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铨长到七八岁时,母亲一边纺纱织麻,一边教他读书。她把书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土铨坐在膝旁,她手里干着活儿,嘴里一句一句地为孩子领读。她读一句,士铨就跟着学一句。咿咿呀呀的读书声和嘶嘶轧轧的纺车声两相伴随,别有一番境界。有时候,他们母子二人就一直这样苦读到深夜。冬天的夜晚,天寒室冷,母亲往往解开怀,让孩子坐在胸前,用薄被盖住他的双脚,陪着他照样攻读不止。士铨读得太累了,就在母亲的怀中睡上一会儿。等他稍一清醒,母亲又催促他读了起来。
那时候,蒋士铨的父亲到外地去了,家中只有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一次,母亲生病了,士铨就坐在她的床前伺候,从不离去。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儿子问道:“你心里有什么烦闷的事吗?”
“有啊!”
“那,怎样才能给您宽宽心呢?”
母亲沉思了片刻,答道:“你给娘背诵几篇所读的书,或许能够使我高兴起来。”
于是,蒋士铨就在母亲的床边声音朗朗地背诵起来。听到儿子对所读文章掌握得如此熟练,母亲禁不住微笑了。她说:“听到你的读书声,我的病好多啦!”
教育开始于母亲的膝下。要孩子听从的每一句话,都会影响他个性的建立——做父母的人应牢记这一点。
——巴鲁
幼儿教育是教好后一代的基础,它关系到进入青少年时期德育、智育、体育的健康发展。所以说幼儿教育是一项重要的工作,是非常细致耐心的工作,也是一项极其光荣的工作。
——徐特立
做父母的对于子女的早年教育决不是一种无效劳动。虽然在某些年月里,好像被教育者处于沉睡状态,没有见到效应;但是,到后来终有一天,会看见大有好处的。
——丹尼枷笛福
没有时间教育孩子——就意味着没有时间做人。
——苏霍姆林斯基
父子情——鲁迅的教子经
海婴出世的第二天,鲁迅手里捧着一盆小巧玲珑的松树,非常高兴地来到医院的房间里,轻轻地放在了许广平床边的一张桌子上。这是他送给妻子许广平的。这松树翠绿、苍劲、孤傲、沉郁,有似鲁迅的性格。他希望儿子也像这松树。
从寓所到医院有百数十步远。在海婴生下来之后,鲁迅每天至少有两三次到医院里去,有时还领着一批批的朋友去慰问,手里特意拿些食用物品给许广平。每当静静坐下来之后,他便欢喜慈祥地看着孩子的面孔,承认很像他自己,却又谦虚地表示:“我没有他漂亮!”
怕用烟熏了孩子,每天工作时他就搬到楼下去,把客堂的会客室改为书房。但一到夜里12时,他必然上楼,自动地担任到2时的值班,留心海婴的服食眠息。他时常抱着海婴坐在床头,手里搬弄一些香烟盒之类,弄出锵锵的响声,引得小孩高兴。小身子在他大腿上乱跳;倦了,他有别的方法,把海婴横卧在他的两只弯起来的手臂上,在小房间里从门口走到窗前,再来回走着,唱那平平仄仄平平仄的诗歌调子:
“小红,小象,小红象。
小象,红红,小红象。
小象,小红,小红象。
小红,小象,小红红。”
有时又改口唱仄仄平平平仄仄调:
“吱咕,吱咕,吱咕咕呀!
