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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然的变故让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连蒲柳也面露惊讶。庄思明这才看清莫易的双眼为什么会水灵灵了,那是眼泪来着“你这女人在搞什么鬼,真的要给我来个临阵脱逃”
“呜,我不要啦,我怕痛,才不要用刀划我自己的手,你去找别人好不好”没错,她孬种啦,可是,她是真的怕血又怕痛啦,那种举行仪式的方式对她来说太恐怖了,她不干。
庄思明听了,顿时哭笑不得,只得抓紧她的手“不行,事到如今没得反悔”说完就把她拉着走,开玩笑,比力气的话他这个大男人还会输个小女子。
走进了祠堂,大家全在这里,大夫人站着小可爱。二夫人坐在大夫人的左边,她旁边站的就是庄思武,而庄思武手里还紧紧的拉着海兰的手。他们中间站了个笑眯眯的老人,他看起来好眼熟来着,蒲柳和小圆他们跟着来到这里之后就站在门口处,其实他们并不用站在这里,可以进去也可以离开,只不过是为防他们的少夫人真的临阵脱逃而已。
莫易眼睛乱转着,当看到那张桌子上放着一脑绿色的水和一把小刀,看着那把小刀泛着的冷洌的光,她就心里就那个抖啊。手也挣得更大力,不用这点力气庄思明还压得住,用眼神警告她:给我安份点。莫易也回他一个哀怨的眼神:可是我害怕
给老祖宗跪拜了之后,庄思明就拿起刀子,轻轻地朝自己的手指一割,鲜红的血就滴进那碗诡异的绿水中,莫易连忙把眼睛转向别处,嘶,光看就觉得痛了。
轮到了莫易,她迟迟都没动手。只是拿着刀子发着抖,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解着,不用刚刚在场的小圆他们倒是知道为什么少夫人迟迟不动手。
最后,看着眼前的局面,想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咬咬牙,划了下去,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有的时候因为自己的迷糊性子甚至还受过更重的伤,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早知道会痛,让心理恐惧放大了痛楚而已。
划了之后,正当莫易胡思乱想这伤口不会要一直流到仪式结束的时候吧,却看到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发现庄思明也一样。惊讶的看着伤口,庄思明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用眼睛瞄了瞄刀子,莫易才发现,原来那刀子上抹着药。
这药还真是神奇,要是带回到现代去卖的话该有多好。才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她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要将这碗看起来很恶心的血水喝下去。冲着这点,莫易决定,她讨厌这里,什么烂习俗来着。
庄思明非常干脆的喝了一口,莫易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那碗绿绿又红红的东东,看得她胃一阵翻腾,庄思明喝了一口,突然又拿起碗将血水都喝进自己的嘴里,大家都惊住了。却看到他拉过莫易,手揭起了她的面纱,吻住了她。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直到口中传来了血腥的味道,才明白,他干了什么好事。
9
“老盯着我看干嘛,喜欢上我了”挂满红纱的新房里,庄思明不正经的调侃正用眼神凌迟自己的莫易。
“去你的,少臭美了。我问你,你刚刚在祠堂,干嘛做出那种事来”一想到大夫人他们在看到这个男人干了什么好事之后露出的眼神,她都快要羞愤而死了。
尤其是在庄老爷笑眯眯的说出“明儿,别那么猴急嘛,当着老祖宗面就收敛点。今晚再说”那个时候,她那个郁闷啊,这里到底是保守还是开放来着。
庄思明看着莫易明明害羞却强装无所谓的表情,越看越觉得有趣来着“那种事,是哪一种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你……”她气极了,用手指着那个人无赖的脸,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一再默念: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尽管她非常的想上前去狠狠的痛凑他一顿
默念了几次之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仔细的观察起这个懒洋洋的靠在床边的男人,心里奇怪,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种不屑高傲的眼神虽然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在她心里认为,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冷冰冰的酷哥才对。
