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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骁点了点头,没有再同路荣多说一句话。

顾医师看了路荣一眼,说:“路家主还挺有闲情雅致?”

路荣笑了笑,风轻云淡:“现在的年轻人,太张狂了,却不知这样容易碰到惹不起的人。”

顾医师语带笑意,示意道:“您还是整理一下仪表毕竟合适。”

路荣低头,这才看见自己胸口的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割裂,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裂口的边缘,整齐且微微卷起,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上面带着细小的冰渣子。

路荣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顾医师却是礼貌点了点头:“我只是路过,您先忙。”

***

纪骁回到家里的时候,心绪已然平静下来,甚至觉得自己用轻功离开的行为有些幼稚。

只是当时,他莫名涌起一种在路荣面前展现实力的想法。

纪骁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从何而来,即使在十四五岁,最容易热血上头的年纪,他也少有这种情况。

他一步一步沿着昏暗的楼梯向上的走,周围是熟悉的一切,阴暗混乱,如同纪骁的童年。

纪骁知道自己拥有的东西很少,也从来会苛求太多。认识路任,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意外,也是最具色彩的意外。

只是,纪骁停下来,看着眼前破旧的铁门。

即使路任此时落难,却依旧张扬肆意,鲜活热烈得像是一场幻梦。

一个绚丽的,不该属于纪骁的梦。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心慢慢沉寂下去。

纪骁,抬手推开了门。

热烈的阳光扑面而来,还有比阳光更加绚丽的笑容。

“大惊喜!我回来啦!”

纪骁愣住了,直到路任冲过来对着他挥手,才回神。

“你回来了。”

路任不满,轻锤一下他的肩膀:“几天没见,你就这么冷淡啊。”

纪骁笑了笑:“你说好会回来的。”

路任觉得他话中有话,却又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谁还没个阴阳怪气的时候,就当纪骁心情不好了。

反正,他接下来做的事情,绝对能给纪骁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路任一把拉着纪骁的胳膊,说:“你今天生日,我可是特地赶回来的。”

纪骁脚步一停:“你记得?”

路任:“当然记得,我这个人最讲究礼尚往来了。”

他推着纪骁往前走,然后一把推开了房门。

“……”

小小的客厅里,堆满了钱,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座小山,山顶上放了个蛋糕。

三层,纯白,装饰着淡粉色的花。

纪骁走过去,盯着蛋糕仔细看了好几眼,确定这蛋糕顶上再放上一对人偶,就能直接送结婚现场了。

“你这蛋糕……”

路任不解:“你这人奇奇怪怪的,关注点居然在蛋糕上,这蛋糕是店里最贵的,怎么样,有牌面吧?”

纪骁捂住脸,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路任莫名其妙,一脸茫然:“怎么?惊喜太大你傻了?这里整整五百万哦,我们可以去买寒玉参了!”

纪骁一边笑一边拉着路任坐在了沙发上:“嗯,我很惊喜。”

路任不满,指了指那笔钱,说:“就这?你不问我哪来的?就不怕我去干坏事了?”

纪骁轻声说:“我相信你不会。”

话才说完,他见路任不满,便问:“这钱哪来的?”

路任得意,巴拉巴拉就把这几天的狩猎经历仔细一说。简而言之,就是猎了个大货,卖了个好价钱,拿了两百万。

再加上两人之前在武斗场里攒下的钱,凑足了五百万。

路任喜滋滋,得意得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纪骁失笑,总算是憋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抱住路任狠狠地揉了揉。

路任又岂是会安分的人,他挣扎,发现完全挣脱不开,单比身体素质,他不如纪骁。

身体素质不行,那就看技巧了。

路任指尖真气凝聚成针,在纪骁肋间一扎,剧痛又不会受伤。

“嘶——”

纪骁的肩膀轻微抖了一下,依旧没有放手。

路任不服,抬手想要在纪骁颈间来一下,手才伸过去,就听纪骁在他耳旁说了一句。

“在溶洞里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把我打晕的?”

“没有!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路任剧烈挣扎,纪骁顺势放手。

“你晕了你怎么知道。”

纪骁:“你怎么知道我晕了,而且我看到了。”

“什么?”路任下意识问。

“牙印。”

“……”

得,证据确凿,再抵赖也是徒劳。

路任气鼓鼓地坐下,瞪纪骁:“要不是你咬人,我也不会打晕你。”

纪骁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

路任的理由一套一套的,毫无漏洞:“我总得确认下那蝾螈死没死,没死的话偷袭我怎么办?”

纪骁没有再追问,路任不愿意说实话,他也有自己的判断。总有一天,路任会全然信任他,愿意告知真相。

纪骁的生日,过得没有路任那样肆意。两人吃过饭之后,直奔潜龙阁而去。

虽说已经付了定金,但夜长梦多,没必要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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