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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你个嫁不出去的母老虎!”
“你说什么!你个混蛋!”玉莹儿顺手抄起一边的花瓶就丢了过去,看着砸不着那个一脚踏进宗师级别的死兔子就开始撒药粉,什么定身粉、痒痒粉、痛痛粉、迷药……五颜六色的药面一股脑的冲着他扔了过去,煞是好看啊。
张宁看着这闹成一团的俩人,脑子里不知怎的就浮现出了一个成语:欢喜冤家。
默默抚平胳膊上被惊悚出来的鸡皮疙瘩,张宁把这个词打包起来塞进记忆深处,太恶心了,又不是芒果台的狗血天雷剧。
张宁为罗刹儿准备的相亲又一次就这样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不同于张宁对自己妹夫的百般挑剔,罗刹儿这里张宁就是打算某一天,有一个初出茅庐的姑娘一时年少无知被表象蒙蔽看上了罗小教主,趁姑娘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赶紧结婚就好了,可惜,这个他臆想中的倒霉姑娘至今还没有出现。
“你以后别管这种事儿!”罗刹儿身上花花绿绿的,脸被玉莹儿药到变成了紫色,今天是绝对不能出去见人啦,他趁着晚上翻进张宁的房间提出要求,“这些娘们我都看不上!”
张宁愣了一下,他想起这么些年来罗刹儿身边一直没个人,不会是……
“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号号脉。”
罗刹儿不知道这个要求怎么和自己的脉象有了联系,不过他从来没和张宁的脑电波对起来过,还是乖乖的把左手伸了出来,结果……又一次悲剧了。
“……没病啊。”张宁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某人的肖弟弟没有问题,三十了还没个女人,这么多年岂不是都是要靠……默默地看了眼罗刹儿的五指姑娘,真是辛苦您了。
被默默同情又被默默鄙视的罗刹儿偏还无所觉,一本正经的接着埋怨道:“你又不是拉皮条的!别想把我强塞给一个女人!”
“那我给你一个男人算了……”没好气儿的张宁顺嘴回到,嫌弃的把罗刹儿的爪子拍开,好心当成驴肝肺,谁想管你,不要妹子就被人压去吧罗小受。
“好!”某人大喜,“你就把你自己给我吧!”
85失败的告白
“你就把你自己给我吧!”
罗刹儿这句话一下子把张宁的思想炸成了空白,他半天之后才哆哆嗦嗦的问了一句:“你开玩笑吧……”
“才没有!”罗刹儿发泄似的说;“你怎么就看不出来;这都快二十年了!我稀罕你!我喜欢你!!!”
张宁的脑子死机了半天;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却不是什么不好意思、欣喜、气恼一类在正常人被告白后的反应,而是……
罗刹儿的眼光真是怪异;居然能够看上我。
他对情啊爱啊什么的一向没有信心;第一世二十多年没把自己嫁出去,后面的几千年照样没有找着一个肯把他当成另一半的人(有那样儿的人,只不过您老太马大哈没看出来)。多少年了;老百姓没人跟他表白过,猫啊狗啊的没跟他表白过,英雄没跟他表白过,变·态也没跟他表白过,唯一收到的一次告白还是在一个不长眼的小破刑警错把他当成女人的情况下被美色所迷惑的……神啊,他以为自己没有半点儿魅力——从内在到外在,这是永生永世都注定没有伴儿了,可这猛不丁的居然收到了一个告白,来自于一个被他养大的二愣子,这心情……
“你喜欢我哪儿?”说出来然我高兴高兴——张宁有些好奇又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先找出原因再想怎么处置这个犯浑的小子吧。
正应了那句话:你喜欢我什么,我改了还不行吗。
“你……初时见我就不同于常人,没被我的眼睛吓到……”罗刹儿一个快三十的铁血汉子在诉说心事的时候竟然也有了几分不好意思,耳朵微微泛起红来。
你要是在火影也呆了二十多年也不会被吓到,比起三大瞳术你的兔子眼弱爆了。
“你那时候那么小小软软的一团,跟只小白狐狸似的,看着就想让人……”
为什么我记得那天我穿的是黑衣服啊,还小白狐狸,穿白的那是我妹妹好不好!?
“你有只大狐狸,不是平常人,我当初就想,这莫不是山野的狐精化了形,知道我不喜欢和人接触,下山来跟我作个伴儿吗?”
我是麒麟,谢谢。
“后来我哥哥当了教主,我山上日子过得艰难,只有到了你那儿见了你才能松快些,没人管我,也只有你会惦记着我是否吃饱穿暖……”
张宁惭愧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对男孩他一向粗着养的,只是关注着这小子不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害了,至于吃穿什么的往往只是见着了才会顺嘴问问,没那么上心惦记。
“你嘴恶心善,最见不得流血杀生,平日肉腥儿也不沾……”
……有条件的话我也是很想吃肉的啊,你个混蛋。
“我判出教门一无所有了,你还放弃一切过来蜀地找我,帮我!”说到这儿,罗刹儿那双猩红的眼睛中竟然还凝出了几个粉红色的泡泡。
张宁觉得自己的玻璃心已经变成一片片的粘都粘不回来了,才对自己的魅力有了点儿信心,结果……他看着一个一个往外冒桃心儿的罗刹儿,默默的流出了宽宽的海带泪,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语气坚定的说:
“你的爱情……全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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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魔教又一次高层例会。
“……黑虎堂旗下XX分堂近日产业收入短缺,派人下去查看后发现是XX分堂堂主副堂主贪墨所致,依照教规应该……”张宁正照常向坐在高处云山雾绕的罗刹儿汇报,照往常这是罗刹儿应该应是,可这次
“哼!玉大总管说什么就是什么,还问本教主干什么。”罗刹儿说的半点不客气。
被当众下面子的张宁额头青筋蹦啊蹦:这死孩子!
坐在下手的几个堂主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后一致的端杯喝水,当成没看见这事儿。
教主和玉大主管闹矛盾了,这是整个西方魔教现在最为关注的一件事儿了。
教主大人不通俗物这在整个西方魔教高层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毕竟天天在一起生活工作,再怎么瞒也没指望着能长长久久的瞒过那些人精一样的人们,可是那又怎么样儿?
教主武功高强可以威慑敌人就好了,他们这些人都有自己的野心,他们的权力互相制衡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这些年西方魔教蓬勃发展利益虽说没法独吞到也分割平衡,他们现在还真不乐意有个英明的教主来横插一杠子。这些高层心里都明白,教主,那就是个老佛爷,你平时好吃好喝的供着就行,他平时又只知道练武不事儿多,有了解决不了的麻烦还能让他出去当个打手什么的好使的很,绝对比在外请个什么高手帮忙欠人情核算,而且把他撸下来了,不说原来的恩情在那里摆着,就说让谁当教主其他几个也服不了气儿,还不如就他呢。
而玉大主管却又是不一样,他没有一点儿武功却有神鬼莫测之能,可以说这个魔教发展起来九成是他的功劳,如果这人当教主他们也甘心服气,可偏偏这个人对这些权利不感兴趣的很,这两年也一直在往下放权,安排的整个魔教没了那最高层的头头领导也能吱吱呀呀的运转起来。
玉大主管平日里和教主关系好的很,平日里拌嘴都没有的(那是你们没看见),可这次……莫不是来真的?
几个人精各自有思量。
这边我们的西方魔教的圣姑玉莹儿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找上了张宁问:“哥哥可是和那呆子吵架了,哥哥平时都不和他计较,这次那呆子是怎么惹到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