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想着,她脑子里再次想起了在‘春雨’船上看到的耳机男,好像叫……大河还是大江啥的,看起来实力还说的过去,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和春雨谈什么生意。
“你一定要像在自己家一样这么随便么?”银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沾衣回过头,看到他坐在卧室的门旁边,鼻孔里堵着一小团卫生纸。
“这样会让人误会你经常住在这里啊,要知道阿银我生活很检点的哟,从来不带奇怪的女人回家过夜的哟。”
云沾衣甩给他一个木然地白眼,把空了的豆浆袋子扔进垃圾桶,随手抛了另外一袋给他,“够了夜叉叔,像你这种叔字辈的人还有人会在乎你生活检点?”
坂田银时自顾打开袋子,一口气喝完以后才擦了擦嘴,开口,“你不懂,男人虽然可以犯几次错误,但在一辈子这种时间长河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坚定的……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清了清嗓,他继续道,“话说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们那个混蛋人渣上司土方多串不砍你了?”
云沾衣扫了他一眼,随口道,“砍是一定会砍,但能不能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走过去拿绷带,开始刚才未完成的任务。手脚麻利地剪开了天然卷胸前沾血的绷带,云沾衣看了一眼他被似藏捅的伤口,毫不掩饰地嘲笑起来。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坂田银时不耐烦地撇嘴,“笑够没?”
某人诚实地摇头,“没有。”
“……给老子动作快点!老子还要腾出时间来看JUMP啊混蛋!!”
“夜叉叔你已经不复往日雄风了啊,竟然能被那种丑男人'哔——'了。”
“喂,雄风这种词不要和男人一起谈啊。”
“没关系,没人会误会你们两个玩搅基的。”
“……”
云沾衣拆掉原先的绷带,割掉周围一些被红樱感染的腐肉,在这过程中坂田银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或许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凸显出他们背后隐藏的某些东西,例如某人割腐肉时凌厉的动作,例如某人强悍的忍耐力。
斗嘴依然在进行着,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清理完伤口后,云沾衣开始缠新绷带。她的手绕过某银发天然卷的腋下,从背后把绷带卷递过来,动作熟练,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处理伤口。
坂田银时原本一直没什么焦距地望着其他地方,这会才低下头,因为他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前胸,使得伤口有些发热。
怔了怔,他抽起了嘴角,眼睛随着云沾衣的头顶前后移动,没多久就眼前发晕。
“对你来说,B罩杯也不容易了……”没头没尾地,银时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云沾衣手上的动作顿时一顿,抬起头,正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就这么静止了两秒——轰地一声,某人的脸再次被砸进了榻榻米,而且是被人扯住头发甩下去的。
'的确挺不容易。加5分好了。'
“……闭嘴。”这种分不要也罢。
轻描淡写地吹掉自己手心里的几根断发,云沾衣面不改色地把已经绕到肩上的绷带打了个结,随即,没等坂田银时的头从榻榻米上抬起来,她便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两把刀在腰间固定好,拢了拢头发,转身朝门口走去。
“阿妙小姐好像交代过你不能出门。”她到门口,边换鞋边说。
银时一手捂着鼻子,指缝里还会流出血,闷声道,“不要随便把自己脱离在外啊混蛋!你能出门老子也能出门!”
“是吗?那你现在该换衣服了,有生意上门。”云沾衣一把拉开门,门口赫然站着一个撑着伞的蓝发女子,刘海个性地梳在另一边,一脸的歉意,却又带着某种坚定。
她看了一眼志村妙给他们两人留在门口的伞,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发现阿妙果然是个好姑娘,回头一定给副长介绍介绍,相信他不会像近藤老大那样追个女人都追不上。
近藤老大喜欢的女人叫什么来着?
拿过一把透明伞,她和站在门口的人擦肩而过,脚步声不紧不慢,一直到楼下,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不再清晰。
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江户上空,云沾衣深吸了一口气,先前有些发热的脸此时早就恢复了以往的温度。雨天阴冷,但谁知道风和日丽会不会很快来临?
