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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沣无法回答自己的提问。
可她们又是相同的,几乎在同一时间做了类似的决定,一个是硬的,一个是软的。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林沣真的做到了。
他疯狂地工作,决定利用旅游的时间来好好思考。曾给枫去过两三次电话,枫的语气仍旧硬邦邦的,但每次总能让林沣把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完。
九月接踵而至,林沣请好假,决定去南方旅游,顺道看看赵原。
在这之前,林沣已经有了决定,他要让自己考虑得彻底,而非表层的清晰。
赵原混得很不如意,前段时间刚辞了工作,正在找寻新的就业途径,有的是时间陪林沣,他最关心的还是林沣的感情现状。
当林沣说出已做好的最终决定,赵原笑了。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行。”
“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为你高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智商不错情商低的家伙,让你在两份真实的感情面前做选择,无疑让你死一次。”
“还是你了解我。”
“做老婆,枫最适合,做情人,若风最佳。有时侯我挺羡慕你小子的,能在一座城市同时找到老婆和情人;可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和修为无法兼得,别人也许会因此而开心快乐无所求,你恰恰痛苦不堪。”
“也许下次再碰到这样的情况,我就会处理了。”
“你还想有下次?”
“随便说说。”
“不过像你这种跟优秀沾点边的大情种真的是还有下次以及下下次的。”
“我真没这样想过。你还没猜呢?”
“还用得着猜吗?我已经说出答案了。”
“许多时候我真想跟你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男人里面最了解我的就是你了,可偏偏离我上千公里,而且还是个失落的潦倒男人。”
“想枫吗?”
“当然想了。”
“想就给她打电话。”
“说什么?”
“随便说了,你怎么可能没话说。”
“我真没话说。”
林沣突地心跳加快。
“把手机拿出来,我跟大嫂聊聊。”
林沣把手机递给了赵原。
“大嫂,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谁是你大嫂?”
“都叫了这么多年,叫习惯了。”
“你干吗拿着林沣的手机,他跟你在一起?”
“刚出去。”
“是吗?”
“真的。”
“相信你有鬼,你的嘴巴比林沣的嘴巴还油。”
“大嫂就是大嫂,说话一针见血。”
“少拍马屁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想大嫂了。”
“你再叫大嫂我就挂电话了。”
“别,别,话还没说完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长途贵得很。”
林沣点了支烟,躺在宾馆的床上。
“林沣来了这几天,老跟我谈你,他说他很想你,他说他很后悔,搞得我都快被他烦死了,所以我才想到给你打电话,你得救救我;我不是最近没上班吗?穷,所以就用他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了。”
“是他让你打的吧?”
“他真的出去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
“林沣真的很想你,他把你从云南给他买回来的后裔射日的T恤也带来了,我好羡慕,好好看。”
赵原一边说一边叫林沣把T恤从旅行包里拿出来,以免说错了图案。
枫没有回话,她清楚地记得那件T恤最多只能当睡衣穿。
赵原示意林沣跑到门口去敲敲门。
枫在手机里隐约地听到了敲门声。
“大嫂,有人敲门,估计是林沣回来了,要不要跟他说几句?”
说完,赵原喊到:“来了,来了。”
“我正跟大嫂通电话,你来说几句吧。”
“她会跟我说话吗?”
赵原把手机递给了林沣。
林沣感觉与大学第一次约枫出去吃饭一样紧张,但质不同。
“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旁边?”
枫的口气虽然带着责问,但林沣嗅出了枫抵触情绪的大幅度地缩减。
“不许骗我,骗我你是知道结果的。”
“你都把话说得这么白了,我哪敢不承认。”
赵原一个劲地使眼色,林沣没有理会。
“算你还识相。”
“今天工作忙吗?”
“不忙,已经没房子可卖了,都在忙售后。”
“过几天我回上海,要不要给你带些这边的特色水果。”
“你看着办,好了。我挂电话了,有客户叫我。”
“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林沣还没完全缓过神来,枫对自己的态度好象柔和多了。
“看来枫比较相信你的话。”
“那是,没这点把握,我就不会打这个电话。”
“谢谢。”
“想好了,回去后好好对枫,我看得出来枫的心里有你,机会有的是。”
“真的吗?”
“但这个过程不好受,你要有心里准备,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当赎罪吧。你总得让大嫂有渠道发泄完,大嫂发泄得越彻底,对你越有好处。”
“我皮厚,承受得了。”
“这不光是皮厚的事,甚至大嫂还会故意羞辱你。”
“她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就难说了。”
“有可能。”
“一句话,你就当重新追求大嫂。”
“这话简单明了。”
“你和枫的缘份还没尽,不过你已没有任何可浪费的资本了。”
“我知道。回去后我就跟若风分手。”
“若风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觉得她不是那种勉强的人,处理得好,你们还可以做朋友;最好是暂时断了联系。”
“这点恐怕做不到,毕竟我们在一个公司工作。”
“一定要做到,否则是得不到枫的。”
“为什么?”
“选择当然得付出代价。”
“看来只有如此了。”
“还有,这次真跟枫复合的话,尽快结婚。”
“我也这么想。”
“老在城外转,迟早会出事。男人最重要的还是事业。”
“我好象轻松了些。”
“抖了包袱当然轻松了,晚上我找几个大学的校友打打牌,好好玩玩,机会难得。”
“听你安排。”
“打完牌我们再去敲敲背,如何?”
“你还玩这个?”
“我都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随你了,你是地主,一切听你的。”
“钱带够了没有?”
赵原笑着问。
“只要不碰到抢劫的,应该够了。”
“那就好。”
“你不会是想赢我的钱吧?”
“难道是你赢我?我可是无业游民。”
“这么说,你吃定我了。”
“劫富济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