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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美人是痴汉(2 / 2)

于是等何清越一睁眼,看到的不是预想中自己屋子破洞的天花板,而是一张周正带着掐媚的脸。

“醒了啊,感觉怎么样?”洪峰尽力笑起来,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吓人,原主的名字和样貌和他一模一样,长相周正,五官立体,不是很惊艳的类型但胜在耐看,唯一的缺点就是面无表情的的时候看着有点凶悍,再加上那180+的大高个和结实饱满的肌肉,看着让人实在有压迫感。

何清越不明白洪峰这是搞哪一出,他早已经被欺负的麻木了,以为这又是什么整蛊的手段,根本不理睬。

洪峰笑的脸都僵了,谁知道对方根本不领情,直接头一转不看他了。

“对不起…”洪峰好几次张嘴又闭上,最后还是开了口,明明不是他做的,却要给原主收拾烂摊子,洪峰早在心里把原主骂了几百遍。

听到道歉的何清越有些诧异,转头看向床边的少年,他们两个一样年纪相仿,甚至何清越还比洪峰大上几个月,但因为营养不良看着像比洪峰小了好几岁。

何清越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师兄这是什么意思,之前的玩腻了换其他的了”

洪峰根本不敢看何清越那双眼睛,“从前做的是我不对,现在我也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还希望师弟大人不记小人过,你需要什么只管和我提,我肯定不会拒绝。”

何清越看洪峰语言真挚诚恳,一时竟辨不出真假,想着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可骗的,干脆就提出了要当内门弟子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以为会被洪峰骂一顿,可没想到洪峰当即就同意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回头就和爹说让他收你为关门弟子,这下你可以消气了吧?”

对面的人眼睛一闪一闪的,黝黑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何清越差点就点头了,之前的种种又飞快在脑海中略过,他怎么能因为这种小恩小惠就忘记了之前的耻辱。

见何清越迟迟不回答,洪峰也没有气馁,既然对方向自己开口提要求了,那就证明成功了一半了,以后只要好好对主角,总有一天会把人打动的。

在洪峰极力挽留下,于是何清越留在了这里养伤,当青阳君听到自己那叛逆儿子收留了一个外门弟子在自己那时,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还是自己那儿子吗,怕不是被夺舍了。

后面洪峰甚至要让他收那人为关门弟子,看洪峰那恳求的表情,拒绝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好在何清越根骨虽然不是最佳,但也没有差到离谱,日后用灵草丹药养着也会有些成就。

何清越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内门弟子的服饰,他辛辛苦苦求了那么久的东西,对方只轻飘飘一句话就可以拥有。

面前的少年还笑的毫无防备,如果后面有尾巴,估计早摇起来了,仿佛在说求夸求摸。

这几天因为洪峰的悉心照料和投喂,何清越原本消瘦苍白的脸颊也有了些气色,身上的伤口也可以痊愈,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脱胎换骨,不愧是主角。

伤好后,洪峰也没有让何清越离开,对方那破房子实在太简陋了,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有一个破草堆,屋顶还是破的,洪峰干脆让他住了下来,他这正好有个空房间可以腾出来,这样也可以刷一波好感度。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当时阴郁的少年真的如洪峰预想中的那样大变样,短短两年时间,何清越身子迅速抽长,已经高出洪峰半个头了,脸也越发俊美逼人,引的宗门里的女弟子每每看了都要脸红,洪峰也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不愧是主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以为主角都是热心温和的,但何清越却恰恰相反,他不喜欢与人接触,平时也就和洪峰谈论几句,之后就是独自修炼,洪峰也没有多在意,还想着是不是以前的心里阴影还在,让何清越不能对人打开心扉,心里愧疚极了,又送来许多珍奇。

何清越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那是南海鲛人的眼泪,稀有珍贵。

这本是洪峰生辰上别人送的,却因为他一句喜欢,洪峰想都没想就转手给了他,窥视镜里是熟悉的卧室布局,如果洪峰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来这是自己的房间。

往常洪峰都只会在屋子里修炼,喜欢被人关注的小少爷近两年来性格大变,也不在仗势欺人,而是潜心修炼,慢慢的大家也都对洪峰有了改观,不再那么排斥。

原以为洪峰只是装样子,没想到对方是真的变了,当何清越第一次尝试用窥视镜查看对方在做什么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洪峰手里拿着一本最基本的功法坐在一边看着,何清越惊讶之余又觉得有趣。

今天洪峰不知在做什么,竟然不在房间,何清越有些无趣,没有什么可看的人,正当要关上的时候,房门被推开,洪峰急匆匆的进来,怀里还有人。

那是一个小孩,破破烂烂的衣服挂在身上,倒是让何清越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当时他也是这么被洪峰抱进来的。

小孩睁着黑又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手紧紧的抓着洪峰胸前的衣服,小脑洞时不时蹭几下,洪峰也不嫌脏,揉了几下那凌乱的毛发,把人放在了床上。

洪峰认真将人检查了一遍,好在只是衣服破旧,没什么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到这的何清越简直要气炸了,洪峰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捡,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孩子是洪峰在宗门里看到的,对方正呆坐在地上,周围是一些好奇的弟子,毕竟宗门有禁制,普通人根本上不来,更何况是一个小叫花子。

小叫花子似乎脑子不是很好使,看着也只有6岁样子,一脸呆滞的坐在那,正巧洪峰路过,他竟然直接拽住了衣角死活不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清了事情后,洪峰把他带回了住宿,这迷奇的身世,还有虽然没有张开但不能看出以后一定惊为天人的长相,洪峰有一瞬都怀疑这是不是主角了。

想到何清越那张虽美艳但阴郁的脸,洪峰打了一个寒颤,这家伙实在太不像主角了,更像个反派…

看看手里的小叫花子,再想想何清越,洪峰冷汗直流,该不会自己认错人了吧,这个才是主角,毕竟何清越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实在太不对劲了,不是他对主角的刻板印象,实在是因为何清越这气质不当反派都可惜了。

正巧何清越进来了,看着洪峰怀里的小叫花子,何清越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师兄这又是从哪里捡来的,赶快丢了吧,怪脏的”

一听自己要被丢掉,小叫花子抱洪峰更紧了,何清越气的牙痒痒,但还要端着一副温和为洪峰好的样子。

“这孩子来路不明,实在危险,无缘无故出现在门派,实在可疑,倒不如交给长老们定夺”。

洪峰被说的有些动摇了,看着怀里的小黑团子,还是点头同意了。

而何清越很快也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洪峰把人清洗干净后,小黑团子变成了糯米团子,可爱清秀的外表让那些女修看了不得尖叫。

小团子不会说话,洪峰干脆就叫他团子了,到了正殿后,长老都已经到了,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孩子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好奇的目光都投向了团子。

掌门接过团子看了下,眼里满是惊喜,居然是罕见是天灵根,根骨极佳灵力充沛,只要潜行修炼一定可以得道飞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又重新回到自己怀里的团子,洪峰是懵逼的,掌门居然让自己当这孩子的师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虽然已经到了金丹期大圆满,但这个决定实在有些草率,团子资质这么好也不怕被自己带废。

掌门摸了摸自己泛白的胡子,看着底下的人,喃喃自语,“这都是天命,天命不可为”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这句话是看着何清越说的,洪峰也注意到了,他低着头揣摩起这句话的含义,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错了,他把何清越错认成了主角。

撇了一眼何清越,发现他面色实在有些难看,但怀里的小团子又吵的厉害,在何清越和小团子之间,洪峰还是决定先哄小团子。

回到住处后,洪峰有些犯难了,唯一的空房间早已被何清越住了,小团子怎么办,总不能和自己睡吧。

不过看他实在粘自己粘的紧,洪峰干脆就换了一张大床供两个人睡,反正小团子还小,这床完全够。

一直小团子小团子叫也不好,洪峰于是就用自己姓给他取了一个。

“叫洪乐怎么样,天天笑的没心没肺的,以后修炼有你苦的”

洪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新名字,窝在洪峰怀里玩着那垂下来的乌发不亦乐乎。

通过窥视镜看到这一切何清越直接把镜子砸了,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手撕了那小妖精,因为他,洪峰都不在意自己了。

他像一个怨妇一样在暗处窥探着,但每次见到还得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以免失礼留下不好的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何清越潜进了洪峰的房间,看着床上熟睡的洪乐,内心阴暗的想法涌出来,手都伸向脖子里,但还是被理智制止了。

看了眼旁边的洪峰,干脆把人掳走了,等到洪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何清越正一脸惬意的躺在自己身边看着,整个人都懵逼了。

身上光溜溜的,衣服不知道去哪里了,洪峰有些羞耻的想要用手遮住下体,却被何清越拦住。

“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还害羞怎么?”

洪峰被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叫他们之间,他们有什么关系,想到对方不是主角,自己还做牛做马伺候人家那么久,洪峰就心梗,对何清越自然没什么好气。

“你这是做什么,还有这里是哪里,我衣服呢,快送我回去”

何清越没有说话,眼神阴沉的看着洪峰,眼里的疯狂偏执让洪峰看着害怕,修仙之人哪怕没有衣服也不会冷,但洪峰还是打了一个颤。

“夫人这是怎么了,是冷了吗,没事,以后就暖和了”。

“夫人?洪峰感觉何清越估计是疯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绑架他不说,还胡言乱语。

“对啊,就是夫人,洞房都布置好了”随着何清越打了一个响指,山洞瞬间亮了起来,虽然是个山洞,但里面装修豪华,之前因为光线暗的缘故,洪峰不能看到全部,现在才发现墙壁上贴满了囍字,身下也是红色的床单,他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红色的嫁衣,但只有外衣,里衣和裤子都可以,两条光溜溜的蜜腿裸露在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皙的手色情的抚上蜜色的大腿,洪峰被吓到一激灵,想要收腿却被牢牢按住,眼睁睁看着手伸进自己的隐私处。

洪峰想大叫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张不了口,何清越见洪峰怒瞪着自己,亲了一下那双饱满的后唇以示安慰,手下的动作仍然不停

股间的风景被衣物遮挡,但也不难猜在做什么,随着水声越来越大,洪峰直接躺倒在了踏上,满身是汗。

看着手中的液体,何清越像在品尝珍馐一样认真的舔干净,之后将修长的手指放在洪峰开合的嘴中搅拌拉出一股股银丝。

毫不留情的塞进刚刚被扩张了一指宽的后穴里,洪峰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那双黑又亮的眼睛里噙满泪水,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当何清越的性器全部进入的时候,里面的高温和紧致差点没把他夹射,缓缓的抽插着等待洪峰适应。

洪峰眼神慢慢涣散,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这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是排斥和疼痛的,他却在里面得到了快感,甚至渴望更多,被更粗暴的对待。

