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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他望望我,又望望桃花,再也说不下去。

我只觉得全身冷汗直冒,终于明白桃花讨要这玉猪,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但她与我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如此诬陷我?这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恨不得打桃花一百个耳光,可惜我穴道受制,除了腿能走路,其他部位都不能动弹,现下又被众卫士死死按住,连拼命扑向桃花也不可能,只得像受伤野兽般狂吼道:“桃花,今天上午祢从我身上抢走这玉猪,说是公主要的,祢怎么……怎么……”

香格里拉玉容冰寒,道:“我几时要过这玉猪?岳钝你说话不要无中生有。”

我悲愤地叫道:“这是桃花和我说的,她说祢要我身上的任意一件东西,作为定情之物……”

香格里拉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住口!”

桃花已完全镇定下来,喃喃道:“我明白了,岳钝,怪不得你要想尽法子接近公主,原来你喜欢上了她,现下你杀了铁相如,便可以娶公主为妻了。”

虚莫测惊疑不定,目光灼灼,在我和香格里拉的脸上扫来扫去。

香格里拉气得浑身发抖,双腿却因我的“情变”而虚软无力,栽倒下来。

众宫女急忙扶住。

桃花凄惨地道:“岳钝,你喜新厌旧,我不怪你,论相貌,论地位,论才华,我哪一样都及不上公主,可我怎地如此命苦,当初竟相信了你的谎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飞快地从身上摸出一粒小丸,吞下肚里,说道:“我死了,你便可得偿所愿了,我……我……”

说到这里,她的面色忽然大变,紧接着鼻孔、嘴角、耳眼便泉水般涌出黑色的血来,气味刺鼻,好像臭水一般。

桃花似想把脸转过来,嘴唇蠕动似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此毙命。

大殿内又多了一具尸体。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风呼呼地刮着。

费萨尔低声道:“可怜的桃花!”

两个和桃花感情较好的宫女更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

香格里拉忽然从地下跳起来,叫道:“这是桃花咎由自取,又有什么好哭的?”

可她自己的眼泪为什么又流下来呢?

虚莫测望着我的目光中已充满了鄙夷和痛恨,吩咐众卫士道:“把岳钝押走!

把这里所有的尸体都带走!”

我泥雕木塑一般被推出大殿。

我脸上的泪水刚被冷风吹干,马上又流了下来。

走了很远,忽听龙象寺内传来惊惧之极的呼喊。

身旁的虚莫测、香格里拉、费萨尔等人都不由自主吓了一跳,每人的心中都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那凶手又行凶杀人了?”

众卫士立即把香格里拉和虚莫测护在核心。

只听得寺内的卫士纷纷呼喝:“你别走!你快站住!把他拦住,不能让他走了!”

虚莫测虽手无缚鸡之力,神情仍比任何人都镇静,正待命人去察看个究竟,一名卫士飞奔过来,禀道:“右相,我们搬运尸体时,发现一个人还活着。”

我一听这话,惊喜得几乎叫出声来,只要有人活着,便可说出谁是真正的凶手。

虚莫测也是脸露喜色,道:“快把他带来!”

那卫士道:“可他……似乎已经疯了。”

“好好的人怎会发疯?”虚莫测脸色一沉,道:“就是疯子我也要瞧一瞧。”

工夫不大,那疯子便被押到了近前。

他正是那个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伤痕的机器国武士,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目光呆滞无神,瞧见虚莫测诸人,嘻嘻哈哈的傻笑不已。

费萨尔叫道:“防止这疯子是假装的,不要让他靠近公主和右相!”

对于男爵的反应,虚莫测颇为满意,他紧锁眉头,盯着那黑甲武士道:“铁相如王子是怎么死的?燕峻又是怎么死的?你都瞧见了什么?”

黑甲武士侧着脑袋,思索良久,面容忽然大变,大叫一声,疯子一般狂奔出去,嘴里却以一种怪异的腔调笑道:“嘻嘻,妙极!妙极!真他妈的爽!”

