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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愣愣的看着走出暖色调灯光后的光,他的脸色已经趋紧透明,看起来有点吓人,额头上也早已满是冷汗,而他成功地被吓到了,微微颤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阿光,你没事吧?”
“我没事……骸。”光对着六道骸露出了一个让其安心的笑容。
“藤原光。”身后的巷子深处,忽然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一瞬间,光挺直了腰杆,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冷静无波的眼神让人看不出这人有任何的受伤痕迹,“何事?”他淡淡的问道,不着痕迹的往旁挪出一步,挡住了所有可能向骸发动攻击的路线。
六道骸见状,毫不犹豫的向前一闪,挡住对方审视的目光,伸出右手,握上光的手,两只手相抵,十指交叉。
光,遇到他,是你的不幸;而遇见你,则是他的幸运。
他,真的很幸运啊!阿光!但是,笨蛋光,他已经长大了,已经变得很强了,所以,现在就先让他保护你吧!
☆、44暴风雨前的宁静
“藤原光,资料已收到;确认无误。”冰冷的声音继续从巷子深处传出;“我来通知你一声,请你做好准备;后会有期。”
六道骸心中惊骇不已;难道这就是光受伤的原因吗?光在为谁办事?为什么要为那些人做事?
人影一消失,六道骸立刻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开问:“阿光,那个藏头藏尾的人是谁?你到底在做什么事?这次受伤是不是跟他们有关;回答我;不许逃避。”
“我这不是没事吗,骸,我们回去吧。”光淡然一笑;心里却有点苦涩和气恼。那群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阿光,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因为他,才需要做这些……这种窃取情报的危险事?这又是第几次了?六道骸感到喉咙里有些干涩,鼻尖酸涩,他抬起双手,抓紧身后之人的肩膀,“阿光,是不是因为我?”除了他,他想不到,阿光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彭格列是不会让光做这种危险的事,毕竟光是藤原家的继承人,而且,在彭格列,阿光只是个管钱的长老,最多也就幕后出点主意。再说云雀,虽然他是并盛的地头蛇,却也不会得罪这种黑暗中的人,那么,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他了。
突然,一只手碰触上他的脸颊,让他收回了发散的思绪,低下头看着比他稍矮一些的光,愣愣的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呐,骸……”
不知何时,黑发少年双手温柔的捧着他的脸,微微抬起的头让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双他很喜欢的琥珀色眸子,此刻正闪着让他欲罢不能的宠溺的光芒。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六道骸微微一颤,身心的颤抖。这样的光,让他不忍心再追问下去,明明应该身在光明,却硬生生的因为他走进了黑暗。而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五年来的平静生活,是他用光的心血换来的啊。他真是笨呢,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为什么一夕之间,所有追杀他的人,都消声觅迹了。
想到这里,六道骸不由得紧了紧双拳,压抑住难以控制的苦涩和幸福。阿光,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又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阿光,以后,不要再受伤了。”所以,再出这种任务,就带上他吧。幻术师对于窃取,潜入这种事可是手到擒来的。
“好。”放下双手,光握住六道骸的右手,轻声道:“我们回去吧。”说完又转头看向巷子口的蓝,点头致谢,“蓝,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要某人不要再给光大人添麻烦就好了。”蓝冷着脸,意有所指道。结果,被所指之人直接将他无视了个彻底。蓝的眼中冒起了熊熊大火,握着车门把手的手嘎吱作响。
死凤梨,等他幻术学精了,就有你好看的了。
六道骸看都没看蓝一眼,直接伸手将光打横抱起,坐上早已等待在一旁的轿车。坐稳后,他立刻将头靠在光的腿上乱蹭,犹如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般撒娇道:“阿光,我好饿哦,回去后,我想吃蛋糕。”。
“好,我知道了,回去后,我会吩咐甜点师帮你做的,多加糖的那种。”光看着在他大腿上乱蹭脑袋的某凤梨,无奈的回道。真不知道骸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恩恩,阿光最好了。”某凤梨笑眯眯耳朵继续蹭,然后话锋一转,可怜兮兮道:“不过,我一个人吃好可怜啊,所以很善良的阿光陪我一起吃蛋糕吧。那可是人间一大美味哦。”
“……骸,我是病人,要体谅病人。”光小心翼翼的措辞。
“不行哦,阿光这么瘦,应该要多补充点糖分才对。而且好东西是要分享的,大家一起吃的话,才会更好吃。”六道骸理直气壮地说。
“……”光无语中,为什么他有一种某凤梨小人得志的感觉。
天空边际,一轮银光满月在云中隐约着。没多久,车子就驶进了彭格列总部大楼,两人走进大门,昨日还喧闹的大厅今日冷冷清清,面对着灯火辉煌的瑰丽客厅,光靠着骸的肩膀,心情沉甸甸的。
“骸,……开始了啊。”
六道骸眼中闪过不忍,一闪而逝,随即脸色暗沉下来,说:“阿光,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多大关系,随他们去,我们回家吧。”黑手党间的自相残杀,管这么多干什么,死光了最好?