腹部渐渐鼓起,洪峰感觉自己要被撑破了,何清越射了好几次精力仍然充沛,而小洪峰只能可怜兮兮的贴在小腹上射无可射,吐着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可以说话了,洪峰的喘息声盈满整个山洞,手不对推拒着何清越,嘴里都是求饶的话,希望他可以停下来,可何清越怎么可能会听,一下比一下重。

终于,在又一次漫长的射精后,何清越放过了洪峰,拢着洪峰开始自言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要抛下我呢,我有什么做的让你不满意吗”

洪峰懒得管他,他现在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让他瞬间惊醒。

“既然这样,那就把你一辈子关在这里,这样就永远只属于我了”

洪峰想要开口,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又不能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洪峰都觉得过去了几百年,一直关闭的石门竟然开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直接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脚步有些停顿,但还是快速的给洪峰披上了衣服。

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洪峰反应迟钝的脑子开始思考这是谁。

“师尊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洪乐,师尊我好想你,那个大魔头已经被我杀掉了,我是来救师尊的”。

少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粘着洪峰,脑袋在脖颈处蹭着。

洪峰呆滞的看着打开的洞口,本以为是喜悦的,现在只剩麻木,洪乐口中说的人是何清越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随着嘉宾的到来,宴会正式开始,而此次的主角正在二楼楼梯口焦急的四处张望着,搜寻想要见的人。

安贺身为今天这场生日宴会的主角,打扮的也很正式,贴身的黑色西装服帖的穿在饱满健壮的身躯上,鼓鼓囊囊的胸肌被挤在一起,呼之欲出。

矫健笔直的长腿包裹在西装裤里,挺翘的蜜臀不禁遐想摸上去会是何等软绵的触感。

安贺很满意今天的这身搭配,将自己身材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下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身为安家的小少爷,他被悉心的呵护,在宠爱中长大,虽然皮肤有些黑,但却是可人的焦糖色,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像一个行走的香甜巧克力蛋糕。

底下的人开始躁动了起来,谁不想和安家搭上关系,更何况小少爷还是罕见的双性人,也就意味着他会嫁人,心思各异的人聚集在这里,但目标都是安贺。

安贺厌恶这群人看自己那肮脏的眼神,他们喜欢自己也不过是为了金钱,不像他心里的那个人,不图名利。

白知节是被人引进来的,他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哪怕事先知道了安贺有钱,但也没有想到一个成人礼会办的如此大,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衬衫和黑裤子,在一群西装和晚礼服中格外突兀,要不是那张漂亮非凡的脸和周身清冽的气质,怕是要被赶出去。

一见到白知节,安贺眼睛都亮了,一向高傲的小少爷飞奔过去揽着人胳膊,亲呢的模样惹的周围人红了眼,纷纷猜测白知节的真实身份。

安贺不以为然,倒是白知节开始不自在起来,他和安贺是同班同学,要不是对方一直缠着自己,他也不会来参加,毕竟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贺也察觉到了白知节的不自在,但他一向以自己为中心,他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两人的亲密,这样他的目的才算达成。

门口传开一声惊呼,安贺和白知节同时回头看去,入门的是傅家的大少爷。

安贺和傅青锋对视着,火药味在空气中散开,安贺轻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把白知节的手臂拢的更紧了,生怕被人抢走。

傅青锋被安贺这副显摆的表情可爱到了,但想到两人僵硬的关系,还是硬生生给惹了下去,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名义上的情敌关系。

也不知道这个误会是怎么产生的,傅青锋生为傅家大少爷,早已经接管了公司,对于比自己小几岁安贺,他实在不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在之前的一次酒局上,他一眼就被安贺吸引,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只是小少爷过于倨傲,谁都看不上,对于别人的奉承也是不予理睬,但对旁边的服务生却是呵护有加,恨不得贴人身上。

而那个服务生就是白知节,因为家庭困难,只能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好在高考已经结束,白知节也可以专心打工,不用两头跑了,因为样貌优势当了包间的服务生。

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了同班同学,安贺在家躺着无聊,正好大哥要和傅家谈生意,就缠着人带自己一起,实在抵不过安贺的死缠烂打也就松口了,没想到就碰到了熟人。

安贺一张俊脸通红,时不时撇一眼站在旁边的白知节,又快速收回目光。

傅青锋被安贺那可爱的神情吸引住了,那双黑曜般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嘴里塞满了东西,看着像一只小仓鼠,嘴也被油脂蹭的有光泽。

明明是个已经180的高大少年了,却透着一股可爱的傻气,让人不禁想欺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少年,目光在安贺和白知节之间游走着,猜出了两人的关系。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期间安贺都没有吃多少,光偷看白知节了。

饭后,安贺拉着人就想让白知节陪自己出去玩,对方却以有工作这个理由拒绝,小少爷撇着嘴满脸的不开心,但也不能强迫白知节和自己走,只能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和自家哥哥离开。

因为公司还有事情,安贺只能一个人闲逛,哪成想刚进过一家咖啡店时,就看到了谈笑风生的两人。

傅青锋对白知节不知道说了什么,居然能让高冷的白知节笑了出来,虽然只是小幅度的勾唇,也让安贺嫉妒不已。

他和白知节同学三年,刚开学就被对方吸引,但碍于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再加上白知节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交好,整整三年,安贺都没有和对方混熟,甚至他怀疑白知节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看着里面两人的笑颜,对傅青锋原本的一些好感也没了,赫然把人列入了情敌的名单里。

继咖啡店过后,安贺多次想要约白知节出来,但都以太忙为由拒绝了。

正好他的18岁生日要到了,在安贺的纠缠下,白知节这才松了口。

傅青锋无奈的看着安贺那洋洋自得的小表情,又是宠溺又是头疼,头疼安贺的反应迟钝,旁人都可以看出来自己对他有意思,也只有他还觉得自己是情敌。

那次见面后,傅青锋就开始向人打听安贺的消息,他也可以刻意掩藏,事情很快就传播了,甚至有人都准备喝安家和傅家的喜酒了,只不过这突然出现的白知节和安贺对其的亲密态度就耐人寻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客人入场,现场也开始活跃起来,有些人想和安贺搭几句话,可惜对方的注意力全在白知节身上,分不出一点心神给别人。

傅青锋就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安贺本想拉着白知节远离,但白知节竟主动要去找傅青锋。

安贺气的牙痒,想跟上去却被拒绝,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生闷气,但目光一直紧紧盯着白知节,就怕傅青锋把人抢了。

其实傅青锋和白知节没什么关系,之前有给贫困生做过捐助,白知节也在里面,又因为成绩优异所以让傅青锋有些印象。

见安贺对白知节有点意思,就想着试探一下,发现白知节根本没有谈恋爱的心思这才松口了一口气,准备对安贺进行猛烈的追求。

见两人聊的那么开心,安贺看的直冒酸水,突然一个服务生经过,看到他手里端着的果汁,一个大胆出格的想法在脑海中显现。

手里握着之前就准备好的粉末,手心紧张的都出了汗,本来是不打算在这里就下药的,但看着远处两人聊的那么开心,安贺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要了一杯果汁和酒,其中果汁下了药,这东西无色无味,发作的还快,只要看到白知节喝下,安贺就准备立马冲上去把人扶进房间。

傅青锋看着服务生端来的东西,又看了一眼安贺,发现对方也正在瞅这里,拦住了白知节想要拿果汁的手,自己喝了起来。

看到这安贺急了,里面可是下了药的,匆忙上去把杯子夺走,但已经晚了,傅青锋居然都喝完了。

安贺深知自己闯了大祸,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带人去房间,不然大庭广众之下药效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青锋乖顺的任由安贺拉着他就往房间里走,也不问原因。

刚到房间,关上门,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安贺准备转身看看傅青锋的状况,却发现自己被堵在了门口。

傅青锋虽然长相斯文俊逸,身材修长没有安贺壮实,但身量比180的安贺还高上半个头,现在这个姿势很有威压。

对方炽热的呼吸喷在脖颈处,安贺被烫的一哆嗦,害怕的想把人推开,却被一把拢住精壮的腰往傅青锋身上带。

下面有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自己不断摩擦,安贺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他可不想为傅青锋疏解欲望,但他的挣扎在傅青锋眼里就像小奶猫抓人一样。

药效逐渐上来,傅青锋白皙的脸庞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下无法挣脱,他可以为所欲为。

手下是饱满丰腴的身体,一摸就上了瘾,剥开衣物,安贺腿长手长,恰到好处的锻炼让他的肌肉匀称,但因为双性的缘故有种丰腴感。

屁股很大,一只手还包裹不住,多余的肉溢出指尖,因为安贺不断的动弹,傅青锋直接打了上去,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安贺睁着一双湿淋淋的狗狗眼满脸不可置信,从小到大都没有被打过的小少爷顿时觉得委屈极了,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他崩溃的想要大哭。

上等布料做的西装傅青锋在手下很快变成了碎布,丰腴饱满的身体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傅青锋硬的难受,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贺吓的往后缩,却被一把抓住脚腕拽了回来,硕大的龟头蹭着禁闭的小穴,安贺瞬间不敢动弹了,嘴里开始求饶。

“别…唔,我怕疼,求你别进来”少年清脆带着哭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傅青锋怎么可能会放过安贺。

好在还残存着一些理智,知道要扩张,房间里有安贺事先准备好的各种道具,本来是为白知节和自己的情事准备的,现在倒便宜了傅青锋。

草莓味的润滑油倒了一大瓶在手上,修长的手指开始在禁闭的花穴里抽插,安贺想反抗但根本抵不过傅青锋。

少年正处于青涩和成熟的阶段,壮实的身材看着孔武有力很有威慑力实则却是一个空架子,上面都是软绵的肌肉,一身麦色的肌肤被养的油光锃亮,大奶子因为浑身的颤抖也跟着一抖一抖,泛起乳涛。

双腿绷的笔直,大腿充满肉感,特别是内侧,皮肤细腻,轻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肌肤细腻如丝绸,让人想狠狠的摸上一把过过瘾。

随着手指抽插的越来越顺利,安贺也渐渐进入了佳境,爱液也多了起来,下身水声一片。

见安贺眼神迷蒙,舌头微吐,一副爽到的样子,傅青锋再也忍不住了,阴茎蓄势待发,他皮肤白,就连下面的阴茎也是白里透红,一看就是没有用过,只是上面青筋狰狞,实在不能和那张斯文的脸联想起来。

花穴已经湿透了,但第一次就吃下这么大的阴茎对于安贺来说还是很困难的,傅青锋刚一进去就被里面的软肉紧紧包裹住,内壁柔软温热差点没射在里面。

刚进去一个龟头安贺就娇气的喊疼,觉得撑,傅青锋知道安贺下面这口穴有多骚,此刻也不惯着安贺,直接冲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处女膜被捅破的痛感只是一瞬的,之后就是强烈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安贺根本招架不住。

