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茶点坐在正厅之中,这种事必然很快传开,到时前来府上道贺之人必然不在少数,当日失去麦丘被夺官职,临淄官员大多避而远之,现在可是不同,王命下达恢复官职必然回复平日兴盛,消息很快传开,城内商号、世族、朝臣纷纷购置礼品前来道贺,秦玉府好不热闹,秦玉面带笑意一一相送,看着离去背影,秦玉冷哼一声,“这些人最是墙头草,也罢,至少恢复往日热闹。”
习惯了热闹的人必然无法享受那份难得的宁静,境界只能仰望不能人人拥有。
秦玉重新得势,暗中送来礼单之人不在少数,秦玉照单全收,田单听闻大怒,“本相已经明令当厉行节俭之风,世族之间不得以相互祝贺为名摆设酒宴,不想秦玉公然抗命!”
身后站着一人,“当日麦丘失利,相国大人一力惩处秦玉,秦玉必然怀恨在心,如今得势以秦玉睚眦必报的性子难免对大人不利!”
田单冷哼一声,“秦玉勇猛不足以安邦定国,谋略更加无法谈及,最主要的就是贪得无厌,私下收受好处大开方便之门,试问如此如何能得人敬重,为将者关乎甚大,当日如果不是此人作恶太多招致民愤麦丘险地如何能失,有这种人在日后只会坏了齐国!”田单说完啪的一声,握在手中竹笔硬生生掰断,可以看出田单对这件事必然十分恼怒。
士人看在眼里,“大人,要不要?”
田单摆手,“这件事本相自有安排,秦玉越是张狂反而对我们越是有利,派出人手密切监视秦玉动向,有什么人暗中和他来往,记住,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那人点头离开,田单站起身形,手中断裂竹笔顺势丢出,“秦玉!”
秦玉府门外
一道身影出现,来到院墙处用手轻轻一推,不想原本平整墙面瞬间向内凹陷,手伸入,掏出一个竹片,看上一速擦去,身形很快消失,墙壁恢复原样,这种用来联络的方式不失为一种绝妙的法子。
秦玉准备妥当,打开房门,管家钱枫带着一队侍卫站在一旁等候,“将军!”
“带上礼物出发!”护卫答应一声将一口箱子抬上马车,秦玉左右张望,“为何不见黑白卫?”
钱枫上前,“黑白卫奉大人命前去办事,大人莫非忘了不成?”
“有这种事?”秦玉眉头一皱没有一丝印象,难道真的是因为事情太多忘了不成。
“大人,不如将其召回。”
秦玉摆手,“算了,这次出行不过一两日路程,出发!”
帘子掀开,秦玉登上马车,车夫手中鞭子扬起大车启动,沿着长街一直向前,城门处兵士看得清楚将军府的人不敢阻拦,向外一撤,马车出城门一直向西,一路颠簸不停,秦玉眼睛微闭,脑海中依然浮现昨晚梦境,未免太过诡异,这次到了学宫之中一定要找到那位高人替自己破解才行。
一路无话,钱枫等人护住左右,秦玉府上两道身影进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黑一白,恰似阴魂殿内黑白无常,身上带着兵器,身为秦玉身边护卫平日里做事乖张下手狠毒于是有了黑白双煞之称。
两人进入,府上出奇的静,两名家丁扶着一名脸色苍白女子从里面走出,正是昨晚惨被秦玉蹂躏女子,失血过多险些命丧黄泉,经过医治暂时保住性命,拿了一些钱财回去,护卫交代若是敢说出去叫你全家归西。
“将军在什么地方?”
“出城办事!”
“居然有这种事,为何我二人不知?”
平日里秦玉对两人极为依附,武功不弱,更是绝对心腹,平日里好处拿了不少,秦玉树敌不少,担心有人报复,所以出门必然带着两人,这次没有得到任何通知着实令人不解。
“小的真不清楚。”
“钱管家可在?”
“跟着将军一同出去。”
黑煞冷哼一声,“必然是那钱枫暗中捣鬼,想要借机拉近大人关系疏远你我兄弟二人,不然如何会冒着将军名义将你我二人支开。
“回来之后必然与他好看!”
“算了,毕竟都是为了将军做事,情面上总要过得去才行。”
白煞打了一个哈气,“将军不在不免有些无聊!”
黑煞掀起长衫露出腰间钱搭,“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今晚出去玩几把!”
白煞顿时来了精神,“这个主意好!”
两道身影离开,将军府外一道身影快速消失,很快回到相国府,一人站在近前,田单点头,“本相已经清楚,下去吧。”
“大人,按照计划黑白双煞留在临淄城内,此时应该是去了赌坊!”
田单点头,“立刻通知楼主按计划行事。”那人答应一声闪身离开,田单面色阴沉,得到消息秦玉暗中拉拢旧部,不想还是贼心不死,田单拳头握紧目视远方。
第五十回 稷下学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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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击杀秦玉在即。
一辆马车由人护着向前行进,出临淄道路倒也宽敞,天近黄昏终于抵挡,马夫手腕一抖,马鞭空中挽了一个圆圈准确无误套中头马,头马停住,秦玉睁开眼睛,帘子掀开,钱枫上前,“将军,到了!”
秦玉弯身从车上走下,抬头看去,只见山林之中一座殿堂高高耸立,相比普通的建筑完全不同,多出几分高雅,钱枫吩咐一声,护卫向外一分守在山前,稷下学宫在齐国地位极高,更是精修参学之地容不得打搅,这是规矩,秦玉顺着石阶迈步上前,钱枫规规矩矩跟在身后,学宫门前有侍卫守候认得秦玉,连忙上前施礼。
秦玉道:“本将军听闻学宫之中来了一位先生,懂得面相之法十分灵验,今日特来相见!”
侍卫点头,“确实来了一位,此人姓邹名衍,虽来不久,却是大有名气,只是性子怪的很,将军若是见了可是要小心应对为好。”
秦玉道:“但凡有大本事之人大多如此,带本将军前去一见,少不了你的好处。”
侍卫脸上露出喜色,恭恭敬敬在前,若是能够结交这位豪爽的将军大人日后可是享福,侍卫用手一指,“那位便是!”
秦玉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却是一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一身布衣,脚下布鞋,背着手迈着方步,头上戴了一个方巾,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人,人不可貌相,快步上前躬身施礼,“秦玉见过先生。”
邹衍一愣,上下打量来人并不认得,“你认得邹衍?”
秦玉摇头,“早闻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见!”
邹衍点头,“邹衍不过是一介布衣如何能劳烦公子!”
秦玉道:“人并无贵贱之分,
秦玉跟在邹衍身后,学宫之中装饰典雅,其中多花木假石,石椅上坐着几人,身上衣饰各异,有书生有道士甚至不乏农夫打扮,只是能够进入稷下学宫必然是有本事的人,一人高声道:“天是人事的最高主宰,天命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遵从天命才是正道!”
一人哈哈大笑,“真是可笑,天就是自然界,其运行变化具有规律性,这种运行变作的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即’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那人毫不示弱,“天高于万千,乃世间所不能改,人则不同,瞬息万变,如同世间烟尘。”
“非也,非也,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此为定数而非天道!”
邹衍笑道:“这种争论在这里最是常见,彼此认同而已,无关乎天道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