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王爷,我们已经在此停留了十来日了,王妃若是还活着,定然也是逃到了其他的地方,我们不如……”
“走!”
庞晗一声大喝挥手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摔向那人,那人身子往旁边一躲,只听“啪!”一声响,瓶子在那人的脚边四分五裂。
那人自知失言,慌慌张张的请过安后立马低垂着头躬身往后面退,最后大喘着气出了帐篷。
那人刚一出帐篷便瞬间被数十人围住,大家都因为里面的动静而竖起了汗毛。
那人抬手撩起衣摆擦了擦没有一点汗水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们也听见了,不是我不尽力啊,现在王爷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皇上的信怕也是被王爷给搁置了。”
一想想刚才的情景,那人就觉得心惊肉跳,他一个文官被皇上派来说服王爷班师回朝却落得如此下场,这真是……
“下次再有这样的苦差事,我是再也不做了。”
他还以为能来这儿新上任的王爷这里捞一些好处呢。
结果是好处没捞到,还捞了一身的虚汗。
这大冬天的,还真当是洗了一个冷水澡。
情势大逆转7
易峰双臂互环着,冷着一张脸看着继续喝酒的庞晗,也不多话,就是看着。
“你如果看着不爽,你大可以走,不用在这里呆着让我看着心烦!”
庞晗双眼有些迷离,右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你最好有什么话就跟我一次性说个够,在这里守着我干什么!”
庞晗继续大着个嗓门对着易峰叫嚣着,酒壶中的酒杯她摇晃的四处喷溅他也是毫不关心。
酒后的潮红在他的双颊上已经呈现了一大片,头发四处散乱着,就连那藏青色的衣袍也被他穿的是邋遢不堪。
这样子的庞晗没有一点的霸气,就反倒像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来的酒鬼。
而且还是为情所困的酒鬼。
庞晗踉跄了几步,右脚往前迈的时候刚好勾住了下垂的衣摆,身子一个重心不稳是直直的往地上扑。
“嘭”一声,帐篷内的一声响动立刻引起了外面一群人的注视,但是却无一人敢掀开帘子将脑袋往里瞅。
“哈哈哈……没碎,酒壶没碎……”
庞晗就着刚才绊倒的姿势仰面横躺在地上,大笑着护着怀中的酒,好像怀里的东西就是他要用性命来保护的东西。
他砸吧砸吧着嘴角,对着虚无的身影笑着,闹着,都不知什么时候眼眶竟然有了些许的湿意。
庞晗抬起手放在自己的眼角去摸,当摸都一片凉意的时候,他疑惑的望着高高的帐篷顶,慢吞吞的说道:“难道是下雨了么?为什么我脸上有水?”
易峰瞧着地上仰躺着得庞晗是再也看不过去,眼眉一寒,直接一手就将庞晗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冷声大喝道:“你给我清醒一点!”
“清醒?呵呵,我什么时候不清醒了?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所以要偶尔糊涂一下,这样…才能认为她就在我身边……”
“想她就去找啊!一个男人窝囊的呆在这里喝酒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庞晗才终于收起了他脸上干涩的笑,高举着酒壶睁着迷蒙的双眼找着易峰的影子。
“找?你以为我没有找过!”
情势大逆转8
“找?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庞晗此刻顾不得许多,一个挺身便将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两眼怒视着易峰。
“我派出去那么多人,结果呢,不是没有回来,就是说找到一具跟青儿差不多的尸体回来。
呵呵,尸体,尸体,尸体啊!我要来做什么!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你不是也在暗中找过吗?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如若你找到了她,你会是这样的模样吗?“
这件事易峰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的脸色更是冷了几分,低着头没再说话。
庞晗此刻倒是有些清醒了,抬手将脸上的“水渍”摸干,“前日晚上,当我再去看那具尸体的时候,虽然面目已经毁了,但是我却是在她的身上发现了青儿的发簪。”
庞晗说着将那只碧玉的雕刻成梅花形状的发簪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这根被帐篷内的烛光照的有些暗淡的簪子。
“这……”
斗一看这根簪子,易峰身形明显的一愣,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张开,紧握剑柄的左手不自觉的用尽了全力。
“你也是看到过的吧,青儿喜欢这根簪子,所以一直都带着,虽然这次相见没见她一直戴在头上,但是想来也是放在贴身的地方。
这种东西都出现在了那具尸体衣服里,你说,我还能想什么?