吱咕,吱咕,吱吱咕。
吱咕,吱咕,……吱咕咕。
吱咕,吱咕,吱咕咕。”
一遍又一遍,直到孩子在他两手造成的小摇篮里安静地入睡。有时,他很累,但是:'总不肯变换他的定规,好像那雄鸽,为了哺喂小雏,就是嘴角被啄破也不肯放弃它的责任似的。“
鲁迅原来是不大喜欢看电影的,后来听朋友们说,和孩子一块看电影既是一种娱乐,又可教育孩子,多方受益。于是他也看起电影来。不论写作多忙,凡是有适合儿童看的电影,鲁迅总要专门陪海婴去看。什么《人猿泰山》、《泰山之子》、《仲夏之梦》。《米老鼠》等,以及一些世界风光之类的纪录片,都带海婴看过。
除了电影之外,一些较大的文化活动场合,只要有重大文化活动,鲁迅也总是约许广平携儿子光顾。不过,有些活动是否有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他是要考虑一番的。
一次吃晚饭时,海婴听说预购了有狮、虎、大象表演的马戏节票,他简直心花怒放,兴奋不已。他一直等到很晚,迟迟不肯上楼睡觉。但他没有听到父亲的召唤。鲁迅考虑到这些节目大都是猛兽表演,并且是在深夜临睡之前,怕海婴受到惊恐,所以没叫他去。第二天,父亲知道海婴很难过,便耐心地向海婴解释,告诉他以上的考虑,并答应白天找机会陪海婴再去观看。意外的是,第二天他们去看表演时,没有猛兽类的表演(那些猛兽关在大笼子里),只看了些马术和小丑的滑稽节目。不过,这对海婴来说,感到更有趣。
由此可见,鲁迅为了海婴的身心健康,是何等的煞费苦心。如今,每当提到这些事,海婴还是激动地说:“父亲对我如此真心地爱,使我认识到一个人如何才能当一个好父亲。”
单单爱孩子,母鸡也会这样做。可是善于教育他们,却是一件伟大的事业。从事这种事业,必须具有相当的才能,必须具备广博的生活知识,必须要谨慎从事,因为这是一种艺术。稍一不慎,就会窒息了儿童的求知欲。
——高尔基
教养不在于知识的数量,而在于充分的理解、娴熟地运用你所知道的一切。
——第斯多惠
教育——这首先就是入学。不了解孩子——不了解他的智力发展,他的思维、兴趣、爱好、才能、禀赋。倾向——就谈不上教育。
——苏霍姆林斯基
父亲和母亲的一切生活,一举一动,应该作为儿女的榜样,也是父母对儿女相互关系的基础,这就是爱向往真理,爱却不是倾向于一己的境界。
——别林斯基
从小看大,三岁知老——李大钊的爷爷李如珍教子有方
李大钊(1889…1927)的父亲叫李任荣,是个读书人,因早年患病,在大钊未出世前就去世了。母亲因伤心过度,生下大钊6个月后也去世了。小小的大钊跟爷爷生活。
大钊的爷爷叫李如珍,也是个读书人。大钊出生时,他已经70多岁了。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大钊身上,对这个孙子十分宠爱,但管教却非常严格,一心要把他培养成一个读书知理的有用人才。
爷爷管教孙子,不管学习上还是生活上,都从没有半点疏忽和迁就。他常对左邻右舍说:“小孩子就像一颗茂盛的小树,由他自己去长,一点也不管教,那是万万不行的。从小看大,三岁知老。小时候要是不注意好好管教,长大以后就来不及了。”从3岁起,爷爷就教大钊识字;白天教,晚上问。四五岁就开始教他读忏字文》、《百家姓》、《三字经》等启蒙书本。爷爷对孙子严格管教,只是在孙子学习的时候。学习完了,他却马上变成一个慈母,既有耐性,又很慈祥。他常常笑着对亲友们说:“我们家里一天有两怕:书本一翻开,孙子见了爷爷怕;书本一闭上,就该是孙子收拾爷爷的时候了。”
每天早晨梳洗完毕之后。爷爷把红漆小桌擦得锃亮锃亮,往炕上一放,孙子就知道学习的时候到了。他连忙把书本、笔墨、砚台摆在炕桌上,开始学习。就在这一瞬间,全家的气氛跟着严肃起来,孙子就百依百顺听从爷爷指挥。可是学习刚一结束,把书本一闭,孙子就要把爷爷弄得脚尖朝天。他叫爷爷取这个,爷爷不敢取那个。爷孙俩尽情地玩。
小孩子没有不贪玩的。一天到晚一直叫他坐在那儿端端正正地读书写字,是不可能的。有时大钊读书读累了,便把手偷偷伸到桌子底下跟大狸猫玩起来,一会儿揪猫耳朵,一会儿摸猫爪子。这时,如果被爷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