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大营快速出击,乱军手持兵器向上猛攻,守城秦军丝毫不惧,进退有序,一旦对方接近立刻以巨石、弓·弩还击,几次攻势都已失败告终。
“废物,天亮之前必须攻下要塞,否则提头来见!”
主将发怒,攻城将军只得答应,眼见天近黄昏不免心急,催马上前,“多派人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攻上城塞!”
攻城阵营为之一乱,看似荣耀其实不然,冲上去,迎着巨石、箭弩最终能够安然无恙活着回来必然是祖上庇佑,前几次攻势看在眼里,完全只能用惨来形容,巨石从上面落下,直接砸中身体,那一刻惨叫最是真实。
有人怕了,身子忍不住后退,后面还是人,人挨人,人挤人,攻城阵营接近二十万,整个城塞下方完全被人填满。
鼓声震天,城塞上方守军纷纷戒备,一人手持长剑来到近前,目光四下打量,虽多是乌合之众,怎奈人数太多,若是此时杀出,一旦被人围住反而吃亏,索性坚守等待时机,一人蹬蹬蹬上前,“将军!”
“相国如何讲?”
“择机而战!”
蒙恬点头,如此最好,战机稍瞬即逝,若是将领无法取得主动权,最终只会延误战机,“沿途增派兵力,绝对不允许一个人登上城塞!”
“诺!”
“出击!”
乱军将领催马上前,鼓声连续传出,前方阵营纹丝不动,大有向后退却之意,人在马上晃动长剑,“想活命的给老子冲!”
跟我冲和给我冲,一字之差意义完全不同,身为将领若是能够冲在最前必然能够得到部下敬重,整个队伍凝聚力同样可以体现,后者完全不同,厮杀的是部下,最后得到好处恰是自己,试问有谁愿意为这样人卖命。
“将军,攻势不利,不如暂且退兵,明日再攻不迟!”
阵营之中闪出一人,盔甲在身腰挎长剑身份必然不低,“明天脑袋都得搬家,再不出战第一个杀了你!”
首领无奈,只得掉转马头,“全力攻城,退缩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后方亲卫手持长矛纷纷向前,后方兵士甚至可以感受到长矛抵在背后透出凉意,心生畏惧,即便这样同样不愿上前。
惨叫声传出,亲卫只能出手,威信失去作用最终付诸暴力,亲卫阵营继续向前,长矛硬生生刺入对方身体。
痛,钻心的痛,有人惨叫,有人怒骂,甚至有人试图反抗,最终只得放弃,背后是冰冷长矛还有瞬间夺人性命箭矢,推搡着,夕阳余晖下,眼神越发黯淡,步伐同样变得缓慢。
这必然是战场最为滑稽一幕,前方阵营几乎是被后方阵营推着向前,距离越近速度越慢,城塞上方守军严阵以待,弓·弩纷纷瞄准。
“放!”
漫天箭矢落下,前方阵营纷纷遭殃,阵营瞬间向后退去,速度极快,腿长在自己身上,打不过总不能挺着让人打。
阵营瞬间退走,攻城将领一脸无奈,靠这些人根本无法成事,这样下去只会影响士气,战场之上士气尤为重要,犹如一场瘟疫可以快速传染,一个阵营败退很快会传给其他阵营,最后败退成为一种常事。
令旗一抖,一队人马冲出,阵营明显齐整不少,乱军之中精锐,就是靠着这些人先后击败十几股乱军,那人催动战马来回飞奔,口中高喊,“杀入城塞,荣华富贵任你选!冲。”
攻城精锐发动,气势完全不同,喊声震天直奔城塞攻去,快速接近,四人上前以身体固定木梯防止晃动影响攀爬,下方兵士快速攀上,有人干脆踩在同伴肩膀上,秦军临时修建工事必然无法与城池相比。
不过瞬间攻上一半,远处一人面露得意之色,“睁大眼睛看着,这才是打仗。”
秦军反击,势头猛烈,躲在城塞上方憋足一股劲,鼓声敲响,所有人同时跃出,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块向下砸去。
由上而下力道可想而知,巨大石块直接砸中头顶,脑袋直接砸扁,双手依然死死抓住木梯两侧。
一切只是开始,巨石杀伤力惊人,数量还有速度略显不足,守城利器当数弓·弩,落石过后,兵士快速向后退去,后方准备妥当弓·弩手随之上前,彼此间进退有序,可以看出平日精于训练,身形接近快速发出。
城塞下方顿时下起一阵箭雨,密集箭弩射来,乱军缺少防具死伤惨重,接近城塞乱军几乎死光,死尸堆积,偶然从中爬出几人,浑身是血,头发散乱,只能依靠双手还有身体向前攀爬。
夜色降临,因为贪念,这里再一次成为人间地狱,风声呼啸,夹带惨嚎之声,乱军精锐同样向后退去,几千人阵营归来时不足百人。
第二百二十八回 谋攻略,少年成(九)
火把可以驱走黑暗,确无法温暖冰冷的心,更加无法驱散内心的恐惧,陈仓之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尤其是攻势最为密集城塞下方,尸体高高堆积,城上守军索性将火把丢下,死去兵士尸体连同衣物被火把点燃,一股股皮肉烧焦气味从下方传出。
“将军,当先灭火!”
