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箭都顺着窗子扔回去的?现在还有活人射箭就怪了。
于是此次活跃气氛失败。
“咯咯咯,奴家刚刚给那些没死利落的弓箭手补了一刀,所以这箭雨放不成了,6大侠不会责怪奴家吧?”一名红衣少女从小窗子中探出头来。她的声音又酥又媚,人却长得稀松平常。
“不怪不怪,却不知姑娘因何帮我们呢?”6小凤道。
“我家主人见几位公子仪表堂堂,起了惜才之心,要我带着几位回家里见见。本来奴家见这里恶奴众多,想替诸位都料理净了,想想又觉得诸位本领超群,奴家这样做了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便等得诸位玩尽兴了,奴家才出来和诸位相见。奴家也不多说了,请诸位跟奴家走吧。”那姑娘说着便从小窗子里翻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竟是练了一手好功夫。
“姑娘的主人是谁?”楚留香揉了揉鼻子,问道。
“石、观、音。”红衣少女朱唇轻启,一字一顿地说道。
“石观音?”楚留香重复了一遍,似是疑惑因何会得到石观音的青睐。
“正是。”红衣少女点点头,“我家主人最厌恶那些假装清高、敬酒不吃吃罚酒之人,料想几位公子都识得进退,不会像有些人那般不识好歹,甜头不要非去尝那苦头。”
“美人相邀,在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推脱?都道石观音是真绝色,乃天上地下第一美丽的人儿,在下这就有幸见到了,兴许还能一亲芳泽,真是不胜欣喜。”楚留香邪魅一笑,两只眼睛微微弯起,又黑又亮,十分勾人。
那红衣少女脸一红,啐道:“俏皮话儿少说,仔细我家主人听见扒了你的皮,既然你们都听话,那便走吧。”
41观音(一)
几人跟着红衣少女走到小店门口;就见店门口泊着一艘船。
是的,不是马车,也不是骆驼队,而是一艘船。这艘船极大,三辆八马并辔的大车也不及它大。这艘船又极为华丽,船身上画着繁复的花纹,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连舱门都笼着轻纱,缀着珠串,仿似秦淮河上透着绯色的画舫也不及它靡丽。
几个人6续上船;楚留香和姬冰雁对了对眼色,各自留神,观察起这艘船来。抛去这船精致华丽的地方不管;单从用料和构型上来看,倒是能发现许多问题。这船底部装着两条巨竹削成的薄板,十分平滑,像是雪橇一样让大船在沙地里能够畅行无阻。整艘船的材料用的都是竹子,使船身十分的轻便,若是有风的时候,几乎仅凭风力就能推动船前行。
“这些鹰是干嘛的?”路小佳看着甲板上窝着的一打老鹰,问道。
“这位小公子问得好,这鹰啊,要这么用。”红衣少女嘻嘻一笑,解下腰间缠的软鞭,用力一抖。软鞭立即被内力绷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就像是一个讯号,让那十几只鹰同时振翅而起,向着一个方向飞起来。
这时候路小佳才看到,每只老鹰身上都带着一条链子,靠着老鹰拽链子,链子拽船身来驱动大船。路小佳瞧着那些老鹰,有些佩服那位石观音的玲珑心思。一个古代封建妇女能想到这些真是不易。
姬冰雁他们去船舱之中静坐品酒,路小佳就在船上走来走去,观察船上的各个部件。虽然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物理化学的基础还是挺牢靠的,看着老鹰传动的方式,心里有点痒痒。
他里里外外把大船观察了个遍,就回到船舱把姬冰雁拉了出来,谁叫他不会传音入密呢?连说个小话都要偷偷摸摸的,以防被那些耳聪目明的大侠们听到。
“姬冰雁,我们也弄一艘这个船吧?”路小佳道。
“你想要?”姬冰雁看着路小佳鬼鬼祟祟的样子心中好笑,捏了捏路小佳的鼻子,“那就弄一搜,虽然那些鹰十分难驯。”
“你试过?”
“对。我当初也想让商队用这种船在沙漠中通行,可惜所需鸷鹰的数目比较庞大,每只鹰又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驯服,得不偿失,我就放弃了。”
“那你相不相信我?我想用其他的东西代替老鹰,又方便又快捷。”路小佳眨眨眼睛。
“难道你要用骆驼吗?”姬冰雁失笑。
“不是,它实际上是这样的……”等路小佳向姬冰雁解释清楚了齿轮、传动和螺旋桨的大致关系,一刻钟已经悄然过去。
“等我回去给你画张图,你就能更好地理解了。”路小佳补充道。
“你的意思是,不用骡子、马或者老鹰,直接让人推动这种船动起来?”姬冰雁摸着下巴,“听起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宝贝,你怎么想到的?”
“我这么聪明,什么想不到啊。”路小佳含混了一句,转而眼睛闪亮起来,“你说如果做成功了,我们能不能赚到钱?”
“当然能啊。”姬冰雁被路小佳的兴奋感染,搂住路小佳的腰,“有了这种船,我们家往来贸易要比别家快很多,安全性也提高了,采购或者贩出的货物也能多带些,而且我们可以将这种船租给别人用,这样路过沙漠的人不会迷路,我们还能白挣钱。”
“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我想试试。”路小佳远眺一望无际的沙海,太阳朦朦胧胧的就像一个咸蛋黄,“这样将来说起来,你才不会嫌弃我白吃白住不干活。”
“你不是小账房吗,哪里不干活了?”姬冰雁将下巴抵在路小佳的头顶,和路小佳一起眺望远方,心中十分平和,似乎他这两辈子的安宁,都在等待着这个人给予。
可惜危机中的温情总难长久,姬冰雁忽然软倒在地,路小佳惊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后颈一痛,被人砍昏了。
发生了什么?是中了石观音的圈套吗?是了,当初楚留香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达石观音的那片石峰群的。路小佳晕晕乎乎地想着,半昏半醒之间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很,似乎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挣扎了半天,他好歹睁开了眼睛,姬冰雁的大脸出现在眼前。原是6小凤他们全都压在了他的上面,让他成了最底下的那个肉垫。
“姬冰雁!”他被压得那么结实,连手都抽不出,只能尽量凑近姬冰雁的耳朵叫姬冰雁。
姬冰雁像死狗一样瘫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哟,醒啦?”6小凤低声道,“叫你不进来和我们喝酒,平白挨了一下子吧?脖子疼不疼?疼的话我来帮你揉揉。”
他说着就要伸手,而死狗一样的姬冰雁忽然动了,拍开了6小凤的手。
“你不是不醒吗?”6小凤挤挤眼睛,笑得很欠揍。
“你装晕?”路小佳微微抬头咬了姬冰雁的脸一口,想想又添了一句,“你们都装晕?”
“我们不包括花疯子。”6小凤挪了挪身子,让路小佳被压麻的手活动活动,“上船的时候老姬给我们打了眼色,我们就留了心思,不过你知道的,花疯子是不会看人眼神的。”
船在这个时候停了,船舱的门被打开,红衣女子像扔石头一样把他们一个一个拎起来扔到船舱外面:“别睡了,都给老娘爬起来,不过是中了软筋散和散功药,又不是死了废了,还等着老娘把你们抱进房里去吗?”
于是楚留香、6小凤和姬冰雁装模作样的的揉揉眼睛爬起来,胡铁花被摔了后脑勺,抱着脑袋回不过神,路小佳则是捂着脖子坐在甲板上。
目之所及俱是高低不一的岩石,高的有十几丈那么高,又细又尖;矮的就有几寸高,像是刚刚破土的春笋。这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