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到来。
吴建辉和白松、王雪站在妇产科门外,焦急地等待着,隐约听到白兰痛苦的呻呤声,门外这几个人心同时纠紧了。
“兰兰,如果实在痛苦就剖宫产吧。”身穿白大褂的冷月华听惯了产妇的呻呤声,早已见怪不怪了,可眼下轮到自己儿媳妇在受苦,她忘却了自己是名医生,她开始心疼了。白兰苍白着脸:“妈,我不要剖宫产,自然生产的孩子通过产道挤压,孩子的肺活量会好些的。”
冷月华听了只有感动,白兰几次痛得几乎要从产床上跳下来,她咬紧牙关使劲用力,五个小时后在凌晨一点,随着一声婴儿清脆嘹亮的啼哭声,一个重达七斤半的女婴生下来了。
在产房外紧张等候的吴建辉和白松夫妇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白松和吴建辉面面相觑愣在那儿,王雪先反应过来喊道:“生了,生了!”几人跑进了产房,吴建辉看到母亲怀里抱着婴儿,白兰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一时呆在那儿。冷月华笑着嗔怪道:“都已经做了父亲的人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安慰兰兰,兰兰为了自然分娩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冷月华又转身对白兰柔声说道:“苦了你了,兰兰。”
白松夫妇和冷月华围在那里端详着孩子,吴剑辉走到病床前,见白兰额上的头发由于汗湿,一缕缕搭在额上,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了血色。吴建辉一时百感交集,伸手理理白兰额前纷乱的头发,拉住白兰的手,良久低声说道:“兰兰,你受苦了。”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白兰的脸颊滚落下来。
王雪将孩子抱着,凑上前对吴建辉说道:“建辉,快来看看你们的女儿,长得多漂亮皮肤像白兰,眼睛鼻子像你。”白兰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她知道自己胜利了,因为孩子,谁也夺不走自己的丈夫,她含笑看了看女儿,心中说道:“女儿,谢谢你,你为妈妈挽留住了爸爸。”
下午一点整在候车大厅内,晨曦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候车。知道事情的真相,当时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报复白兰,将他抢回来,她有足够的胜算,因为她和建辉依旧彼此相爱。周亚非的那句:“其实白兰很可怜。”这句话让她清醒下来细细想一想,她放弃了怨恨,最终选择了放手,尽管心终有不甘可又能怎么样。老远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晨曦知道他会来给自己送行。他静静地站在晨曦面前,感觉到他的注视晨曦没有抬头,他在她身旁坐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信片又想了想掏出笔,“唰唰”在写着什么。
“晨曦,这是我所有的电话,办公室里公用的,私人的,你随时可以找到我,晨曦,常联系我,不许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他将名信片递上来,定定地看着她。晨曦面无表情地接过名信片,淡淡看了一眼装进了手提包里。
开往蓝城的火车徐徐启动了,晨曦从窗口目送着他在自己视线内慢慢消失。她掏出那张名信片细细端详摸索着,她想自己永远不会去拨那些号码的,如同腕上的手表,这些只是念想。
吴建辉送走晨曦,她一个人驱车来到白云峰,他步履沉重地沿着山中的石阶小路走着,周围的风景依旧,山花烂漫,可赏风景的人心情却没有了,物是人非。他凭着记忆来到那棵树下,几年前她就是从这棵树上,信手拈下一枚树叶放在唇瓣,悦耳的曲子从那片薄薄的树叶发出来,让自己赞叹不已。他伸手摘下一枚叶子,放在唇瓣,可是他没有掌握用树叶演秦乐曲的技巧,口中的树叶被他用牙轻轻一咬,顷刻涩涩的滋味从口中弥漫,直至充满整个身心。
“姐姐要和建辉哥哥一辈子在一起。”他依稀记得那个下午,她给他看自己写给晨华的信,信上的那句“姐姐要吴建辉哥哥一辈子在一起。”这句话曾让自己兴奋了很长时间,因为那一天她明白了晨曦对自己的心,可最终却是有缘无份,树叶无力地自他的掌心滑落,他目送着它在风中翩跹落下。
伤情却在逢君后
晨曦回到蓝城,她大病了一场,她请了几天假浑浑噩噩在床上睡了几天不吃不喝,因为没有饥饿感。她觉得此次去H市仿佛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么真实又仿佛是虚幻,她的心太累了,说不出的累,曾经一度死了的心复活了,又再度死了。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门外站着山根两口子,后面跟着蹦蹦跳跳无忧无虑的思念,这些天来思念一直呆在他父亲那里。
阿花和山根看到晨曦躺在床上,是那么憔悴疲惫,脸似乎瘦了一圈,苍白得没有血色,窗外的风呼呼刮进来,将窗帘高高掀起,又重重掼在窗棂上。
山根手里提着一些吃食,山根看到晨曦孤独地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家中,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有些难过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拎着东西站在那儿一时没有挪步。阿花见状笑笑说:“晨曦,我和山根寻思着想包些饺子给你吃,可太费时间了。山根说去超市买些现成的,这不就买了几袋水饺。”晨曦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对阿花笑道:“我没什么,瞧你们这么忙还跑来了。”阿花将山根手中的吃食拎过来放在桌上:“来看看你,我就放心了”。阿花说着回头对山根笑笑,山根跟着点点头。
“晨曦,你可是没到外面去体会,今天温度下降了很多,你要注意不要搞感冒了,这风吹着脸上还真割脸呢。”阿花说着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了起来。
“思念,将水饺放到冰箱里!”晨曦向儿子吩咐道,思念应了声,他拿着水饺,回头对她大喊道:“妈妈,这个水饺的名字竟然叫思念,和我的名字一样耶!”思念一脸惊奇开心地笑着,看着思念无忧无虑的样子,她嘴角轻轻扬了扬。
思念坐在晨曦床边,嚼着山根给他买的饼干,他拿一块饼干凑到晨曦嘴里:“妈妈吃一块饼干,这饼干可好吃了。”晨曦避开饼干,摇摇头:“妈妈不饿。”思念懂事地放置几块饼干在床头柜上:“妈妈,你饿了再吃吧。”
阿花和晨曦寒暄了一会,俩口子带着思念离开了。屋中只有她一人,她喜欢将窗户打开,这样屋子的空气会好些。她披衣下了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风速看样子减了,窗外梧桐细雨,更兼得池内碧波涟漪。一阵风吹来,梧桐树上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儿轻轻起舞。“妈妈,这个水饺的名字竟然叫思念,和我的名字一样。”想到儿子刚才雀跃的样子,她心中默念道:“思念,思念。”自己必将在思念中度过此生,人生几多伤往事,山行依旧枕寒流。不知何时,眼前的景物再次模糊了。
而此时白兰站在窗前,拉着女儿的小手,向正钻入轿车内的吴建辉挥手:“和爸爸再见,让爸爸早些下班回来陪宝宝。”吴建辉回头看了娘儿俩一眼,上车后头靠在靠背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董事长您不'炫'舒'书'服'网'?”司机问道,吴建辉摇摇头示意继续开车,她早已浸入他的灵魂深处深入骨髓,永远不会忘记,可又能怎样,他在想:自己活得太沉重,为了所谓的责任——家庭和孩子,将自己的情感抛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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