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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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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从殿后闪出一个叫化儿,嘴里哼哼呀呀的道:“八千女鬼闹嚷嚷,蛆蝇逐膻乱朝纳。何得飞剑辟宵小?总教阴霾又复阳。”这人正是石康,他粗通文史,又擅吟打油诗,现身时便顺口依着讨饭调的调子哼出一首诗来。“八千女鬼”即一“魏”字,魏忠贤恒为庄妃呼为“女鬼”,引为奇耻大辱,虽听不懂石康的“大作”,但“女鬼”二字听来颇为刺耳,知是骂自己,他当年落难时受了叫化儿的欺负,恨之极矣,得势后驱赶丐户,京中丐户为之绝迹,没想到这破庙中冒出一个来,当下喝道:“哪来的烂叫化儿,也来闯英雄会,给咱轰出去!”

忠勇营勇士棍棒喝斥,石康不理不睬,东倒西歪的撞上殿来。两勇士棍棒的封挡竟未他脚步丝毫有停,还道是碰巧,赶步上前,棒子向石康雨点般的打落。石康口中大喊救命,抱头避让不迭,脚步看似散乱,但举手投足间正好是二勇士棍棒所不及之处。

少冲见五宗十三派群雄如此斗下去,必将悉数就擒,心中正自忧急,朱华凤向他连连眨眼,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绳索。少冲一见她澈如秋水的双眼,竟鬼使神差的为她解除束缚。朱华凤从腰下的镖囊中摸出四把小飞镖,手一扬,“嗖嗖”声中,押着四大掌门的四名大汉尽皆中镖倒地。

真机子趁机拾起一柄刀,与铁镜方丈、丁向南、蒲剑书、梁太清且战且退。魏忠贤刚立起身,突然一把飞刀向他飞到,他挥袖卷起倒掷回去。朱华凤没想到他竟接镖反掷,又是如此之快,想闪已是不及,便在这刹那之间,被人抱进怀中,飞刀自耳旁呼啸而过。抬头正好与少冲虎目相对,此刻靠在少冲宽厚的肩头,鼻中微闻他身上男子的气息,蓦地红上双颊。少冲却一心想着救人,双掌运处,三丈高的佛像轰然倒塌。

大殿上烟尘四起,阉党无不退避,却只有魏忠贤站立原处不动,眯着眼瞧着少冲道:“咱早听出这里藏着人,却没想到是你这小叫化儿。”少冲道:“我要早知你是祸国殃民的大恶贼,当日就不该救你。”魏忠贤道:“当年的恩惠已经一笔勾销,你还提及作甚?有没有生下一子半女啊?瞧你这模样,多半同房之后没了下文。”却听石康笑道:“魏公公一副断子绝孙的模样,就是有儿子也不是你的种。”

魏忠贤最忌别人说他不是丈夫,连“阉”、“宫”之类字眼也觉刺耳,何况石康的话中还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一顶绿帽子,闻言大怒,拔剑向石康连刺数剑。石康见魏忠贤如鬼影扑至,慌忙闪避,才叫一声“哎哟”,眉梢、左肋、腿肚上中下三处均已中剑。

少冲拾剑来帮石康,使出平天下剑法第一式“望眼欲穿”,剑挑魏忠贤太阳穴。魏忠贤挥剑又削了石康一剑,而同时少冲的剑已挑到,就见他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剑便偏了三寸。少冲就觉一股暗劲自剑上传到手臂,瞬间到处乱钻,差些连剑也拿捏不住。

少冲曾见过魏忠贤与王森的那场恶斗,当真是“风云惨变,鬼神皆惊”,没想到今日与魏忠贤亲自过招。几年来他武功突飞猛进,已非当年那个小叫化儿,但甫一接招,便觉难以对付。魏忠贤的剑诡异出奇,每每逆常人之所想,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并且剑招中暗藏无数阴劲,迫到少冲手忙脚乱,只得使出流星惊鸿步法与他大兜圈子。流星惊鸿步法看似进攻,实则退避,但如对手懈怠,即可转退为进;对手一味猛攻,则可以逸待劳。

这边五大掌门冲出了大殿,与镇元子、关中岳、鹿九公等人会合,却从寺外涌进来十来个忠勇营勇士,把群雄困在圈中。少冲暗暗焦急,转眼瞧见朱华凤,叫道:“朱……姑娘,烦你带诸位掌门离……离开……”他开口说话,步法不及先前流畅,竟险些为魏忠贤的剑削中。朱华凤双手连扬,把那些个勇士尽皆射倒,上前带路道:“不想死的跟本姑娘走。”

