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奎做着美须梦呢。最终在娘子做完月子,与娘子一夜缠绵,心满意足的睡着时,被人把胡须剪得七零八落的。
是在没法看了,第二天自觉地剃掉了。
他不由叹息着“大丈夫嘴上无毛,怎么办事能牢靠?”
“相公,你娶我的时候也没有留须,那您觉得你办的事儿不牢靠?”
“嗯嗯,我又忽然觉得还是不留须办的事儿牢靠。娘子,我刚才说笑呢。”
“相公,今晚让你在上。”
“真的?”
“比针都针。”
“一听这句,我就知道你玩心眼呢。”
番外二
方奎送母亲到了青风观,就带着琴子疾步下山。
山上的雨蒙蒙的,把山石板打湿了,有些滑。
在石板路上,有个红丹丹的人影没有打伞,但是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往山上爬着。
那个人影,不因为山路崎岖,湿滑而爬的慢,反而如履平地。一晃眼的功夫就来到他前面两三丈的地方。
是个小女子,穿着红丹丹的粗布裙衫,如同男子一般挽着一个发髻,蒙蒙的雨水雾打湿了她的头发,脸色红润,眼睛好看的紧,如同天上的繁星,一闪一闪的。
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他的跟前,方奎觉得心跳加快了,眼神跟着她转。
一不留神就脚下一滑,跌了一个屁墩。方奎顿时红了脸,他不愿在她跟前出丑。
琴子看着三爷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一个腚墩,可乐的笑出了声。这笑声,更让方奎没脸。
只见那个小姑娘停了下来,把手中的松枝递了过去,轻声说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位叔叔,可要小心看路啊。”
方奎接过树枝,看着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远走的姑娘,不由得小声的说道“哪里是叔叔了?是哥哥还差不离。”
他对琴子说道“还不服你三爷起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刚才有人误会我年岁大了,你也不帮忙解释!”
“三爷,小的错了。”琴子赶紧上前帮忙。
“三爷,我解释什么啊?”
“解释我没那么老!”
“您是没那么老啊,为什么要解释?”
“她不是叫我叔叔么?”
“啥?为什么要管她叫你什么?”
方奎拄着手中的松枝,这是刚折的,可是留有她的余温。
“为什么?为什么?”方奎也不解的想着。
…
晚饭过后,方奎在母亲房间里就是不走,墨迹墨迹的没话找话儿。还不时地看向母亲的西洋镜。
“怎么了阿土?”李夫人见儿子有些反常就问道。
方奎被母亲提点到,倒也不躲藏了,站在那大西洋镜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母亲,我看着像叔叔么?”
“自然。谁叫你叔叔了?都十五了,早就该让人叫叔叔了。”李夫人以为儿子碰见了小顽童叫叔叔。
方奎急了“别人可以,她不可以。”
“哦?谁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在小恒山碰见的。”
一思索方奎问道“她穿着一身红丹丹的裙子,走路很快。她还很心呢,见我摔倒了递给了我一根松枝。”
方奎稍微一停顿又要说,反倒是李夫人笑着接口道“她还梳着发髻,没有搽胭脂水粉。主要是,今天她走上山没打伞。”
“母亲认识?您见过她?”方奎着急的问。
李夫人打趣道“她还提醒我,下山要小心啊。一个大叔下山的时候摔了一个腚墩。”
见母亲盯着自己,方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口中的那个大叔就是我。”
李夫人点了他的头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也是我口中你的师叔清风。”
方奎听了愣了,“师叔?她那么小,怎么就是师叔了?”
“论的是辈分,又不是岁数!怎么了?她还是我和你说个那个我相中的媳妇呢。”
方奎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她不是我师叔么?”
“师叔怎么了?就是你师父,你喜欢我也给你娶来。”
听了母亲的豪言壮语,方奎眼前浮现自己文师傅两撇小胡子,武师傅满身的肉疙瘩,打了一个冷颤。
他一下子跪在李夫人跟前,害羞的,小声的说道“那,那母亲把师叔许给儿子做娘子吧。”
看着儿子那憨样,李夫人笑着扶起他道“看母亲的百般手段。”
…
日子徐徐的过着,方奎还没心中娘子说上话儿,就被母亲带回消息,师叔定亲了。
如同晴天霹雳,方奎被击中了。
他丢魂失魄的过了两个月,却被母亲骂了狗血淋头!
“喜欢?喜欢那就慢慢的寻思着时机,一把抢过来!”
听了母亲的话儿,方奎全是充满了力气,开始了两年多的循序渐进。
通过徐二哥,接触刘乾坤,他忍着那人满嘴礼仪道德,其实狗屁不是。他为了娘子人了。他还哀求母亲尽可能与娘子一起论道,他就偷偷的看着,望着。
越看越喜爱,文采,人情世故,她就是他这辈子命中那个人儿。
上天果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听着刘家那破烂货为了一个大户婢舍弃她时,他心里乐开了花儿。真是不识金镶玉!
幸亏咱三爷的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那金镶玉!要不有话儿说的“眼大漏神”!那刘乾坤就是大眼的。
番外三
公孙清雨坐在窗前看着雨滴打着芭蕉叶子,听得十分入神。
他尤记起那个跟着他身后说话儿的莲山。那时候莲山十岁?还是十一?
“公孙大哥,娘说你是我的相公呢。”莲山大方的问出口了。
他那会儿正是二十?他笑着采了一朵红牡丹地给她温和的说道“是吗?可是莲山长大的时候,哥哥就老了。要不,要不你嫁给我弟弟吧?”
“是吗?可是公孙大哥老了也和公孙候一样好看。我还是嫁给你吧。”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走远了,徒留那个手捧牡丹的女孩子望着他走远。
他跟着师傅学了五年的玄学,成就早就改过了师傅,被朝廷破格取贤为国师。他春风得意的时候,见到了她的落魄。
她那一年嫁给了土财主。据说,是暗地里救了三皇子,却被后母以毁了清誉为由,逼她下嫁。她看着即将要承爵的弟弟,毅然出嫁了。
先皇感叹她爱护幼弟,忠心爱国,自然赐她郡主仪仗。她叩谢先皇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个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忽然发现,她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再难忘怀,先皇都册封了,全京城都知道她要嫁给土财主了,他又能如何逆天?
这样的想法,让他以后二十几年里日日懊恼着。
莲山嫁到莲山镇一年后,他一日回家,母亲在房里落泪,他上前安慰。
母亲却说“没事,想起莲山的母亲了。是我亏了她!”
他打趣道“不就是没娶她闺女么?咱家嫁过去一个女儿给她儿子就是了。”
“你堂妹已经与莲山的弟弟谈婚论嫁了。我没有了嫡亲女儿,怎么拿庶女来膈应她?”
“这倒是。您就不要难过了。”
母亲看了一眼儿子,默默的坐着,不在言语。
他只有百般逗趣,可是母亲依旧闷闷不乐,最后让他先回去,等有了时间再来问安。
正好那时候,天气炎热,好久没下雨了,他自然忙着为百姓求雨。
等风调雨顺了,已是两个月后了,母亲已经卧榻不起了。
临终前,母亲眼中含泪对他说“我答应莲山的母亲,莲山与你结亲。可是,她过世后,我问你,你说不想。我就没有勉强你。”
他愣了愣,原来母亲当年答应了啊。
“莲山的外祖家当年救了我们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