朝着屯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行人都打着伞,然而没过一会,一辆车却呼啸着冲过来,溅起地上一滩滩的水。车在云沾衣面前猛地打了转向,霸道地横在了她身前,玻璃窗放下来,露出了土方十四郎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再往里看,自家冲田队长正顶着那张无害的脸跟她招手。
“上车!”
云沾衣歪头,“大清早的,狂乱贵公子还没起床呢,要去抄他的被窝吗?”
“抄个毛啊!”副长大人似乎有点低血糖,大概是吃蛋黄酱吃多了,“‘春雨’的飞船入境了。”
“需要我做什么?”云沾衣兴趣缺缺地接话,拉开车门坐进去,车里的烟味呛得她一阵咳嗽。
“你脑子被门夹了?!这么大的动静我们怎么可能不参与!”土方十四郎对着她大吼了两声,随即重新坐下来,阴笑,“正好,让他们斗,越乱越好,我们只要牵制住春雨,然后坐收渔翁利就可以了。”
没有真选组标志的车高速行驶在码头上,云沾衣趴在车窗上看那边打得激烈的战场,试图找一找自己熟悉的身影。在海上行驶的那艘被攻击的船是高杉晋助的,天上一大群的飞船则是稳健派的,两方打得正是激烈,看起来还是稳健派占了上风。
“山崎呢?”她开口。
“混在春雨舰船上,昨晚他回到屯所后,又回了那艘船。”冲田总悟用他那平板的声音解释,“要是能两败俱伤最好。高杉和春雨不能联合,否则实力差距太大很无趣。”
云沾衣沉默了两秒,开口,“趁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冲上去清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介意请病假。
“不,没有完全的把握搞定高杉和桂,我们不能出手。”土方脚下的刹车已经踩到了极致,只听一声长长的刺耳刹车声,车急速拐弯后在地面上磨出两道焦黑。
车停了下来,土方转过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云沾衣。
“听着,上高杉的船,趁乱摸清鬼兵队核心。”
云沾衣嘴角一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便服。怪不得是她,因为全局只有她没穿真选组制服,而且他们大概也考虑到了云沾衣作为新人,从来没有一次在追捕攘夷志士活动中露过面。
想了想,她应了下来。
且不说云沾衣本身看高杉如今的鬼兵队不顺眼,单单是为了高杉晋助本人,她也不希望他和‘春雨’合体。为什么?因为她看不惯天人。
说她思想守旧也可以,说她顽固不化也无所谓,反正她就是不愿意看到以前和自己并肩战斗的队长和曾经的敌人联手。
也许是为了颠覆这个世界,但在此之前,高杉晋助首先伤害的却一定是自己曾经的同伴。
此时的雨已停,云沾衣从车里出来,和码头那些急着赶回去支援鬼兵队的人一起混上了高杉的船。好在那天她例行检查时是晚上,否则不定谁会认出她的脸来。
悄悄地从甲板混进仓库,云沾衣吃惊地看着一个个集体培育生产的红樱妖刀,脑子里立刻反应过来了高杉的某些意图。
就在这时,脖子上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云沾衣身体一僵,听到后面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她转过头,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疑似企鹅的不明生物体。
“请问这艘船上的卫生间在哪儿里?”
“……”
云沾衣木然地望着对方,后者也楞了一下,手中的刀一顿,却没有放下的意思。
“请问……”不明生物体再次开口,“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云沾衣抽了抽嘴角,一脸悲痛欲绝。
“假发,你果然……和企鹅合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上图,小望谟画的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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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殊途什么归 。。。
云沾衣一开始还有些疑惑,关于这个拿刀威胁自己问厕所在哪儿的人为什么明明是伊丽莎白的外表,却有着一个非常‘美型配角’的声音。可是当她再想想,就立刻反应过来了。
大概这事也只有一个人能做出来,那就是传说中和不明生物有暧昧关系的……桂小太郎。
听到她说出那句痛心疾首的话后,对方手猛抖了一下。
半晌,他清了清嗓,义正词严:“不是假发,是桂……”
没等‘桂’字这个音发完全,云沾衣便如同对待银时一样,一巴掌抡在了他头上,对方身体顿时飞起,以一个美妙的抛物线轨迹,轰地砸在了其中一个装红樱的玻璃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