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不会让他做下面那个?
会不会很疼?
会不会得病?
会不会……试过以后不喜欢,很抵触,变得很消沉?
苏友心里一点谱都没有,但赌局太过诱人。潜,总比没人潜要高出好几个档次。
“那哥,你说我下步该干什么?”
三儿把个鸭架子翻过来复过去的戳,用筷子把肉都剃了出来。
“砸锅卖铁先去他的学习班,就算他不是要潜你也不是要提拔你,我们交钱了他总得意思意思,就算他厚着脸皮不肯意思,今后出去说是罗导的徒弟,多少也算是有门有派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必要赌一把。”
苏友抓着腮,看着三儿,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求评求雷
9、猿粪这东西
跟苏友有关的场次集中拍完,结束了跟剧组的日子,苏友回到动物园。朴素的店开了,但是看店的不是濮然,是小可。
“是你啊,早!”苏友刻意忽略旁边睡衣店老板八卦的眼神,跟小可招招手,嘴张了张,又闭上。
小可也招招手,“早啊。”
然后没了后话,苏友一下卸了气。从小可口中听到又如何呢?老板跟那人手拉手拥抱,不听也猜得到他们的关系,在一起还能做什么?苏友又是一阵心酸。
跟小可一起看店的时候很闲。老板兼设计师不在,店里没新货,女孩又不太会指使人,花了半天时间就把衣服一件件整理齐,顾客也没几个,苏友除了偶尔搭把手也没什么可干的。
到了中午,苏友抱了五个肉夹馍来,往常他三个濮老板两个,可是小可只吃了一个,苏友也没有什么食欲,啃了一个半就放那了。
吃过东西,睡衣老板向他招了招手,说有货要拉,苏友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的挪过去,把麻袋一件一件的运上车。
睡衣老板抠了抠鼻子,把脑袋伸到小可那边。
“这些天都你看店了啊?”他垫着下巴问,声音挑的老高,好像故意要让苏友听见似的,苏友一面竖着耳朵,一面暗骂自己没出息。
“嗯,我们濮老板有事,我临时来帮忙的。”
“诶?他忙什么去了?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可能散心旅游吧?”
“赚钱啦这么爽,去哪啊?”
“这我哪知道?”小可眨眨眼,埋头跟psp小屏幕的boss继续做着斗争。
睡衣老板转向苏友挑了挑眉,苏友抓抓脸,装作什么没听到推着货离开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碰到三儿拎着啤酒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
两个人横七竖八的仰在床上,手捧着存折,灌着啤酒,啃着白天剩的肉夹馍算算术,合计着学习班的事。
毕竟是他长久以来的梦想,可是钱……他们打过电话咨询过那个学习班,怕罗导追到手机号码认为他诚意不够,还特意到街上打了公用电话。
短期班,学费六千。
说多不算多,说少,让苏友拿还真的有点困难。横算竖算,凑足了学费,生活费就很紧张。
就算是水费煤气费拖他一个月的,跟房东好好说说下个季度房租先交两月,过段时间再补剩下一个月的不是不可能。这样省下的钱救个急,然后每周要有两个下午一个晚上要上课,去掉作业练习的时间,再有四个全天打工,中间不生病不缺勤勉勉强强够活。
三儿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两个人合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取了钱便顺着地址摸去。报了名交了钱,正赶上新一期开班,两人没什么意外的,立刻就开始上课了。
学习班不是很正规,教室倒是挺大,在里面说话还微微有些回音。
学员从长相到身材,从水平到经验也都参差不一,多是跟苏友的情况差不多,冲着罗导慕名而来,但罗导一天都没出现,教员都是他的学生。
教学也不是从基础开始,教员说时间有限,一来从头教时间不够,二来学生们的基础不同,没法求全,所以只列了书单让他们自己去学,课上不如索性就由实践入手,就用的命题解题发挥,然后再给予总结和评价的方法上课。
日子一忙,就显得充实了,一个月过的很快。
这期间,濮然倒也断断续续的去过店里,有时候则只是来看看,偶尔值个一两天班。
他没时间做新设计,小可看店也没时间出活,老板索性就在场子里找还看得过眼的直接采买过来挂在店里。喜欢他们风格的新客户偶尔会买点走,老客户却越来越少出手了,店里的生意越发冷清起来。
说起来不近人情的缘分也真是奇特,这一个月苏友和濮然几乎没有碰过面。连小可都不禁乍舌,“苏友,你跟濮老板是不是生活在两个平行时空啊?怎么每回都这么巧?”
“小可你游戏打太多啦!”隔壁老板插嘴道。
不见则不会烦,学习和生活的压力似的苏友无瑕顾及其他,关于濮老板的事,也不是那么介怀了,他得出个结论,生命中并不只有爱情,可是……
可是每回睡衣老板都会添油加醋的跟他讲“呦,你们又错过了”,或者“濮老板好像黑了”“濮老板脖子上有小红点,我看见啦”的时候,心脏微微抽疼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一再错过濮然,那位旭哥倒是出现的越来越勤了。
起初是在学习班,根据教员们看到他诧异的表情来看,他的出现并不是意料中的。
相比教员的慌乱,学员们则显得很兴奋,亲昵的拉着他叫老师,要他签名,拉着合影。
罗导多少都会指导一下课程,讲一些趣事和演戏的窍门。
下课后学员围着罗导聊了很久,罗导声称还有其他安排才散。那天苏友值日,人走光了他便叫三儿先走,才开始动手打扫教室。做完事,出门就碰到戴了帽子和墨镜的罗安旭。
“啊!罗……旭哥,吓我一跳。这么晚还戴墨镜?”
罗导双手插袋,好整以暇的说:“旁边不远有个教室是考前辅导班,怕被认出来又麻烦,走。”
“去哪?”
没得到答案,苏友的胳膊被牵着离开教室。
上了车,罗导才把墨镜摘下来,发动汽车。车子往市区行驶,罗安旭偶尔向苏友这边瞄一眼。
“来报名也不跟我说声,害我以为你看不上旭哥的水平呢。”
“怎么会?有人指导比自己瞎混好多了。”苏友拘谨的抠着背包上的拉锁。
“能学到真东西就好,我本来还想给你打个折。”
“不用不用。”苏友摆摆手,发现罗导在开车不会看他,又讪讪的放下夹在膝盖中间。
“那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当作补偿好不好?”
“那怎么成?要请也是我请。”
“别跟我客气,就这么说定了。”
罗安旭带着苏友去了个回民店,在小区里面,门脸很小,看样子不太贵。苏友吁了一口气,还真怕会去什么高级地方,那些刀叉他可不会用。
“这里东西便宜干净,不会嫌弃旭哥小气吧?”
“哪里会?”苏友胡乱摆手,不经意显出本性,“我还怕去太贵的呢,东西也没多好吃,还让人紧张的要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
罗安旭哈哈笑着,招来服务员点餐。服务员说门丁肉饼晚餐不起锅,因为怕剩了浪费。
“那要一锅好了,余的打包。”他转向苏友,“我也不在家吃,正好你带回去,还可以当早点。”
苏友吸着肉饼里的汤汁,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经历了一段食不知味,这时候突然胃口大开——生活那么美好,干嘛在濮然一棵树上吊死?罗导最好潜他,等哪天他出名了,让濮老板后悔!
而且对方虽说是小有名气的导演,感觉相处起来没有架子,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有压迫感,也很体贴。
“我就知道。”罗安旭笑着说。
苏友一怔才反应过来,话题是接着刚刚说的,嘿嘿笑了两声。
“不过以后还是要学着融入那些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