“明天就回去吧。”光眼中带着丝难懂的复杂,拉着骸往卧室走去,“蓝,吩咐厨房准备些吃的,随意点就行……对了,再做点蛋糕拿上来。”
“是,大人。”
夜色很美,吃饱喝足的六道骸闭上眼躺在软软的躺椅上,听着浴室传出的水流声,安心的享受这宁静幸福的时刻。
时间一晃而过,第二天中午,刚下飞机的光带着弗兰和六道骸直奔棋院。
“骸,先送弗兰回去。”光对着骸说道,而后转头拉着弗兰的手,微笑道:“弗兰,先跟师傅回家,光哥哥下好棋就回去,好吗?”
“光哥哥,ME才不要什么笨蛋师傅。还有这顶帽子ME可以扔掉吗。ME还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关进小黑屋。”绿发男孩淡定的转头,手指着车里的青蛙帽,心里暗暗发誓,死也不要戴上那白痴帽子。
“不行哦,这顶帽子是光哥哥送给弗兰的礼物,弗兰忍心扔掉光哥哥的礼物吗?”光忧郁而又悲伤的望着弗兰,背后黑色的小恶魔翅膀扇阿扇,邪恶到以让身边的骸直抖鸡皮疙瘩。
“ME该说,ME上了贼船吗。”男孩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无语望天。不过,光哥哥,ME很高心认识你,真的很高心……谢谢光哥哥!
“现在才知道,晚了哦!”真的可爱的孩子,竟然学会了口是心非。就是不知道毒舌这点在哪里学会的?“上车吧,回家先吃饭再睡一觉,小孩子不好好睡觉,会长不高的哦。”
“恩……ME知道了。光哥哥也要好好休息,这样死人白的脸,ME也不想再看见了,有碍市容。”微微勾起嘴角,男孩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在晨光的映衬下干净而又纯粹。
“……好。”光嘴角一抽,无视骸既担忧又憋笑的表情,狠狠地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骸,你想一个月没有蛋糕吃吗?嗯哼。”
“阿光~~~~,不要这么残忍啦。”多么高亢的男音啊,完全可以去唱喜马拉雅了。他都不知道骸还有这潜质?
“好了,回去吧。”光叹息地送走两人,缓步走进棋院。
一进门,一股紧张的气氛立刻扑面而来。这也难怪,本因坊大赛作为历史悠久的传统比赛,受到围棋界人士的关注。能够通过第一轮比赛的,都是有实力的棋手,大家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谁也没有绝对的优势。所有的人都希望得到本因坊头衔,纵然是久经考验的职业棋士,也难免会紧张。
“光,早上好。”看到光的到来,塔矢亮内心十分开心的主动的上前打招呼,顺便将某正在哭泣的棋痴交给光,“他说你肯定忘记他了,现在正哭得很伤心。”
“……额!麻烦亮了。”光摸摸脑袋,无语。他还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