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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  唉!要崇拜他也不是这么个拜法啊!

然而,瞧季生的反应,似乎又不太像值得让他检讨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

炎非季生另有所谋,打算把他压死?

深仇大恨也不是这么报法,何况他向来为人善良。。。。。。应该不至于吧!

依广安的说法,季生的脑筋是直的、粗的,甚至于在某些时候是长少根筋,这样单纯的人应该没有算计别人的脑筋吧!

察言观色,御医运笔如行云流水、三两下就写了数十味药方。

〃你不是‘借住'在隔壁吗?〃季生刻意把〃借住〃两个字念得既大声又清楚。

〃嗯!脑子没摔着,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御医点点头批下药量。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怎么会把我家当大街逛?你到底是来干仆么的?〃季生不容忽视地挥起包成一团的手。

〃唉呀!你这猴崽子,要不是御医在,你摔死了都没人救,快给我躺好,你身上有伤呢!〃二夫人揪住季生的耳朵强迫他躺下。

怎么明明说是从屋上摔下来,摔得让人大吃一惊,没想到睡了三天后,季生竟然还是和刚从水里钓上的鱼一样这么活跳跳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皮肉伤而已,有啥好担心的?〃季生一边哀叫一边说。

〃有啥好担心的?你这猴崽子!居然说有啥好担心的!〃二夫人的拧功刹那间更上一层楼。

〃啊啊!娘啊!您轻一点,您可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小心肝。〃季生的泪花被逼得四闪。

〃哼!小心肝?你现下还有脸跟我说啥小心肝,跳下来时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小心肝?听到下面的人喊,说你跳楼了,你可知道为娘的心里怎想?〃二夫人怒火全开。

〃我才没跳楼。〃季生抗议。

〃你没跳?没跳怎么可能从上头摔下来?〃二夫人一脸〃你若是说谎,小心你的耳朵!〃的表情。

〃会爬树的猴儿也会有几只曾摔下地,娘啊!您轻一点啦!我是伤员呐!〃季生皱起小脸哀求。

为了避免娘亲把他的耳朵拧下来当小菜,大丈夫能屈能伸,牺牲这一点点算不得什么。

站在床边的御医看看季生一副没事人样,抿抿唇忍着笑对二夫人说:〃干娘,既然季生没事,那我去帮忙看着下面的人煎药,因为内伤虽然看不见,留着总伤身。〃

〃等等,你给我等一下,你叫她什么?〃

乍然捕捉到听起来很刺耳的词,耳朵没摔坏的季生立即跳起来,一把揪住御医的袖子指着自己的亲娘问。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躺下。〃二夫人双手并用将季生往床上推。

〃娘,您别推我,我在问她很重要的事。〃季生扭着闪躲娘亲的擒拿手。

刚刚不是幻觉,他一定有听对。

〃我称呼二夫人为我的亲亲干娘,你不高兴吗?〃御医装出很无辜的脸坦诚。

啊呀呀!居然一点都不知羞地讲出来,还亲亲干娘咧!

别人的娘也可以乱认,脸皮简直厚得如铜墙铁壁,送到前线去保证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为什么要高兴?〃季生一把抱住自己的娘亲怒视眼前的大敌。

〃呦!没想到你长这么大才学会吃醋啊!我早想生女儿,可是偏生了你这只猴崽子,成天闯祸不说,神经又粗如神木,人家御医又乖又贴心还自愿当我的干儿,我可是收得很开心。〃

二夫人笑咪咪地拍拍季生的背。

〃干娘素来待我如亲子,能得到干娘的青睐收为孩儿,我真的很高兴。〃御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眼前的两人,季生愣住。

也许他真的神经粗如神木,可是看着娘亲和那人一来一往地谈笑,就好像有一扇门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被大力关上一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季生莫名的觉得自己被人舍弃、被人忽略、被人伤害,心头上充满了可以被归类为孤单和遭人背叛的感觉,娘也和广安一样要离开他了吗?

离开?!

不会的。。。。。。对吧?!

