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1 / 2)

>上,其实我也不过是拍了拍他,让他想开点。

说起来,我从来不善于开导,因生性冷漠,对于不大相干的人也从不放在担心的位置上,即便是劝慰,也多是公式化。对于那个人,尽管多少有些在意,也多词不达意,站着说话不腰疼似的。

我有些意外,笑着打了招呼:“真巧,在这儿碰见了。”

他冷笑,表情沉郁:“一点也不巧。”

我避开他的尖锐,“也确实不巧,我正好要送朋友回去。”

“回去?回哪儿?你家,他家,还是回酒店?”

我去哪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问的这样刻薄。我没说话,伸手招出租,他一把挡住我,“我有车。”

能省钱,何乐不为。

到了那人住的楼下,他便匆匆走了,仍然是心神杳然,心事重重。

我看着他进了楼道,楼道里亮了灯,听见开关门的声音,二楼的灯也亮起来,便舒了口气,只是这气只出了一半,于临安开了口:“你看上的就是他?”

我没吭声,他也不再问,重新发动车子,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起来,一根一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等到了我住的地方,我正要开门,他却将中央锁锁上了,我扭头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他冷笑:“你不明白?”

“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他脸色一变,连冷笑也没了,一脸怒容,伸手抓了我的衣领把我往他面前拽,“他凭什么插队?!”

我搞不清他什么意思。

“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跟他才认识了几天?我跟你又认识了多久?凭什么他走到我前面去了?!我每天带两个手机,生怕因为工作错过你那少的可怜的电话;你却跟他卿卿我我,动不动就来畅谈心声?”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手劲太大,衣领勒的我几乎透不过气。他被我推了一下,手中力气一放,将我也狠狠的推了一下,我脑袋一下子撞车玻璃上,咚的一声,倒没多疼,就是有点懵,但我什么也没说,只那么看着他。

他也瞪着我,脸色阴沉,半晌开口,“你的心就是冰做的。”他开了中央锁,放我下去。

我看着他那辆车速度十分快的开出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确实徘徊,却并非犹豫。

他指责我冷漠,却从不检讨自己的过错。

哦,或许他是检讨了的,但我要的不是这些。

实际上,我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已经有些糊涂了。

我仍是跟周世程说了那人的事情,周世程答应的很爽快,随即便试探我跟于临安的事情。

我冷冷的说:“是你跟他说的。”

他笑笑,有些讨好的意味——我也不知如今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又为什么来讨好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不戳破他,他也就是个看热闹的。

周世程说:“想要什么你就去拿,其它的不要去想,优柔寡断就会失去更多。”

我不赞同,若是不冒险,固守住自己的地盘,又有什么好损失的。

我知道自己如今固执的厉害,听说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

第三十三章 病不是病

这事,本应就算了了,从这以后,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于临安,想必是心灰意懒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感恩,爱情什么的自然谈不上——他能对储冰那么信任,可见他过去有多么爱储冰,至于我,永远也不会被归入储冰那个待遇,我也不去奢求。

人本就不该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我看得比他清楚。

所以当我接到周世程的电话,他让我去看看于临安:“他生病了,你该去看看他。”我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当时那停止了一下的心跳,到底是什么含义。

我去了于临安在香水榭的住处,敲了许久的门也无人应,正有些着急了,他请的钟点工正巧来了,才得以进去。

他房间的门半掩,一个人窝在被褥里睡得很昏沉。

屋子里很乱,杂物甩的到处都是,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烟灰撒了一地板。

床头柜上放的是药,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其实也不指望他能答应,却没想到他竟然睁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十分不敢确定的说:“朱泊?”

我挤出胶囊,端起温水递给他,“先把药吃了。”

他生了病的时候,倒十分乖顺。

他吃了药,开始有点犯困,又不肯睡,强自撑着,我站起来想去看看钟点工有没有熬粥。他却像是被吓着似的,伸手拉住我,“你要走了?”

他这么憔悴,我却是第一次见。

即便是那时候要坐牢了,他也是很从容的。

我略微有点走神,并没有立刻回答,被他当做是默认,便失落的松了我手,将被子裹好,一直强撑的眼睛也闭上,似乎是要睡觉。

我去了厨房,钟点工熬的是牛肉粥,本来白粥最好,但他很多天没好好吃饭,又病着,嘴里没什么味道,今天破个例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等我再转回来看他,他已经睡着了,眉皱着。

我坐在一边,看他的睡脸。

我觉得自己八成也有毛病,否则不会这么喜欢他,也不会又这样不敢相信他。

或许是太过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更多的是……我看着他的脸,想:会不会,就连这生病他也是装的?

看,我已如惊弓之鸟到了这个地步,说不上可悲,却也让我感叹一番。

恐怕还是我太爱惜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睡了一会儿,又开始发烧,翻来覆去的说着话,都是我跟他过去的事情,忏悔之类。

我实在听不下去,将他额上的变热的毛巾取下来,却被他抱住了手臂,不停的说“我错了”,还反反复复的叫我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叫,十分悲惨的样子。

我叹口气,将满头是汗的他从被子里抱起来,将他弄醒,他要是不醒,我就得送他去医院了。

喂他吃了点药,他仍然烧的迷糊,抱着我,死死的抱着,绝不松手那种。我叹口气,打了电话叫周世程来。周世程进门见他这副样子,也很吃惊:“这是怎么?”

我把他搀起来,“烧迷糊了。”

周世程笑:“稀奇了。”

送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打了吊瓶。早上就退了烧,我一夜没睡,便回去休息,让周世程先看着。

等我下午去看他时,他已经准备出院。我走过去,问他:“你好了?”

他似乎是因为生病而十分虚弱的缘故,看着我,足足反应了一会才开口:“嗯。”也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而已。

我开了车送他回去,他说:“到我那儿坐坐吧。”

我笑笑,便跟着他上楼。

他病没好全,换了衣服,就在床上靠着,看着我,也不说话,跟任何时候我所见过的他都不一样。

“我后来本不想骗你的……”他说,“我本来都真的喜欢上你了。但蒲苗说你跟蒲南那么多年,都敢于背叛他,没有什么是能入的了你眼,只除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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