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抬头的那刻,他们原本无神的双眼顿时被滔天的愤恨占据!
苦笑着闭上了眼,又要开始了吗!
在玩完前还能诅咒他们,将就将就。。。。。。甘心吧!
皮鞭中,又一轮的折磨开始了——
说了多少遍,我什么也不知道。。。。。。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呢!
当最后的意识远去时,我怒视着他们的眼中竟闪过一丝怜悯。
没有来及细想这矛盾的情感,黑暗便再度袭来。。。。。。
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看到阳光。可是,原来我依旧还是个幸运的人。
当晨光再次撒落在身上时,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床前的男人。
“你是谁?”这就是这个身体现在的声音吗?好似一个苍老的婆婆。
在我愣神的瞬间,一个低沉的男音传入了耳中:“秦风。。。。。。。你的青梅竹马!”
瞪大眼睛,我愕然地看着他。
天,同名同姓,连关系也一样?!
“雍正的儿子是谁?”
反射性回答:“乾隆!”
话刚出口,我顿时愣了!
面前的男人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微微低下头去。食指轻叩着桌面,他沉吟道:“你最喜欢金庸写的哪几个人?”
愣愣地看着他,我脑海中瞬时闪过一个念头。
哆嗦着嘴唇,我颤声道:“男的杨过……令狐冲,女的任盈盈、霍青铜……”
“还记得。。。。。。十四阿哥吗?”他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我慢吞吞问道:“皇帝的儿子吗?现在是哪个皇帝?”
问完后,我斜看了他一眼,嗫嚅道:“你也是穿来的吧?”
愉悦的一声轻笑,他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看着突然一脸高兴的他,我不由纳闷起来。
他却没理会我的疑惑,转身大步跨出了房间。
无语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垂下眼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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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两个多月了,秦风每天都带着一堆大夫模样的人过来,还派了一个叫丁香的女孩来照顾我。
郁闷的躺在床上,我不爽的看着那个慢慢隆起的肚子,嘴巴疯狂的抽着。
莫名其妙的穿过来,莫名其妙的当了刺客,莫名其妙的被人弄成了残废,现在?
居然莫名其妙的当了娘!!!
本姑娘还没结过婚好不好?
埋在棉被中我咬牙切齿咒骂着没眼的老天,前世造了什么孽,要受这份罪!
尽管秦风向我保证有一天一定会让我站起来,可是我心里仍是惶惶不安。
现在,手上有了一点力气,可以抓鸡腿了,尽管还没等吃完,便再也抬不起来,但是我依旧很高兴。
烦恼的是这个孩子!
它老爸是谁?我压根一点不清楚。
据秦风说那人不久前去世了,他们夫妻还算恩爱。
至于他,这厮说他和这对夫妻是好友。
这个长辫男果然就是我现代时的那个冤家秦风,据他说他穿到这儿时身体才四岁。
我很好奇他怎么认出我的,即使他要去救他好友的妻子,可是他不可能知道身体里的灵魂是我啊!
可秦风的回答却气得我浑身发抖,他痞痞地凑到我跟前笑嘻嘻道“就是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混账,咒我呢!
本姑娘会长命百岁!!!
当年的事的确是自己的错,身体一向先于理智行动,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我内心对他有着一丝愧疚,那句话果然说的太重了。即使做不成夫妻,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也不能说抹掉就抹掉啊!
鸵鸟地缩在壳里,我将全部的心思放在那个圆滚滚的肚皮上。
被人整成那模样,它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在它老妈肚子里,汗!啥玩意转的啊!
还是说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强悍了呢!
秦风笑眯眯的说她的复原能力果真像狗一样!
我在厉声为她辩解之余,也不由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心里点了点头。的确,我是没见过这么耐打的人!
如果她现在不是残废的话,或许我还会暗自庆幸这个好身板便宜了自己。只是,苦笑一下,果然是够衰啊!
