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徐贲预料的,宋菲并未继续和他争吵下去,只是眼中充满了莫名的神色瞅了他一眼转身推开房门就那么走了,而徐贲也在紧步走到门口时停住了脚步,作为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而又粗心的他自然以为给宋菲留点时间,以便两个情绪激动的人来冷静一下。
然而,就在他关上门还未坐到办公椅上的时候,内线电话中传来了让他更加郁闷的消息:“宋菲调车连夜赶回上海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贲再也没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想法,直接对着手上的话筒吼了起来:“让她走!!”
接话员好悬没被这吼声吓呆,女孩不知所措的看向了身边的调度班的班长:“班,班长。。。”
调度班的班长双眼狠狠瞅了一眼接话员,转身开始办理起手续来。这么晚回上海不光是司机的安排问题,更为重要的是这个调度班的班长还拥有调配保安人员的权利。
民国是解放了,可惜的是即便是解放了也还是有着不少的土匪和前清余孽,这些人仗着对环境的熟悉躲避在荒山野岭里面,时不时的做出一些拦路抢劫或者打家劫舍的勾当。当然,这些人最多也只是几十人一伙,这种规模的队伍在民国对日本宣战时期狠狠的趁机倒了几次乱。
而宋菲又是什么人?想必整个的兴业集团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所以调度班在默然无语中安排好了这次车队的保安负责部门后就报给了徐丹。
对于宋菲的回来徐丹是知道的,更加了解这个自己半个师母的脾性,所以当宋菲跑到他的办公室问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妙,这个女人对日本的感情那可不是一般人应该具有的,假如不是内务部有确凿证据说明宋菲还是那个宋菲,徐丹都要往日本的间谍身上猜去了。所以,在得知了宋菲去找党魁没有半小时,就传来了准备连夜回上海的决定,他自然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在徐丹看来,即便是你的日本同学当年对你再好,可是一旦涉及到两个国家敌对的时候,你应该能马上分辨出自己的位置,并且将自己摆到正确的位置上面去!
毕竟,世界上的一切争斗,无论是以什么样的口号和发生的原因,其最终都可以归结到彼此的利益上面,就如同民国对日本的宣战一样,任何一个成熟的人都会选择在战争中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办法来取得胜利。这种不止关系到两国的利益,更是关系到两个国家兴衰与否的战争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用善恶来区分对待。
日本人该死吗?看待这个问题首先要知道你处的位置是什么,就如同宋菲一样她认为该死的只是日本军人,而不是日本平明。然而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军人和人民的界限是何其的模糊?说句难听的话连条狗在经过训练后都能自行军事任务,就不要说是平民这俩字代表的含义了。
徐丹自然知道在另一个时空中的舆论经常会用那么几句来形容,xx被“恐怖组织”袭击,xx名平民伤亡。假如只从字面上来了解,那么这个“恐怖组织”就是坏的一方,因为他们是专门袭击平民而给人们带来恐慌为主要目的的。
只不过可惜的是,人们就不细细想过,“恐怖组织”为什么会袭击平民呢?难道这个组织杀的平民越多他们就得到的越多?这个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为在舆论上来说,即便是那些被袭击的都是一些身份敏感的人,那么在这种身份敏感的人死亡后也可以被人们归为“平民”一类。
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恨吗?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会恨和你坐在一起吃煎包和油条的路人甲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世界上最难破获的案件就是这么一种类型了。你和他无冤无仇,可是因为你突然想杀人了,于是就随便在夜里跑到一个路口,甚至你都没有看清目标长什么样的时候就用乱刀把对方捅死了,那么你做的这个案件十有**不会被破获。
排除当场捉到你之后,因为警察们的侦查方向首先就是和死者有什么乱七八糟关系的,而你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吗?当然是没有的,甚至你连人家的长相都不知道,就更不要说姓氏名谁了。
无奈之下徐丹只能是批准,于,第二天一早整个兴业集团总部往常的笑声消失了,每个人都板着面孔不知到在想些什么,就连预见较好的同事和战友之间的笑容也是一副谨慎的样子,私下里的小道消息显示:“党魁发火了!”
第七十八章 还没结束
第七十八章 还没结束
民国的战争是结束了,在接下来整个民国政府的注意力全部都向鼠疫这个恐怖的疾病倾斜,当然这只是民国的大部分地区。唯独东三省还响着零星的枪炮声,虽然日本人的主力不是被歼灭就是向民国投降了,可是依然有一部分的日本人跑进了东三省的深山老林里当起了野人。
于是,原本早已差不多突进到朝鲜京城的机械化部队如宁建德就接到了撤回国内的命令,而对朝鲜日本残余势力的围剿任务则交给了民国第八师。其实即便是在撤退途中,宁建德肩膀上的担子也不是多么轻松。
日本军队四个师团投降的兵力人数达到了七万一千二百一十八人,可惜的是这四个日本师团的主要指挥官没有一个活下来。在接受了日本国内发出的投降命令后,这些自诩为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军官全部都选择了剖腹。在他们的带领下,这四个师团的中下级官员们也紧随其后,于是此刻日本军队剩下的大多数都是低级军官,而幸好这些日本军人的军事素质依然存在,全部驻守原地等着向民**队投降。
其实说到底,这些日本人也知道此刻他们国家所遭遇的一些事情,早在这次没有成功的逆袭之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了东京受到袭击的传闻,而在四个师团长准备逆袭开始就告诉了他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和动机,可惜的是当国内的代表了参谋本部的岛村速雄下达了军队向民国投降的命令后,这些人虽然不甘却也只能选择接受国家的命令。
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在从朝鲜京城到丹东的这一条路上,人数只有不到一万五千人的民国第八师算上宁建德的近九十多辆陆地巡洋舰总共不到一万六的军队,却押着七万的日本俘虏向着丹东行去。
当然,假如真的只有这么点军队自然会出一些乱子,可惜的是不时从天空中飞过的空军带给了这些日本人前所未有的恐惧,装配了特殊的哨子使得这些飞机在急速下降时发出了无比凄厉的声音,特别是当几十架这种飞机从天空中超低空飞过的时候,不少的日本士兵只能抱头蹲下。
在宁建德押送着第二批次的总计七千八百多人的俘虏回到丹东将这些人交给当地的国民卫队时,在北京的西郊空军基地上空,空军一号在四架飞龙式战机的护航下开始缓缓下降。
由于日本军队反逆袭的战役被其参谋本部的命令所取消,所以原本飞到丹东的守护一a型飞机也都又回到了这个空军基地里,漆黑的夜里那不常见的跑道两侧的导航灯又一次打开。
这次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与上次在窗户里偷看不同,在结束训练之后他们就接到了今天党魁徐贲要驾临的消息,所以在吃过晚饭之后他们这些人就换上洁白的军装呆在宿舍里等着,这不随着半个小时前的哨声响过,他们就精神抖擞的排成了方队等待着飞机的降落。
只不过这次的等待超出了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的预计,在他站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人们期待的目光里打开了那条飞机专用跑道两侧的导航灯,而在这条跑道两侧的导航灯完全打开后天空中就紧接着传来了音啸,听到这个声音后原本已经有些精神萎靡的贵族中队长顿时来了精神,用着余光四下打量着才发现天空中随着音啸两个火红色的光斑出现在了一片椭圆形的空地中。
随着两个火红色光斑逐渐降低高度,在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的注视下一架龙式战斗机的身影印入了众人的眼帘,直到这时这些原本有些自傲的飞行员们露出了痴迷的神色:“早听说飞龙式战斗机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