顶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时,安贺都怀疑自己要被捅穿了,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安贺害怕的拢着身上的施暴者祈求可以轻点。

傅青锋吻上了那双饱满丰厚是唇,将呻吟声堵在唇间,下面快速的插弄着,每次都撞击到最深处那禁闭的小口,那是安贺的子宫。

一想到进去之后,安贺就完全属于自己了,傅青锋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精瘦的公狗腰不断撞击着,安贺那肥软的屁股都被撞红了。

原本粉嫩的小穴也变成了熟妇般的艳红,奶尖也被吮吸的红肿,再也不能缩回去,只能直挺挺的立在胸口,饱满的胸肌被当成奶子一样揉捏,上面布满了指痕,一碰就有轻微的刺痛,但身体却又叫嚣着想要更粗暴的性爱。

安贺觉得自己要被玩坏了,不然为什么会从这粗暴的性爱中得到快感,傅青锋毫无技巧可言,全靠自己鸡巴大,次次都能艹到穴心。

禁闭的宫口终于在傅青锋的坚持不懈下开了一个小口,勉强吞下了那硕大的龟头,狭小的子宫被撑满,龟头浸泡在温热的淫液中,在几百次大力的抽插下,终于射出了今晚的第一泡精液,此时的安贺早已射无可射,小鸡巴可怜兮兮的贴在小腹上,刚刚那滚烫的精液刺激的他潮喷了。

腥甜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小穴被撑的有些透明了,但还是紧紧咬着阴茎不松嘴。

傅青锋感觉自己又硬了,他刚开荤,怎么可能一次就结束。

几次下来,药效也过了,安贺早已经昏了过去,子宫也被射满了精液,但却一滴也没有流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满是情爱过后的气息,傅青锋也累了,拢着安贺就干脆睡了过去。

一大早就被人踢下了床,安贺崩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昨晚的记忆蜂拥而上,自己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的沉沦。

想到昨晚那灭顶的快感,地下那口小穴竟不知足的收缩了起来,深处也有一股麻痒感,恨不得来个东西捅一捅才好。

看着地上跪的笔直的傅青锋,安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本来是想给白知节下药的,现在居然和情敌滚一起了。

本以为这不是最头疼的,最头疼的是傅青锋居然要对自己负责。

安贺说就当一夜情,昨天的事情忘了就好,谁知道傅青锋当时满口答应,第二天就上门提亲说要对他负责。

家里人知道安贺和傅青锋在一起后,痛心好好的白菜居然被猪拱了,但傅青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安贺有苦说不出,更不可能把下药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同意。

再次看到白知节的时候,是在婚礼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安贺也放下了白知节,毕竟小少爷从来没有在哪个人身上受过挫,白知节的无视激起了他的好胜心,错把这种当成了喜欢。

好在最后结局是好的,他并没有错过珍视自己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空旷的大厅回荡着水滴漏滴答滴答的声音,老神父面色焦灼,在台阶上走来走去,坐立难安。

“吱呀——”

厚重的红木门被缓缓推开,神父猛然惊醒,抬头看去,在大门透射进来的刺眼光线里,一身黑色教袍的修女领着一个人,逆着光走上前来。

那是一个16岁的孩子,金发碧眼,比同龄人都要壮实的身材和刚毅的面孔让他看着像成年人,只是穿着破烂,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神父眼前一亮,拎起繁重的长袍几乎是小跑着下了台阶,来到孩子的面前。他拉着他的手跪下来,温柔的仰视着他:“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对方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金色头发在脑后扎成一团,有几缕碎发胡乱地翘起,在阳光下发出金色光泽。这孩子只有脸上还剩点婴儿肥了,让他看着有些稚气。

他真的、真的是个非常耀眼的孩子。老神父心想。

神父向他伸出手,慈爱道:“孩子,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对方垂着头闭口不答。沉默弥漫在空气里。老神父不安地看了一眼修女,修女为难地摇摇头。神父默然收回目光,一双已经刻上皱纹的手仍旧放在他面前,固执又耐心地等待他的答复。

乔布终于抬头看了神父一眼。这是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长着一张悲天悯人的脸,他看起来很疲惫,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每当有人来院子里时,那些渴望被领养的同伴。

这种眼神让人心里实在别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父如释重负般笑了,他握住小孩放上来的小手,像是对他也像是对自己说——

“上帝保佑你,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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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提着袍脚,踩着一层层楼梯,来到顶楼。

这里像是遭了火灾,墙壁熏得乌黑,只有一扇大门还是好的。

他先是敲了敲门,接而轻唤了一声:“大人——”

老神父的声音因为欣喜激动而微微发颤:“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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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太久没开了,合页有些生锈,乔布使劲一推,门才嘎吱嘎吱旋开。门板一动,带起无数灰尘,呛得他直咳嗽。等灰尘散去,他才看到大厅中心的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应该说是恶魔。

他面朝大门,跪在祭坛前,死了一样了无生气。两只苍白的手腕被钉在折断一截的十字架上,镶在腕上的钉子黑曜石质地,金币大小;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枚钉子像有生命一样正在一鼓一鼓缓缓吸收伤口的血液。血肉含着钉子无法愈合,衔接的地方黑红交错,肉芽和硬冷的刑具诡异共生了数百年。恶魔身上的黑袍微微敞开,袒露的一小片胸膛单薄到几乎可以看到青色血管。它的皮肤因为失血白到病态,眼睛被一块干净的白布蒙住、脖颈上缠着几圈泛黄毛边的绷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没有象征着恶魔的角,也没有尖细的尾巴,蝙蝠一样的翅膀,但他还是感受到对方身上溢出的,来自地狱的气息。

“它还活着吗?”乔布问。

老神父斟酌着说:“……或许吧,但是诅咒一直在。”

他走近了看,恶魔仍旧一动不动,低着头,也看不出长什么样子。

他心里腾起怪异,总觉得这个恶魔有点不大对劲。

神父问他,想起什么没有?

乔布诚实地摇摇头。

老神父叹了口气,领他回去了。

夜里躺在床上,他枕着手臂望向窗外,琢磨今天的事——听神父话里的意思,他应该认识他。

他应该认识他吗?他怎么会和恶魔有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迷迷瞪瞪间,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疼,一睁开眼,只见床前趴着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手指正揪着自己的脸颊,亲昵地唤:“亲爱的~”

乔布惊醒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点亮了蜡烛。卧室静悄悄的,没有旁人,他盯着地板若有所思,忽然披上衣服,拿起烛台出了门。

教堂里装了不少窗子,大都是彩色玻璃,通往那间门地走廊更是如此,诡谲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奇幻又荒诞。

“吱—嘎——”

门板推开时的声音就像指甲刮过毛玻璃一样,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让人不寒而栗,鸡皮疙瘩顿起。少年掩着烛火,一步一步来到祭坛跟前。几米外,那恶魔仍旧是白天跪在那里的样子,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塑。

他等了一会,“雕塑”没有一点动静。他打了个哈欠,护住手里无风却兀自摇曳不定的烛火,说道,“不说话我走了。”

他等了三秒,风平浪静。于是遗憾地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回去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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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父把他叫了过去:“昨夜是什么声音?”乔布回答:“我去了顶楼。”神父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最后说:“门我就不锁了,你这段时间想去哪就去哪。”神父已经暗示地十分明显了,他与楼上那只恶魔确实有什么关系。

“先生,请您告诉我瞒着我的事。”

神父面露难色,似乎在忌惮些什么:“既然你问了,那我只能告诉你,关于那个诅咒。”

教堂里年岁大一些的修女修士都知道,在教堂顶楼钉着一只货真价实的恶魔。

没人知道他身上的秘密,比如它从哪来、为什么被钉在这、又是谁把它钉在这;还有那个奇怪的诅咒——每隔一百年,就需要找来一个孩子,将他的生命献给恶魔,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整个教堂都会被来自地狱的业火烧成灰烬——现在这座教堂就是老教堂烧毁后重新修建的。古籍上有记载湮灭恶魔的法子,前提是知道恶魔的真名——但这根本办不到,谁有胆量去问那个货真价实的魔鬼:“您的名讳是什么”呢。

教堂无奈之下只能指望十字架能永远禁锢它,关在教堂最深处,世世代代严密看守。

老神父叹了口气,慈祥的脸上布满愁云,“我暂且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乔布点点头。所以当年修女把他从孤儿院领出来,其实是为了献给恶魔——不过这说不通,光从现在他的年龄来看,就不再是小童了,而且这种事情神父没有理由会告诉他,更何况他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自己与那只恶魔有着某种重要的联系······

少年握紧拳头,拿着钥匙一头扎进藏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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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书上没有这只恶魔的介绍。

或许他是新生的恶魔……不过不可能,按神父所说,他已经存在上百年了;可是依照教堂建成的时间来算,根本没有与之特征相符的恶魔。

乔布推开沉重的木门,合页处发出沙哑的咔咔声。

——他还有潜入梦境的能力。

他把手里的水桶拖把什么的放到地上,开始收拾这间至少几十年没人动过的礼堂。

桌案上的灰尘已经结成一整块,几乎抹布擦一下就要洗一次。工作量太大,天都快黑了,祭坛还没有打扫。

他擦擦额头的汗,提着水桶下去了。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恶魔突然动了一下。

第二天,他仍旧提了个水桶,推门而入。

在扫完祭坛的台子时,他不经意抬眼,对面那个一直装死的恶魔此时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恶魔的眼睛上蒙着白布,黑发散在额间,露出的下半张脸俊美无俦;他皱着眉,似乎是被冒犯一样十分不悦,跪在地上,却矜贵地像位王子。

脸长得还可以。乔布不动声色扫了眼他微敞的黑袍领口;身材也还行。

“洒水。”

乔布:“?”

恶魔不耐烦地重复一遍,“洒水。”

乔布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撩了点水在地上,继续打扫;恶魔不再说话,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他和梦里不太一样,好像在生气。乔布一边拖地一边想。不过与我无关,毕竟我是来杀他的。

恶魔如有所感:“你在想什么?”