帝国卫士伸足一勾,黑甲武士竟不知闪避,当即重重地俯跌下来,没等爬起身,已被卫士点了穴道。

黑甲武士惊恐地叫道:“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

虚莫测柔声说道:“我们当然知道凶手不是你,但你一定瞧见了凶手的相貌,你不妨把他说出来。”

黑甲武士仍声嘶力竭地叫道:“嘻嘻,妙极!妙极!真他妈的爽!”

虚莫测叹了口气,道:“把这机器武士也押回去,或许御医袁鹊可以令他神志清醒。”

我听说过袁鹊的大名,他的医术出神入化,深得独尊大帝宠信。

独尊大帝活了几万年,从没有生过病,就是伤风咳嗽也没有,可他的爱妃、子女们却免不了生老病死,是以都离不开大夫,尤其是像袁鹊这样的疗病国手。

在被押解往禁宫的途中,我的心中暗暗祷告袁大夫能够妙手回春,医好黑甲武士的疯病,那样我便可洗清冤枉。

我连看都不敢看香格里拉,我知道她相信了桃花的话,如果她真的喜欢我,那么心早已碎了。

不过我不怪她,在那种情形下,换作是我,也会相信桃花怀了我的孩子。

可我长了这么大,连任何一个女子的脸都没有亲过,更不用说其他事了。

我真是冤枉,莫名其妙的冤枉,但谁又理解我呢?

袁鹊有没有治好黑甲武士的疯病我不知道,但我却被关入阴森恐怖的牢房,脖子上戴着沉重的铁枷,身上缠着铁链,手足上戴着镣铐,每过一个时辰,还有专人来封闭我的穴道。

我痛哭流涕、百般哀恳地想求见大帝,可大帝就是不肯见我。

也许虚莫测或是狱卒根本就没有禀告大帝。

我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第四章 古精灵

阳光虽然很灿烂,冷风仍似可以吹入你的骨髓之中。

可御医袁鹊的暖阁中却感觉不到一丝冷气,反而温暖如春,虽然有风,但却似情人的手,在你的皮肤上抚来摸去,温柔极了,舒服极了。

世界本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人被饿死,被冻死,但却也有很多人把吃不完的鸡鸭鱼肉倒入阴沟,任由它发臭,府里的绫罗绸缎堆积得太多,已经发霉生虫子了。

人比人,气死人。

袁鹊便是这种人上人。

他赤裸着上身,躺在差不多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的床上,正有一双温柔的玉手替他揉搓按摩。

袁鹊的年纪已经超过六十了,腹部的赘肉堆积得像座山丘,可肌肤却白如处女。

他舒服地呻吟着,一双手也极不安分地在身侧那妖娆风骚的美妇身上摸来摸去。

美妇一边扭动着,一边哼哼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不知被你小鹊摸了多少遍,为何每次摸起来都像第一次一样?”

袁鹊笑道:“因为祢不是我的老婆。”

美妇叹道:“看来我不能叫你娶我,否则你很快就厌倦我了。”

袁鹊也叹了口气,道:“祢不知道我的黄脸婆有多么凶,一张嘴就可把我吞下去。”

美妇道:“她……”

袁鹊道:“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说些其他的。”

此刻袁鹊的手已伸入美妇衣襟,她面色桃红,扭动得更厉害,道:“祢轻一点,撩拨得人家火都上来了!小鹊,前几天你说要替一个疯子治病,治好了没有?”

袁鹊道:“那家伙已病入膏肓,没救了。”

美妇道:“以你的医技……”

袁鹊眼里突然现出一丝悲哀,叹道:“就是我能治好,也不敢治。”

美妇吃惊地道:“为什么?”

袁鹊缓缓道:“因为大帝不想他神志清醒。”

美妇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明白了,大帝一心想那姓岳的傻小子去见他爹。”

袁鹊呵呵笑道:“岳钝是个傻小子,每天还在哀求面见大帝,可祢也不会是个傻丫头吧?”

美妇道:“即使是傻丫头,也不会把这秘密说出去。”

袁鹊嘻嘻一笑,道:“我知道祢聪明得很,更懂得把我服侍得神魂颠倒。”

美妇禁受不住老色鬼的“袭击”,呻吟得更厉害。

袁鹊笑道:“祢欲火来了,还有我替祢浇熄,可有些宫里的妃子却没有祢这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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