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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楚留香正任由龟兹王套近乎,见姬冰雁忽然搂着路小佳站起来,还以为路小佳手上身上哪里犯了毛病,吓了一跳。
“小佳他喝醉了,我陪他先回帐篷。”姬冰雁道。
路小佳一听,赶紧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姿态,一边往姬冰雁身上靠一边腹诽:演戏也不知道提前知会一声。他本就被姬冰雁的话撩拨得红了脸,如今姬冰雁说他醉了,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龟兹王并不在意他们两个,寒暄两句过后就吩咐金甲武士送他们回帐篷。
于是姬冰雁搂着路小佳在前面走,司空摘星扮的金甲武士低着头跟在后面。
“你把头低到地上我也知道是你了,司空摘星。你来干什么?”姬冰雁开口问道。
“来找6小鸡啊。”司空摘星还是低着头,“我就知道你会认出我,低着头才不是为了躲你,是为了找蚯蚓,还差一百三十八条呢。”
“6小鸡又惹到什么麻烦了?”姬冰雁想了想,问道。司空摘星千里迢迢来到大沙漠里找6小凤,肯定不是为了捉蚯蚓这种小事。
“我只是来通知一声,先前他找西门吹雪定下的计划开始了。”司空摘星道。
“什么计划?”路小佳好奇道。
“追杀6小鸡计划。”司空摘星抬头和路小佳对视,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江湖上传言,6小鸡被西门吹雪捉奸在床,西门吹雪恼羞成怒,决心千里追杀6小鸡。”
“捉奸在床?”路小佳笑起来,“6小鸡怎么会想到这么个奇葩的理由?花家七公子可是男儿,这个流言一起,他那些红粉知己还不扒了他的皮?若我是薛冰,我定会想,难怪那只小鸡迟迟不肯娶我,原来他最喜欢的是那个男人,他竟是喜欢男人的!”
“哈哈,说的不错,”司空摘星也笑了,“这个主意可不是6小鸡想的。当初6小鸡只是求西门吹雪制造个由头追杀他,好让他顺利混入幽灵山庄,哪知道西门吹雪这么狠,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我都能想象到那只小鸡听到这消息后惨绿的脸了。”
“西门这一招也没有多么高明,”姬冰雁莫测高深的勾起嘴角,“万一通过这件事,让那小鸡一琢磨,想出了他最喜欢的真的是七童这个结论,那就热闹了。”
“不……不会吧……”司空摘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所以为了避免惨剧发生,你赶紧去找那只小鸡,告诉他这件事情吧。”姬冰雁挑了挑眉,“我们夫夫也要休息了。”
司空摘星抽着嘴角看着姬冰雁:“你们要休息了才是你想表达的意思吧?老姬啊老姬,你真的变了,原来我以为你是守财奴,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守财完全是因为你家路小佳没出现,你其实就是个妻奴你!”
司空摘星说完了,立马轻功瞬身离开,以免被面黑心黑的姬冰雁报复。
49观音(九)
司空摘星跑走;姬冰雁和路小佳进了帐篷。
那帐篷并不大;里面只有一个当做床的软垫和一张矮几。矮几上烧着红烛;摆着美酒。因为今天公主成亲,连客人的帐篷都小小装饰了一番,添了几丝喜气。
姬冰雁一进帐篷;就抱住了路小佳:“夫人,你猜花疯子现在在干什么?”
干什么?要么发现了娶的人不是琵琶公主开始大闹洞房,要么喝昏了头没发现媳妇换了人高高兴兴的洞了房呗。路小佳拍了拍姬冰雁的手,示意姬冰雁放开他;道:“你关心他在做什么干嘛?你谎称我喝醉了把我拉回来就是为了探讨那疯子要怎么洞房?”
“当然不是。”姬冰雁轻笑,环在路小佳腰间的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路小佳的腰带,“我不是在想和夫人圆房的由头么?哪里料到夫人这么豪爽,让我直接下手?”
路小佳闻言;一手按住姬冰雁作祟的手,恶狠狠地道:“那我们含蓄一点怎么样?剪烛西窗共话夜景之类的,我不介意。”
“唔,我介意。”姬冰雁轻啄路小佳的后颈,将手中解下来的腰带扔到一边,顺着衣摆将手掌探了进去。
路小佳晃觉一捧温热从他身周流窜,所到之处如同被细小的电流电到,让他忍不住战栗。他放软了身体倚到姬冰雁身上,张开嘴轻轻地吐息:“你轻点。”
“嗯。”姬冰雁应着,手下却重重在路小佳胸前拧了一把。
路小佳重重地喘了一声,扭过头来恼怒地看着姬冰雁,那种似嗔还怨的样子让姬冰雁的心神荡漾不已。
他吻了吻那灿若晨星的眸子,又舔了舔那细嫩的红唇,一手护着路小佳受伤的右手,将路小佳推倒在软榻上。
烛光昏黄,并不足以照亮这个角落,然而昏暗有昏暗的好处。姬冰雁一点一点剥掉路小佳的衣服,心中无比满足。其实并不想在这大漠里,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进行这将会让两人刻骨铭心的情|事,然而姬冰雁又觉得,情已至此,在哪里便不必介怀了。
姬冰雁含着路小佳的舌头,不时逗弄两下,心中滑过与路小佳共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时光好像已经十分久远,又像近在眼前。他还记得初见路小佳时那颗先声夺人的花生。那时候他还想,这又是一个奉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愣头青,连马空群的场子都敢挑。可是之后,再之后,他发现这个冷面的少年其实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少年的心思细腻,对别人的关心就像是春雨,悄悄地润湿别人的心田,又小心地不被别人发现。
姬冰雁自认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曾以为对一群损友的有求必应已经是他所有的热情,可是当路小佳懵懵懂懂地走进他的世界,他才发现,他心里还有一块很大的地方空着,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人来填满。
姬冰雁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喜欢高亚男纯粹是因为年少无知,对于喜欢的界定太过肤浅。可是重生一世,在经过了时间的淬炼之后,他仍是忍不住对路小佳产生了渴望。也许在那个雪夜,在马连河畔的那个小镇上,他就已经完全地陷入了一个叫做路小佳的劫,从此沦陷。
路小佳轻轻摇晃着脑袋,也许是□的缺陷使他的其他地方格外敏感,他总觉得姬冰雁的手就像一把火,摸到哪里烧到哪里,要把他燃成灰烬。他有些迷离地揽住姬冰雁的脖子,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那个有着泡面和电脑的世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离开这个有着危险和杀戮的世界,他现在只知道他的确很喜欢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若不是喜欢,鬼才会老实地被人压在身下。
他其实想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姬冰雁的,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大概男人也不例外。一个人在孤苦无依的时候,总会有一些神经格外纤细。也许姬冰雁的精明强锐、外冷内热,恰恰触及了他这些纤细的部分。
姬冰雁看着路小佳迷离的眼睛,轻吻路小佳的脸颊,把手伸到路小佳身后去抚慰那个即将承受他的地方。路小佳被姬冰雁摸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回过神来。
“你……”他一张脸羞得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他心中的别扭。他知道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也明白自己注定是被压的那一个,但是无论多么的知道明白,真刀真枪地上阵的时候,还是不免别扭踌躇。
“不行吗?”姬冰雁停了手,缁黑深邃的眸子里映着路小佳的样子。他的表情明明很深情,偏又透出几丝委屈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