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4章【父亲回国】 (2)
正因为他误解了这句话,后面的话就更想的和牛得益的意思相差万里。他以为牛得益这个家伙还在拿他当枪使,让他将没有当上企管办主任的怒火发泄到舒安民的身上,让他这个“一根筋”好好“感谢”坏他好事的舒乡长。
“牛得益,你这家伙的手段太低级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么幼稚吗?都已经落选了,我还去找舒安民吵,只会说明自己太没素质,心胸太狭隘,也说明自己太愚蠢:失败了还留下一个坏印象,多重吃亏。”
张修远苦笑了几下,心里又狐疑起来:“舒安民也不蠢啊,一个将要离开的人,为什么还得罪我这个新生力量?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超过他成为他的上级,他那时将如何自处?更何况我身后怎么说还有一个副县长。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什么时候他的目光这么短浅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想的过多。
放下话筒,拿出一元钱给电话的主人,不想回其他电话的他正要走出这个农家,腰间的扩机又响了。张修远嘀咕道:“操!老子落选了,你们还这么迫不及待地打进来,想看我的笑话啊?”
本不想理,电话机的主人在后面好心地提醒道:“张干部,你的扩机又响了。”
张修远很不高兴地将扩机从皮带上摘下来,按了一下按钮,拿到眼睛看了一眼,眼睛立即眯了一下,然后连忙转身,重新拿起电话机快速地按了起来。
“妈,我是修远。您找我有事吗?好几天都没打电话给您了。”电话一通,张修远连忙说道。
母亲笑道:“大家都过得好好的,过一二天打一个电话算什么久?今天又空没有?你爸从法国回来了。”
张修远脱口问道:“从法国回来了?什么时候?……,我马上就回来。”
母亲说道:“先把工作做完啊,你爸爸又不会跑掉,今后天天在家。”
此时,张修远早已经朝门外大喊:“郭亮!郭亮!马上去市里,我有事。”
很快郭司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村干部。村干部满脸笑容,甚至有点巴结的笑,与以前的表情稍有不同。
张修远跟母亲说了几句后将电话机挂了,然后对那个村干部说道:“你也来了?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们了,你告诉你们村长,这事千万不能马虎。我得马上回市里,今后我们多联系。”
这位村干部连忙说道:“张主任,你放心,我们一定严格要求工程质量,绝不会让施工单位偷工减料。对了,我刚才接到了村长派人送来的信,说王书记要找你谈话。”
张修远一边让郭亮马上启动车辆,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王书记找我谈话?我知道了。你跟你村长说一声,我现在没有时间跟王书记谈什么话。”说着,他带情绪地说道,“哼,事情都定了,还谈什么?走了。”
第0104章【父亲回国】 (3)
村干部目瞪口呆,心里道:“我看见狂的,没有看见这么狂的。他竟敢用这种语气议论主管党群的副书记,难道他吃了豹子胆?你内定为党政办主任不错,可没有经过组织谈话,没有下达正式的调令,那不还存在变数吗?现在你把调子定这么高,连组织谈话都不看在眼里,万一这话传到了王方正耳朵里,你的仕途也许就完了。”
对于这名村干部来说,张修远和王方正都是神仙,他们打架自己这个小鬼还是远离为好,真要被殃及了,哭都找不到倾听的对象。他装着没听见张修远的话,陪着笑远远地跟着,内心纠结的他又想到:“这么年轻就被任命为党政办主任,他的后台肯定硬,说不定真不怕王方正这个副书记。”
张修远又转身对村干部道:“还麻烦你一件事,就是替我跟牛书记、舒乡长请假。具体天数不定,我什么回单位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吉普车低吼一声,立即朝前奔去。在村干部惊诧的目光中,慢慢消失了身影。村干部惊诧于张修远的胆子大,却不知道此时张修远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个方面,可以说此时的他对仕途已经不放在心上,最在意的是刚才法国回来的父亲。
自从重生以来,张修远心里觉得两件事最重要:一是如何避免父亲受进口设备的影响弄得身败名裂,进而避免自己幸福的家庭分崩离析,敬爱的父母受到伤害。二是尽自己的努力将明年大洪水的损失降到最小。而其中又以保全自己的家庭为第一要务。
至于其他都是浮云,他刚才所想的升官、对牛得益的怨气、对舒安民的狐疑等等,都随着母亲的这个电话变成了空气,飘散到千里之外去了。虽然郭亮的车开的很快,但他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开更快一点,希望能更早地见到父亲。腰间的扩机也被他关了。
他几乎是冲进家里的,激动地喊道:“爸爸!你回来了?”声音又点颤抖。前世已经死去多年的亲人坐在自己面前,换成谁也不能不激动。
他挨着父亲坐下,抓着父亲的手问道:“爸爸,在外面还好吧?坐飞机回来累不累?”
但父亲显然接受不了儿子这种态度的转变,以前看见他最多就是喊一声,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去了。哪像现在,先是冒冒失失地冲进来,然后婆婆妈妈地问这问那,特别是儿子抓着自己的手,甚至让他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狐疑地目光看着母亲,似乎在问:“儿子没有得啥病吧?好像精神不正常似的。”
第0105章【高兴的父亲】
第0105章【高兴的父亲】
母亲摇了摇头,示意儿子正常,但摇的很犹豫,很不干脆。
父亲朝张修远问道:“修远,你最近遇到什么大事了?”
张修远自然不知道父母交换了迷惑的眼神,更不知道他们在忧心他:是不是因为什么事刺激了,导致精神有点不正常?
他回答道:“没有……没有什么大事,我过的好好的。爸,你在法国过的还顺利不?”怎么没有大事,重生不是最大的事吗?死去多年的父母现在活生生地坐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最大的事吗?
父亲张晋松见儿子说话不是很恳切,就知道儿子真的遇到了事情,只是见儿子不说,他也不再追问,顺着儿子的话回答道:“我在法国很好啊,重游旧地感触良多啊。”
母亲田敏笑着调侃丈夫道:“你啊你,面对儿子还调什么书袋,重游旧地感触良多,呵呵。你就说一说有哪些感触吧。”她也是为了活跃气氛,冲淡丈夫心里的疑虑。
张晋松说道:“这次我不但见了昔日的几个同学,见到了我的导师里贝里,还见到了维克特。我们一起进行了…… ”
张修远脱口说道:“沃纳—维克特?他不是世界著名的德国冶金专家吗?他怎么到法国来了?”
张晋松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你怎么知道沃纳—维克特?他什么时候又成了世界著名的冶金专家?他现在不过是主持一个实验室的研究,才聘上大学教授,还谈不上世界著名吧?”
张修远不由一阵惭愧,多次告诫自己不要因为太激动而将前世的一些事情带到这个时代来:张修远之所以对这个沃纳—维克特很熟悉,是因为这个人后来确实成了世界著名的冶金专家。他发表的几篇论文被因设备引进而身败名裂而潜心学术的父亲视为至宝,对这些文章系统地进行了研究,为父亲在冶金领域的探索提供了一条清晰的思路。
没有几年,父亲在这个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正是因为父亲取得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