果然是他。乔布拧干拖把,准备离开。

“明天中也还会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布关门的动作停了一下,“不会。”说完门毫不犹豫关上了。

他听见恶魔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像还带着笑意:“我想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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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月里,总会梦见那个恶魔。

就好像是零碎的记忆片段,一会儿是一大片玫瑰园,他顶着满脑袋的玫瑰花瓣,恶魔就在一边笑得打滚;一会儿是喷发的火山山顶,他被烫得嗷嗷叫,恶魔却笑眯眯的用岩浆在地上画了一颗颗星星;有时又跳到蓝色的大海,他坐在鲸鱼背上,眺望天边玫红色的落日。

一天晚上,他梦见来到了一个小庄子。

远处农民劳作的样子模糊不清,唯有不远处那个穿着黑袍,脖子上挂着十字架的的青年看得真切。青年正在有模有样地盖房子。

他感到很熟悉,这人仿佛在哪里见过。

那人好像知道他来了,语气很是熟稔的叫他过去。他本想问“你是谁”,腿却先自己动起来了,走到他面前。

青年直起腰来,回头冲他笑了笑:“太好了,既然你来了,就帮我盖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乔布迷惑地看到自己的手动了起来,将青年凑上前来的脸一掌推出去,惊异地看着他直直地镶进墙里,刚砌的墙轰然倒塌。

青年费劲把自己从一堆废墟里扒出来,但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儿伤,只是咳嗽得直冒眼泪:“只不过让你帮个忙,你就动手打人,我又打不过你,你的善良只有西瓜籽那么大吗?”

乔布顿时冒出一股无名火,好像最重要的东西被冒犯了一样,他听到自己压着火冷笑一声:“对你善良?我的羽毛是不是你染的?!”

青年盘腿坐在地上,无辜歪头: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呀。”

陡的,视野开阔起来,他好像轻飘飘地浮在半空,像一只鸟一般快速朝青年袭去:“混蛋——!我就知道是你,赔老子的羽毛!”

青年抬手接住了这一拳,原本漆黑的瞳孔化成一道红色竖瞳。“嘛嘛,别生气嘛,”最后一句被他说的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听起来莫名让人脸红心跳:“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好像有翅膀扑棱的声音,他两脚还没落地,就被青年顺手一扯拉到怀里。

乔布登时慌了,警铃大作,好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一出倒是分不清谁是谁的心境,又是谁在害羞慌张了,他起身就想跑,羽毛急得扑棱乱掉。

慌乱间,鼻尖好像碰到了什么柔软的地方——是那个人的嘴唇。少年登时头顶冒烟,竟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

卧室莫名热得厉害,喉咙又渴的不行,于是掀了被子下床喝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热度仍没下去,少年索性到窗户边儿吹吹风。外面天还没亮,树影被风刮的左右摇摆,好像一群小姑娘在害羞的扭来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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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梦里做了什么?”

乔布拎起他的领子,冷冷质问。

“什么都没做哦,”恶魔没有半点狼狈,从容不迫道:“那个可能是记忆之类的吧。”

“什么意思?”

恶魔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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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日的那些问题仍旧堵在心里,合着恶魔的笑一起,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神父说,恶魔每过一百年就要吸食灵魂;可是圣经记载的恶魔是贪婪,暴食的,这和书里完全不一样;更不要说他俊美的外貌,能化为人形的只有堕天使,可堕天使是地狱之主路西法的得力干将,不会轻易到人间去,又怎么会被小小的钉子困住数百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父明显知道什么,可是他却缄口不言。

归根结底,那家伙究竟犯了什么错?自己在整件事情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少年愣怔抬手,轻轻摸了下嘴唇。昨晚梦里柔软微凉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那,鲜明到那处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动。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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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梦里是一片绵延的大火,橘红的火舌舔舐建筑上繁复的花纹,一道道黑色焦痕像生长的荆棘,蜿蜒爬满大理石墙面。滚滚热浪中,一条黑影立在教堂顶上的十字架上。

噼啪的爆裂声夹杂凄厉的惨叫声;火舌越舔高,最后连黑影也一并吞没。

乔布冲进火里,火苗烧到身上也不觉疼。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推开礼堂的门了,原本嘎吱乱响的合页现在都变得顺滑了不少。

那个恶魔仍旧跪在地上,隔着熊熊燃烧的祭坛与他对视,手腕黏稠的鲜血淅沥滴下。

乔布忽然说不出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起来很悲伤,就像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又好像弄丢了月亮的黑夜。那种窒息的痛苦扑面而来,心脏忽然也绞痛起来,他下意识向他走了一步,忽觉手里不知何时握了样东西——一柄铁青的匕首。

“你……”乔布盯着他,最后还是选择问当下的情况,“这里怎么回事?”

祭坛里的火苗越烧越旺,止不住的哀嚎和祈祷自里面传来,他们困在火场里,就好像被活生生扔到了地狱。

恶魔歪歪头:“我不知道。”

少年走到他面前,一拳砸在他脸上。“他们是人,这是活生生的人命!”

恶魔被打的头一偏,咳出一口血。“又来了,你那一点可怜的神性。”他轻轻道,“所以说,全死掉才好呢——”

乔布揪着他的头发,逼他仰起头来,刀锋抵着咽喉,碧绿的眼睛映处不远处的火光,“他们什么也没做!”

恶魔突然闷闷笑了起来,在噼啪燃烧的火场里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是恶魔啊,”他说,“乔布,你在愤怒什么?”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少年好像看到了那双墨色的眼睛,此时发着红光,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杀人,放火,吞噬灵魂,这些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你用圣经那一套要求我,不觉得可笑吗?”

这里面掺杂的情绪太复杂,好像在嘲讽,又像在——赌气。一旦想到这点,乔布竟然觉得他说这些只是为了惹怒自己。况且那种哀伤到溢出的心情,虽说是为教堂的人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也不会是做样子给自己看,这件事绝对另有隐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你做的?”

对方不说话了。

乔布慢慢松开手,半跪下来与他“平视”:“你……”

“你在可怜我吗?”恶魔突然道。

乔布立马否定:“没有。”

恶魔翘了翘嘴角,噗嗤一声笑出来。方才的悲伤沉闷一扫而空,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乔布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反应过于奇怪了,就好像害怕他多想一样,正暗自懊悔,恶魔没给他补救机会,乘胜追击:“那我换个说法,你——”俊美的恶魔突然往前扑了一下,快速在少年唇角留下一点印记:“你在在意我?”

乔布如遭雷劈,慌乱推开他,脸部烧灼滚烫,视线乱到不知道往哪里看。

“我来告诉你神父没告诉你的事。”

“每过一百年,就会有一个倒霉的可怜蛋,把自己献祭给我。”恶魔的嘴角还溢着血丝,腥甜的吐息喷在脸上。虽然他的眼睛被蒙住了,但乔布仍旧能想象到它此时格外愉悦的表情。这让他莫名紧张,脸侧肌肉都在微微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恶魔轻笑了一声,它的声音不大,意义模糊暧昧,就像蛊惑时的低语:“而且,他一定是自愿的……”

少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又急又慌:“闭嘴!”

“想知道为什么会受到诅咒吗?”恶魔嘲笑一样裂开嘴角,优美的嘴唇缓缓吐出字眼:“……”

乔布不敢听下去,大声打断他:“别说了——”

黑发恶魔完全没听到似的,继续笑道:“……”

少年落荒而逃,十字架掉在祭坛里,眨眼间被祭坛里窜起的红色火舌吞没。

晚风撩起窗纱,悄悄地散去房间内的热度。

乔布两腿伸开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抬起,难堪地捂住眼睛。

梦里恶魔蛊惑人心的低吟仍在他心里徘徊不去,那家伙好像就在他耳边,用几乎耳语的音量得意地宣告:“你动摇了……”

“作为主的孩子,你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深。

少年正握着笔趴在桌子上抄圣经。

突然,身后刷啦一声,少年吓了一跳,回头发现窗帘被拉上了。

房间空无一人。

乔布低喝一声:“谁?出来!”

窗帘方向传来一声轻笑,听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脚步声,好像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悄悄攥紧手上的钢笔,按兵不动,在那人最后停在他面前时,当机立断朝面前迅速扎去。

“嘶——还是这么狠心。”

手腕被人牢牢抓住停在半空,自两人接触的位置开始,面前逐渐现出一个清瘦人形;那人的声音温润清朗,听起来十分的耳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麻烦啊,你又把我忘了……”

语气过于亲昵,好像还有点委屈撒娇的样子。乔布浑身寒毛都支棱起来了。

那个恶魔?

他直觉不妙,一使劲儿想抽回手,恶魔却顺着他的力道往前一扑,把他抱个满怀。

少年脸颊通红,震惊的话都说不出了。只觉脑袋发蒙,一片空白的思绪中只剩下一行滚动的大字:

——他在干什么?

嘴唇上是非常柔软的触感,辗转研磨片刻,唇缝间传来一点儿温热的湿濡,舌尖不容拒绝地深入;舌头被戏弄纠缠,舔到舌侧敏感的软肉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唾液腺被刺激着分泌津液,又从合不拢的唇角溢出,被对方吸吮着送入咽喉,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大手掌着他的后脑,逼他仰着头,以献祭的姿态完全打开自己。

房间里啾啾的接吻声听得他面红耳赤,晚秋的夜晚变得燥热,偏生对方偏凉的手指还在自己腰侧煽风点火,勾着裤沿探进后腰以下的禁地,肆意揉捏两瓣臀肉,两指又打着转揉按那处小口,竟然很顺利地挤了进去,下面湿哒哒的,被指尖搅得咕叽作响。

分身很快硬起,他难堪地呜咽一声,腰往前躲,却贴得离对方更近,他清晰的感觉到恶魔已经勃起的硬热抵着他小腹,在会阴附近前后磨蹭。没过一会儿,对方忽然将他一把抱起坐在桌上,炙人的呼吸喷在颈侧。

——这动作怎么该死的这么熟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布紧张起来,两只手去推他,双腿却条件反射的环住了他的腰。恶魔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安抚地亲亲他的眼睛,“别怕,不疼的……”

“呀啊——!”

