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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缓理了理衣袖,掩住了眼中的阴沉之色。

“这可不行,阿耶疼我,可我毕竟是个未嫁的小娘子,若是带个外男在身边,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魏家不懂规矩。”魏熙的声音响起,带着不谙世事般的清甜,可魏潋却知道魏熙是在装糊涂。

魏潋抬眼看向魏熙,却见魏熙一转身往他身畔坐下,顿时,他身畔盈满了魏熙身上的暖暖甜香,只听魏熙道:“我可不想被人私下指指点点,不如这样,我若是胜了,阿耶赏我个别的,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皇帝听着魏熙四两拨千斤的话语,心中低叹:“我库里那把青霜剑正适合女孩子用,若是你赢了,就是你的了。”

众臣闻言,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波澜不惊,那青霜极得皇帝喜欢,他甚至还别出心裁的在上面刻了他的私印,如此,也算是帝王之剑了,拿出去不说先斩后奏,也能震慑众人了,可皇帝竟给一个女子戏耍用,可见真是对昌乐公主宠的没边了。

魏熙也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微微一顿,继而笑道:“若是我输了呢?”

皇帝含笑道:“既然是彩头,自然是谁赢了归谁。”

魏熙面色一苦,回身握住魏潋的衣袖:“六哥你去吧,夺个魁首下来。”

“然后让他将剑给你?”魏潋还未答应,便听皇帝道:“这可不行。”

他说着,对儿子们道:“你们都不许去。”

皇帝起身,看向外面的少年:“朕要看看我大夏儿郎的本事如何,你们都拿出真本事来,千万别让朕失望呀。”

皇帝此言一出,少年们纷纷跪地:“我等定全力以赴,不堕大夏威名。”

皇帝点头,朗声笑道:“好,都是好孩子。”

他说罢,吩咐众人起身,对左右吩咐道:“换靶子吧,比试为先,就莫要再用粉团了,免得糟践了,江陵天灾,宫中也必当惜福,不然我等如何对得起江陵百姓。”

皇帝说完后,又是一阵歌功颂德,他抬手止住,拍了拍谢宜安的肩:“去吧。”

谢宜安对皇帝拱手行了礼,便转身去了场中。

魏熙看着外面拉弓射箭的少年们,和魏潋道:“六哥觉得谁会赢?”

魏潋晃了晃杯盏,看着里面褐色的饮子泛起涟漪:“阿熙想谁赢?”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突然给魏熙选驸马是有原因的~渣爹~

獬豸又称獬廌、解豸(xièzhì),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兽,额上通常长一只角,俗称独角兽,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是勇猛、公正的象征。

凤黯和至孝之鸟都是指乌鸦,乌鸦呱呱呱,聒噪呀~

射粉团是一种唐代都城和宫廷盛行的游戏。《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宫中每到端午节;造粉团、角黍;贮于金盘中。(角黍就是粽子;而粉团则是类似麻团的一种点心;用糯米制成;外裹芝麻;置油中炸熟)以小角造弓子;纤妙可爱(说明这种游戏的参与者多为女性或者儿童);架箭射盘中粉团;中者得食。盖粉团滑腻而难射也。都中盛行此戏。”

第33章 情谊真

“阿熙想谁赢?”

魏熙托腮; 看着正拉弓瞄准的谢宜安; 他生的白,被日光一照,更好似被镀了一层华光; 果真不负玉郎之名。

谢宜安此刻抿着唇; 下颌绷成一道流畅又有力度的弧线,是不同于平时散漫洒脱的坚毅。

魏熙道:“自然是表兄。”

魏潋放下饮子; 侧眸看向魏熙:“放眼长安确实找不到比他更出彩的少年郎了; 也难怪阿熙中意。”

魏熙鼻尖皱了皱,瞄了皇帝一眼,对魏潋抱怨道:“我和他也算是自小一同长大; 对我来说,他就像是兄长一般,也不知道阿耶发什么疯。”

她说着; 托腮:“他整天气我,嫁他还不如嫁六哥呢。”

魏潋抿了一口饮子:“嫁我?”

