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1 / 2)

>要文,转与东楚,楚将莫青风率军十万,趁秦军不稳之机发动奇袭,大败秦军,现在楚军五十万兵困郢都,拓跋锐困守孤城,郢都城破秦军溃败也就在旦夕之间。只要厉王应允,我定派兵护送厉王回郢都接收秦军,从此三家联手,天下太平!”

拓跋岫冷冷注视着兴奋的周文瑞,薄唇紧抿,脑中急速运转,骤然得知这些消息,是真是假,三国局势将如何演变,自己身处此地,又能有何作为?情急间突然头痛难忍,不由自主地皱紧眉头,轻抚额际。

紧盯着他的周文瑞见他神色有变,低头弯腰正要表示关心,忽然有人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叫着:“王上,王上!”

周文瑞转头一看,是他前殿的侍卫头子沈半城,这人素来沉稳,这是出了什么事?

疑惑间那人已然跑近,周文瑞斥道:“你这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沈半城跪倒行礼,见过王上,随即直起身来急切道:“王上,紧急军情,您还是快去看一看吧!” 他见到那个浑身染血跑脱了力的信使,情知不妙,不敢不报,却又不敢说得那么仔细,生怕被这位脾气不好的主子无辜迁怒到,只好含糊地催促道:“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啊,王上!”

周文瑞心中一沉,再也顾不得眼前的拓跋岫,看了李得全一眼,转身便走,步履匆匆,一如他急切的心情。进军中周一波三折,有那个拓跋七杀在,谁知道他在那个被围的铁桶似的帝都城里,又有怎么个折腾!越想越是气恨,如果当初鬼一鬼二顺利将此人干掉,晋军怕是早已踏平帝都,哪里还会有如今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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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里,自昏睡中醒来的拓跋野第一眼看到的,是拓跋岱那张精悍的大脸,满面的风霜已然洗去,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流露出关切的眼神,见他醒来,满溢笑意,轻轻叫了声:“小七。”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5章

拓跋岱,他最亲的兄长,做为一个王族的异类,只有在拓跋岱的身上,他才真正感受到血脉相连的兄弟之情。此时此刻,经历过重重磨难之后,再见到这张盈满笑意的哥哥的脸,一时心情激荡,哽咽难言。

拓跋岱俯下身体,以与他的粗豪形象全不相称的轻柔动作给他喂水,喂药,亲自动手服侍他净面,梳头,然后接过手下送来的肉粥,细心吹凉之后,一勺一勺喂到他的嘴边,拓跋野缓了好久,终于说了声:“三哥。。。。。。”,就哽住了声音,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拓跋岱温和地笑道:“先吃东西,咱们兄弟有的是时间说话。”

拓跋野垂下眼,将万千情绪掩尽,不出声,慢慢咀嚼,让肉粥香浓的味道在口腔中回荡,漫延到鼻端,胸腹,直至包容整个身体。

拓跋岱喂他吃尽整碗粥,在他摇头示意之后,吩咐下人撤尽餐具,待人全部退出后,掩上房门,深深凝视着拓跋野,上前两步,直挺挺跪在床前。

拓跋野大惊,探身欲扶:“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拓跋岱一脸愧疚,低声道:“小七,哥哥们对不起你,我不该过于相信你四哥,被他矫诏设计,把你害成这样。你四哥,他已不在,有什么怨气你就冲我来,哥哥我任打任骂,绝无怨言。”

兄弟一体,原本就算老四办下天大的错事,他也应当一肩承担,可他既想坐稳王位,又不想伤害小七,唯一的选择就是把老四的事跟小七说清楚,不该自己沾的责任,半点都不能沾,不然,小七心里有了猜忌,他们兄弟二人早晚要刀兵相向,这是他所不见的事。

而拓跋野听到这句话,那段被出卖被囚禁虐待的往事,如乌云翻滚涌上心头,染黑他原本清澈的眸子。人前压抑的种种情绪,在至亲的兄长面前肆无忌惮地喷涌,仿佛地底炙热的熔岩,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充满怨懑的话语冲口而出:“四哥他做得有什么不对?原本我就是个该死的野种,能卖出个好价钱,也算物有所值!”

拓跋岱愣住了,大睁着双眼直瞪着他:“你说什么?”

项烨霖恶毒的呢喃仿佛依然回荡在耳边,那种刻骨的痛苦再一次涌上心头,眼前一片腥红,对着呆愣的哥哥不顾一切地大吼:“我说我就是个野种!”

长久以来被压制在心底的绝望,怨愤,撕扯着他的灵魂,他颤抖着冷笑:“就连给我的名字,都不忘告诉世人,这是个野种!”

拓跋岱闻声大怒,“放屁!”猛地站起,上前一步挥手就要抽他的耳光,拓跋野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并不闪躲,蒲扇般的大手终究没有落在弟弟的脸上,在拓跋野大睁的双眼之前硬生生转向,从他面颊上方掠过,划出空气中呼啸的声响。

怒喘着粗气,拓跋岱一把揪住他的前襟,狠狠地瞪着他,怒道:“胡说八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混话,纯粹是放屁!你是父王的孩子,是我至亲的弟弟,谁也改变不了!”

拓跋野眼眶通红,瞪大双眼盯住对方,嘶哑着声音不依不饶地逼问:“你说,我这个野字,究竟何意!”

拓跋静幽一脉,岱、岫、岩、屿、屻,唯有他的名字,与山无关,他早就有所疑惑,只是迟至今日才质问出口。

怒火中,拓跋岱看着被自己揪住的弟弟,苍白的脸色,通红的双眼,较之从前明显瘦弱的身体,心中一痛,松开手,猛然把人抱入怀中,死死搂住,低声叹道:“不要那样说,那种说法,不止是侮辱了你,更侮辱了咱们的父王,侮辱了他爱你的一片赤诚!”

拓跋野冷笑:“爱我?他是把我养成个杀手,回去杀我的亲生父亲?”

拓跋岱大手掐住拓跋野的双臂,把他固定在自己身前,两人直直对视。拓跋野双臂伤处被他攥得疼痛入骨,却咬牙拧眉一声不吭。可他脸色的变化却让拓跋岱从狂怒中惊醒,急忙松开双手,将人轻轻圈在怀里,头抵住弟弟的头,颓然叹道:“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的傻弟弟,你怎能这样想啊!”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将被彻底揭开,拓跋野心情激荡,咬着牙不说一个字,生怕刺激到这个明显知情的哥哥,让他再次闭口不语。

拓跋岱平复心情,大手把着弟弟的后脖颈,狠狠揉捏了两下,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头顶,叹道:“你啊,父王把你的身世告诉我,就是防着有一天你听了别人的胡言乱语。他说,如果有这么一天,他让我告诉你,他爱你,你是他最心爱的孩子,血脉至亲!”

拓跋野咬着牙,默然无语,只用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死死盯住对方,生怕漏过一个字。

拓跋岱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喝下,整理着思绪:“你的母亲,恕妃娘娘是三叔祖拓跋烈的独生女儿,铁马平原一战,祖父战死,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三叔祖的头盔,断裂的战甲残刀和面目不清的尸身,就以为叔祖战死。那一年恕妃娘娘刚满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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