他被烫得一抖。异物进入时,里面涨涨的,应该把褶皱都撑平了吧?甬道沿途被烫到疯狂绞紧收缩,恶魔被绞得低喘了一声。

乔布眨眨眼很快明白过来,再接再厉紧紧箍着性器不让他进去,得意地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

下一秒,他直接被推倒在桌上,阴茎狠狠往前一顶,尽根没入,不知是碾过了什么地方,他被刺激到几乎失了声。

恶魔没给他缓冲的机会,不管不顾只知道一阵狠肏,埋在里面浅浅拔出一点再用力顶回去,每一次都要进得更深。

他呆住了,睁大眼睛,一句话也叫不出来,任由小穴被狠狠操弄了十几下,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尾止不住流。恶魔笑了笑,低头咬了咬他的唇瓣,少年才像刚从猛烈的操干中回过神来似的,在又一次深顶后承受不住,哭叫出声。

“啊啊…不……好…快…好快……”

囊袋啪啪拍在臀瓣,伴随着咕叽咕叽的水声,下面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自己分泌出液体,滑腻腻的被带出又插进去,过于快速的抽插把液体都拍成白沫。他的两只手腕被一只手圈住摁在头顶,一条腿挂在臂弯,另一条无意识的蹭上了正在挺动的劲腰。每次被深深捅开时都能感受到对方动作时牵动的肌肉线条。小腿随动作快慢颠动着,被操得凶了就哭着夹紧些求饶,然而不但没有被怜惜,反而变本加厉地操得更深,好像肠子都要顶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慢……好、啊……深、太深……”

恶魔竟然听话地退出了两分,还没等少年喘过气,又狠狠操进五分,不知道顶到了哪个要命的位置,在被对着那里仔细温吞地研磨时,他几乎腰背都弹离桌面,好像除了哭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排解恐怖的快感。臀股肌肉不自然地发抖抽搐,连带脚趾也紧紧绷起。

“啊、呜……好难受……”他想叫停,可是又那么舒服,身体好像已经适应了这种入侵,学会将每次狠肏敏感点都抽丝剥茧,把快感提纯,直到全身瘫软成泥,溢出的呻吟声愈发孟浪大胆,腰腹挺起迎合,配合阴茎噗滋插进时蹭到最快乐的点。

乔布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干什么了,身体里面的东西长时间进进出出,每搅动一下都过了电似的,好像陷在了云里,又像坐在小船上,在欲海里颠簸摇晃,浮浮沉沉。

恍惚间,夹在两人间的涨硬被握住了。

恶魔停下来轻轻地给他擦额头的汗,他得了空小口喘气,胸膛急促起伏着。

“我们换个动作吧。”

“……嗯?”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再次抱起,这下他全身只靠着那唯一相连的地方支撑。少年呜咽一声,小穴颤抖着吃得很深很深,龟头部分恰巧重重抵在敏感点上,把少年激得腰往上一弹,眼泪掉得更凶了。罪魁祸首掐着少年的腰退出了点,低眉顺眼给人顺毛,“对不起,那我慢点?”

乔布感受了一下身体内涌动的情热,还是决定不委屈自己,他喘匀气,想让他赶紧射完好结束这场如此荒唐的情事,于是晃了晃脚:“你……快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恶魔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的眼睛弯成月牙。

“遵命。”

————————————

“你、混蛋……呃啊……啊啊……”

乔布哭的眼睛都肿了,嗓子好像也哑了。恶魔一只手给他撸动却不让他射,另一只手牢牢搂住少年的腰,胯下啪啪挺进。

“别叫…有人会来……”

恶魔的声音格外低哑,气息愈发急促,身下的动作也愈发凶狠,几乎是整根肏进再狠狠拔出到只剩头部,穴口翻出一点红色的肠肉又被带进去,体液被拍打成的白沫沿着股沟缓缓流下,浸湿了身下的经书。

少年已经无暇顾及这个了,他手指胡乱抓着桌面,几道杂乱的水痕划下又迅速淡去,快感汹涌,在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溢出,性器又被拿捏在他手里,射也射不出来。

少年又气又委屈,他抿着嘴看向他,对方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但那灼热的气息还有被夹吸时忍不住的闷哼格外的熟悉,好像是来自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他们也是这样,在夜幕的掩盖下,在教堂里,做着上帝所厌恶痛恨的事。心头忽然涌出密密麻麻的想念,还有酸涩的爱意和恨,这样的感情太过强烈,硬是把他从让人窒息的情潮里拽了出来。

他想做点什么,现在,立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布喘了口气,左手撑着桌子,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揪住他浓密的黑发,狠狠地一口咬在恶魔左肩上。

恶魔吃痛,轻轻地嘶了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激动。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熟悉的要命,就好像做过了无数次。没等他细想,那恶魔突然打了鸡血似的狠狠吻住自己的嘴唇,发了疯似的啃咬。堵着性器的手也松开来,转而捧着他的胯骨往那急速抽插的性器上摁,好像恨不得凿进去,陷进去,跟他彻底融为一体。

“啊……哈啊~……!”

乔布在他放手的那一刻就滴滴答答泄了出来,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多么甜腻的叫声,只知道伸出舌头,“哈、哈——”地喘气。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地碰不得,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没过多久就又蹬着腿陷入高潮。恶魔的动作凶得像是要把他操烂操穿了,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最后在意识混乱间带着哭腔喊出一个名字:“沙兴……!”

恶魔一下没忍住,闷哼着将微凉的精液全部留在少年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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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

乔布黑着脸坐在床上,少年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额上一层汗,贴身的内衣黏糊糊湿了个透。

——又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恶魔,和之前的每一个晚上一样,准时出现在梦里。只不过之前他倒是一直规规矩矩老老实实,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罢了,然而昨晚——想及昨晚的梦,少年登时像烧开了水的茶壶,耳朵头发脸上都在冒热气。

——烦死了,怎么又是他?!!

他羞愤的倒回床上,脸埋进被子里装成鸵鸟。

怎么会这样,明明以前没有看过这种事。

难道真像他所说的,我喜欢……

他闷在被子里,露出的耳朵通红。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

他在藏书室泡了两天,终于在一本厚重的古籍里找到了他要的信息——只要将浸在圣水里的木十字架钉在心脏,用石棺封住,就可以将吸血鬼杀死。

嗯,虽然是对付吸血鬼的,但多少应该有点效果。

“醒醒,我来杀你了。”他手握十字架样式的木匕首,眼睛冷酷地俯视跪在祭坛前的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

恶魔乖巧抬起头,露出苍白的下半张脸;它和梦里如出一辙的漂亮,也和梦里如出一辙的流氓:“一周时间,你这是考虑好,准备开始献祭了?”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年不动声色回敬它,匕首在手里上下抛着,“但我可以清楚的通知你,今天我会挖掉你的心脏。”

“别这么凶嘛,小天使——”

它话还没说完就被直接打断“——不要给我起奇怪的外号。”

恶魔闻言一愣,微微分开的嘴唇顺便抿成一个愉悦的笑,“我是想提醒你,用这个可杀不了我。”

“试试看?”乔布走近祭坛,一脚踩在恶魔肩上,俯身挑起它的下巴,“它能不能让你闭嘴。”

恶魔微微仰头,虽然看不见,但它已经想象到对方被长袍隐约遮住的大腿,亮得透心的绿色眼睛。温热的脚踝就贴在脸侧,稍稍一扭脸就可以亲到。那是他的绝对领域——曾经那些个疯狂放纵的夜晚,孟浪的喘息,轻咬脚腕时肌体的战栗,交缠的双腿和攀附的臂膀。

恶魔声音有些低哑:“小神父大人这些天睡得好吗?”

那个梦——少年登时脸变得通红,丢了舌头,不会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恶魔说:“我能闻到灵魂的气味。”

乔布默默想:这也许是种族优势,任何正常的句子从他嘴里说出,就沾上不明不白的暧昧——

“你的灵魂…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像石楠花——”

——好吧,是明骚。

咚!

“你够了,”乔布拎着它的黑发狠狠往后一砸,眼神凶得要杀人,“我没有施虐的癖好,你最好不要逼我。”

恶魔被撞得发晕,它低头晃了晃脑袋,甩甩头发,看上去像个可怜的小狗。“巧极了,”鲜血从脑后渗出,黑发黏成一缕,脖颈上的绷带也逐渐晕开红色,“我有受虐倾向,不要心疼,尽管砸,我喜欢死了。”

乔布瞥了它一眼,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终于撒开手,骂了句“神经病”。

————————————

他回去后查遍《魔鬼圣经》,又跑去请教神父:“先生,有没有一种恶魔,品性淫,喜欢受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乱来!”

神父只当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老人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训斥半天,把人撵去抄天主经。

乔布溜溜达达到酒馆里喝酒,玩儿到月亮出来才回教堂。

时间已经很晚了,老神父现在不爱管他,装作不知道他喝酒的事,早早睡下了。

他大摇大摆端着烛台,穿过长长的走廊和楼梯,来到教堂顶楼。

月亮爬上来了,这儿只有玻璃彩窗,牛奶色的月光染了色,红黄蓝绿掺在一起,看上去像丝绸似的漂亮极了。乔布踏着光,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大门。

门推开条一人宽的缝,没发出响。他就从那里挤了进去,捏着纸笔墨水一卷天主经,在祭坛前坐下。片刻窸窣后,一豆烛光亮起,跪在对面蒙着眼的恶魔如有所感朝他看过来。

他在暖黄的烛光里慢条斯理铺开羊皮纸,拿烛台压着一角,墨水瓶压着另一角,就着一点光开始抄经。

恶魔难得识趣儿,竟然没有没有打扰的意思,就那样抬头“看着”他,乔布也不在意,只当不知道。直到外面天色蒙蒙亮时,端坐着的少年才直起腰,捏了捏僵了的肩膀后颈,抬头朝恶魔看去。

恶魔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在他抬头看过来时粲然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很奇怪,和书里的恶魔不一样。”他突然评价说,顺便在心里加了一句:流氓好淫这一点倒是完全一样。

恶魔对此评价一点儿都不意外,但还是礼貌地表示了一下疑惑:“为什么这么说呢?”

乔布抬头看他一眼:“你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恶魔晃了晃悬空的胳膊,话里有话:“我可钉在这呢。”

乔布先是摇摇头,又顿了顿,最后还是犹疑着说:“你……没有取我的灵魂,也没有逼我救你。”

恶魔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笑忍得肩膀颤抖。“恶魔不是全都图那一口灵魂,我也不要那个,”它如有所指,“猜猜我想要什么?”

少年神色有些愣怔,随后明白了什么,恼羞成怒起身就走。

恶魔在身后笑得很大声。这已是深夜,众人都睡下了,教堂空旷,一点声音都能放得巨大,被别人知道了,可不好解释。

乔布窝着火转身,几步站他面前,顺手抓起墨水还没干的羊皮纸,一股脑塞他嘴里。

恶魔呜呜抗议,少年拍拍它的俊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崭新的绷带。他手法并不是很熟练,绕着他脑袋上还在流血的地方,囫囵两下乱缠一气,裹成个木乃伊。后退两步,转身,也不管某家伙一嘴的“羊皮经”,就这么端着烛台走了,大门关得嘭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蓄意报复的后果是今天依然梦见了他。

这次先是出现了一座宫殿。

他跪在地上,由于低着头,只能看到脚下看不出材质的白色地面,还有两旁镶金边的白色石柱。

“只是为了一个无聊的赌局,你竟然拿人来试验!”

上帝愤怒的声音回响在大殿,整个地面都被这股怒意震起波纹。

“他什么都没做。从头到尾,走哪条路是人类选的。实验结果就是这样,您为何怪到他身上?”