真机子几人见眼前之人正是那个押解钦犯的朱监军,不知她心怀何意,一时未动。朱华凤已奔出寺门又奔了回来,道:“再不走,锦衣卫大军开到,想走也走不了啦。”

田尔耕哈哈笑道:“晋宁公主如何帮起外人来了?督公神机妙算,正要请君入瓮,外面埋伏了千军万马,你们能逃出去么?”就见他到殿外放了一枝响箭,猛然间喊杀声大作,一阵接着一阵,四面八方都有人马踏雪而来。

梁太清道:“咱们宁可死在阉贼手中,也不受这女娃娃和魔教妖人摆布。”石康眼看事态紧急,忙道:“区区是丐帮弟子石康,诸位总该信我吧。”石康之名,真机子几人倒也听过,但未见其面。梁太清道:“你与那小贼乃一丘之貉,谁知你是不是冒充的?”

少冲听了心中难受,一不留神手背被削去一块皮肉。

却听朱华凤格格大笑起来,声如银铃。梁太清道:“贱婢,你笑什么?”朱华凤道:“我笑你们枉称英雄好汉,如此怕事,白莲教如风中残烛,雨中败叶,竟也能唬住你们。”梁太清道:“谁怕了?跟你走便是!”

田尔耕道:“公主且莫多管闲事,速即离开,否则别怪田某无礼。”朱华凤道:“你何时有礼了?奸臣祸国无宁日,反正本公主也不想活了,你连本公主也杀了吧。”田尔耕道:“公主既然有心寻死,那田某就成全你。”话音未落,一掌早向朱华凤拍到。

这一掌来得既奇且快,朱华凤眼看着拍到,竟是无法可避。便在将要拍及的一刹那,忽然一个人影闪到,“波”的一声,两掌对在一处。田尔耕吃了一惊,再看来人,竟是那个少冲。原来少冲见公主有难,念她几番相助的情意,况且还要从她口中问出玲儿的下落,便一个“鹤云纵”闪身而前接了田尔耕那掌。田尔耕的本意并非要伤害公主,而是让少冲分心,所出掌力只有三分老,最多把公主拍昏,没想到少冲身法如此之快,竟抢在前头接了这掌,当下发动粘劲吸少冲的真气,哪知少冲的掌力如怒潮汹涌而来,把他震得倒退数步,体内真气乱窜,手臂肿大发紫,有心撤掌却无能为力,只觉手臂越来越麻痹,自知再这么下去,整个手臂也可能废掉,吓得五官易位,连叫少冲放手。

少冲微吐掌力,把田尔耕一推到地,说道:“害人害己,真是活该!”忽听魏忠贤道:“好掌法!咱与也你对一掌!”话音刚落,阴风卷至。少冲见魏忠贤大掌拍到,又正值体力罡气正旺,不及多想,撤步定身,手起一掌,运足十成功力向魏忠贤的肉掌拍去。

哪知魏忠贤使诈,就在双掌便要触及之时陡然变掌为指,指尖随即戳中少冲掌心,所用手法与当日掌门人大会上阿岐那指戳铁镜方丈的手法如出一辙。少冲顿觉一股极细极猛的阴劲透过自己掌心的罡气,迅速窜上手臂,直达全身经脉,而掌上的劲力如泥牛入海,去得无影无踪。本来少冲有雄浑无俦的快活真气护体,犹如铁甲在身,但那股又仿佛尖利的芒针,竟然刺破少冲的铁甲。

这时群雄都已冲出寺门,少冲自知非魏忠贤敌手,虚晃一招,跳出圈处,同石康两人并肩打到寺外。朱华凤见着少冲道:“我知道西山有处藏身的地方。”少冲经风雪寒气一侵,顿时全身寒战,冷不可支,刚欲开口,一下子摔在地上。朱华凤叫道:“你怎么了……”伸手来扶,“哎呀”一声道:“好冷!”少冲道:“快走……带他们走……”渐渐人事不省。

昏迷中觉得被人抱起,一颠一簸,如在云头飞行。耳中隐隐听到喊杀声时起时落,也不知过了多久,体内阴气渐衰,阳气渐盛,膻中、丹田有丝丝暖流,耳边却静悄悄的。睁目一看,见置身在一个石洞中,洞外雪光照耀下,前面站了好几人。那几人见少冲睁眼,喜叫道:“好了,好了,大王没事了。”身背后替少冲疗伤那人长吁了口气,道:“大王元气尚未恢复,快躺下休息。”

少冲听出是姜公钓的声音,道:“是姜长老么?这是哪儿?”姜公钓起身向少冲行礼,道:“正是属下。大王尽可放心,这里是西山的一处山洞,东厂番子一时半会儿还找不来。”少冲这才想起发生了何事,道:“你们怎么来了?真机道长他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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