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还是逃了,可已经没有哥哥了。】
“林少爷?”
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
林啓凡警觉地抓住那人的胳膊,起身将人压在床上。林啓凡并没有睡熟,还在半梦半醒间问着那个很长时间都不曾记起的问题。
“走,还是不走,都没什么区别。”林啓凡紧紧盯着身下的人,却自言自语般动着嘴唇。
“。。。。。。啊?”何念艰难地支起身子,眼睛因为臂膀吃痛半眯着,蹑嚅道:“林少爷,晚饭时间到了。”
离开Z市将近一天,这是海上的第二个晚上。
虽然船上平稳,但林啓凡依然难有好梦,更何况一梦醒来看见这人儿,难免烦躁。林啓凡心思一动,把人压得更紧了些,嘲笑道:“只吃饭不做事,林竞宇要你,有什么用。”
何念被压得气息都短促起来,再被他这么一逗,两边脸全红了。见他不说话,林啓凡把他两手交叠按在一起,另一只手伸进了那人的针织衫里。细腻的触感引着指腹向上移去,林啓凡鼻尖抵在他颈侧细嗅,喷出的热气惹人难耐。“我倒忘了,还有一个用处。”
何念哪里受得起这分挑衅,脸一扭弓起膝盖道:“林少爷,您再不下去还会有人来叫的。”
林啓凡自是不吃这套,以前他想动的人,哪个不是洗白白躺好等他吃的,于是夹紧那人的双腿手指一动在腰间柔软的地方掐了一把,紧接着就向下滑去。摸到腰带边缘刚要往下拉,却被何念挣脱出来的手压住了,林啓凡不耐烦地甩开那人的手,未及抬眼就听那人急道:“没有,没有用过。”
林啓凡放松了对身下人的辖制,微微眯眼道:“你说什么?”
何念轻轻喘着气回答到:“上次在。。。那个地方。。。是唯一的一次。”害怕那人真的做出什么事,何念一着急全供了出来。解释这种误解,真像自己给自己插了一把刀,痛都叫不出来。
“操,你他妈怎么不早说!”林啓凡脑里一阵抽搐。【那老子忍辱负重点到为止,意义何在啊!】
何念委屈地撇了撇嘴,明明受伤的是我吧。
“怎么这么久?”林竞宇刚要起身去看,被凌霄拉回到座位上。
“急什么,林啓凡还能吃了你的小家伙不成?都是被压的能有什么事儿。”凌霄透过酒杯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得意道:“怎么样,说的没错吧。”
林啓凡表情僵硬,坐在林竞宇对面,举起刀叉卸起了牛肉。何念脸色也很难看,接过苹果汁也没喝,握着玻璃杯发呆。
没有人说话。凌霄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却在眼角余光里瞥到熟悉的背影,抬眼看时,那人已经走过了水晶灯柱下的圆形玻璃台,坐在咖啡色吧台后面去了。
“你们继续,我有些事。”凌霄说着端起酒杯离开了座位。
林竞宇强迫何念吃了几口蔬菜,见他频频摇头说不要再吃才罢手。苹果汁终于喝完,林竞宇准备送何念回房间休息,两人刚刚起身,只听林啓凡幽幽道:“林竞宇,等一下你上来,我有话和你谈。”
林啓凡在最顶层的客房,白纱窗帘掩盖的门外是环形船板,勉强称得上是阳台。外侧被玻璃与外界隔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海平线。无论早霞落日,海浪般的云朵都燃成热情的颜色。
此时天际墨蓝,已经分不出天与海。船侧一排灯火,照亮了被切开的海面,而身在顶层的人一眼望去,只能看见玻璃里映出的人影与室内的灯光。
林啓凡在有些凉的船板上坐了一会儿,就在玻璃里看到了林竞宇的影子。
男人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为什么我要做选择?”林啓凡自言自语着,摸到了那个影子,指尖流送过凉意,又突然自嘲般笑起来,“我和他不一样,林竞宇,我说的对不对。”
说罢林啓凡就躺了下去,伸长胳膊舒展开了身子,“对不对?”