乔布只觉虚空中一双眼睛毫无感情地俯视着他,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额头隐隐冒汗。

“蛊惑人心,冒充吾的使者,抹黑吾的形象,”神明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但细细一听,里面却没有任何感情,“上千个孩子因它陨落,必须封印起来。再不然,吾将请法则定夺。”

一听提到法则,他立马慌乱起来,他急忙抬头想要辩解,那团象征神明的金色光芒就突然出现在眼前,它用慈爱却毫无感情的声音宣判:“孩子,你动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落下,脚下的地面突然碎成齑粉,他从云层上坠落,耳边听不到风的声音,心脏却失重一样空洞死寂。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又站在云层上,俯视着人间。

广阔的大地像一张铺开的图纸,在这张巨大图纸的某处,一枚不起眼的火星落在上面,眨眼间扩大蔓延,熄灭后只剩一个焦黑的洞。他好奇地从洞里往外看,却看见几名修士围在一处,腕粗的棍子呼呼生风,一个男人蜷在地上,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被拖到教堂外,手掌在地上抹出两道长长的血痕;血痕逐渐幻化成两道车辙,装满粮食的推车轧过路边的死人,在夜色的掩盖下,推进豪华的大院;乔布跟着走进去,里面高悬着银色大十字架,下方站着满屋子的神父,他们衣兜里掉出金闪闪的金属,胸前的十字架变成匕首,齐齐坠到地上插进金灿灿的地板。

无数发光的记忆涌入身体,记忆变成一幅长长的画卷,在他面前迅速展开,大量的记忆让他头晕目眩,短短几秒却漫长地像一整个世纪。

突然,记忆结界出现了道道裂纹,透明的结界外盘旋的混沌张开大口妄图吞没他,细密的裂纹蛛网似的迅速爬满淡金色的结界。

少年紧盯着朝他冲过来的血盆大口,默念咒语,一柄金光流转的弓箭逐渐在手里凝成实形。

与此同时,在他背后裂开了一条五尺宽的裂口,一个俊美的黑发青年不紧不慢迈了进来。

“嗨,乔布。”

那个一直在梦里骚扰他的家伙朝他挥了挥手,轻易就把聚起的混沌搅散了。

金弓探测到熟悉的气息,也渐渐消散。

在结界里猛一看见无比熟悉的脸,少年反而有些不真实感。他有些愣怔,张了张嘴,低声叫出了明明陌生却又最为熟悉的名字:“沙兴……”话音一出,空洞的心好像就有地方放了,找到家一样安定了下来。乔布抹抹眼睛,又叫了一声:“沙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呀,突然这么煽情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乔布别扭地说,“我一个人可以的,你来做什么?”

沙兴眨眨一边眼睛:“当然是等不及你实现赌约了——”

乔布想起了不是那么美妙的回忆,脸涨成西红柿:“不行!那个已经不算数了。”

恶魔惊奇道:“真是奇怪,愿赌服输,你怎么赖账?”

乔布底气不足地瞪着他,却被沙兴一把摁到胸前呼噜呼噜毛。

“算——了,‘乔布是个笨蛋’这一点主人早就知道啦。”

乔布声音闷闷的:“你算个狗屁主人。”

沙兴也不恼,揉着他头发,认真逆着毛撸:“嘛嘛,看来信仰崩溃的狗狗很需要被捡回家呢——嘶——好痛啊!!!”

乔布松开抓着的手感极好的头发,若无其事擦掉留在对方肩膀的口水,吸吸鼻子:“别自恋了。早说过了,是我自己选的,跟你没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沙兴惊讶地捧起脸:“哎呀哎呀,难道大人在担心我?我们的神使大人竟然与恶魔苟同了吗!”

乔布笑骂:“滚蛋!”

这件事,不是早在一千年前就心知肚明了吗。

沙兴亲亲他的嘴唇,“好了,我亲爱的神使殿下,再不醒,白雪公主就要变成泡沫了哦。”

——————————————

“嘭!”

可怜的门板撞到墙壁,吱吱嘎嘎地弹了回来。

乔布收回抬起的脚,闲庭信步,踱到沙兴面前。他勾起对方的下巴,慢慢俯下身贴近他,“这位落魄的流浪汉是谁啊?”

“快点儿,要疼死了。”

青年声音很小,语调上扬,好像在撒娇;微微偏过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布往后退退,一字一句说:“我记得之前有谁说过,我、一、点、也、不、疼。”

这钉子用于惩罚,会阻止伤口愈合,吸食血肉。钉在手腕这样神经密集的地方,日复一日忍受伤口撕裂,怎么可能不疼。沙兴最怕疼了。可是当疼痛成为某人存在的证明,它就开始变得甜美。

“疼的。”青年缓缓说,“好疼好疼。”

乔布冷哼一声,指尖早已放在那枚钉子上,冰蓝色眸子闪过一丝金色,那枚钉子立刻像水面一样抖动起来,不过数秒,化成两片黑色的羽毛落在地上。

钉子没了,沙兴手腕上却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在伤口边缘生长着一圈细密的黑色纤羽,就像种子一样深深扎在血肉里。

他伸出食指从那里穿过,又用拇指扣住从洞中探出来的指尖。

“又大了一圈。”

乔布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有病。沙兴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准确地抓住他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等下一次,就可以给你做飞机杯了吧。”

乔布恶寒:“谁要那种东西,绝对会萎掉啊!”说着就要撤回手,沙兴却紧握住不让他离开。

“帮我解开,我想看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布顿了顿:“你不是看得见……”

沙兴没说话,只是紧紧攥了一下他的手。

乔布叹了口气,不费力气挣出来,绕到他脑后,慢慢解开布条,一双漂亮的像玻璃一样的眼睛露了出来——没有瞳孔。

沙兴略有不适地眨眨眼,努力习惯对他来说仍旧十分刺眼的微弱月光。

乔布在他眼前挥挥手:“能看得见吗?”

他摇摇头。他的视野里是刺目的一片白,圣洁的白光里,只有一小轮模糊的金色月亮——比起之前,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教堂顶楼又开着几扇大窗户,如此强烈的光线,对他来说可能不亚于天堂里能把他灼伤的圣光。

“好了,别看了。”乔布盖住他的眼睛,抿抿嘴,拉起他离开了顶楼:“跟我来。”

一进房间他就把厚重的窗帘紧紧拉上了,现在屋子里黑得什么也看不到,唯有彼此的呼吸和自己聒噪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乔布。”

黑暗里的脚步声非常清晰,沙兴好像故意要他知道自己在哪里,慢慢地,一步步地朝他走来。这场景简直就像那天的梦一样,同样是清晰的脚步,同样是自己的房间,不同的是现在足够黑的环境能把他的僵硬无措掩盖,还能把他因为重聚而高兴到泛红的脸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紧紧地抱在怀里,沙兴搂着他的腰背向前移动,乔布被迫后退,直到后腰抵到书桌。

太像了……

沙兴的呼吸就喷在耳侧,腰被越搂越紧,两人紧紧贴在一处,力道大得好像要把他融入骨血。

他说:乔布,我看见你了!”

乔布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挂在他脖子上,满足地与他接吻。不算梦里,上一次肌肤相亲还是在百年前,实在是太久了,又实在是太想念,两人都有点把持不住,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肿,连换气的时间也舍不得花。此时此刻只想与他贴在一起,确认他在。

乔布眼睛湿湿的,被激出的泪水溢满了。等对方终于放过两片嘴唇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动作——两只手臂都勾住了对方脖子,腰向下弯到极致,几乎贴到桌面,沙兴一手搂在他腰间,一手撑住桌面,两人从胸膛到小腹,全都紧紧相贴,恨不得一丝缝隙也不留。生性高傲的天使觉得自己瞬间变得便宜起来,这姿势就好像自己上赶着勾引人家,亲也亲不够,要也要不完似的。

天使别扭了一会儿,最终遵从心底的意愿再次亲上去,对方瞬间接纳了他探进来的舌尖,咬住了不让跑,舌头勾着他一起纠缠,搅起滋滋水声。空气迅速升温,乔布腰软腿软,撑不住,干脆扯着恶魔敞开的领口往后一倒,放任对方压在他身上。

“怎么样……都可以、”乔布气喘吁吁,在换气间隙道:“今天随便你。”

沙兴咬开他的领扣,在那上面又深又重地留下第一枚吻痕。

“那,我开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真是聪明得很,每次快到百年之时,就找金发碧眼的孤儿来,替他们去死——很恶心,但是我很喜欢——可省了我不少事呢。”沙兴抵着乔布深处顶,舌尖撩拨似的扫过乳尖,叼住那泛红发硬的小东西扯了扯,再狠狠地吮上一口。被掌控住的人反射性地把手放在它头上,想推开又舍不得这份欢愉,于是紧紧地攥住它的黑发,难耐地扬起脖颈,喉结上下滚动。

沙兴仰头舔了舔他饱满的胸脯,感受胸膛下那颗心脏鲜活有力的跳动。

“让他们做我的信徒最合适不过了,你说呢?”

“你——嗯……”乔布张了张嘴,发觉溢出了暧昧的呻吟后又闭上。一来这是教堂,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神父还在顶上睡着呢他放不开;二来,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忍不住泄出来的一两句比放浪的呻吟更能勾起人的欲望,他这副样子顺便还能激起对方的怜惜。

果不其然,沙兴低下头印上吻,温柔地撬开齿列,溜进去黏糊地照顾柔软的舌面。乔布憋不住主动分开喘气,眼睛红红的,下面很涨,很酸,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脏器。涨成紫红色的阴茎像个棍子一样插在里面不知轻重地搅动,头部恶劣地来回刺激禁地,把少年磨得腿根打颤,酥麻酸痒,想逃却逃不了。

终于在十几下急速的深肏后,他浑身都抖起来,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扶在肩上的手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哈……啊啊……!”他仰起头,沙哑地叫出了声,夹在两人腹部之间的性器翘起抖了抖,缓缓吐出白浊。

他一边趴在沙兴肩上休息,一边心里鄙夷:都这会儿了,真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个什么。

他才刚高潮,需要时间来消化漫长的余韵,对于少年人来说,这段时间干什么都能引起残存的快感,碰也碰不得。但是恶魔显然高估了他的承受能力,还以为他是经操经玩的天使身子,阴茎埋在里面才安静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再度动起来,臀浪汹涌拍击胯骨,黏腻的水声回荡在夜幕下的的教堂深处,色情而禁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窗帘没拉上,月光照在蜜色光滑的皮肤上,随颠簸的动作反射出诱人的水光。

沙兴看得心痒,一把抱起对方,托着他走向窗户:“把窗帘拉上。”

乔布身体绷得紧紧的,长腿缠着他的腰,一只手搂紧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伸长去够帘子,这一动把埋在体内的东西吃得更紧,好像顶到了薄薄的肚皮。乔布用力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小尾音猫儿似的:“够不着。”

“我抱着呢,”恶魔把他往上颠了颠,满意听到小神甫又发出一声泣音。他故意道:“看来是不想,要看月亮?”说着就把人放下来,怕他站不稳还好心托了一下劲腰。

乔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下一落地只想离他远点;可惜刚刚腿缠得紧,现在酸得站不住,只好尴尬的任他从后面扶着。那根狰狞性器拔出了一段时间,穴道竟然不适应起来,留恋地吐出一股水儿,顺腿根往下淌。下面自发一张一合想吞点什么,前面也又悄悄硬起来急需抒解,但这太难以启齿,要他在沙兴面前自渎,做出来好像就会被瞧扁了一样。他隐秘地期待身后那个色魔赶紧做点什么,但那家伙好像突然清心寡欲起来,只是紧紧搂着他,脑袋搭在肩上,时不时舔一口咬一下。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蛇缠住的兔子,还是只发了情的兔子。

——妈的,就知道舔脖子咬耳朵,哪怕你往那舔呢!

