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裴浚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美女,他在生意场上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可像她这样的女人,自己也是头一次遇见。她的容貌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分开来看,她的口眼头鼻都只是中等,只有一头黝黑的长发算是上品。但当这些部件组合到一起,出现在你眼前时,你就会被她所吸引,不知不觉中着迷于她的朱唇、亮眼、俏鼻、以及一头黑瀑似的长发。可惜,可惜,如果她早十年出现的话,自己一定会为她所疯狂的。可现在,他甚至连一丝的惊艳也没有。他的心已死。
“小姐,你没事吧?”丁裴浚很绅士地靠近,在她耳边提醒她。
“什么?”莼琴一惊,一转头,却正好撞上了躲闪不及的丁裴浚,两人的双唇就这么贴在了一起。两人俱是一怔,谁也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么一愣,又是一会儿,他们居然没有分开。
“莼琴,怎么那么长时间——”芳馨在沙发上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觉得有些奇怪,便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机缘巧合地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幕,把她吓得话只说了一半就呆到了一边。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惊醒了在场所有的人。丁裴浚用左手捂着被打红的脸颊匆匆回到了车里,莼琴则依旧站在门口,举着右手,一动不动。
“怎么了?是他欺负你吗?”芳馨的侠义心肠马上就义愤填膺起来。
莼琴摇着头,两股清亮的泪水径直滑落到了地上。
这可又把芳馨着实吓了一跳,莼琴是她所认识的人中最开朗的一个,她的脸上天生就带着迷人的笑容,就算是在生气时,她也抹不去。可是现在,她竟然看不到莼琴脸上那抹熟悉的笑容了。
“别伤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芳馨一边安慰着好友,同时握紧了愤怒的右拳。
“帮我找到他。”恢复意志的莼琴像被拆了骨架一般,一下子摊倒在了好友的身上。
“交给我了。”芳馨扶着她走回屋内。燃烧着的芳馨和“死人”一般的莼琴同样将不明所以的晟钕怔在了原地。
第八章
今天本来是个好天气,可当罥宗一走进办公室内就感到了一股十分强烈的低气压,而气压源正是成天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台长千金——芳馨。此时的她和平时可大不一样了,一改过去傲慢的衣着,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不加注意的话还以为那只是一片阴影呢。
“罥宗。”一句阴森的话语从他的背后飘来,不过也十分的难得,这是自己到这里工作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地与他说话。
“什么事?”他依旧趴在办公桌上,装着办公的样子。一则,他搞不清她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想在这低气压时惹她;二则,他也想摆摆架子,谁让她老是欺负自己呢?
这一天芳馨过得可差极了,在台长父亲大人那里挨了一顿骂不说,对面这个小小的助理也敢在她面前耍起了威风,让她怎么还能咽得下这口气。想着,想着,一下起身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砸向桌面:“罥宗!”
他做梦也想不到她会突然出手,一时失措,办公桌竟从中断为两截,将他摔倒在地上。可怜下巴也受到了牵连,红了又肿。
不等他反应过来,芳馨早已等不急了:“怎么了?说话呀!哑巴啦?”
罥宗张张嘴,浑身的疼痛又是的他的嘴巴再次闭上,也难怪,受到了她的突袭,没残废就已经是万幸了,还妄想全身而退?不可想象。
芳馨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心想起也没有用,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可又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让那个金口玉言、说一不二的父亲大人破例呢?芳馨愁得在地上来回地打着转儿。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是她大为振奋,对,就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让固执的父亲改变主意,让自己顺利过关。可是,他又怎么会听自己的话呢?她又发愁起来。
次日,芳馨竟发现自己长出了一根白头发,伤心之余不免感叹青春短暂,天哪!
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赶去莼家,一连按了几十下门铃后,终于有人来开门了,芳馨也不管对方是谁,一个侧身就挤了进去。
“喂,小飞贼,来做什么?”冷不防竟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硬生生地将她前冲的身形扯回,防卫的本能使她用另一只手臂回攻那人的头部,却落得一去不回。
“你的工夫没什么长进吗?”