怎么越相处越有种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越变越幼稚,越低龄化了。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连她这个短发女人都不放过,因为别的女人不愿意嫁给他吧。
“喂,我都一直忘了问你一个问题了”气消了些许,坐了下来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先。
庄思明被莫易突然安静下来,眼神直盯着他弄得有些奇怪,这会儿去却听到她叫他喂,直觉的不喜欢被这么叫,“我不叫喂,你要的我可以叫我夫君”本来是想说叫庄思明,但觉得两个都已经举行仪式了,这样叫太生疏了些。
“夫君”莫易念了一下,突然抖了抖
这一声夫君,不像别的女子叫得那么温柔好听,吴侬软语,只是那稍微放轻了些的清脆噪音,却让庄思明心中一动。不过她那好像鸡皮疙瘩浮满身的样子却又让他好笑。“娘子,要问为夫什么问题呢”果然,莫易又开始用手搓浮起来的鸡皮疙瘩了。
“可以麻烦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吗?我也叫你的名字”娘子这词他念起来是蛮好听的没错,只不过如果叫的人是她,那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好吧,易儿,你想问什么”
易儿,好吧,名字本来就只是一个符号“庄思明,在你们这里,短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意义”
庄思明皱了一下眉,“你叫我什么”
“庄思明咯,反正不让叫喂就叫名字吧”
“我们两个都已经是夫妻了,你不觉得叫庄思明太过于生疏了。叫我思明”后面那句是霸道的命令句
叫思明没什么关系,可是他的语气让她有些不爽,不太想顺他意,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想了想,她突然对他笑得灿烂“小明”声音甜甜的,但感觉好像在叫小狗。
然后脸色一转变,霸道的说“现在可以回答我问题了吧”
庄思明无语,看来想让她乖乖叫他的名字是不可能的了“你还没问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回答”
莫易才一拍脑袋,可爱的说“对哦,我还没问呢”
真是个迷糊虫,她刚刚就已经问过了。
“就是头发啊,你们这里短头发不行的吗?”
“短发是女人不贞的标志,若是那个女人背叛了家庭和丈夫,就会受到这种处罚。而短头发的女人,唯一的生存地方就只有落窑。那是所有的妓院中最低等的地方,女人到哪里通常不是被凌虐至死就是得了病”
“那意思不就是那个女人只能等到头发再长长的一天才能解脱”莫易在心里偷偷诅咒老天爷,他一定是故意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将头发剪掉的时候才让她来这里。还好这些人没把她往那些个鬼地方送。
庄思明听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没告诉她的是,那些女人的头发不可能再长长了。因为剪头发用的剪刀是浸泡过特殊药水的。
“倒霉透顶了我,还是找吃的来消气吧”说完就旋身往外走。
庄思明看着莫易潇洒的转身,愣住了,这女人怎么一点做新娘的自觉性都没有。不过他也一样,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不是说春宵一夜值千金,他却在跟她的新娘聊天。
莫易很快的又气匆匆的回来了“喂”接收到庄思明警告意味的眼神,不甘愿的改口“小明,外面的门怎么打开不了,不会是被锁上了吧”
莫易看着满屋子的红纱,这时才察觉她今晚已经跟这个男人成了亲,门外锁上的门和那张大床,让她不安。她自嘲的笑了,怎么自己竟然这么天真的以为可以全身而退呢,是她把自己推到这种境地的。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她明白,若是自己的第一次真的给了这个男人,恐怕今后一生,她都会记住他了。可是她不想在这里有了牵挂。
直到这个时候,离家千万里远的无助,未知的未来,还有再也回不去的的可能性。终于让她崩溃,眼泪流了出来。她想家,好想看见熟悉的风景。可是这里不是,完全陌生。
“喂,女人,你怎么哭了。拜托,今天别哭丧着脸行吗?”
他自己都还叫她女人“我没哭”不喜欢在人前哭,那种感觉好像在示弱,她讨厌,自尊不允。
“是啊,只是下雨了”他的语气有些嘲讽,手却马上拿纸来擦她的眼泪。
“你当你在擦什么,墙吗?”手那么用力,害她脸好痛,都怕会脱皮了。
自已的温柔被人这样子解释,庄思明嘴抿了抿“没错,我是在擦墙,谁让你脸皮比城墙还厚”
……
莫易看着蜡烛燃烧时滴下的烛滴,低低的说着“我想回家”烛光照着她的脸,使她蒙上了忧郁。
庄思明想了下,走过去把她抱进怀里,莫易以为他想干什么坏事“别动,我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