眼看俩人越演越热络,简直彼此快成了前世的冤家、上辈子的宿敌,季生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累了,请出去好吗?〃

季生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他。。。。。。听不下去了。

没来由的恐惧袭上心头,仿佛他再听下去就会失去什么。

〃 累了?也是,你就乖乖躺着休养,省得每天出去闯祸让我担心,御医,咱们就出去,让他好好休息。〃二夫人发出灿烂的母性光辉。

嘴里虽然是叨念不停,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对子女的关怀已是本能,她轻轻地扶着儿子躺下,拉上被子盖好。

〃有事叫一声,我让人在你房外候着,知道吗?〃二夫人临跨出门还不放心地叮咛。

〃嗯!〃季生转头哼了一声表示收到。

在一片混乱的七嘴八舌中,御医别有深意地仔细看着季生,像人偶一般安静地侧着头躺在床上,对于自己刚刚面对的难堪的场面,一点儿都没有想到要躲避或者反抗的意识,直到自己再也忍不下才缩在一旁,这样的性子是好还是坏呢?

屋里的喧嚣人声随着人影的渐远而陷入深沉的寂静,外头虽然是有人候着,但是季生闭了眼、关了心,任凭一室的清冷把他吞没。

皓月升上树梢,莹莹的皎洁让被夜风拥舞的群叶点上月华。

从花窗的木棂往外望,透过窗纸的叶影和传说中暗夜出没身披细鳞的鬼怪似乎并无二样,张牙舞爪地扭着等待心中有鬼的人。

季生瞪着窗,那个让他摆在心头的人没有来。

难道广安不知道他受伤了吗?

住在隔壁又不是相隔千里万里,广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也许是广安觉得没有必要来,不是吗?

说实话,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小时候恋慕着广安的心情是如何。

那时的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世界里全是广安带给他的惊喜,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陷在这种进退不得的流沙坑里。

季生扯动嘴角,要骗自己也是很难的,他忘不了广安曾对他承诺了些什么,至今,仍刻在心头抹灭不去。

他并非没有想过从这深陷中救出自己,只是,他知道自己址多么无能为力。

是无药可救了吧!

这种让人一生痴傻的绝症。

纵使再怎么怨,他也怪不了〃现在的广安〃突如其来的绝情,因为这是他的一厢情愿。

广安心里在想什么对他而言太复杂了。即使想要了解,广安也不曾让他探究。

说不定他从来没有爱过他,这个现实,要过多久以后他才会承认呢?

结束了。

如同几天前心碎地放了手,他爱上的是不能爱的人,再痛。。。。。。不就是痛而已。

他就要娶妻,以后的重心就全放在娇妻身上。

再好的〃兄弟〃。。。。。。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没有惊动外面打着瞌睡的守候小厮情况下,季生忍痛起身下床,披了一袭长衫到窗边将映上妖邪身影的窗推开。

他不怕鬼魅,只怕孤单。

脚伤带给知觉的是一阵又一阵的灼痛感,迎进凉彻心扉的风,季生努力的在嘴角抽搐出一个浅笑的弧度。

有时自己的没神经倒也是挺有好处的。很多不愿去想的事都不用深想。

他只需要让自己外表看起来挺好,无忧无虑,保持一贯策略,以粉饰太平的傻笑登场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季生却不知道在这个百鬼夜行的时刻,他一脸苍白无助又哀凄万分、强颜欢笑的神情,看在有心人的眼里是多么让人心疼。

关上花窗,他没看见那隐身于树影中的有心人等候许久的身影,也没察觉对方看见他无恙的样子,眼神一闪后放下心头重忧而轻轻叹出的那口气。

窗里窗外的两个人,虽然心思各异却牵念着对方。

咫尺天涯。

第十二章

受了伤的季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死撑着回到床上却辗转反侧地瞪大着眼睛直到窗外泄进一丝天光。

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越是处于黑暗中,越是能清楚地见到光明。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痛,季生再度用力翻了个身,木窗外虽仍见得到那抹月光和点点星芒,但是清明的天色却透露着天即将大明的消息。

既然睡不着,季生摇摇头起身下床移动到桌边,桌上的茶水是沁人的冷还带着苦涩,喝下反而让脑袋更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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