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没有报案,他不敢,否则下次就不是断一条腿的事情了。
一听见格格说飞明天下午4点的火车,要过来接我回去。我的眼泪就擒不住地流了出来,今夜肯定是个不眠之夜。
猴年马月……天气晴
重庆比广州冷多了,一下火车我就开始打摆子,结果昏了过去。
这么一昏就是一天多。
我醒来后他抱着我出了医院。
他跪在地上向我承诺:要娶我,给我幸福,用一辈子的时间照顾我,给我以前得不到的爱。
他叫我以后别回那个所谓的家了。他恨透那些农民了,尤其是我伯伯跟伯妈。
我搂着他感受着人间最温暖的情愫,醒来时,仍习惯性地用拳头捶打着他结实的肌肉。
祝愿我的生活越来越好,也祝愿他。我将好生爱惜着件真阿迪,就像爱凤姐那样。
不曾想到这几个月来她如此寒心地过着生活。
她当真把我当成亲弟弟般看待,否则她完全可以不来看我了。我知道她来我这会遇到很多尴尬的事情,那以后也不强迫了要见她了。
祝愿她和飞终成眷属,穷点无所谓。别让凤姐少一份人间关怀就行了。
盥洗室,他们几个说我是老师的狗腿,人民的汉奸,说得我无地自容,无非就是想诈我掏钱买烟。
大象对张衡说:“你看看今天的星相怎么样?算算叁儿的桃花运。”山羊故弄玄虚地看了看窗外:“北极极点此时可观北极星,南极极点可见南极光,桃花运到是没有,血光之灾之期之不远。”“滚你妈的。”山羊喊了声暂停,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官人面善啊?”“善你个头。”“官人别那么大火气,小心肝火焚身……从你面相来看,你生下来克兄啊!你家里可有兄长?”“有你妈个头。”“我说你克兄就克兄嘛,你本来有一个哥哥的,就是因为你妈生了你,你哥就断奶死了。”他接着说:“可否借掌相一看。”他刚一说完,大麦就抓住了我的手,让他看。
“从掌相看,你身体欠康,五行中含金量过重,是大忌。就怪你太喜欢日了。”
有句话说到了痛处,是大象说的:“你看嘛……程昕的昕字就带金。”“放你妈的屁,程昕的昕是日和斤组成的。”他急忙摇头说:“亏你还是学文科的,太阳就是金乌。”
大象吸了口烟接着说:“有些话早就想跟你讲了,是朋友才跟你多说几句,找个机会跟米珍从归于好吧。你是我的朋友,米珍也是我的朋友。每次出来玩我都要想到你们俩,喊你来又怕米珍不高兴,喊她来就怕你怎么怎么的……你要是想通了,就跟我们几个说一声,没有我们摆平不了的事。”
抽完烟后,他们回到座位抄作业,我无聊地看着小说。
刚说到米珍,米珍就给我发消息来了。
“你最近在和一个叫阮凤的人交往是吗?”我回到:“是不是凤姐,你怎么知道?”“这你不管,我只是想提醒你,和她交往要注意点。”“你怎么知道我和她交往的?”“前天我在校门口看见你和她走在一起。”“谢谢关心。”五分钟后她发来消息:“你怎么又坐到后面去了?”“我瞳孔扩张,医生要我坐远点看黑板。”“严不严重?”“不算很严重,放假了要去检查一下,会选择性做个手术。”老子就知道有事,不然就不会无端无故说起这事。
始初,她叫我和程昕交往时注意点。现在我和凤姐走近了,她又来关心我了。只能说她脑壳里有屎。我心里很清楚她是在乎我的,但又特憎恨她这种关心。我和谁交往有我的选择性,用不着你“提醒”。何况她是什么人我不清楚?特幼稚的就是她说“这你不管”。我的事根本就不必劳驾您费心!还是自己分清咱们的界线,别让我烦你。
下晚自习,本想和坐顺风车的。可艾叶和米珍手挽着手,我猜艾叶会叫山羊或猩猩或大象载米珍一程。因此,我得独自步行。
一阵凉风吹拂,我突然恐慌,急忙给凤姐打电话。
“凤姐啊?是我。”
“什么事?”
“你认识米珍吗?”
“你第一个女朋友吧?”
“恩!”
“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追她了?”
“不是,你见过她吗?”
“没有也……你在干什么?”
“我在回家的路上!”
“走路还是坐车?”
“散步”
“要不我喊我老公给你弄一辆?”
“不了,有单车也没地方放。”
通完电话后,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凤姐口中得知,凤姐对米珍的认识仅是从我日记而来。我连凤姐的全名都不知道,而米珍却知道,而且还那么大的偏见。我觉得很有必要立刻去找米珍问清楚,我答应过凤姐,她以前的事情绝不露任何风声到她老公的耳朵里。我勇敢地给米珍发去短信,希望能在今晚聊聊,一分钟后,她约我在她楼下见面。
我点上一根烟,顺着滨江路小跑而去。
她领我至小区一小亭里问:“找我什么事?”她拿出了一包烟,递了根给我,自己先点上了,我惊讶得不知该怎么开口。“你是怎么认识凤姐的?”她迟疑了会说:“我哥跟我讲的。”“那你哥是怎么认识她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忙问一下?”“可以……还有什么问题吗?九点了。”“没了,少抽点烟。”
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安睡。
第二天中午,艾叶叫我一同走,我坐上了车,在滨江路一个比较安静的路段艾叶叫停。像是有预谋的,米珍下车后,他们四个骑着单车离开。
我跟着艾叶到一树阴下。艾叶说:“你们说吧。”
米珍问:“你和那个叫阮凤的是什么关系?”她的口气像质问罪犯一般,我如实回答:“红灯区。”我想,她既然知道凤姐姓什么,定然知道凤姐做过什么。
她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你是不是和她搞过?”我压抑着情绪,从包里摸出烟,跟着点上了。
“问你!”
“是!”
一个耳光将僵持打破,我咬着烟愤怒而又愕然地看着她。起码有那么几年没被别人打过耳光了,所不出的难受。渐渐反应过来后,我冷冷地说:“你信不信我抽你……”艾叶冲了过来,将我抱住,担心我会打她。我转身狂奔……
下午我没去学校,她发了条短信说:“对不起,我想了想,是我不对。”我靠,这还用想?
我牵强地说:“没什么,我知道你关心我!”
我接着问:“你是怎么认识阮凤的。”
她嫌发短信累,于是主动给我打电话。我能清楚地听见政治老师的声音。
她说:“前几天中午我跟我哥出校门的时候看见你和一女的走在一起,我哥说那女的叫阮凤,是个小姐。”“那你哥是怎么认识的?”“他一个朋友跟她有过关系。”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再次将凤姐从良前写给我的信展开,最后她说很多社会渣子她想甩也甩不掉,大概米立的那个道上的朋友也算一个吧。那些凤姐背后的辛酸,我永不能体会,不知还有多少痛苦的往事一直在折磨着她,我很担忧。
第二天,我写了张纸条给艾叶,叫她交给米珍,上面写到:“可不可以叫你哥不要把凤姐的事情告诉别人?我跟凤姐只是朋友,她把我当成她的弟弟一样看待,看到自己的姐姐因为以前的事情而毁灭她以后的幸福,我想我会很难过。我很清楚我现在在做什么,而并非被她所迷惑。她真心对待我这个弟弟,同时,我也真心爱戴这个姐姐,希望你能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