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光芒映在林啓凡脸上,一路沿耳侧下移到左边锁骨。
“你家小宝贝没有一起来?”林啓凡晃了晃手里的酒,若无其事地笑着。
“伤口还没好,不能碰水。”林竞宇眼底的湖泊也泛着蓝,拿过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醉酒误事,你忘了。”
林啓凡耸耸肩膀,没有再去倒酒。弯起眼睛贴身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晚有大生意”说罢起身迎向走过来的一个男人,一边说笑一边端起了旁边侍者盘中的鸡尾酒。
林竞宇静静坐在原处,装作无意地观察着每一个经过他眼前的人。平静的夜晚,从谈笑人的高脚杯中流过。
和林啓凡搭讪的男人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林竞宇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拉下了男人的手。
“吃醋了?”林啓凡站在池边,白色的短礼服都染上一层水色。他微微挑眉,要去咬林竞宇的耳根,却让对方抢了先,实实的被堵上了唇。
脑后是震耳的枪声,两人闭着眼借着重力倒进了泳池,溅起的水声马上被四起的枪声吞没。原本站在林啓凡身旁的男人已经直直倒在了池边,血水缓缓淌进池子里。
泳池内寥寥几个人愣了几秒,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惊叫,其余人纷纷惊起,连滚带爬的向玻璃门内跑去。根本就没人注意刚刚掉进水里的两个男人。
夜很黑,灯光都被混乱的脚步踩乱踩碎,在混乱的枪声里重组聚合,再被踩碎。
林啓凡意犹未尽地勾起嘴角,伸手去够眼前人的脖子,指尖还滴着水。林竞宇没有躲开,枪已经浸了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掷了出去。池边人手中正对林啓凡的枪摔落,很快被身后的警察押了下去。
林啓凡吻上他湿漉漉的喉结,林竞宇微微张口轻喘着,仰头眯起了眼睛,“你叫他们来的?”林啓凡狡黠地笑笑,“欠我的,都要还回来。”说着嘴上的力道加重了些。林竞宇腿上起力想要出水,被林啓凡压了下去,“还没结束。”
林竞宇心下一动,双手紧紧制住怀中人的腰,借助水的浮力欺身上去,透过衣料仿佛触碰到了那人的肌肤。两个人的鼻息都渐渐加重起来。
枪声停止后,寂静了许久。
一群人抱头凑在一起,战战兢兢地看着混乱的场景和几条尸体。
一位身穿警服,身材发福的男人清了清嗓,高声道:“知法伏法,是人在社会立足的根本,不伏法顽抗,会付出代价。。。。。。毒品交易尤甚。。。。。。。”最后实在无话可说,摆摆手道:“把这群人都带回局里受审。”
林啓凡泡在被长木椅挡住的水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群没用的东西,还能栽在这么废物的警察手里。”林竞宇回想起刚才被来来往往的小警察发现,一个个一脸“你们继续”的表情,十分不爽地压下被挑起的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常态,“快点上来,小心着凉。”
林啓凡心说明明在关心别人怎么语气里一点情感都没有,浑然不知眼前人为什么在生气,一脸无辜地跟在人后面拉起了长长的怨念。
凌霄站在门口,只见两个浑身湿透的人一前一后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扔给林竞宇一条干毛巾,拿着另一条迎向了林啓凡。林啓凡目光无神,任由他揉搓着头发摆弄着脑袋,凌霄心生疑虑:按理说林啓凡应该趁乱偷吃豆腐,怎么看起来。。。。。。比没吃豆腐还差劲。。。。。。本来打算在两人快要成功时出手阻拦,还没来得及出手,主角们已经散场了。
凌霄心神一振,帅气的眉眼舒展开来,在林啓凡侧脸上叼了一口。
何念端了姜水过来,看见林啓凡脚步便迈不动了。凌霄拿了一杯递给林啓凡,何念才松了一口气,拿着另一杯坐到林竞宇身边。
林竞宇见何念一直低着头,温柔地握起他的手,心里却开始畏惧。身体对林啓凡的反应根本没办法控制,在泳池里只要再进一步可能就会失控。第一次伤害了何念,第二次第三次呢。。。。。。
林啓凡继续对两人的温存视而不见,细长的食指开始拨弄烫水里的姜末,“这次捡了个大漏子,以后就没这么幸运了。”说罢笑了笑,“废物见了废物,也有强有弱。。。。。。”
何念耳根一紧,头埋得更低了。身体里残存的屈辱感渐渐涌了上来。
林竞宇感觉出手被抓紧,紧紧回握住身旁人,“很晚了,我陪你去睡。”何念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两个人牵手走出了房间。
林啓凡放下手里的杯子,打了个喷嚏。凌霄皱了皱眉,贴上他的额头,“感冒了?”
林啓凡打下他的手,“凌少爷烦请也去休息吧。”
“好,好。。。。。。”凌霄不舍地站起身,刚打开房门又回头叮嘱道:“不许躲阳台,晚上风大,当心真发烧。”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坐阳台。】林啓凡恨恨地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林竞宇。”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地上有一摊 不要大意 那就是我。。。。。。
☆、第8章
第八章
凌霄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欠的时光全栽在林啓凡手上了。半夜里吃饱了没地方消食,用私下摸走的房卡刷开了隔壁的房门,在阳台上发现烧的迷迷糊糊的林啓凡,当时真想给自己个耳光。
从小到大没伺候过人,这位爷倒好,几次三番折腾他还不给补助,每次都睡到午饭时间然后一脸无害地和他说早安。
其实晚上两点的凌霄没有想这么多,真正开始反思人生是凌晨和林啓凡大战八百回合后。
“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我怎么知道我在发烧。”
“那腿上有伤应该知道疼!”
“以前受伤多了,屁大点儿疼还叫事儿?”
“就算那条比手指还长的口子不叫事儿,你感染了!”
“我也不乐意泡在水里啊。”
“那好,打针。”
凌霄沉下一张脸,心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林啓凡靠在枕头上磨指甲,包扎好的小腿悬空着,慵懒地像在度假不是在病房。见林啓凡不吭声,凌霄咬牙加了一句:“不输液,总得打针吧,小少爷。”
隔壁床的护士换好液,脸上挂着忍不住的笑意拿着空吊瓶出了房间。身穿白袍的男人正好进来,凌霄平复心情淡淡问道:“没有单独的房间吗?”
“腿伤感染并不严重,院里的规定,除非是特殊情况,单独病房是不对这位先生开放的。”
凌霄点点头,“只能注射?”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先生已经持续发热几个小时,应该以最见效的方式给药退烧,昨夜尝试的药剂没有起明显作用,而且坚持输液才有利于伤口处脓液的清除。。。。。。”
凌霄观察着林啓凡的表情,后者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台摆放的小盆栽上去,明显没有接受静脉输液的意思。凌霄俊眉微蹙,拿出了手机。
凌晨八点的光线轻柔地刺过窗帘,散落在白色大床上。床上的两人叠在了一起,何念趴在林竞宇胸膛随他的呼吸一同安稳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