即使我不愿,不愿去相信,不敢去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最后一句话庞晗是狂吼出来的。
声音直直的穿过厚厚的帐篷,震的帐篷外的人闪开数米远,个个惶恐不安的看着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帘子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诶,你们说,难道前日送回来的那具尸体当真是王妃……?”
“呃……这个倒是不好说,但是我瞧着王爷的面色来看,八成吧,这个,有点像……”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的,你瞧啊,开头几天王爷虽说急,但是也没至于日日买醉,现如今更是好,数万大军放在这关隘中也不前进,也不后退的……”
“哎……”
“……”
情势大逆转9
昌江城内。
“丫头,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药理我也是昨晚才仔细的琢磨了一番,对不对病症这倒是不怎么好说。”
难得的一次扁鹊开始觉得自己学医半辈子这一次难不准一样东西。
任青青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双眼看着帐顶,唇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轻轻的,虽然淡,但是让人瞧着却觉得暖。
这个笑,怕是这么久以来任青青头一次这么笑。
“老爷子也无需出现一副挫败的神态,我这身子本就已经不堪重负,早点让它休息说不准还是一件好事。”
她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很有一种清淡的感觉。
让人没有任何的束缚,反而感觉很清新。
死,也不过是另一种解脱。
这个任青青怕是早已经看穿。
“你这丫头怎么尽触我老头子的霉头,你瞧我扁鹊是那种不入流的大夫么,就你这么点病居然还摆出一副我治不好的样子,我倒是要让你看看我老头子行医半辈子以来的疗效。
你这就给我好好的躺着,我现在就再去研究研究你的这块玉。“
“这玉真的如老先生说的这般有用?”
“这个我倒是不敢保证有用,老头子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块寒玉。
我曾在我师父家中看过医圣廖放的行医秘籍,而在他的行医秘籍中就曾描写过寒玉的功效。
只不过,这寒玉极其难得,在清幽见过的人更是少上又少,所以我也是第一次见。“
扁鹊说道此处,将手中的玉佩高举到眼前,窗外淡淡的阳光从纸窗户中透进来,刚好照射到玉佩上。
随着阳光照射时间的增长,任青青便看到这玉佩竟然开始慢慢的发出微微的光热。
就跟一个小型的发热器一般。
“这……”
“这便是寒玉的最奇特之处,它会吸收外界的热量从而转化成自己的。这便跟廖放所记载的效果是一般无二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那本医术中刚好记载这寒玉的一段被人给撕毁了。
所以老夫便也大胆的猜测,如若将它打磨成粉,冲服进你的体内,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吸收病毒的方法。“
情势大逆转10
说到此处,扁鹊将玉佩拿到任青青的眼前。
“现在就不知丫头是怎么的想法。
如若这次要是赌输了,那人和玉便也就从此没有了。
不过,要是赢了,你这丫头的一条命就算是保住了,但是这寒玉怕是再也没有了。
实在是可惜啊,可惜,老夫行了大半辈子倒还是第一次见这玉,现在竟然就要各奔东西。“
扁鹊看着这玉是十足的怜惜加心痛之情。
就像是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见着的孩子却要被人马上给带走一般,而且还是那种一去不复返的情况。
这叫他怎么能不惋惜。
任青青瞧着扁鹊的模样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侧过头看着扁鹊问道:“我现在只想问老先生几个问题。
要研究这玉佩需要多长的时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需要个把月,因为这寒玉从没人仔细的记载过相关的病例,我还需要好好的看看。”
“那如果觉得可行,用在我身上的时间又需要多久?”
“呃……”扁鹊抬头想了想,“这个倒是不怎么好说,主要还要看你身体的反应,如果身体没有什么排斥的话,进度就可能很快,相反,如若你体内的蛊虫同这药效起了很大的反应的话,以你现在的身子来说,很难办……”
“是吗?那以您来看,又有多大的把握?”
“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