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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剧组,也只是道听途说,知道的也未必准。不过那套紫砂壶是很珍贵的古董,这个我倒是了解。

对,说来惭愧。其实那套紫砂茶具还是我先看上的,当时和周老师在拍卖场争了半天,没抢过他我平时也就是玩玩,他是真喜欢这东西。

确实是好东西,动心了也是人之常情。那个场务大概是有什么拮据的难处,要么是年纪小不懂事,看着喜欢,不知道多贵重,没忍住拿了

宁飞平站在场边,心平气和措辞得体,丝毫看不出被梁远按头训斥时候的狼狈愤懑。

顾溪的神色沉了下来。

你别犯倔!这事儿又不难解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先忍忍你不是说回头打脸吗!

不论怎么说,顾溪现在也算得上是负面绯闻缠身。梁远生怕他忍不住,压低声音提醒着,连拖带拽地把人拖了回去。

新闻没说场务是男是女,加上红颜这种带有明确指向的暗示,大部分人都和梁远一样会错了意,往见不得光的潜规则上想了过去。

宁飞平信心满满,只字不提顾溪,费尽心思替周桐撑腰。却不知道就算他把这件事砸实了,顾溪最多落个莽撞冲动,说不定还能白捡回来知恩图报讲义气的名声,搁在普通人眼里根本就不会多想。

只要顾溪肯忍,再忍一忍就行了。

梁远拖着人往摄像边上拉,确保他听不见了,才按着人坐下去:行了行了,你先吃饭,我去处理

他的话音忽然一顿。

陆轻舟已经吃完了,饭盒好好的收在一边。顾溪的饭盒里显然不是一份的rou量,京酱rou丝堆得满满的,油汪汪的红烧rou细致浇在饭上,顶得饭盒都有些盖不住。

坐在桌边的小助理显然是不知道剧组盒饭的分量,还觉得他不会发现,黑眸清湛晶亮,小小的得意光芒被藏得挺周全,却根本瞒不过在片场摸爬滚打的导演和专业演员的眼睛。

梁远张了张嘴,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低声叫他:老顾

忍个屁。

顾溪没看他,把剧本翻到一页,拍在他胸口:演这个,去催场。

梁远没多说话,拿着剧本出去了。顾溪深吸口气,扶着桌沿俯身下去,把陆轻舟拢着抱在臂间。

他的手都是抖的。

陆轻舟坐得太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抬手去接他:热了吗坐一下,我去拿水

顾溪胸口闷疼,把人按进怀里,声音发哑: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

摄像机后边是避人的遮光棚,三面围挡,不那么容易被人看见。陆轻舟回抱着他坐下,当他是受了什么委屈,抱着他轻轻蹭了蹭,把筷子递了过去:要采访了吗

不急,等拍完再采访。

顾溪接了筷子在手里握着,不舍得辜负小狗仔的心意,贴了帖润凉的脸颊,把胸口的涩意压下去。

轻舟那天你教过我,说打人看不出来用力,但是特别疼的那几招,能再教我一次吗

*

梁远出了门,才顾得上细看剧本翻开的那一页。

他们钻到这片林子里,是为了拍一场联合军演。这页是尾声的剧情,主角所在的红方特种部队大展神威,几个人的队伍深入敌后,挑了蓝方侦察兵的两个团。

顾溪挑的角色,是个在演习里自杀弃权的蓝方侦察兵中校参谋。

这个角色就只有一分钟不到的镜头,一句台词,没有名字,甚至连正脸都没有。主角团堵上他是为了冒充他的身份,去迷惑蓝军的士兵,趁机全歼。却没想到明明是文职的参谋却抵死反抗,最终在扭打中拧开信号弹,选择了同归于尽。

因为中校的这一举动,也导致主角团的两人在演习中被判定死亡,给了锋芒毕露的几个新兵第一次教训,是剧情里重要的转折。

角色本身的意义其实并不小,但梁远执意不愿加戏,只想用惊鸿一现的镜头来留白,凡是正经演员,实在没几个人愿意演这种连路人都算不上的角色。

梁远翻了翻页,看过分镜那一段看着都疼的rou搏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来一会儿开拍的时候,得想着拦点记者了。

剧组这会儿没在拍戏,不少人都在接受采访。宁飞平混在人群中胸有成竹,正谨慎地组织着措辞,身后冷不防传来梁远的吼声:都回来!别闲聊了早点拍完早点歇着!

梁远在导演的圈子里虽然年轻,却因为手上一部接一部出好作品,地位并不低,吼起人来的底气也足。剧组里没一个敢和他对着干的,宁飞平仗着资源敢懈怠些,却也不愿在记者面前留下个像是顾溪那样罢演、目中无人之类的名声,礼貌地点头致歉,快步走了回去。

这场戏恰好接着刚才NG了十来次的那一场,现在拍起来并不违和,甚至连布景都不用改动。

梁导演还在为着顾影帝接下来打算怎么揍人忧心忡忡,面上却依然吼得底气十足,扯着嗓子讲了两遍戏,顾溪刚好挽着袖子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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