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她低头喝着粥恨恨说道。
她又道了句:“好长时间……”她口中含着粥,在她将口中的粥咕噜咽下去后才把下面的话说完:“没喝到这么美味的粥了,又香又甜。”
吴建辉一直凝听着她在边吃边嘟囔,听到她的夸奖有些自得:“红豆粥和胃滋阴,养血补血,尤其红豆含 (炫)丰(书)富(网) 的蛋白质、赖氨酸,你脸色苍白可能有贫血,多吃对身体有好处。”晨曦已将碗中的粥喝光了,拿着空碗怔怔看着他。
他更得意了:“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妈妈是医生,这些红豆的作用是她告诉我的。”
她将空碗递给他带着几分撒娇:“你说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得给你面子,再为我盛一碗。”见她吃得很是香甜,他像得到了莫大的荣耀高兴地接过碗转身去盛粥了。
她接过吴建辉递上来的粥,歪头想了想:“其实,妈妈也经常熬红豆粥给我们吃。”“那我和妈妈谁熬的更好些?”他立刻问道。晨曦眨眨眼:“你差远了,比不上妈妈熬的。”
听到后他不气亦不恼呵呵一笑:“那好,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尝尝妈妈熬的粥,也向妈妈学习。”他口中一声声妈妈叫着,晨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揶郁道:“别再把我妈妈喊得像自己亲妈妈一样,喊得我直起鸡皮疙瘩,脸皮真够厚的!”
“我早点熟悉不行啊,将来见了面喊才顺口啊。”他振振有辞解释。晨曦听了扑哧一笑说道:“说不过你,真服了你了。”
晨曦起身仔细打量着这套房子,这是一套三居室一百平米的房子,装修简洁,家用电器一应俱全,红紫色的花梨木家具,淡蓝色的窗帘,使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是温馨。晨曦好奇地问道:“建辉,这是谁的房子呀?”“我的房子。”吴建辉回答道。
见她似乎不相信露出不解的神情,他笑道:“是我的房子不也是你的吗,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啊。”“是吗?”晨曦露出欣喜的神色,转瞬又露出不解:“这要多少钱呀,你骗我,这不是你的房子。”
“是我妈为了方便看我才弄了这套房子,她住在云和市离H市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吴建辉说道。
“这样你妈妈看你就容易了,还是你好啊。”晨曦喃喃道,她想到妈妈,别人放暑假忙着回家和家人团聚,享受着家人的关爱,可自己为了节省路费,为了打工挣钱却没有回家。想到此脸上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伤感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等春节放长假了,我带你去我家。”她对他说道。这时她已将第二碗粥喝完了,精神也好多了。
“一言为定。”他高兴地说道。她脸上短暂的伤感似乎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如果想家了就回去吧,学费你不用担心,对于我来说这根本不是个问题,我有一些积蓄,再说我爸爸他……”吴建辉不知如何说下去,他想说自己从不未向父亲开口要钱,父亲常问他是否缺钱花,要是缺钱就向自己说一声。自从上了军校就没有向家里要过钱,可这次为了她,宁愿向父亲开口。
“不,如果我真要是处处依赖别人,就不是我了。”晨曦坚决地打断他,她固执的认为自己现在要是开始向他要钱,而他还要去求自己的父母,自己就实在太说不过去。
说完晨曦又'炫'舒'书'服'网'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轻轻说道:“如果在财富和你之间作选择,我会选择你。贫穷算什么,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虽然那个王副市长看似风光无限,可我看重的不是金钱。”吴建辉听到她的话,温柔地俯下身凝视着她:“真心话?”
“如果我说违心的话,就让我……”他的唇轻轻点在她的额上:“不要发誓了,我早就相信你了,我只是气你什么事也不告诉我,这么要强!傻……”
“叮铃铃”门铃响了,两人停止了缠绵,他有些不情愿地去开门。
进来的是白兰,令晨曦没有想到,白兰亦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晨曦。白兰觉得自己来得有些唐突,慌忙对吴建辉解释道:“我哥说你不在院部,我听伯母说你这里有房子,我试着按了门铃,没想到你还真在这儿。”看样子她和吴建辉母亲是经常联系的。
白兰看到晨曦躺在床上,桌头的柜上还放着一只空碗,自己心目中骄傲的白马王子竟然把晨曦当公主般的伺候,这是白兰没想到的。本以为晨曦应该被王副市长包养了,可眼前所看到的她怎么也不能接受,眼神闪过一丝阴郁,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吴建辉将那只空碗拿走了,回头对白兰说道:“白兰你来得正好,陪陪晨曦,晨曦生病了。”
白兰听到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见他系上一个碎花女式围裙,正在专心致志地洗碗。白兰一时有些怔忡,恨恨地想:“哼,平常在自己面前冷冰冰的,可在她面前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些日子忙些什么?你还好吧?”晨曦问道,直到晨曦问话她才回过神。因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晨曦怕她难堪率先问道。
“有些无聊。”白兰笑着回答,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王雪刚刚为她做了美甲。她的指甲修剪成方圆形,靠近指甲根部分仅涂一点透明指甲油,而在靠近甲尖部分的涂上纯净的白色。这样甲尖上像长出十枚清凉与自然的白色新月。
晨曦看到她的指甲,由衷地赞道:“好漂亮!”“喜欢吗?”白兰问道。晨曦点头。
白兰拉着晨曦的一只手,晨曦的手纤细修长。白兰说道:“你的手好修长,做了美甲也会很漂亮,想不想做?明天我让王雪帮你做。”白兰对她说道。
提到王雪,晨曦想到那日她和小雅去美甲店时碰到她时,她对自己的那幅嘴脸,说话刻薄毫不留情,晨曦心中一阵愤怒,又不想让白兰感觉她对王雪的烦感,遂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能做,学生家长还是喜欢朴素些的。”吴建辉拿出一袋葵瓜子,放在两人面前。晨曦解释道:“感冒了,嘴寡淡无味,建辉说吃这咸瓜子有味,你也尝尝。”眼前的景象,白兰只觉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她看到吴建辉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着电视,手还不停地在剥瓜子,桌上已经堆了不少瓜子仁了,不用说也是为她剥的。
果然吴建辉起身了,将剥好的瓜子仁握在掌心走到晨曦面前递给她,晨曦很自然的接过,理所当然地将瓜子仁放入嘴里,白兰看到两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白兰终觉无趣,待了一会告辞出来。下楼时,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便气愤难平,她转身狠狠地朝楼梯的台阶上踢去,脚趾尖立刻渗出血来,疼得她咬牙切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现在好些了吗?”他问道。晨曦伸伸懒腰说道:“偶然生病了也不错,可以享受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真是享受啊!没想到你这人还粗中有细。”他听了有些纳闷问道:“难道我给人的感觉很粗鲁,我什么时候粗了?”“就是给人感觉是这样,说话比较生硬,也比较粗鲁,不太会考虑别人感受,你自己也这么评价过自己,当然我已经习惯了。”她狡黠地解释道。
他苦着脸摇头说道:“算了不能再和你说下去了,否则肺会给你气炸,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个好的,我都成了什么了?”她笑得直不起腰来,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头发束起说道:“我好多了,我们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