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连眼都不敢眨一下。路丝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连她什么时候把首饰摘下来放入锦盒中也不知道。
“嗯,好了,还你。”莼琴将那个精美的锦盒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路丝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把那些名贵的首饰珠宝全都摘了下来物归原处,大感不解:“那么好,那么美的——难道你不喜欢?”
“不,不,我非常喜欢,只不过我不能接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莼琴两手一合做出道歉状,“能戴上它们一次,我就很满足了。”
“是因为我的关系么?”路丝这才发觉自己喜欢她的真正原因——那份真性自我的与众不同,原有的那种高傲的神气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控制的火一般的感觉。这就是恋爱的真正感觉吧,只可惜自己懂得的太迟了,那个幸福的傻瓜,真希望她此刻的笑容是为自己而绽放的啊。
他成熟许多了,她看得出在他身上所发生的细微的变化,看来周围有关他的传闻有误,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不是因为你,你是一个好男孩儿,以前你被你周围那些虚幻的外表所蒙蔽而走上了一条并不属于你的道路,做出了一些并不是你真正所愿的事情,但那些都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懂得怎么去区分善恶,知道怎样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至于这些首饰,我实在不能收下,希望有一天它会戴在一个你真正喜欢并且她也深深爱着你的女孩子的身上,当然我相信她一定也会和我一样是真正地欣赏你这个人,而非这些珠宝首饰本身。”
路丝被她的风趣所逗乐了,原先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他只觉得心里十分的舒畅,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一般。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路丝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卑小,在她的面前,自己竟会有抬不起头的感觉。
莼琴微微一笑:“为什么?你让我戴了那么美的首饰,满足了我极大的虚荣心,我谢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我们还是朋友么?”路丝心虚地看着她的双眼,想起以前自己所做的事情就觉得脸红。
“当然是的,我相信我们是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莼琴举起咖啡杯,“让我们以咖啡代酒,干杯!”
在品尝着美味咖啡的同时路丝竟又发现自己的一点变化:自己并没有爱着她,只是很羡慕她的生活方式罢了,真怪。
第十四章
谈判出奇的顺利,本来以为自己那位冰人似的秘书和那个外国人不和一定会搞砸的,没想到他们竟在短短的几天里变得亲密起来,就是笨蛋也想得到其中的原因,一个天生美丽的女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征服另一个男人呢?丁裴浚急促的在房中来回踱步,地上扔满了烟头,但尼古丁并没有使他高度亢奋的神经麻痹下来。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原来她真是那种庸俗的女人,但她怎么可以那么做呢?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神圣,那么的美……哼,像她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不是貌若天仙、摄魄夺魂的,若她真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那又怎么会有男人会心干情愿地上钩,掉进她精心编织的粉红色陷阱里呢?尤其是她这种美艳如火,却又冷若冰霜的女人,男人们最喜欢了,不是么?他越想越气,简直连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行,不亲眼看看,自己是不会安心的,他要当面撕下她纯情的面具,他要让她露出原形。
合同终于签定了,这么一来自己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是该走的时候了,自己说过这件事情一完就要离开的,不是吗?可为什么自己竟会流泪?舍不得这份好工作?不对,父母根本就不会同意她出来打工,就连这仅有的一次也是她先斩后奏;为路丝?更滑稽了,他们都明白他们只能是好朋友的关系;难道是因为他?莼琴用力抚着额头,头又有开始痛了,每当自己想到他,头就会莫名的疼痛难忍。想他做什么?一想就会痛。不想了,不想了。她一边抚着头,一边向浴室走去。
“叮咚。”门铃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是他,头昏脑胀的莼琴只好先将门锁打开:“请进,我先去洗个澡,随便坐吧。”
丁裴浚慢慢地走了进来,反手将门锁上。
不管她是怎样的女人,她的房间却布置得十分别致,虽然只是几个布挂,也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他四下随意走着,看着,不觉过去了几十分钟的时间,浴室的声音也停止了。
莼琴一进客厅就见他对着自己的布挂看个不停:“这是我闲时所买的,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现在我可还是你的上司。”丁裴浚找个一个沙发坐下。
莼琴苦笑着:“是啊,有事么,总裁?”
“没事就不能来职员的房间来看看吗?”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刚出浴的样子。
“我辞职了。”莼琴用力地擦着头发。
“可我却还没有看到什么辞职书,所以目前你还是我的职员。”第一回合他赢了,丁裴浚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莼琴恼火地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不停地梳理着刚洗过的长发。
不是决定不在为他难过了吗?不是已经选择了放弃而离开他?为什么他还不肯放开自己?
“总裁,这里可是一位女性的房间,孤男寡女在一起,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妥吗?”
“是么?”丁裴浚看向她的双眼,“你不是早已习以为常了吗?还是说,我这个男人不够潇洒,或者不和你的口味?”
“你!”莼琴万没有想到他竟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的话来,想不到,与他共处的这段时间里他竟是这么看待自己。
“别再装了,我的小姐,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说说吧,开个价。”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本支票,拧开随身带的钢笔,“一百万,够吗?”
莼琴发疯私地冲了过去,一把抓起那本支票,撕了个粉碎,她决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自己。
“没什么,我可以重新写,说吧,你要多少?”他再次从身上掏出一本支票,无情的甩在了她的面前。
“你混蛋!”莼琴大叫着,从一生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生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
“不要再浪费你的眼泪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想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对吗?”
“你真无耻。”极度的气愤反而使莼琴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可是这一切在他眼中却正好代表了她的屈服。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真的很美,叫人无法对你不动心。你赢了,千方百计地接近我,还作了我的秘书,到底你想要的是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拿去,随你填,我愿赌服输,好吗?”丁裴浚扔过那本支票,是一本空白的支票,还加盖上了他的手章,只要自己愿意,只需指间轻轻一挥,金山银山就可以到手。
莼琴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叫了,自己从来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么一步,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圆那个童年誓言的意思,只是对童年往事的追寻,可是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自己竟发现原来她还在完完全全爱着他。可现在,在她的面前,他亲口把她描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甚至连妓女都不如,天哪,这是怎么了?
“怎么,想好了吗?”丁裴浚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她表现地太过反常了,完全不象自己想得那样,难道是自己错怪了她?
莼琴猛然对他展开一个醉人的笑容:“丁总,你以为我会那么简单只看上了你的钱吗?我的最终目的是你这个人。来吧,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丁裴浚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她终于还是露出了原形,可为什么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次日在清晨的阳光中,昨夜激情过后的床上只剩下了莼琴一个人,这时她才可以放声地哭出来,懵懂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我一定会嫁给那个救我的人,并将我的第一次献给他,假如他不再爱我,我将会选择终身不嫁。
第十五章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让他留下来,只记得当时天转得厉害,自己也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喂,打起精神来,我们正在监视。”芳馨才转回头,他就又睡着了,“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什么,有情况?”莼华被突然扩大的音量惊醒,四下一看,没有人嘛。
“才三个小时,你就困成这样?还自称是什么‘死亡判官’,真让人笑掉大牙。”
“三个小时?”莼华扳着手指认真地数着,“1,2,3,明明已经三天了嘛。”
“我都可以坚持,你怎么了?监视常常是这样的,我看你还是回去算了。”现在就是打死她,她也再不会相信那些有关他的传闻了,什么“死亡判官”,都是骗人的。
“小心。”忽然莼华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怎么了?”芳馨也受感染地四下瞧瞧,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呀?难道他是想趁机吃自己的豆腐?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印在了他的脸颊上,疼得莼华直叫:“你做什么?不就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吗,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