秦风找来的大夫很厉害,我本以为自己以后都不能自理了,却没想到手腕竟已经能活动了,尽管撑不了太久,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高兴。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我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就向秦风挥拳头,结果往往是自己累了个半死,他却不疼不痒的。
孩子不是生了就没事的,关键是还要养它!
可自己本身都还像个孩子似的,现在又是个残废,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哪能当孩子它妈呢!
虽然秦风说他会好好照顾我们,可是我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自己现在这模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外加还是一寡妇还带着这不知是男是女的小拖油瓶。。。。。。压箱底的滞销货,别说跳楼大甩卖了,就是倒贴估计也无人问津啊!
郁闷!
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未来时,我的肚子却突然可以减肉了。
康熙五十二年的七月,在还没搞清楚他爹是圆是扁的前提下,我就走马上任,成了一男孩的娘!汗!
接下来的就是坐月子。就我现在这情形,照顾孩子就免了吧!自己整个一尊货真价实的泥菩萨,唉!
只是,这毕竟是从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现在处于毁容阶段,不过我还是每天让秦风把孩子抱过来,进行我的“感情培养”计划。最重要的是,他老妈我的这幅尊容,他也该熟悉熟悉,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他的审美观一定会发生可喜的变化!
其实说白了,自己只是不想他长大后会怕我。郁闷!
和小家伙的相处还算愉快,他现在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事的时候吆喝着哇哇两声,哼哼几句鸟语,然后满屋子人都鸡飞狗跳的围着他转,啧啧,这小日子过得!当然,那群人仰马翻的人里没我,自己没那个本事,依旧只能呆呆地躺在床上!
日子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
脑袋上裹着绷带,我抓着两根木杖,撑着身子,缓缓向前挪动。
为了我的伤,秦风弄了好多名贵的药材来。
脸上的伤尤为难治,本来我自己都要放弃了,可他却不肯死心的一次又一次带不同的大夫过来。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裹上绷带了,不过,比脸更重要的是那双腿!
我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有大好的人生等着我,还有那数不尽的名山大川等着我去游览,哪能没有。。。。。腿呢!
这么安静的环境,那么多珍贵的药,无论如何。。。。。。也要站起来!
咬着牙,我用手肘撑起趴在地上的身体,拄着木杖摇摇晃晃站起来。
喘着气看着发抖的手臂,我咬紧牙关,再度抬起了脚。
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可怜,不过,不想一辈子这么可怜,没关系,想想高耸的山峦,想想泰山的日出,想想美丽如画的江南。。。。。。这辈子,我不想在床上度过。。。。。。
“嘎嘣!”
“啊——”
愣愣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地上那断裂的木杖,我僵硬地低下头看着手上渗出的血丝,眼里缓缓罩上一层水雾!
啪嗒。。。。。。啪嗒。。。。。。
趴在地上,我无声的哭着。
“呵呵——”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我慌忙用手抹掉眼角的泪水,恼怒的扭过头去。
秦风站在阳光下,笑眯眯走上前来,俯身轻柔的抱起我,两眼灼灼地笑道:“真凄惨啊!”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怒道:“你别小看人,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给你看!”
“呵呵,那我拭目以待啊!”说着,他抱着我一边向屋里走着,一边接着说:“可在那之前,还是先看看你家小宝贝吧!”
“他又咋了?”闻言,我抓着他的袖子慌忙抬头问道。
还没等到答案,他前脚已经跨进了门槛,阵阵婴儿的啼哭声顿时传入我的耳中。
下巴向小床上努了努,他低头笑道:“他饿了,该吃饭了!”说着还暧昧的向我胸前瞄了瞄。
毫不客气地招呼了他一记爆栗,不理会他龇牙咧嘴的委屈样,我骂了一声“色狼!”随即摇摇晃晃的赶忙抱起正哭个不停的某男,一边颤巍巍的与纽扣搏斗,一边没好气地抬头对着依旧站在那里的秦风吼道:“还不走,要看本姑娘表演脱衣秀吗!”
他脸微微一红,身体却没动,轻咳一声,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正有此意!”
嘴巴一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