这会儿她才看清来给自己开门的人竟就是自己要找的莼华——莼琴的二哥——有名的死亡判官。她可没有想到平时就很少回家的他竟会给自己开门,而且是半裸着上身就这么紧贴着自己。一股无名之火霎时间升腾起来,将来找他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双臂一较劲,挣脱了他的掌控。
莼华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家的力气竟会有这么大,一时疏忽让她逃了出去,不过,看她红脸的样子,倒是更加的惹人喜爱,心中就不免想要出些难题,吓吓她。
“小飞贼,你还有两下子嘛。”莼华出手重新抓回了她的两只小手,将它们小心地包容在他宽大的手掌中,得意地笑着。
芳馨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认输,她双臂一错,将身子反转过来进行反攻,可没料到这正好中了他的奸计:他反手将她的双手反握在她身后,使她不得不面对面紧靠着自己裸露着的上身,这样一来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看到这位不拘言笑的女孩儿再次脸红了,真好看啊。
紧靠着他半裸的身体,芳馨的心中像是闯入一只活泼的小鹿,左冲右撞,将她本来平静的心湖给搅了个拂拂泱泱。他的体热传递到了她的脸庞,使得她心悸,感到不安,阵阵热浪从下而上升起,最后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从自己滚烫的面颊上滚落。
“怎么,很热吗?”莼华盯着她的眼睛不放,反而将她再拥得紧些。
“放手。我警告你,我可是记者,小心我让你身败名裂。”芳馨一面挣扎一面威胁道,但口气却并不像预想的那么硬朗,反而有些底气不足。
莼华“哈哈”一笑:“是吗?好,我这儿正好有照相机,拍上一张正好作为凭据,你再写上一篇报道,我想名字就叫《大法官与记者情人的约会纪实》,照片嘛,来个20英寸的特写,你看行吗?”
“你——”芳馨又气又恼,直恨不得将他碎尸完段,可无奈自己的双手在人家的掌中动弹不得,也只好忍气吞声、随机应变了。
莼华见她不象刚才那么闹了,大有你敢把我怎么样的势头,不由得心中玩心大起:“让我吻一下,好么?”
芳馨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什么,她说要吻自己,怎么可能?自己和他也只见过一次面啊,他就……他难道是想刺探一下自己的胆量?哼,我怕什么,就不相信他敢。想着一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莼华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做,但他又同时被她白净的面容所吸引,那水一样的双眼闪动着粼粼波光,那小巧挺立在中央的俏鼻,还有那红润让人做梦都想一亲芳泽的双唇,天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竟会让自己如此动情,看来她就是上帝派给自己的那个夏娃了。
芳馨仰着面,不,准确说是让他轻托着,她注视着他火一样的眼睛,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多么恰当的比喻,她从那里面看出了许多的东西,令自己心醉的东西。她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个令人陶醉的时刻的来临。
他们先是轻轻地一触,随后便似排江倒海般狂吻起来,他的吻布满了她的额头、眼睛、鼻子、颈项,最后停驻在她愈发艳丽的双唇上,再也不愿离开。她也同样回应着他的热情,仿佛几个世纪般长的时间过后,他们才渐渐地冷静下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干嘛打我?”莼华捂着脸,心中不停地自责:真是太不小心了,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会被她偷袭成功,真是奇怪,难道她会对自己免疫?
“你……你干嘛亲我?”芳馨同样捂着通红的面颊,红肿的双唇上还留着被他吻过的痕迹,显得愈发俏丽了。
莼华不明白了,似对她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也吻了我吗?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说什么?”芳馨依稀听到了他话语中的意思,顿时火冒三丈,“我占你的便宜?笑话!我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被你这只大色狼偷了初吻,还敢说我占了便宜?好,我们找个地方讲理去!”说着说着就要拉他去见父亲,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今天来这儿的正事,刚飞起的身行猛地一停:“对了,你知道芳程武吗?”
“芳程武?”莼华略一想,“是丰海电视台的台长——芳程武吗?”
“当然是了,他就是我的父亲,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芳馨一用劲就要拉他出门。
“喂,慢着,他是你父亲?”莼华不相信,一向稳重的传媒界老大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刁钻又不讲理的女儿?再说,也没听说他有女儿呀。
她不耐烦的回答:“什么是不是?快点,晚了就见不着了。”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将他拉上了自己的车。
第九章
丰海电视台台长室内一场没有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