林竞宇跨步上前把人拉坐起来,神色一凛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林啓凡垂下眼眸,安分起来。林竞宇心觉狠话说得过早过于无情,才前倾上身想把人拉起来,“船外凉,别。。。。。。”剩下的话全被林啓凡用嘴堵了回去,林竞宇心知又被人耍了一回,只好由他胡闹,免得唇上再被啃个乱七八糟。林啓凡没有得到回应,明白那人只是在敷衍等待结束,也不恼,让两人口腔里残留的白葡萄酒的果味慢慢消散。
林啓凡努力克制才没有在人唇上咬出牙印,放开眼前人缓缓说道:“不管我玩什么把戏,如果你不肯入戏,都不会成功。”
林竞宇淡淡道:“这次没有药。”林啓凡已经将腰身送到男人怀里,跪坐在人面前在他耳畔轻吟道:“那你猜,我能不能成功。”
林竞宇没有答话,被林啓凡拖在腰侧的双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收紧。林啓凡满意地笑了笑,伸出舌头舔着那人的耳垂,不时地吹一口热气。听到那人加重的鼻息,林啓凡才罢手,退回身子和林竞宇对视,林竞宇眼底的湖泊终于起了波澜。
林啓凡不再动作,甚至挣开了眼前人围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他的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领口咬在精致的喉结下方,有一道浅浅的印,袖口也严实地贴在手腕上。他故意把自己包裹地完好无缺,越是没有缺口,越是惹人躁动。
林竞宇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绪波动,这不是好兆头。
林啓凡就在这时启齿道:“抱我。”
男人已经喝了很多酒,神志有些不清晰,但看到来人还是狠狠道:“去看好你的。。。。。。”
“杨叔,醉酒误事。”凌霄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我给您林啓凡乘船的消息,不是让您来监视我的。”
杨皓眯起眼睛,道:“那你来做什么?”
“杨叔心里最清楚。”
“你敢。”杨皓酒醒一半,眼神锐利,咬出两个字。
“既然不想和我独处,为什么要乘同一座船?”凌霄缓缓道,贴近那人坚硬的肩膀,“为什么身边不带着人,独自来喝酒?”
“老子喝个酒,还要别人看着!”杨皓激动地站起身子,吧台旁的人纷纷回头,“他妈的看什么看!”
凌霄也起身,一把握住了那人举起的手。“杨叔,我们好好叙个旧,不要动怒。”
“别碰我。”杨皓挣了挣他的手,无奈不胜酒力,没有挣开。
“杨叔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我这个手下不成?”
凌霄一手揽起那人精壮的腰身,“我们去房里,不要在这里生事。”
夜已陷入昏沉的黑暗,顶层的灯光尤为耀眼。
林竞宇用力地吻着眼前人,坐着的林啓凡早已支撑不住,软软地靠在玻璃上。前为温火,后有寒冰,衬衫的扣子已经撕掉几颗,向上推到了锁骨以下,后背传来的凉意在前胸却没有得到缓和。男人似乎醉心于接吻,停止了其他一切的动作。
林啓凡不满地从男人的唇舌里抽离出来,修长的手指插在男人的碎发里,向下按压他的头。林竞宇抬眼看着他,突然勾起了嘴角。
笑的意思是什么呢。温柔还是欣悦?
林啓凡眼神朦胧地与他对视,红润的嘴唇里吐出丝丝热气。
林竞宇打横把人抱起,回身到了床上。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吻,从眼角鼻尖到前胸小腹,沿掌心吻到动脉处一层剔透的肌肤,再到腋窝腰侧,男人鼻腔里的热气在每一寸肌肤里,随细致的毛孔一同呼吸。林啓凡被翻来覆去的吻弄得无力抵抗,本来想索吻,头又只能软软地埋在枕头里。
林竞宇察觉出身下人的不耐,双手撑在那人腋下,偏头深吻下去。林啓凡喉结颤了颤,长腿不安生地弓了起来,蹭着林竞宇的腰侧。
两个人的鼻息渐渐粗重,床单上多了一层又一层褶皱。
待林竞宇进入他的身子,他才终于想起那笑容代表什么。
占有。强烈的自私的占有欲。
林啓凡满足地轻轻叹一口气,在眼前人的律动下,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你。。。。。。现在的样子。。。。。。特。。。。。。特别迷人。。。。。。”
林竞宇眼神迷离,嘶哑道:“我总觉得我不是在上你,是在被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