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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我可告诉你有这么多线索找不到人的话,你呀就别在上海混了。”
林沣大笑着说。
“我本来就不是来上海混的吗?你放心好了,从大学到现在,你交代我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都准时高质量地完成的?”
“那你早点出门吧,待会电话联系。”
林沣挂了电话,催促司机快点。
“先生,我也想快,快了我可以多赚钱,可现在高架塞车,没办法,下了高架就好了。”
“师傅,你尽量快点好了。”
其实,高架的车塞得不多,只是林沣忽地兴奋急促起来。不知道海蓉是不是一如大学时代火辣性感,惹人醉,岁月如斯,多了几轮时间的面膜,应该是漂亮之余有了成熟女性的神采飞扬。
肯定是这样的。
这种心理好象很长时间没有过了,愈想气愈紧。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个惜香怜玉的种,虽长得与俊俏形同陌路,要不怎么会每每心情惆怅时第一想到的就是找熟悉的异性聊聊?有时会一连打上几通电话,直至找到人。
出租车停在侯机大厅门口是差二十分到四点。
下了楼,侯在出口,林沣不停地想而今的海蓉到底一番什么模样,她怎么会一个人?汪洋没陪她回家?这人与人之间确乎存在缘份,否则相识这么多年,纵然数次再走一步就能捅破那层纸,却没有完成由朋友到恋人的咫尺天涯路程?
自从她跟汪洋开始后,自己跟海蓉打情骂俏就蜕减,毕业后近乎无,联系也处于断与未断的边缘;毕竟一人无顾及,二人就不行了。
其实林沣一直认为海蓉跟汪洋不合适,不看好他们,甚至将此意透露给海蓉。在外在,海蓉比汪洋要强上许多,无论心胸,还是办事的利索。但这毕竟只是爱情的一般非适用条例,不合规矩的现象是数不胜数,林沣更多的是想海蓉时在心里如此理解。一年多前见过二人一面,从海蓉日渐美丽的脸庞和开怀的笑容,林沣真实地感到二人幸福地滋润着。
飞机终于到了,林沣伸长脖子等待那熟悉魅力的身影。
可全飞机的人都出来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见海蓉,这是怎么回事。林沣忍不住拨通了她的手机,通了,也有人按了接听键,却没有声音。林沣再朝出口的通道望去,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粉红连衣裙的女子站在原地向自己挥动,手上似乎握着手机,是海蓉,对,没错。担忧的心理瞬间逃遁,却更紧张了,控制住自己,这只是一时的心情。
海蓉确认林沣看清了自己,弯下腰提起行包,走出了通道。林沣立即迎上前去,接过了海蓉的行包。
“我以为你改行做空姐了。”
“为什么这么说?”
“要不然你怎么出来得最晚?”
“我的包包有些重,走得慢。”
“你干吗不用推车?”
“提着包就走了,没想那么多。你好象没变,比以前更精神了。”
“你也没变,更漂亮了,都让我有些晕了。”
“是吗?”
林沣抿着嘴,点了点头。
“谢谢。”
“你看是先去我住的地方放下行李,还是先逛逛?”
“你是地主,听你的。”
“我们有时间,不介意坐公交吧?”
“当然不介意了,本来想如果你要我坐出租的话,我还会建议你乘公交车。我知道你是个浪费惯了的家伙,想不到你也学起了上海人的精明。这恐怕是阿枫调教的结果吧?”
“我只是觉得我们去早了,没找到孟岩,提着包到处跑费事。”
“原来你不是想节约?不过我得提醒你,节约是传统美德,连节约都不会的人怎么可能成大事,你可是我们班最想做大事的人。”
“我又发现了你的一点变化,更会说话了。”
“什么去早了?孟岩在上海?”
“我们到车上再说吧。”
二人去了公交车站,正好有一辆欲开走,还有空位;他们找了个二人连座。
“要不今晚我们几个老同学聚聚,你也难得来趟上海。”
“我有快两年没来上海了,都不认识路了。除了你以外,好象我们班没有人在上海?”
