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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突然听见一男的声音抑扬顿挫地叫了声“龙湖”,我抬抬头看了看,原来是那个班主任。我莫名其妙地瞻仰着他,他并没有因为我看着他而看着我,嘴里说到:“哪个叫龙湖,到了没有?”“有……”我恍悟地扬起了手。

我的名字看来太响亮了,回头率挺高的。最后排的同学因为我的名字,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打量着我!

点名终于结束,那男的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况江,(说着便转身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是你们的班主任,教你们体育(全场哗然,有的是不可思议,更有的是义愤填膺)我的电话是********,……”

“说些什么嘛,我一句也听不清楚。”我喃喃念着。邻桌的兄弟慢慢地再次抬起了头:“用不着听,都是些废屁话,你说一个体育老师能说出些什么至理名言来嘛?”我笑了笑。“我叫张衡,以后多照应点哟。”“我叫龙湖”。我还想和他多说几句,他又将头埋了下去。

下课铃声长长地响了15秒,班主任摆了摆手便走出了教室。

现在是下午三点四十五,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非得拖到下一堂课。教室里突然弥漫了熏人头疼的烟味,教室内有一个盥洗室,白烟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是不是失火了?我有些担忧又有些好奇地跑了过去,将门推开,看见三五个人在里面抽着烟,瞠目结舌地吐了句“哇噻……”“快进来。”大脑还没指令小脑做出转身迈步离开时,已经被一支手拉了进去。

“兄弟伙,抽一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同学从盒子里抽出一根递了过来,十分善意和热情。

出于对其身高的敬畏,我接到了手中,可我不会。但既然接到手里了,不抽会很没面子的。他打燃了火机,我点上了。

不足10平方米的盥洗间有六个人挤成一堆。开学第一天他们竟然张狂到如此地步,也不怕老师突然进来教室抓个现形。心想着就不知觉地小心地吸了一小口,烟从口腔进入肺叶时在呼出来后,整个头突然昏昏欲坠,一抬脚便倒向旁边一个大胖子的身上。“怎么了啊……注意点。”那个胖子叫嚷着。为了不丢面子,我慌言“贫血”。胖子一手将我搂住,费力拖着我到座位上,还不停地给我打扇。最感动地就是这帮子人在一团呱唧着:“他肯定是中暑了……给他买瓶冰水敷在额头上……我们几个把他抬到医院去吧……不!不!我看也就是天气太热了,把他抬到网吧还是比较好。”说着说着,刺耳了闹铃猛地响起,几个人依旧将我团团围住。班主任进了教室寻问了情况,让我忐忑不安的就是嘴里的烟味,我尽量将嘴巴远离老师的鼻子,埋着头,继续装所谓贫血加中暑之病痛。

班主任在讲台上交代近期要做的事项,什么军训啊……不过多久,微略听见有人叫“报告”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突然间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抬头一看竟是刚才那个胖子。因为胖的原故,他满头汗水,费力地喘着气对我说:“敷在脑门上。”此时,受感动的不仅仅是我,还有目睹这一切在坐的19个男生、32个女生。他叫朱励,给我烟的那个叫李麦。坐我左边的是冯朝阳、右边是张衡……这些都是在军训时认识的。

同进这个学校的还有一起长大的张柏森,因双方离家甚远,便相邀一同租学校公寓。竟不知学校公寓环境如此磨练人的意志。在极度的不安中走出校外四下寻找可租之地。离学校十分钟车程、二十分钟路程的小胡同里找到了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房屋,这是一个坐落在城镇中央偏外的八十年代建筑群,过道很窄,只能让两辆小三轮并肩通行,吸引我的是这桢美丽的风景。墙壁上贴有一张用毛笔写的“房屋出租”,房东是个年近七旬的老者,这里的物价不算太高,租金因此也比较适宜。细细算了下,一百块钱租下两室一厅、外带一厕,没别的地方有这么便宜的了。

老者从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我俩跟他上了二楼。客厅很宽敞,树枝将此时的阳光严实地遮住了。二楼共四间房,右手边的一间已经被某校的女学生给租下了,左边那两间便是我们未来的家居。还有一间洁净的淋浴室。房东将钥匙插了进去,一间是书房,书架上却没有摆放一本书或一本写有文字的纸张,只有两块红匾,均写到“军属光荣”。我不禁问:“你也当过兵呀?”房东笑了笑说:“那块红木头的是我以前当兵时发的,新的那块是我大儿子在云南服役发的。”说完后突然叹了口气,迟疑了会又接着说:“九六年牺牲了……”“战死沙场?”柏森吃惊地问到。“日你妈的毒贩子……”老者有些激动,我很不解地看着房东,说:“我叔叔也是搞治毒的。”这句话吸引了房东的注意,他张口问:“恩?在哪个部队?”“第三军医大学。”“哦?我也是那地方出来的……旁边那间有两张床,你们两个搬一个到这个房子来吧……”房东显然心情不是太好,连房租也没收便将钥匙插在门上,转身便下了楼。

