欢我,就像小时候,摘花掰花瓣判断一件事,得到好的结果,心里面就会好受很多了,要是结果不好,就会连那朵花也凑上数,结果就变好了,算是自我安慰吧!
手链越编越长,眼看就要成形了,在结尾处打上了一个活动的结,红线是流苏,长度刚好的垂了下来,戴在手上也不会显得累赘,完成了一件成品,就动手做另外一件,这件是黑线做底,红线做面的,两条手链是一对的。
同样的程序做成了第二件成品,这件的流苏是黑线的,把两条做好的手链放在一起,一条给他,一条我自己的,就等着他生日的那天送给他了,礼物的问题终于解决,心情也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