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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贾诩点头。
“那就散会吧。”我一拂案几,率先站了起来。
众人纷纷站起,躬身告退。
我走到侧墙的地图下,看着偌大的一片天下有些出神。
冀州距离洛阳……也很近啊。
“主公?”程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你还没走?”我扭头看他,奇道,“还有什么事情?”
“是……有关主公那位从弟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
“从弟?”我更是奇怪,“小岱?”
“呃,是马钧。”他略有局促。
“喔……他怎么了?”我揉了揉鼻子。
“我就说实话吧,”他开门见山,“他体质偏弱,从小也没习过武,而且……还带有一些口吃,跟同袍们的关系也是一般……可能不太适合从军。”
我一怔,而后搓着下巴思考着将马钧调到哪里合适。
“若是属下冒犯,请主公见谅。”程武大概是见我不吭声,急忙又道。
“没事,”我摆了摆手,“你既然说了他不是从军,那我也不勉强这小子了。你让他下午一个人来见我吧?”毕竟是自己人,我觉得有必要当面谈一下。
程武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给我带好步军。”
他的眼神瞬时就变得不可动摇:“主公放心!”
我无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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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会还挺长的?”蔡琰打量着我的脸色,试探性地询问。
“唔,”我一把将小玥儿抱起,笑着回答,“我已经成为全天下杀之而后快的狗贼了,当然要研究一下对策。”
“啊?”她讶然,一边的另外几位姐妹都关切地凑了过来。
“我已经和袁绍、曹操成为祸乱大汉的三大贼子,山东州郡一共有超过三十位两千石大员共同宣布要讨伐我们,老子从起兵开始到占据洛阳从来没有杀过一个大汉士兵,却和河北的两个混蛋一个待遇,你说我惨不惨?!”我一边逗弄着女儿,一边抱怨。
小玥儿嘟着嘴在半空中挣扎,似乎想脱离我的双手。
“那不……又成了讨伐董卓了?”貂蝉轻轻说了一句。
“哦,那还真有些像。”贾羽也点头。
“当年号召义军讨伐董卓的两大巨头,如今自己却成了董卓,哇哈哈!”我没心没肺地大笑。
蔡琰横了我一样:“你还不是一样!”
我顿时不吭声了。
马玥挥着小手嚷道:“我要骑大马!”
“谁给这孩子惯下的臭毛病!”我一边愤怒地骂着,一边乖乖趴了下来。
女儿的动作十分灵活,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地骑了上来。
于是……我就在地毯上狂飙突进起来。
“呃,姐夫?”坐在门口放哨的贾穆把脑袋探了进来。
我立刻朝他招手:“你过来!”
“怎么?”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给玥儿当大马吧!”我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按倒在地,直接把女儿放在了他的背上。
“我刚才是要向你禀报,”贾穆一边热身一边不忘工作地向我汇报,“你老家那个兄弟要见你啊!”
“哦,双儿,你去看一下,让马钧进来吧。”我稍稍运起内劲,将身上因为激烈运动而产生的汗水全部蒸发出去,“小娥,你倒点水,我就在这里见他。”
“哦。“双儿抿着小嘴朝门口走了过去。
“我能起来了吗姐夫?”贾穆仰起头来问我,“我可要保护你的安全啊。”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我瞪了他一眼,“好好一边爬着,再过半年,你就是舅舅了,到时候你还得满地学狗爬!是不是啊羽儿?”
贾羽抿嘴轻笑起来。
“属下拜拜拜见主公!”马钧快步趋进,纳头就是一揖。
“你我都是自家兄弟,在私下里不须这些礼仪,坐吧。”我朝对面一指。
“是。”他拎着袍摆小心坐下。
“这两个月在军中过得如何?”
他挠了挠后脑勺,期期艾艾地回答:“小小小弟……还不太适应。”
“嗯,”我从小娥手里接过茶碗,递给了他,“我想了想,你这小身子板,也不太适合冲锋打仗,干脆做些文职工作吧?”
马钧连忙拱手:“一切听听听兄长安排。”
“你在老家,肯定上过学吧?”我随口问道,“哪方面的书看得多一些专一些?”
他低头回答:“不敢敢言专,经史都都都有涉猎。”
我其实最想听到的答案是“我刚刚会研制炸弹”或者“我无师自通学会批量造飞机”啊兄弟!
“这样吧,”我又想了想,“贾先生刚接了司隶校尉,眼下各类事项繁杂,正缺人手,你就去他那里做事吧?先学,再做,好不好?”
“谢谢谢兄长!”他双手交叠,又给我一揖。
17不忍多看的阵容
五月十三日,午后。
王烈将草拟稿件摆在了我的案头。
老先生的字体别具一格,工整大方有如雕版,同时不失力度,尽管只是草稿,但全文上下却没有一字涂改,三张草纸也不见一滴墨点。
每当看到这些大叔们的书法作品,我都忍不住感慨,你说为什么这些人写出来的字各个都比我强那么多?!为什么我写了四十年字依然如同狗爬?!
“彦方先生写的文章,我虽然没有完全看懂,但通读下来,感觉意思都表达得淋漓尽致了,你们两位也看看吧?”在满腹经纶的大师面前,我根本没资格装文化人:这全篇至少有三个人物、五个典故我根本没听说过……所以我直接把草纸递给了一旁的程昱。
贾诩则另外递来一摞纸张:“这是你要的袁曹方面的相关资料。”
“你的速度也不慢啊。”我笑着接过。
“对了,”王烈却又开口,“主公资兼文武,一手诗词功夫更是独步天下,不妨在这篇文章之后再附上一片诗赋,岂不妙哉?”
“哦,彦方兄真是好提议!”正在看正文的程昱头也不抬地表示赞同。
我明显感觉到脸上两侧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用力跳动着:“这个不太好吧?彦方先生这篇文章本是一气呵成之作,我这边若是画蛇添足岂不坏事?”
但是这边三位老先生毫无退让之意,连贾诩也毫不犹豫地与他们统一了战线。
“我先考虑考虑吧。”我只能选择妥协,咬着笔杆苦思冥想起来。
或是讨伐逆贼……或是招揽人才?
讨伐逆贼的诗词我库存不多,而且大多都是打着皇帝平定叛贼的旗号,以我现在的身份也用不上。
招揽人才么?我皱着眉头狠狠在笔杆上咬了一口,抡起大笔重重蘸墨。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不好意思啊,曹操!
我在心中对这位敌人抱了个歉,将曹操的得意之作一字不改地默写了出来:“彦方先生,你看这首诗的格局适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