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张世成早在三日前就拜姚启民为义父,此时看准周围弟兄们的想法,当即顺势而为,要将姚启民再往前推一步。 只有父帅更近一布,这样他自己也好再往前走一步。 “我们愿推举渠帅为淮南王!淮南王万岁!” 周围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张世成提前安排好的,但这些在此刻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一声淮南王尚未落罢,数万声淮南王万岁便已经自尝到甜头的农民起义军们的口中喊出,直冲云霄,震天动地。 [在大周皇朝的疆域内,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姚启民,一个不知道是被命运,亦或者是被曹阳选中的农民领袖,率领着起义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垮了淮南崔家的坚固防线。 饱受淮南崔家数百年压榨与奴役的他们,将他们的怒火和仇恨,化作了利刃,将崔家世代的荣耀斩断,血染淮南。 屠城三日! 淮南郡不只是崔家,其它大小世家都遭到了农民起义军的血腥屠杀,老弱妇孺一律虐啥! “淮南王万岁!淮南王万岁!” ...... 就像自己的亲人曾被这些世家子弟所肆意凌辱时一样,且这一次更加的歇斯底里,更加的没有下限。 黄昏忽至,一时竟让人分不清是晚霞挂在天上,还是地上的鲜血映红了天空。 姚启民站在崔家废墟之上,眼中闪烁着野心与狂傲。 他高举着沾满鲜血的战剑,看着周围这从最初跟随自己的数百人,到现在的数千上万人,心中尽是豪迈! “夫帅!带我们杀进丰京城去!推翻那狗日的大周皇朝!” 与此同时,在丰京城的深处,皇帝曹宁从姚启民所率领的叛军攻势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比之上一次他在刺杀中利用假死还要危险。 夏天的雨水说来便来,哗哗啦啦的下个不停。 皇宫深院中,曹宁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份急报。 姚启民的叛乱,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他知道,如果不迅速镇压这场叛乱,整个大周皇朝都将陷入动荡之中。 一声声高呼如同雷霆般,在淮南大地上回荡,宣告着一个新的时代的来临。 姚启民坦然受之,并且举起他已经从务农锄具提升到精铁长剑,遥遥指向北方。 然而,这位新晋的王者并未满足于此。在短暂的休整之后,他的目光投向了更远处——大周皇朝的心脏,丰京城。 那里,是权力的象征,是整个帝国的中心。 姚启民知道,只有攻下丰京城,他才能真正地掌握这个国家的命运。 曹宁的目光落在前方是张怀信身上,因心绪不宁,以至于他此刻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难以掩藏急切,沉声下达了命令道:“即刻拟旨,令魏王爷与靖王爷分兵前来,勤王护驾,镇压叛军!” 张怀信忙躬身行礼,说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当责令魏王爷与靖王爷即刻分兵,但需要由陛下钦点将帅进行统领,如此方能更有效的根据战局之变化,而及时做出调整。” 届时就是魏王爷曹阳,也不能再操纵他! 他要创建一个自己的王朝! 一个崭新的王朝! ....... ....... 留意。 按照曹阳原本的计划,姚启民的叛乱,正是他所需要的导火索,一个正当的理由,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派兵入主丰京城。 但姚启民攻占淮南郡的速度,以及他如此短时间内就自立为淮南王,速度太快。 背后定然是还有其他人在指点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有其他人也在利用他。 他背后的那些人是谁?那些曾经被淮南崔家死死压制住的小世家吗? 曹宁心中一顿,知道张怀信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此事时自己急切了,一时考虑不周。 但皇帝不能有错,即便是有错误也不能承认,更不准任何人说。 曹宁心中烦闷,脸上却是没有露出来,道:“爱卿所言甚是,就依爱卿的建议拟旨。” “陛下圣明。”张怀信怀着忐忑与复杂的心情,躬身拜谢。 ....... 亦或者是苏月玲他们想要再次搅混水? 都该死! ....... 云州境内,庆安县城,清风居后院。 关于大周目前各个郡县的情报每日都会从四面八方送往这处宅院。 每一天都是。 其中尤其是以姚启民在占领淮南郡后,自立为淮南王的消息,最是引得曹阳 心绪竟是会被曹阳这种随手而为的无意识的敲击,而出现混乱,有一种心神都被其牵引走了的荒唐感觉。 历经多年风雨,曹阳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废物皇子。 一举一动,尽显王者威严。 沉吟许久,至少过了两三刻钟,曹阳才像是刚想起前厅还有个手捧圣旨的传奉官赵诚,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出书房,闲庭信步般的朝前厅慢慢走去。 ....... 曹阳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杀气惊飞窗外刚要昂首鸣叫的黄鹂鸟。 鸟雀惊飞。 曹阳已是迅速调整好心绪,并且在他的心中,却已经开始了另一场战争的谋划。 他要的不仅仅是镇压叛军,更是一场权力的争夺,一场关乎大周皇朝未来的较量。 “殿下,宫中的传奉官赵诚赵大人来了,正在前厅候着。”夏蝉走进书房,躬身禀报道。 ....... 曹阳眸光微沉,并未给予相应的尊重,即没有第一时间去接旨,而是吩咐道:“嗯,茶水伺候着,本王稍后过去。” “...是,殿下。”夏蝉心中微惊,却是不敢多问,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即可,问的多了,反而容易招来祸事。 夏蝉躬身退下。 书房内重归寂静。 曹阳的左手搭在金丝楠木的书桌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有着某种虽然乱,却莫名给人一种很有节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