“孟岩不是去年考上交大的研究生了吗?”
“还有谁?”
“陈成前段时间也来上海了,住在我那里,就我们四个人。我叫陈成先去交大找孟岩,我们待会直接去交大好了。”
“你跟孟岩一直有联系?”
“没有,只知道他在交大读书,他也挺有毅力的,认准了一次不行,就来两次。”
“我还在纳闷,读书时你们俩本就不是一路人。”
“难道我俩是一路人?”
“谁跟你是一路人?我可是好人是美女,你可是坏人是野兽。”
“你还记得我这个外号,大学外号太多了,都记不清了。”
“从我离开伟天后,有两年没见过陈成了,他也离开伟天了。”
“差不多半年多了。”
“想不到他也会来上海。”
“我们等陈成的电话。你这次打算在上海待几天?”
“后天我要上班,最迟明天下午走。”
“明天要我陪你吗?”
“废话!我一个人干吗?”
“我得跟我们老板请请假。”
“反正我不管,你明天得陪我,我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说说。”
“现在不能讲?”
“等我休息休息,你一个人的时候再说吧。对了,这次我给你带了很多你最喜欢吃的牛肉干,在我包里,到家后给你。”
“难怪你的包这么重?”
“所以吗你给我提包一点都不委屈,你可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我们班没人比你有绅士风度了。”
“你先休息休息吧,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肯定有些累,到站了我叫你。”
海蓉点点头,靠着座椅闭上了眼。
林沣看着身旁的海蓉,安静得甜美,汪洋这小子福气不错。自己好象也平静了下来,有海蓉这样的异性知己应该是件幸事,她有男人的爽气,少女人的很多做作,又有女性特有的细腻,最重要秀色非常可餐。
想着想着,林沣忍不住独自笑了。不知道随着海蓉单身生活的结束,这种感觉还会存在吗?或许不会,或许会,以海蓉的性格应该会吧。
陈成打来了电话,说找到孟岩了,孟岩意外得很;陈成告诉林沣到了后打电话给他,他和孟岩一块儿到校门口来接他们。
四人相见后,甚是开怀。孟岩仍是一幅学生样,不修边幅,言语之间透露出大学时少见的自信,看来他是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本投入,都差一点感染林沣,心中闪过一丝惆怅。
四人在交大附近找了家湘菜馆,四人都来自内地,喜欢吃辣。
“这馆子我跟同学经常来,便宜又正宗。能在上海见到这么多老同学,真是难得,林沣,先说好,这顿我请。”
“放心吧,我不会喧宾夺主。”
“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千万不要客气。”
林沣将嘴凑近海蓉的耳根,小声说:“孟岩变了,大学时从未见他如此慷慨过?”
“人家现在底气足。”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Ladyfirst,潘海蓉菜单给你。”
“菜单你拿着好了,我们自己报些菜名好了。”
“对,点当学生时最喜欢吃的。”陈成说。
“我要个粉蒸肉,再来个毛血旺。”潘海蓉说。
“给我来个老干妈炒肚丝,来个猪头肉。”林枫对服务小姐说。
“你们俩点来点去都没点到大学时最爱吃的,小姐,来个酱爆螺蛳。”
“对,对,对,这是最爱吃的。”林沣和海蓉附和。
“再来盘蚝油生菜,剁椒鱼头当然少不了。”陈成继续点菜。
“点好了?”
“差不多了,点多了浪费,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讲什么排场。”
海蓉笑着说。
“来个汤吧?”
“待会儿吃饭再点好了。”陈成说。
“我觉得素菜太少了,再来个素菜?”
“要不来个炒莴笋?”海蓉说道。
“好,就这样。”
“喝啤的,还是白的?”孟岩问。
“我不喝酒。现在身体不行。”林沣说。
“你少来,大学时你可是白酒两斤,想不到你也学会了来虚的。”孟岩接过话。
“我一喝酒就脸红,没卖相,这几年身体垮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