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腿吱吱地往外冒油,滴溅到火里,烧得更旺,木青觉得全身都被烤得发烫,尤其是抹过那层汁液的皮肤,更是绷得难受。
就在她想往外挪□子时,突然听到了阵奇怪的沙沙声,循声望去,手上那块鹿肉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一条海碗粗细的大蛇朝她发了疯似地游来。
木青大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前逃去。
逃了十来米的路,却觉得有些不对了,身后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冷水浇在了火中。
木青忍不住回头,看见那那条蛇竟是在火堆里不住盘结滚动,火堆已经有些被压灭了,不住往上冒着刺鼻的白烟。
木青目瞪口呆。
那男人此时已经飞快地从林子里跑了出来,想必是被她刚才那一声大叫给招过来的。等见到她并没怎么样,神色一松,转眼看见那堆火里的情景,脸上竟是现出了非常高兴的样子。
那条蛇已经差不多压灭了火,这才像是注意到了旁边有人,一下竖起了脖颈,做出攻击的样子。
那男人赶上,用根木棒甩开了蛇头,一下捏住了喉舌,悬空提了起来。蛇用力甩了一会身子,尾巴荡得啪啪作响,嘴里发出说乃凰恢簦刂沼诒手贝沽讼吕础?br />
男人丢下了蛇,闪身到了洞穴里,等他出来,手上已是拿了一块磨出了薄刃的石刀样子的石头。
木青看见他张开了蛇的口,用手摸了下蛇牙,脸上是如获至宝的神情。然后他用那把石刀去切蛇头下来。
木青有些明白了,他应该是想取蛇毒。
蛇长得非常难看,满头覆盖着肉瘤样的鳞片,蛇身上还有菱形黑斑,像扑克牌上的方块。
石刀有些钝,切割着蛇头时发出的那种声响叫木青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忍不住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了军刀,递了过去。
那男人一怔,立时便接了过来,拉出了主刀,朝蛇头切了下去。
这回快了许多,蛇头很快和蛇身分离,他小心翼翼用几片大树叶包了起来放在一边。然后继续用刀将蛇腹从头剖到了尾,剥下了血淋淋的蛇皮。
木青看着他重新又架起了火,拣出了刚才的那块已经烤得差不多的肉,将蛇肉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最后他们吃了一顿蛇肉。
木青吃不出滋味。等稍微凉了些,撕下来放进嘴里就吞了进去。
嚼咽会让她更有心理障碍。
这男人似乎对今晚的意外收获十分满意,往洞穴里铺了一层枝叶后,示意她进来。
木青慢慢地靠了过去。
男人对她的磨蹭似乎十分不耐,伸出手抓了她腿,一下便拖了过来。
借了洞口还在燃烧的火的余光,木青看见他像昨夜一样盯着自己看了片刻,但是这回,她没昨夜那样的运气了。
他一下扯开了她衬衫,纽扣迸裂了四下散落,然后伸手拨弄了几下她胸。
她随老太太出去找孙子时,匆忙之间将睡衣换成了衬衫,所以并未戴胸罩。
『那条蛇为什么自己会往火里钻?』
木青突然开口问道。
男人一怔,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
『我叫木青,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手停了下来,只是仍压在她胸口。
『我是说,你妈妈叫你什么?我如果是你妈,就给你起名叫混蛋,太适合你了。』
木青继续说,口气像在讲故事。
『妈妈……』
那男人喉咙里发出了个相似的音节。
木青嗯了一声。
他移开了手。
木青刚稍稍松口气,却发现他已经探手到了她裤腰处,扯开了裤子,指甲刮过她腰身,尖锐地痛。
木青紧紧夹住腿。
男人手插进了两条大腿的缝隙之中。
『混蛋,你记住,你妈叫你混蛋,你爹你儿子都是混蛋,你家一窝都是混蛋。』
木青一边说,一边被他分开了腿。
他俯□去,凑近闻了一会,喉咙里发出了阵低低的声音。
木青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那男人松开了钳住她大腿的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地躺下去睡了。
洞口的火光渐渐熄灭。
木青翻身朝里,闭上眼强令自己睡过去。
她做到了。
第二天,木青起身时仔细寻找了下昨夜被他扯得迸散了出去的扣子,只拣回来其中几个,塞回了裤兜里。又自己用刀从树上割下了一条软枝,拦腰将衣服重新系了回去,聊胜于无;至于腰际上的那道刮擦血痕;她无视了。
那男人一直都在边上冷眼瞧着。两人上了木舟继续顺流而下。他带上了昨夜的蛇皮和蛇头。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修改了下,纽扣四下迸裂被挪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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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木青坐在独木舟又漂了一个上午,太阳在头顶晒得最热的时候,那男人停靠在了河边一株有着巨大树冠的树荫下。他取出了昨夜烤好后没吃的那块鹿肉,撕了一块,朝木青丢了过来。
木青想起这块肉的历险,上面说不定还沾上了蛇皮上的粘液,绷紧了下巴,丢回了给他。
那男人也不勉强,吃了自己的那块,起身朝林子里面去了。
木青小心地爬到了他的位置,后面的一堆猎物旁原来放置了些野果子的。翻了下,发现只剩几个椰果了,其它果子已经没了。
她有些失望,拿了个椰果,慢慢又爬了回来。
这种独木舟稳定性不是很好,何况上面又载了不少猎物。她必须很小心才能保持住平衡。
就在她又费力地开椰果壳的时候,男人回来了,手上拎了个绿色的包袱。放到了她面前。
是一片摊开了至少有一平方的阔叶,里面包了一包红红黄黄的浆果。看起来有些叫人垂涎,尤其是和刚才那块鹿肉对比之后。
木青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下对面已经坐了回去划桨的男人,犹豫着要不要朝他表示下自己的谢意。当然那念头不过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失了。她决定不理会自己这种文明人的虚伪。明明心里别扭得要死,表达出来的谢意也不会是真的。
她用自己衣服蹭下野果子的皮,然后吃了一个,味道酸酸甜甜,汁水丰满,还不错。
蹭第二个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哑然失笑。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现在恐怕比身边触手可及的浑浊河水还要脏上几分。她却是下意识地宁愿在自己衣服上蹭擦,也不愿伸到河里去洗下。
接下来她就直接用手揉下,然后放进嘴里了。
至少经过前两天,她发现自己肠胃并没有想象中的娇气。唯一让她有些郁闷的是觑空偷偷去进行排泄这个生理需要的时候,既要小心防着四周不会突然窜出来一条蛇,过后还要为清洁工作犯愁。
幸好大自然造物神奇,随手够到的便是可以利用的资源。
她这么安慰自己。
她被太阳晒得实在有些头昏脑胀,看了眼对面那男人,正专心致志地挥着手中的双桨在加速前进,额头和肌肉鼓胀的身上满是水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被船桨带上的河水溅上的。
她现在没心情去欣赏雄性肌肉,这么坐着看也帮不了他忙,干脆慢慢躺了下去,蜷缩了腿,拿刚才那片大叶子遮挡着头脸和上半身不受热日炙烤。
虽然还是很热,但总比直接曝晒在太阳下面好。
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她惊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
让她有些不满的是,那男人不是叫醒她,或者推醒她什么的。
他是用脚踢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