魏熙自觉大庭广众之下托腮不雅; 挺直了脊背; 理了理鬓发:“六哥温和博学; 我若是嫁,也得挑个六哥这样的夫君,要不然整天吵个没完了。”

魏熙说着; 悠悠一叹:“可惜我长这么大也就遇到一个六哥。”

魏潋抿了抿唇,唇角的笑意却压不下去,眼角眉梢似化了溶溶春水:“那便嫁六哥吧。”

魏熙白了魏潋一眼:“难道我名声差到只有自家兄长能收容了。”

她说着; 想起魏琬给她看的那些腻腻歪歪的画本子,若是将魏潋和她换做里面的才子佳人……魏熙看着魏潋那张温润出尘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如此,我还是出家修行吧。”

魏潋笑意微收,将杯盏放在桌上:“若我不是你兄长呢。”

“哪有什么若是,你就是我兄长呀。”魏熙说着,摇了摇头:“六哥别逗我了,太古怪了,不能想,一想浑身不舒坦。”

魏潋唇角一勾,眼中有些幽色,心中明白魏熙不会对兄长生出什么男女之情,却仍忍不住去和谢宜安比,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他问道:“那你为何想让谢小郎君赢?”

“因为和他要剑省事呀,谁知道旁人会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也不知道阿耶在想什么。”魏熙说罢,叹了一口气,却不防听了一耳朵皇帝他们的谈话。

她敲了敲魏潋的胳膊:“他们在说江陵之事呢。”

魏熙说罢,便见信王看向魏潋,笑道:“要说此次六郎功绩不凡,去赈了一趟灾,连水都给引过去了,怕是以后别处旱江陵都旱不着了。”

信王说着,对皇帝笑道:“以前只以为这小子精通书画,没想到魄力手段一样都不缺,陛下也是后继有人了。”

信王独自乐呵着,分毫不管旁人的神色。

魏熙暗骂信王挑事精,面上却笑道:“自然是后继有人,要不然我们这些小辈岂不是没脸在这坐着了。”

信王面上一僵,扭头去看皇帝,只见皇帝蹙眉看着魏熙:“瞧你这没大没小的做派,朕自然是不缺后人孝敬的,不过六郎此番作为倒是出乎朕的预料,魄力手段都不差,确实该当重赏。”

魏潋看向皇帝,神色谦和恭敬:“阿耶谬赞了,说来惭愧,儿子此次去江陵,虽有心替百姓做些什么,但无奈会的皆是些风雅闲趣,此番赈灾能由此成效,全赖阿耶仁德,和李相公刘侍郎一内一外调度有方。”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至于那引水之策,更是一白身村夫想出来的,若是赏,也该是赏他们。”

皇帝听了魏潋的话,神色淡淡,喜怒难辨,李承徽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糕饼搁下,笑道:“我不过是按规矩行事罢了,可唐兄为着江陵之事却是殚精竭虑,今早一见他,嗬,头发快都白尽了,这去一趟,足足老了十岁。”

唐宪忙摆手笑道:“这可不敢当,为大夏办事本就是我们这些臣子的本分,要说起来,那进献引水之策的荆佑倒是让人敬佩,多次献策都没人理,最后落得一身伤在城外守了三天,才见了殿下,献了策。”

皇帝神色动容:“这人倒是让朕想起了卞和,同出楚地皆是坚韧之人,这荆佑心怀大夏,其心性至纯,堪称美璧。”

皇帝说罢,看向李承徽:“此等人才理应为朝廷所用,你差人前去征辟,务必厚待。”

说话间,只听外头一阵叫好声,众人看去,只见谢宜安放下弓箭,回身对皇帝行礼,在他身后百步之外,双箭正中靶心。

皇帝朗声叫好,侧首对魏熙道:“朕看你这回怎么赢。”

“等我赢了阿耶就知道了。”

魏熙说着,起身,从蕤宾手中拿过她那把漆绘莲纹,饰以珠翠的弓,像模像样的拉了一下弦。

皇帝道:“当心话说的太满,输了就丢人了。”

魏熙回头看了一眼谢宜安的箭靶,犹豫片刻道:“我人小,力气也小,输了也不丢人,有谁忍心笑话我。”

魏熙说罢,不理会笑开的众人,走到谢宜安身边:“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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