书架对我没多大的用途,而眼前最美的还是那棵参天大树,毒辣的阳光微弱地照在窗台上,一张够两个我睡的床,一个写字台,一盏台灯,一张板凳,我很满意。

柏森在我的帮助下顺利地将床搬进了书房,他满意地说:“恩!就这挺好的,有书架,有台灯,而且挺凉快的……”“柏森,我没听错吧?房租到底是不是一百块哟?”他不耐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废话,这个月的房租你先垫上,下个月记得提醒我。”

待清洁完毕后,一同下楼先把房租给交了。我支了一百元,老者将钱高举过头顶,看了看,然后放入口袋里,临走时留下一句话:“生活上有什么困难的,跟我说声,不要讲客气……”

不讲客气,到时候我就怕收钱的时候没客气可讲!“老头还真有经济头脑。”走在小路上轻声对柏森说。“我倒觉得老头很乐意助人。刚才缴房租时,我看见老头房间里有一张老太婆的遗照,应该是他老婆。我觉得他怪可怜的,儿子死了,老伴也死了,那么大的房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不晓得还有没有子女在世……”

看看手腕上的表,指针成170度。“到哪吃饭?”我停住了前进的脚步问着柏森。“走走看吧。”

二姨妈的家就住在附近,表哥钟俊名,比我大一岁,暑假时据说也考进了这个学校。说好听点,读这学校离家近图个方便!原本姨父留我住他家的,打死我也不会跟他们一起过。

我想起上次来这里时俊名带我去的一家面馆,面馆在滨江路旁,那不仅面很好吃,且老板娘长得水灵,俊名之所以带我去那,不单因为他父亲和老板娘很熟,可以打个折,还有更重要的是这个年青的老板娘很有姿色,是男人看了几眼就会昏。而店名取得却很俗气,名曰:“长远得(面庄)。”正是因为这俗气的店名,我才记得尤其清楚。

“吃面吧!我知道哪的面好吃。”我跟上柏森走兽般的脚步,

顺着名叫“小什字”的街道往下走便到了长江堤岸,堤坝上六驾并驱的公路就叫“滨江路”。凭着感觉朝着右手方向去寻找那个叫“长远得”面庄。功夫不负有心人,花了两分中便找到了。

老板娘是一个相貌看上去20岁的摩登女郎,可怜的事厨房的油烟终究会将她的的脸熏成黄脸婆的。天气热得人死,再拿两瓶啤酒吧。

三个指针同时指向“Ⅵ”,而红色的那个却只停留了一眨眼的功夫,像是故意告知这对情侣自己的存在,而这对情侣并不会因此而立马撒手散去。就如同初中时男女同学谈恋爱被老师教育一样,出了办公室照样牵着手一般。

上楼时,柏森突然踩空了,从第四个阶梯摔回了起点。我放声大笑,惊起了房东。“没事吧?明天我装个灯……上楼下楼的时候要注意点哟!”“没事,就是没走好,踩空了。”

在房间里摸索了好大半天才明白卧室里的灯泡是坏的,柏森的房间也如此。意外中想到了还有一盏台灯,借着夏日黄昏微弱的光亮,终于亮了。柏森走了进来说:“我灯泡全是坏的……”说着说着,倒在了我的床上。

“起来哟!不要把我的床睡热了。”

“拾叁,我醉了……脸都是红的……”

拾叁是我的外号,一次英语考试我得了拾叁分,而外国人最忌数字thirteen,而让我的外号更具有中国风味就给我换成了大写拾叁。

“不至于吧?才喝一瓶哟!你娃还是不是男的哟?”

他还真的来劲了,将鞋子一拖便赖在床上不起。开始嘀咕到:“早点睡,明天要军训,从明天起要好好学习,都高中了……我考这个学校……只有努力……学,才有希望……”话到这停止了!看来他真的不胜酒力。

从行李箱中费了好大的劲才摸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消息和四个未接来电。一个是爸爸打的,于是回了一条短信:“姨父已经帮我报好了名,明天要军训,我在这一切都好,勿挂念。”另三个是姨父打的,短信是俊名发的:“晚上到我家里吃饭。”按那个号码拨了过去。接听电话的是俊名。“哥,是我!”“哦!怎么打你电话打不通哟?”“我没带手机。”“我爸刚出去,你吃饭了没有?”“吃了。”“我在2班的,你在几班?”“3班!”电话那头传来他粗暴的笑声。“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叫李麦的嘛?”“有啊……你认识?”“认识,我初中耍得好的。那是体育班哟?”“啥子呀?你说清楚点!”“你们班主任是体育老师,所以你们是体育特招班。这样……我叫我爸爸跟校长说一下帮你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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