沙兴接收到他的怨念,修长指尖伸进湿软翕张的地方打圈搅动,没有那样激烈的肏弄,温水一样恰到好处,他舒服得几乎想哼出声。

“那个月亮,像不像结了蛛网的白蔷薇。”

这个时候你说这个?乔布一边享受一边怀疑自己听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被月亮腌入味了,”沙兴顺便再次将他填满,鼻尖贴在他颈窝深嗅,“好好闻。”

乔布喘息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是布料柔软的触感:“你之前还说…我是石楠花味……”

沙兴看起来很惊讶,随后十分满意地亲亲他的眼睛,“那就让你从里到外,全部都沾上石楠花的气味吧……”

乔布很不想拒绝,但如果表现的太顺从又很丢面子,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淫鬼一样。他假意推拒一番,很快就再次陷入情潮里,什么也想不了了。

夜晚好像变得格外漫长,两人谁也舍不得睡,靠在一起说话。

乔布跟他讲镇子上的奇闻趣事,沙兴就向他告小状说上帝的糗事,说着说着竟然又吵了起来,和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每一天一样,拌嘴拌到脸红脖子粗,最后却还是依偎在一起。

外面仍旧一片黑暗,但是沙兴突然不适地眯了眯眼。

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乔布最后难得温柔道:“让我再看看你。”

沙兴低下头,乖乖地任他摸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替代眼睛他有微卷的头发,在脑袋上缠着几圈旧了的绷带;他的睫毛很长,扫过指间时痒痒的;鼻梁很高,下颌骨棱角分明,怪不得侧脸这样好看;嘴唇形状也很漂亮,好像总是带着笑意一样;他的喉结很明显,也很性感……

沙兴攥住了他继续往下的手,拉到唇边,认真地亲了亲他的无名指。

“那个,你后不后悔?”

“嗯?”

“就是……赌约的事。”

沙兴笑了笑,把他的手贴在胸口:“我只后悔没有把他干掉,上个床都要攒一百年。”

“喂?!”天使一个暴栗。

恶魔偏头躲过,顺势再次吻住他:“不过没关系,我会等你到下个世纪。”

【终】

“咚——咚——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晨起的钟声响起,年轻人睁开眼,起床洗漱穿衣准备每日的晨祷。

洗过脸后,他坐在桌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英俊年轻的面容。终于,他叹了口气,拉开抽屉下的暗格,在层层信件下拿出一张人皮面具。年轻人熟练地贴好,镜子里年轻的面容瞬间变成了一位悲天悯人,慈祥和蔼的老安德鲁。

没有人会想到,这些年来教堂一任又一任的神父竟然是同一人,这是神父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念了句咒语,原本有些僵硬的面具逐渐变得自然,更加贴合面部,他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有破绽,这才戴上假发,变成了平日里的神父。他踏过走廊,清晨阳光穿过彩色玻璃,和这数百年来的每一天一样,亲热地将瑰丽奢靡的彩色缎子披在神父的外袍上。

这座教堂是他最亲近的朋友,神父曾亲眼见到它的诞生。

关于它前身的历史现在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几百年前,这里还只是一个小村子,没有教会也没有信仰;直到某天一个传教士的出现。那个奇怪的教士在这里建了一座房子,挂上十字架——这就是最初的教堂。他对外宣称是上帝的使者,只要跟着他们信奉上帝,供奉上帝,就能够免于苦难。

一开始没有人信他的话,于是传教士收买了一小批人,让他们配合演一场上帝显灵救人的戏,村民们果然信了,第一批信徒就出现了。这第一批信徒后来渐渐得了好处,明白过来,于是向更多人宣传教义,一层一层搜刮;后来,整个村子合伙组织起一个巨大的骗局,把周边地区的人都吸引过来,渐渐的,村子变成小镇,又变成一个城。他们笼络有钱的贵族重建了一所教堂,那些知道教堂核心秘密的人成了神父,一边鼓起腰包,一边享受着百姓的尊重和敬意。

事情的转机是在一场大旱灾的来临。地里颗粒无收,粮价物价涨得飞快,百姓们根本买不起,一路上都是饿死的人;然而教堂早早地就屯了许多粮,如果细细打算着吃,总能熬过这段日子,但是神父谎称那些粮食是上帝的,如果擅自动用会遭到上帝的惩罚;背地里却留了够自己吃的,剩下那些全部倒卖给了有钱人,赚得盆满钵满。

有个饿疯了的年轻人偷偷潜进教堂想要偷点出来,却被打得半残,丢出了大门,第二天才被路过的人发现。这回一下子点着了导火索,民众一窝蜂冲进教堂打着讨要说法的名义抢夺米面。开始只是抢粮食,后来有人喊了一声:“金币!是金币!”彻底的混战才正式开始,红了眼的百姓扎进钱堆里,什么信念,什么上帝全都忘到脑后。教堂被抢夺一空,最后被愤怒的村民一把火烧得只剩下架子。

这件事闹得太大,教皇知道了这件事,匆忙派新一任神父——也就是他,接管这座教堂,还很年轻的他怀着满腔热血踏上这块土地,然而这里跟他想象的却完全不一样——偌大的一座城里已经不剩多少人了,位于城中心的教堂被烧得漆黑,宛若刚刚经历了战乱,破败萧瑟。教堂的墙壁倒还撑着没倒,楼梯什么的也还完好,只是挂在墙上的画像以及二楼书阁的藏书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他一面痛心一面察看情况,沿着楼梯往上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顶传来咔嚓声,像是木头断裂了一样。

他心生警惕,于是小心爬上去,悄悄地从礼堂门外往里看。

那里面竟然是两个年轻人。

祭坛前,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青年,手里握一柄黑色的没开刃的匕首,将另一个漂亮的黑发青年钉在断了一截的十字架上。

匕首一没入血肉,那只苍白的手几乎是立刻弹了两下,手指不受控制疼得颤抖,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蜿蜒流进黑色的袖子里。

他瞪大了眼,却被过于血腥残忍的画面吓得不敢再看,正想抬起袖子遮住眼睛,只见那陷进去的匕首突然浮起了金色的符文,匕首变成一根钉子,和血肉融合在一起。

那个“行凶”的金发青年,身后扑啦张开了一对宽大的羽翼,头上还悬着一个半透明的金环,明显是只天使!

黑发男人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两只黑红色的角,眸子中间是一道竖瞳,幽幽亮着血红色的光。

上帝啊——这十字架上,钉的竟是只恶魔!

他屏住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脏几乎蹦到嗓子眼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使指尖描摹恶魔漂亮的眉眼,语气听起来很是遗憾:“啊啊,要是能把你的眼睛也带走就好了。”他把身上的衣袍撕下一条,蒙在恶魔眼睛上,“你说,把它挖下来,送给我怎么样?”

恶魔抬起没有被钉上的另一只手,揩去嘴角溢出的血,轻声笑道:“要这个做什么——我有别的礼物要送给你。”

“怎么?你也要把我给钉起来?”

金发天使长相英俊,笑得也耀眼,在它面前跪下身,捧住恶魔的脸,竟然亲了亲它的嘴唇。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天使……

他瞪着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怀疑上帝还是怀疑自己的眼睛。

恶魔留恋地在那两瓣红润的嘴唇上咬咬,又伸手捏捏天使手感良好的脸颊:“主意不错,不过我有更好的。”

它无声念出一串咒文,随着嘴唇一开一合,在天使身下,一个巨大的红色法阵亮起,旋转着将天使围在里面。

“这样他也罚不住你,只是要等一百年。”

天使微微一笑,眼也不眨直接拔掉翅尖那根最长的翼羽,在手中凝成黑色匕首,在红色法阵越缩越小时像方才那样钉在另一只手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没本事找到我,老子不会给你守寡的。”

恶魔偏头蹭蹭他的掌心,很轻地答道,“好啊,你可别忘了。”

片刻后,法阵消失了,天使也消失不见,大厅里只留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黑发恶魔。

他扭头朝向神父的方向“看”去。

他又惊又怕,哆哆嗦嗦转身就想跑,却听到到里面那恶魔说话了:“过来。”

神父眼一闭,视死如归推门而入,被里面气场镇得腿一软,扑通跪在恶魔面前。

“新的神父——”俊美的恶魔偏头笑了笑,“乔布每隔一百年才会复活一次,我要找到他,你会帮我的吧?”

楼下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信徒。修士修女们低头肃立,静候神父的到来。他走下楼,带领众人向天主祈祷忏悔:

“上主,我们的天主,你是照顾万物的慈父,愿你永远受赞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夜。

南玉林披着一身秋末的寒霜打开别墅的大门。

不像在花园中充满了生机与小心思的精心布置,别墅内的陈设全是苍白无趣的冷色调,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甚至连生活气息也匮乏至极。价值不菲的陈设让这间屋子看起来仿佛一个富丽堂皇的牢笼。

黑色长发的青年反手锁了门,之后脚步未停,径直走上二楼主卧。

卧室内没有开灯,隐约只能看到一个高大身影正站在窗前。那人有着白色的头发,在黑暗中依旧被月光衬得醒目。

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没有任何动静。

南玉林开了灯。

与整栋别墅格格不入地、这间卧房的布置出乎意料的温馨。暖色的墙纸装饰着墙面,装裱在上的挂画也是热情的氛围,沙发上有条毛绒绒的毯子,落地窗旁的秋千椅上堆着几个形状可爱软乎乎的抱枕。整间屋子是让人看了就会放松下来的舒适。

“你听到我回来了都不看我一眼,真是令人伤心啊……”南玉林用一种刻意可怜的语气说道,可声音却恰好拿捏在不会让人反感的程度。

这次一直注视着窗外的袁渊稍微动了动,扭过头来看向他。

金色的眸子仿佛冻结了层层寒霜,冷漠得令人心惊,月光洒在他蜜色的脸上,明明是温暖的颜色,此刻却感觉不到然后暖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看着,没有开口。

“阿渊……我好累呀。”南玉林像是没见到对方的冷漠似的,抱怨着就走到了他旁边,从身后搂住青年的腰,把下巴放在对方的肩窝,“这次又去见了一大帮烦人的老头子,天天叭叭叭真是没完没了……什么时候去死就好了吧……”

背脊贴上的是熟悉的触感,却并不如何温暖。袁渊垂眸注视着对方抱过来的手,没有挣脱。

耳边对方还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什么,他像是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己一个人都可以说很久都不带重复,也不嫌尴尬。

在南玉林开启第三个话题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话语里一点可疑的停顿。

“……松手。”袁渊终于开口了,却是让南玉林放开。

“诶?不要……好过分,好不容易开口居然就是……”

“松手。”青年转过身来,比对方高出半个头的身高让他气势却很足,“去沙发上。”

南玉林停下了自己的话语,漂亮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带着一点探寻,语调却很温柔,“阿渊?”

