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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2 / 2)

“有,现在更火啦,整个三楼都是他们的。”

“熟习那地方吗?”

“去过两次,你知道,我干买卖时不跟朝鲜人打招呼有时是不行的。”突然感觉到风无边神色有些不同往常,就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有一点小事。”风无边此时盯着对方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遂沉沉静静地问:“还记得那年帮你干仗时你说过的话吧,如今我有事儿求你了。”

“记得。”王庆奎决非忘恩负义之人,“我说过在你需要时我会全力帮忙,有什么事?”

风无边静静沉沉的语气:“我需要你藏在地窖里的那包东西。”

王庆奎不由大惊:“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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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奎听罢缘由因果,看着风无边,深深定定地看着他。

想起当年自己被几个地痞围杀时风无边冒生命之险解救了伤重的他,又想起当时做的承诺,“你今儿个为我玩命,等有一天,我必为为你赴汤蹈火,到那时,你一定要来找我。”

他一直记着这件事,今天终于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风无边提的求竟是如此危险。

王庆奎沉重地问着:“考虑过后果没有,这不仅是铤而走险,搞不好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

“考虑过才来这里。”风无边盯着王庆奎,一字一句地说:“我激怒,我愤慨,又心平气和,这事我下定决心了,我不想当英雄也不想当枉死鬼,只是不出这口气,我会连人都算不上,不过如果被抓,我不会吐出一丝内幕。”

王庆奎苦笑,却拉过风无边的手紧紧握着,“跟我来,直接研究一下。”

两人进入地窖许久,出来时风无边拎着一个黑皮包,一边说道:“真的不用你,我已经记住安装程序以及安置地点。”

“我不放心。”

“哎,这种事用什么心,成不成都是一种声音,再说了,我一个人容易点,你要一去,谁都认识你,不就全砸了,如果我没有回来,月儿还需要你护送回京,好了,明天给你电话。”

“不行,你一回到家就打过来。”

“OK。”

“还有不要去那么早,龙哲他们会在天黑出发半夜后回来,一定要等他们出发你再进楼,否则一百个你也不够他们啃的。”

“是。”

王庆奎看着风无边离去的身影,阳光下竟有光明与绝望的感觉,这两个不相同甚至对立的感觉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是诞生光明?

还是绝望降临。

历经险境,屡遭险情的王庆奎头一次希望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只能将危险交给朋友。

结果终会怎样?他却只能等待吗?

如果事败,他相信这个朋友不会讲出去,但公安人员可是无孔不入的,到那时什么事情也会被查出来的。

看着风无边远去,他简单收拾一下自己,远远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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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仲夏的下午还是很凉快的。

烈日已不再炎热,才斜西躲入云堆里,大地就回复清凉。

风无边躲在自家仓房里一次两次三次地检查那些毁灭性装置。

他认为自己已无可奈何。

终有如画江山也可抛弃不要,这是千古英雄的习惯,也是壮士一怒为红颜的惯习。

他,不是英雄,也不是壮士,只是一个现代化红尘中的凡人。

但为了他心中的情爱,一切都不值得一说,谁得罪了他的佳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他吐出一口气,按下跳跃不稳的心,将装好的定时炸弹小心翼翼放进皮包,又套上编织袋。

走出仓房,看看已落的夕阳。

夕阳还会无限好吗?

长吸一口气,回屋打电话让孙尚林夫妻过来陪客,只说道班有事找他,可能晚点回来,然后又看看仍在睡中的她。

她的脸红润、生动,满目姿色是有一种水莲般的楚楚美丽又带点淡淡忧悒的绝代风华。

他的眼睛湿润了。

不由在那柔嫩的唇上轻轻又深情地印了一吻,擦去泪花,走了。

走时想起一事,又给要外玩麻将的母亲去了个电话,终天义无反顾离去。

晕黄古旧的是西天的斜阳,熟悉又陌生的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随着晚霞的逝去,人群的归巢,城市渐渐沉寂,夜将临。

当霓虹灯开始闪烁,临街的店铺,热闹的行人,二度喧哗就在夜市中响闹。

多少风流逸事,将又一次在夜里上演,或许在许多城市,或整个星球的城市里,都会有这些事和那些事发生。

避免不了。

不可避免。

风无边将熟悉的街道踩印一遍,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松下坪的街区。

他漫际随步,如一个不愿回家的闲人。

人们都忙着自己的欢乐事,不会有谁注意一个心怀忿恨,但神情落寞寡欢,步子缓慢松闲而形如游子的单影人。

他胡思乱想着,心中却是坚定。

已找到那栋楼,楼外停着两辆北京212和一辆小面包车,知道他们会在天色入黑后去南坪或崇善等边境处从朝鲜国贩运走私车。

这些黑社会的技术人员与驻守边境上的同行协同作战,每从图们江里拽来一车就立刻集体维修换照作假开走,速度极快。

风无边就在能望得见的地方,找个串店,要了几串板筋两瓶啤酒坐等。

果不其然,在夜幕完全笼罩时那栋楼内钻出二十多人乘车而去。00

如同香港打斗片,有车有枪有打有杀,她却被人追赶,亡命地奔跑,穿过大街拐过楼房,猛地冲进一巷,却是死胡同,忙回身时,已被人围上,其中一个人端起冲锋枪对准她,“嗒、嗒、嗒、嗒!”地射扫。

欧阳月猛地惊醒。

原来是电话铃赶跑了噩梦。

她看表,已经快傍晚了。

风母和无边为什么都不在?

电话继续响,她稳定下情绪,无奈接起电话,“你好,请问找谁?”

“姐,是我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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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坪距和龙3。5公里,是个大煤矿区,有派出所税务局电信等部门,自成一体,有点山高皇帝远的味道,官方权力往往屈服天地方势力。

龙哲的据点就盘踞在此,是个三层楼房,一层为汽车改舵厂房,二层为云海娱乐城,三层是住户。

风无边走进这栋楼。

门房老头似乎因桌上的酒已醉倒桌前,其余的空间更无一人。

楼内静悄悄。

风无边摘下大墨镜,将楼层走个遍,没有更理想的位置,又回到一楼的汽车修改间,打开编织袋,取出已经安置好的一团定时炸药,放在由四个油桶堆放的角落里,听楼外声音极静,就深深呼吸抚平心跳。按下时间开关,再将编织袋罩上,跳出包围的油桶,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楼。

他在放置死亡时心中却充满希望。

希望这个由北朝鲜过来的炸药依然有效。

希望它会准时于凌晨三点爆炸。

希望炸时龙哲等一帮人全都在场。

希望这事过后自身和朋友们都平安无事。

希望这一报复能抚平她惊吓的伤。

希望。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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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撂下电话。

泪水早已淌过脸颊滑入颈项中。

苦哇。

无边呢?他在哪里?

哭吧。

不久,等风母、孙尚林、柳耀东来时,她仍哭得梨花乱坠,不能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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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奎等到风无边走出视线后,才从门房的柜里钻出来,四处巡视了一遍,找到被藏到油桶后的炸药,确定装置已经弓在弦上是待发状态,就悄然退避,打辆车先于风无边之前回了家。

他临走时仍不忘把摸门房老头的气息动脉,老头只不过仍处于被打晕未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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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边一路闪避着往来车辆,步行回到家,却看见欧阳月两眼红肿和朋友亲人手足无措的情况。

当听说保定方面让欧阳月三天后若不回家就断绝亲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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