“老子一肚子火!再攻,就不信打不下来。”
“灭火要紧,一旦木梯被火波及,想要攻上必然更难。”
攻城将领点头,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五行相克,木最是畏火,城塞下方火光冲天,“说的好听,去哪弄水!”
陈仓城塞距离渭水尚有一段距离,远水解不了近渴,身后之人忙道:“并非只有水可以灭火,土同样可以。”
“这样,那还等什么,快。”
兵士纷纷上前,地上尽是松软泥沙,捧在手里,一人从马上跳下,飞起一脚,“用手捧,你怎么不用吐沫灭火,都把衣服脱下来。”
踢到在地兵士从地上爬起,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将外衣脱下上面铺满泥沙,城塞下方,乱军纷纷上前,接近城塞将泥沙纷纷丢出快速退走,连续几个回合火势被土淹没,借着月色看得清楚,城塞下方尸体被泥沙盖住,原本高高城防变得矮了许多。
“有了,怎么把这个法子给忘了,继续运土,有多少运多少,快。”
将领下令,各营首领不明所以只得照做,兵士快速忙碌,那人冷笑,能够坐上??将军靠的就是本事还有头脑够快,眼见攻城不利索性用出填城之法,只要以泥沙不停堆积,外围距离城塞上方高度越来越小,只要达到一定高度,人可以直接跃上,如此箭矢还有落石完全失去作用。
“将军,准备妥当!”
“你负责那边,你负责那边,趁乱把对方城门堵上,一定要快。”
“堵城门?”
那人冷笑,“城门堵上之后,里面那些人如何?”
“出不来,跑不掉,只能等死!”
“那还等什么。”说完发出一阵奸笑,此法堪称绝妙,既然无法攻上,索性来一招瓮中捉鳖。
“将军,快看!”
城上·将领用手一指,火把光亮下看得清楚,乱军停止强攻反而不停从地上收集泥沙,蒙恬眉头紧锁,“如此战法倒是让人想起一人!”
“何人?”
蒙恬凝视下方,“赵括!”
“是他!”
蒙恬点头,“此人最善攻城之法,能够快速灭掉韩、魏、齐进而兴兵燕国绝非幸运,若遇高城必然选择最适合之法,填土,水淹,所用之法让人叫绝。”
“将军之意,对方是要填土攻城?”
蒙恬点头,“多派弓??弩,绝对不能让其得逞!”
蒙恬看出对方意图迅速应对,两军对战身为将领决策极为重要,决断正确及时可以最大限度发挥战力,一旦失误同样招致灭顶之灾。
令旗随之一变,下方阵营快速一变,弓??弩手快速登上城墙,长矛兵暂时从一侧退下,乱军一下来了气势,有人光着膀子双手抓住衣角向前飞奔,带着几分戏谑,如果知道城墙上方至少有三支弓??弩对准浑身要害,必然不会如此任性。
任性的不一定有钱,有钱的必然任性。
“放。”
箭矢迅疾发出,就在乱军就要接近城塞范围之时,那人手臂刚刚抬起,两只箭迎面飞来,杀死一个人一支箭已经足够,直接用上两支,玩的还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