明明已经累到快站不住了,还是非要黏到他旁边跟他说话,还小心翼翼地不敢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袁渊烦躁地啧了一声,径直推开他自己往沙发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束缚在腕间和脚踝的锁链发出清脆的金属响声。

南玉林跟着他坐到沙发上时几乎是腿一软直接摔到他身上的,袁渊只堪堪来得及把锁链扯开避免他磕到金属上,也就和对方抱了个满怀。

身形高挑的青年抱在怀里时瘦削得仿佛只剩个骨架,之后像是低血糖似的,半天都没有动静,连呼吸都很微弱。

“……唔。”好半晌,南玉林才难受至极似的闷哼了一声,他试着撑在沙发背上坐起来,可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连挪动一下都很费力了。

饶是如此,他居然还是笑着的。

“阿渊……你好久没抱我了……”他的声音比刚刚说笑时要低不少,带着压抑的气音,“不过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现在动不了啦,你要是嫌我烦就直接把我推到地上吧。”

“……”袁渊听得皱眉。

这个人说话时一直埋在他的耳畔,呼吸间的虚弱也能完整地传递到他这里。和对方拉扯了几年,对方什么时候是真难受他还是能区分的。

搞什么啊……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的手抬起,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是一个要将人推开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最后他也没有使力,而是迟疑地、缓慢地,放在了南玉林的背部。

“看在白天阳光很好的份上。”袁渊说。

从什么时候起,对他好成为了一件需要找理由的事情呢?

袁渊记得他们的初遇,当时尚且是樱花绽放的时节,当地宣传的很好,节假日人很多,他穿梭在嘈杂的人群中,对人间的景色感到由衷的赞叹。

他隐匿了身形,本不应该有人能看见他,可他在一家摊贩前停驻时,察觉到了来自高处的注视。

不含恶意,却也并非好奇,是长久的、仿佛观察着什么似的打量,他换了几家摊子逛,仍能感受到这种目光。

于是他抬头,发觉那注视的来源是在附近的高楼顶端。

这天晚上,天使拜访了高楼的少年。

“喂!你能看到我?”

袁渊不请自来,敲了敲那扇窗户——当然,如果对方看不到他,是听不到这个声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发的少年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书,闻声扭过来,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见这人确实能看到他,袁渊便推开了窗户,跳进屋子。

“……天使?”黑发少年指了指他身后的羽翼,似乎是好奇地眨了眨眼。

“天使……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应该是这样?”他耸了耸肩,“所以你能看到我,我也蛮意外。”

“我应该看不到你吗?”少年歪头,之后露出一个似乎是礼貌又似乎是嘲讽的微笑,“可你的翅膀实在是太醒目了。”

袁渊皱眉,“你这是什么笑法啊,好恶心。”

不知为何,分明站在眼前的只是一位少年,可他的目光令中原中也浑身都不舒服,无论是过于露骨的打量还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生物观察一般的态度真是令人感觉不到半分友好。

偏生他的话语还称得上是礼貌的,神态里暗藏的冷漠与言辞间的克制形成反差,就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似的。

“诶——”少年拖长了一声,“可不请自来的是你吧?哪怕你是天使也不可以私闯民宅哦?”

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今天白天一直盯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正要反驳,却突然注意到了这间卧室紧闭的门——那扇门的锁也太复杂了,大概有四五个锁叠加在一起,从电子锁到物理锁都有。对于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说,卧房门上有这样的锁实在是不太正常。

少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眯了眯眼,换了话题,“话说怎么称呼你呢,天使?”

“要求别人自我介绍之前先自报家门是礼节吧。”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伸出了手,“袁渊。”

“好的——阿渊。”少年冰凉的手与他的相触,“我是南玉林。”

这便是他们的初遇。

简单地、纯粹地一场意外相逢,只是因为袁渊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对于天使来说,漫长的时光实在是太过无趣了,能交到一个人类朋友——虽然这人大多时候都很让人恼火——也是一件新鲜的事情。而似乎南玉林也对他抱有别样的兴趣,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起来。

没多久他便弄明白了对方的处境:因为过于天才而过于早熟却也被过分忌惮,加上幼年时被丢在心怀恶意的亲戚家养成了阴晴不定的性格,父母视他为不稳定因素,在南玉林差点设计要了同学的命之后便把他关在了家里。

讲述自己的经历时他一副与自己无关的平淡样子,袁渊看得出来,这人不是装出来的镇定,是真的不在意。

“……等等,设计要杀同学?”袁渊忍不住打断了他,“是有什么误会还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哦。”南玉林弯弯眼笑,“只是因为那个人太烦了而已,一开始只是有点烦人,本来不想搭理他的,结果变本加厉了。说我不合群,扬言要带领学校的小团体来孤立我……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了呢。”

黑发的少年神情无辜,“我只是想处理掉麻烦,况且,不会留下把柄的。”

像是知道袁渊想说什么,他补充道,“只是那两位一直在监控我的行动,自主把我控制起来了罢了。”

那两位,指他的父母。

“喂我说你,多少有点同理心吧。”袁渊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们人类的法律就是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啊。”

“但是我既然可以脱离这个框架,为什么要遵守莫须有的「规则」呢?”南玉林用那双漂亮的可以魅惑人心的眼睛注视着他,“生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却相信什么众生平等,自以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规则可以保护自己,然后心甘情愿地被压榨,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愚蠢吗?”

“哈?别在这给我偷换概念,为什么相信规则就等于被压榨?”

“告知了老师也只是被提醒要和同学好好相处,所以我用自己的方式处理有什么不对。”南玉林摊了摊手,一副你在无理取闹的样子。

什么啊,简直是诡辩。

白发的天使头疼地挠了挠头,在室内转了两圈,最后还是没忍住扇动身后的羽翼重重地拍了南玉林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期待着他有什么反应的少年被他拍得往后退了几步,顺便糊了一脸羽毛,巨大的翅膀扇动带来的风把书桌上的东西也哗啦啦地扫了一半到地上。

“……你是笨蛋吗?"南玉林皱眉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把落在头上的羽毛摘下来,“天使也掉毛么?你这一下掉了起码有七八片下来,该不会要秃了吧?”

“说话注意点!谁要秃了!我还在生长期啊,要换毛的!”袁渊又扇了他一下。

南玉林这次有了防备,用手臂挡了下还是被扇得后退了几步,他不满道,“……喂,一次就算了,你再来一次我要生气了哦?”

袁渊轻哼了一声,伸手止住对方佯装要把他掉落的羽毛撕碎的动作,说,“你怎么想的我管不着,我也说不过你,但是既然我遇到你了,以后就不会让你不把人命当回事。”

金色的眼眸相当专注而认真地看着他。

“——要不然,我怎么放心把你放出去啊。”

作为天使,用一点小伎俩让南玉林的父母对他改观、把他放出这间屋子并不算很困难,顶多会受到一点干扰因果的反噬罢了。

困难的是,如何扭转这个家伙的三观,这人聪明至极却又看事扭曲,放出去就是个社会不稳定因素。

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麻烦,但又不好放着不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袁渊叹息。

樱花快凋谢的时候,最后一茬樱花也绽放到了极致。

明天就要开始衰落了吧,这样的景色。

想到被关在屋子里的少年这么久以来都没出过门,袁渊在樱花林的上空飞着转了几圈,缓缓下落。

因为昨天在屋里的闹腾,东西散了一地,南玉林后来收拾到一半就懒得收拾了,觉得谁做的谁收拾,明天等罪魁祸首来处理。

没想到恰好今天他名义上的母亲进了他的房间,似乎原本是想跟他谈谈,可看到房间里的景色之后又有些惊惧地把门关上了。

之后便是名义上的父亲长达两小时的说教。

真无趣啊。南玉林想。他们并不爱我,只是想要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但我为什么要配合他们呢?

面对他的无动于衷,那位父亲气得想动手,可又临时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开了,房门被关得震天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这么忙了,还要来找他的茬,累不累啊。

不过还好那个天使搞了破坏,比起面对母亲大人虚伪的哭泣,他倒是更喜欢父亲大人直接地表达厌恶。

南玉林窝在床上,膝盖上摊着一本书,他目光看着书页,眼神却很游离。

袁渊还没来啊……比平时要晚。

这么想着的时候,窗户被人敲了几下。

这回天使没有自己推开窗户,见他没反应,又敲了几下。

“……啊,麻烦死了。”

他嘟囔了一句,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户推到一半时,他愣住了。

扑面而来的是花香,随即一大捧花枝映入眼帘,在早春绽放的樱花开得茂盛,重重叠叠的花瓣宣告着春季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袁渊抒了口气,英俊如天神的脸几乎完全被这一大捧樱花挡住了,“喏,想到你没看到樱花,我带来给你看看。”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天使摘下其中盛放得最为饱满的一朵,递到他的眼前。

这时挂过一阵微风,天使清亮的声音被带到耳畔。

“送给你,樱花。”

……唔,他怎么睡着了。

袁渊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想起来了,刚刚是南玉林因为乏力倒下了,自己让他休息了一会,之后因为等得无聊便睡着了。

居然梦到了好久以前的事情。

他坐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身上的锁链也被带出了声音。

“阿渊醒啦。”南玉林就坐在旁边的床沿,“可以再睡一会哦,你还没有睡到5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刚刚醒来的时候似乎迷茫了一会呢,是做了什么梦吗?”南玉林牵起他的手,在指尖低头轻吻,“阿渊有梦到我吗?”

袁渊面对他的亲昵怔了一会,旋即目光挪到了他身后的墙上。

他默不作声地抽回手,没有回答。

在卧室极尽暖色调的布置下,墙上也有着配套的挂饰。

挂画、装饰书架、等等。

而在那面墙上,赫然是一双巨大的羽翼。

巨大的、洁白的,羽毛层层叠叠,它很美,仿佛不应该存在于人间。

在羽翼的最中间,是仍未痊愈的血迹。

像是生生从什么生物的背部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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