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日的薄暮低垂,群星缀空的时刻,我又发作了。
浮躁不安的眼神碎裂一地,而那荆棘一般的不适感冲破了我的理智,没有救赎,没有挽回,脱缰野马似地,直冲那透明的玻璃。
我闭上眼,寻求的是那份解脱、垂手可得的权利,可下一秒,那只是理想。温柔的触感直冲额头,温度流转其中,那是妈妈的手,她正阻止我做傻事。
我晃了神,随即而来的是泫然,一颗颗凝结而成的泪珠断了线,跌落至那一个个丑陋不堪的疤痕上,理智逐渐归来,可不是每场g戈後都能够凯旋而归。我又留下了新的血红,新的印记。
「只有在你这里,我才哭的出来。」
「那就尽量哭吧,在我的怀里哭出来。」
我只知道,那天,我哭了很久,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宣泄出来。那是积藏很久的情感,炽热而奔放。
她紧紧地抱住我,没有放开,之後,她再也没有说话,因为那千言万语已经翻涌而出。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如果我们不曾拥有,彼此的名字就没有了彼此的意义,就不会有故事的开始。那时候,天涯和海角的回忆,大概也不会有了。
谢谢你,愿意让我做你的高雄nV儿,成为我的依靠,谢谢我,当时的我愿意,没有懦弱与退缩。
像我这样不再灿烂的人,一身伤疤的人,像她那样向yAn的人,一笑生花的人,我们交织在一起,成为了密不可分的缘分。
牵手,就不放手。
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容易,身不由己。明明没走多远,回头一看,已经不再有痕迹。狼狈一身,归来已不是少年。
嘿,你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还记得。
在那个新绿红道旁的阶梯,我们依偎着,我说我害怕失去,你说Ai是双向奔赴。你会懂,我会在。没有拘束或离开,张扬或控制。
在那片无际,你我坐落,悄无声息地承接了我所有情绪。你是一名摘星者,为我摘下参宿四与南河三。
在那手足无措,全身打颤,是你的拥抱,柔软地再次拼凑碎裂的理智,毫无旁徨,只有轻轻一笑,只有无声的温度。
所以啊,不是一个人,对吧对吧。
在最无助的时候,那个人才会出现。
我Ai你。
纵使遍T鳞伤,仍然善良,纵使四分五裂,仍然柔软。这是一种温柔,即将崩塌的温柔。所以啊,Ai一个人不要全力以赴,要保有一点秘密。
七月,是那麽的轰轰烈烈。
盛大而开放。而那份记忆,即使我做了电疗,忘了一些碎片,也不曾丢掉。它安安静静地躺在心中,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大海一样,容纳了鱼群,Ai着、珍藏着。
於是,我也渐渐勇敢起来,擦乾眼泪。泪痕慢慢变得闪闪发亮,你向我招手,说是要一起走。我笑了,久违地笑了。
我伸出手,回应你。
谢谢自己,不放弃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谢谢你,牵起我的手,陪我走过千千万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洁白浪花首先映入眼帘,以无瑕的姿态为软绵绵的沙滩织起温暖的蝉丝被,它们不断拍打着,任由沙子淘气地踢着被子。慢慢地,将视线移至後方,清澈见底的海水转为湛蓝,独一无二的蓝,平静而沉稳,内敛又有些稚气,微微水波挑逗着风,卷起又落下,邂逅又重逢。
而那个背影,在海水的挑逗之下若隐若现,我永远记得,那是父亲。
我的父亲是个身材匀称的男子,有着乌黑中带有一丝丝白sE的头发,黑sE的眼珠子像极了黑珍珠,小麦sE的皮肤看起来上了年纪,身高大约一米六。他没有结实壮硕的臂膀,但他确确实实是一名讨海人。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只能在简讯上面见面,偶尔才会有视讯通话。更别说是见面了,那真是少之又少。每一次视讯,他总是微笑着听我诉说日常琐事。粗茶淡饭的浪漫在於,能够跟父亲分享它的平凡。
而那一年短暂的相遇,大概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分别了。
记得是在两三载前,父亲回港,特地约我们上去船上玩。看到偌大的船,被白sE和蓝sE油漆覆盖着,其中还有一串看不懂的英文。我感到特别兴奋,因为我将要看到许久不见的父亲。
上船,里面除了一些专业设备,最令我大开眼界的就是父亲的卧室。木头sE为主sE,摆设简单却齐全:案头、沙发和一张米白sE的单人床。
见到父亲,好几载的时间刻印在他脸上,手指上有属於大海的茧,盐和汗水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戴着眼镜,一见到我眼里尽是星辰。他没有言语,只是抱着我,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